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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林书欣

  楔子

  

   林书欣的父母很久前就死了,走得有些突然,据说是车祸。

  

   她那时连小学都还没上,父母的脸都还没记得太清,就从此天人相隔,再无相见的可能。

  

   不过也正因儿时记忆模糊、对父母的感情稀缺,长大后一回首往事,才倏地发觉当初哭得梨花带雨的自己,已经变得坦然。

  

   对林书欣来说,要她常年一致持有对早就不存在的父母的感激之心,她做不到,这不是她的风格,不是她会做的事。

  

   自父母死后,林书欣便寄宿在亲戚家中,那是间位于近郊的独立小洋房,高两层,四客房两厅三卫,坪数极大,附近环境苍翠茂盛,空气清新,是处极赞的地。

  

   房子是舅舅和舅妈名下,二人常年居住国外,是对有钱的夫妻,本来打算将房子留作女儿当嫁妆什么的,但如今亲戚家里突然出事,多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作为为数不多有能力的亲属,于情于理,也没有不管的份,自己花钱养总比丢到孤儿院里好,也就安排她和自己的女儿一同生活。

  

   那同住一屋的二人的关系如何呢?

  

   很差,差到极致。

  

   表姐今年上大四,数数手指头的话,也该二十几岁了吧?当然具体的数字林书欣也没有。

  

   她和表姐关系不好绝非自己主动惹的事,印象中的表姐从自己到了这新家就一直这幅冷冷淡淡的模样,如非必要也不会和自己多说话,彼此的关系也只由林书欣独自维系,孤独地单向释出善意。

  

   自己的表姐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这点毋庸置疑,大学的课能翘就翘,完全不在乎学业,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事不是去蕾丝酒吧里找女人就是前去和女伴开房的路上,有次下完酒吧,喝得上头,直接把人领上来家里在客厅赤身裸体直接搞了起来,气得刚回家的林书欣在两人面前破口大骂。

  

   那年林书欣才十四岁,就得面对这种乱糟糟的事情,更惨的是就在同一晚,喝得醉醺醺的表姐居然趁着林书欣睡觉的时候,摇摇晃晃地溜进她房间,将床上的她按住狠狠地亲着,还动手扒她的衣服。

  

   幸好林书欣反应快,一把将这变态给踹开,逃离了房间,才没有因为这种蠢事而失身,但自此,她便下定决心和这人断绝任何关系,即便居住在同一屋檐却形同陌路。

  

   当然还有一点林书欣其实一直不懂,为什么自己的表姐,会喜欢上女人?

  

   是为了那种背德感还是刺激?挠破头也不明白,但林书欣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她人的特殊性向,她一向保持中立,她人的命就让她人自个活去,只要不搞到自己一切好说。

  

   毕竟她只想要普普通通的生活,就这样读读书,以后有机会就谈谈恋爱,交一个男友,也不错。

  

  

  

  

   正章

  

   这天学校的事务颇忙,尤其现在是高二开学段,光是处理新到的讲义和课本就能把人淹死。

  

   近郊的房子虽然诺大安静还好住,但若谈及交通,则是不可避免的硬伤。

  

   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八点了,林书欣站在门前洁白的大理石阶梯上,饭还没吃,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想快点进家,却只是拿着钥匙在门前呆站着,像是在抱怨着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

  

   房子里杨着此起彼伏的聊天声,即便隔着厚厚的大门都能传入她的耳朵,刺激着那敏感的听觉神经。

  

   不是都说过别再带那些家伙回家了吗?林书欣无奈地心想,眼中闪过几分不满,慢慢的打开房门。

  

   烦扰的噪音失去阻隔后骤然高了好几个分贝,宛如流水般溜出了门扉迎面而来,嘻嘻哈哈的把人吵得要死,开门的手都不自觉握得更紧了。

  

   【唉,不是吧,所以你那学妹真让你追到手了吼?淦,酸死。】

   【然后呢,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家骗上床......】

  

   林书欣进屋旋身关门,脱掉鞋子,强行按捺从内心不断升腾的烦躁,从门口慢慢走到客厅,黑着脸,拧头往声音的来源冷眼一督。

  

   只见自己的表姐和好几个女的瘫坐在沙发前,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似乎是嫌沙发的空间不够四个人围在一块,干脆不顾仪态地围坐地上喝酒唠嗑,离得远远的都能隐约嗅到她们那股浓浓的酒气,让林书欣不禁皱眉;地毯外随处可见空的啤酒罐,某些还往外流着泡,光是看那酒沫滴在地上的样子都能想象等会的清洁工作会有多麻烦,毕竟这屋子负责打扫的,从来都是自己。

  

   【哟哟,小欣欣回家了啦】开口搭话的叫阿夏,短发飒爽,正举高手挥着打着招呼,人如其名一副阳光开朗如夏天的模样,不过现在因为喝醉,表情多了几份松弛,看起来呆呆的,【好久没见耶,还记不记得我们呀,又来打扰了啦哈哈】

  

   这种是林书欣最没辙的类型,她讨厌这种自来熟的人,明明没见几次就在那边笑嘻嘻乱叫自己的名字,什么小欣欣啊,听着像在叫小孩!

  

   一旁背靠沙发的阿菁听声也有些迟钝地转过头,用口型说了句嗨,神情有些恍惚,却依旧直勾勾地从上到下将对方打量了一次,还扬起了异样的嘴角,一时让林书欣打了个寒颤,鸡皮顿起。

  

   每次在家里一碰到这女的,不知为何,她都会这种奇怪的眼神督着自己,那是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尽管林书欣真的很不想擅自对同性取向的人抱有什么奇怪刻板印象,但被这样子看着,要说不在意或不多想也不太可能。

  

   还有一位女生坐在离自己较远的位置,鸭子坐姿,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穿着也不像其他人只是普通的纯色衬衫加紧身牛仔裤,而是走可爱风的小裙子,还戴着贝雷帽,酒似乎喝得也不多,只是微红着脸颊,慢悠悠地摇了摇手掌打招呼。

  

   唉,明明这女生看着一副可爱斯文的样子,到底为什么会和自己的表姐混在一起呢?真是遭罪。

  

   说起表姐,她人在哪呢?

  

   林书欣的视线往更里面去看,发现表姐正随意地坐在地毯外绑着马尾,低着头眼角朝上冷冷地瞄着自己,一如既往是那副冰冷的脸庞,锐利的眼神仿佛在无言地说着‘看屁看’,连声嗨都没有,便径自把头转过去。

  

   这般冷漠的态度让林书欣皱起了眉头,但也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便旋过脚跟步入厨房,为自己弄点吃的再说。

  

   其余三人还在看着林书欣的背影,眼看朋友的表妹消失在厨房的拐角处,阿夏立马把手勾在表姐的脖子上,将人猛地拉到身边,食指狠狠地戳着对方的脸颊,在耳边细语道:【喂,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这混蛋,今天你最好给我全部从实招来,每天都有个这么正的表妹和你住在一起,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干过那档事!】

  

   被戳着脸蛋的表姐瞬间用一脸看白痴的眼神回瞄,但对方完全不在意,还用手指比出了两个圈,一脸贱笑地把‘圈’慢慢地贴在一起摩擦着,【唉,你这骚东西以为我还不懂你吼?哟哟,偷吃窝边草哦,坏坏~】

  

   【吃你个死人头。】但被勾住的表姐没好气地一把按住阿夏的面门把她推开,对方的手还在空中乱挥着,【这种死正经的我才没有兴趣】说罢,便一言不发继续喝起闷酒来。

  

   【哼~干嘛一脸不耐烦,该不会真的被说中了吧~】诗倪也在一旁坏笑地打趣说道。

  

   【就是就是!哎呦呦,如果我也有个这么可爱的表妹就好了,和我住一起每天恩恩爱爱!】阿夏不死心地又抱向了表姐,用脸颊摩挲着对方撒娇,还故意把脸埋进对方的胸前,鼻子不断往人家那里蹭着,嗅着体香,【哎哟就我命苦什么都没有,要亲亲要安慰啦!】

  

   表姐还想把人弄开,却被醉红着脸的阿夏不由分说地按住双颊,像只啄木鸟一样胡乱一下下啄着,嘴巴一下额头一下眼窝一下,表姐一脸不爽,身体想要动弹奈何人家实在抱太紧;其余两人则在一旁轻笑打闹,好不热闹的样子。

  

   烦死。在厨房的林书欣在暗自抱怨。这样子在客厅里吵闹,最好是会有自己的空间啦!

  

   回眸看着发亮的微波炉,等待着牛奶被热好的时间莫名漫长,同时耳边不断传来嬉笑怒骂的噪音,简直是比身在地狱还煎熬,她非常讨厌人多的环境。

  

   在微波炉发出叮声的那刻,她便迫不急待地把吐司和牛奶拿好,头也不回地冲进自己的房间,不去理在客厅胡闹的众人。

  

   关上房门,上锁,空间顿时安静了不少,把食物放到书桌上,肩膀一沉,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一会等那些吵闹的家伙走了,肯定得再和表姐好好谈谈才行。

  

   只是一坐下,身体顿了一顿,脑中像是塞住什么般好像有什么还没想起,呆了一会,才蓦然想起自己身上穿了一天的校服还没换呢。

  

   少女挺直身子利落地解开这胸前一整排的纽扣,瞳孔没有聚焦着什么只是在发呆,任由肌肉记忆起效,把校服抽离肩头和手臂,上身顿时只剩下白色的文胸以及那大片花白的肌肤,房间中仿佛都盈着少女淡淡的清香。

  

   林书欣又微俯身打开盆骨校裙的扣子,拉下拉链,哩的一下轻微声响融化在空气中,下半身的短裙也随着重力而沿着大腿滑落到脚踝。

  

   弯腰捡起身下的校服的同时,右手娴熟往后反剪解开文胸的小铁扣,微不可闻金属响声起,尚在发育的微乳脱离了束缚,林书欣连校服连同文胸一把揽在一起,丢进房间角落的竹篮子,随之无意识的抬头一督,便是门旁落地镜前自己的身体:柔顺的黑长发,清秀的脸,全身上下只剩一条棉质白内裤紧贴下体,无比赤裸,却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林书欣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停下了正要走向衣柜的念头,在镜子前默默地打量着自己近乎全裸的身体。

  

   光洁的皮肤映照着如璞玉般奶白的色调,白里透红,嫩得仿佛能挤出水来;林书欣左右摇了摇脑袋,看了不同方向自己的侧脸,随后双手反剪脑后撑起躯干,娇滴滴的双乳便被肌束拉伸成两个平平的小水袋,扁扁的奶子上点缀着两颗青涩的紫梅,小巧却挺拔,围着一圈淡褐的乳晕,顺带可见肋部的轮廓,那是种好看的骨感美,再往下看,便是光滑紧致的小腹,还看得到马甲线和人鱼线,以及保护着少女最为珍贵的秘部的素色白内裤,最后就是那双均称纤瘦的大腿、被白袜子包裹住的淡樱色脚踝和足底了。

  

   林书欣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这样好好正视自己的身体了,久违的一次审视依旧让自己很满意,,毕竟维持这恰到好处的身材和体态,自己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

  

   门外依旧隐隐约约透来打闹声,她不禁去想,对那群人而言,自己这幅身体在她们眼中又会是怎么一副模样呢?

  

   轻轻叹了口气,林书欣走回衣柜,取出并穿上居家的白衬衫和粉色棉质短裤,虽然挺朴素但依旧尽显少女的青春,再从书包里拿出课本,一边啃着自己简陋的晚餐,一边复习了起来。

  

   尽管明、后天放假,但她也不想懈怠下来,偷懒这种东西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还是让自己一直保持紧绷的状态比较好。

  

   这般勤奋一部分是为了自己,好应付以后无法预测的日子,另一部分,则是为报答身处国外、养育着自己的舅舅和舅妈,也许自己这年纪还不能为他们提供什么,但至少回以他们优异的成绩,也算是不枉他们多年的抚养吧。

  

   那是一种天生的骨气,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厚着脸皮接受亲戚的接济,理所当然就得付出什么,或是展现出什么资质、能耐、心性,都可以,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难受和愧疚。

  

   说实在的,舅妈二人能养自己好几辈子,因此表姐过得这般放肆淫糜也不无道理,彻底放弃多余的伪装、只为自己而活也许会很爽快,但林书欣绝对接受不了这种态度。

  

   也因如此,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真心和表姐敞开相处,思想和价值观差太多,一边是负责和自我证明,另一边是敷衍和及时行乐,不管是哪种都在暗地默默地分化着彼此,一种越相处、越渐行渐远的感觉。

  

   不过想归想,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能做的只有向前看。

  

   等等等等,林书欣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思绪拉回现实,自己现在可是在读书,不是在发白日梦的呀!

  

   只是一静下心来,才觉得耳边有什么在缭绕,突兀地一直涌进耳蜗。

  

   那是一阵阵高亢的笑声,到现在林书欣才蓦然发觉,也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熟悉的嗓音即便隔着门都认得出是自己的表姐,笑声像流水般绵长不曾停歇,貌似还夹杂着些口齿不清、骂骂咧咧的话语,甚至是些肉体与地面碰撞声,实在让人很难不去好奇发生了什么。

  

   喂等等,她们...不会在客厅那里直接......思及此,林书欣顿时气出不屑的笑声,立马为自己刚才的忍让感到后悔,明明自己都三番五次说晚上的时候安静一点,自己每晚都得复习,但每次说完等于没说,今天也是一样,带女人回家之前连吱都不吱一声,尽管自己是寄人篱下,但基本的尊重应该还是要有的吧!

  

   等了好一会笑声也没有要停歇的迹象,林书欣也不墨迹了,有话直说比较好,直接起身拉开房门,转身不忿地直直走去。

  

   客厅越来越近,心跳渐渐加速,林书欣也握紧拳头做好准备,走到了走廊的拐角处,深呼吸一口,快速拧头往外看,还好,映入眼帘的不是一群女生全裸厮混的恶心模样,她可不想再次看到那需要事后洗眼的画面。

  

   只是现在的情境还是让林书欣的表情浆在一块,默默愣在原地,脑中不断理解着眼前众人那像是扭打,却又像嬉戏的姿势。

  

   只见阿夏一脸坏笑地从后抵住自己的表姐,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毫不避讳地叩在对方的胸部上,不安分地到处乱揉揩油,往表姐那丰满的双乳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不时还把手篡到对方的腋窝里捣弄着,痒得表姐死死夹紧腋下,笑得花枝乱颤,紧紧扯着阿夏的手腕,却无力挣脱开去,只能被可怜地咯吱着,摇头晃脑的头发连都糊在了脸上,无法合上的嘴正在吐出一连串无休止的笑声,样子一片凌乱。

  

   虽然表姐的腋下被挠着,但这般狂笑的主因,恐怕还是出自其余两人的手中。

  

   脸色醉红的阿菁愉悦地将表姐的两只脚腕夹在腋下处,隔绝了任何多余的反抗,附近的地上还躺着两只内翻过来的白色船袜,显然从表姐的脚上强行扒掉的;那双修长的肉色脚丫宛如游鱼般,在有限的空间里上下扑腾,脚趾还骚气地涂上了淡粉的指甲油,微红的脚底则对向了诗倪。

  

   诗倪倒是笑得挺淡然的,眼神如在看什么有趣的展品般,举起双手两根修长食指,在那脚底板上快速地点啊点,戳啊戳,勾啊勾,挠啊挠,快速且不规则地刺激着脚底每一块嫩肉,不给表姐任何适应或反应的时间,无情地榨着高亢的笑声;骚脚丫疯狂地上下翻腾躲避手指,但无论它们怎么挣扎,心灵手巧的诗倪总能将手指勾挠在那最粉嫩敏感的脚心窝处,有时候干脆用手将其中一只脚掌给掰直,让好看如流水线般的修长足弓展露在外,另一只手则用上全部手指飞速地咯吱着脚心。

  

   刺激也许不算特别巨大,只是点到为止,却对于怕痒的表姐而言,足以让她在多方围攻下难以自已。

  

   【怎么样怎么样~每次都笑得那么欢,看来这对脚丫子是真的很不耐挠了呢~】诗倪看着眼前这双受惊的尤物,得意地说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喂!我,我生气了哦!真的生气了哦!哈哈哈哈放开我啊我叫你放开听到了没有!哈哈!】表姐在喷出笑声的同时尽量调整呼吸,强撑着一张狠脸放下狠话,却仍然被笑声搞得毫无说服力。

  

   抵在她身后的阿夏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脸,嘟起了嘴,讨打地说道:【唉哟哟,那可不行吼!我们现在可是合情合理地对你进行正义的拷问哦!赶紧给我们认罪!就是你这个骚货天天背着我们偷吃你的表妹!】

  

   【都说了吃你个死人头啊啊!哈哈哈哈哈我对那死家伙哈哈哈哈停啊喂喂!】表姐被挠得完全喘不过气来,争取着任何一丝机会撂下狠话,【诗倪!阿菁!哈哈哈你们陪她疯干嘛!哈哈哈哈草你妈的,你们死定了听到没有!等会我就把你们收拾掉哈哈哈哈!】

  

   【罪人不许说话!你给我们好好赎罪!】阿夏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像是角色扮演玩上头一般,干脆高扬着喉咙大喊:【现在大声地跟我说!我是个不要脸的骚东西!天天干自己的表妹干上瘾!我知错认错了!为了偿还我自愿把我那可爱的小表妹让给你们玩!】

  

   众人听后顿时泛起又一阵的哄笑声,气氛热闹非凡。

  

   【你们是在说我吗?】,出口的那一瞬,冰冷的话语宛如热刀入黄油一般,直切入这热烘烘的闹剧中,所有的笑声和打闹声都在须臾之间被捏灭,氛围急转直下,众人的视线立马聚焦到发声的来源——那个正狠狠盯着她们看的林书欣——热闹嬉戏的噪音像被倒了一大盘冷水般,瞬间一扫而空,面面相觑,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尴尬。

  

   林书欣锐利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不忿,抿着嘴唇,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什么叫干我和玩我,你们当中的谁,可以稍微解释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吗?】

  

   【唉...?被听到了吗】率先开口的是阿夏,声音是小小的气音,对林书欣而言却是刺耳万分。

  

   【你刚刚说得这么大声最好我会听不到哦!而且你什么意思?现在错的是我吗?是我应该忍让假装听不到的吗?】林书欣越说越气,怒火渐渐从心腔升腾,脸上也慢慢失去冷静。

  

   【那,那个,我们其实没恶意的...】诗倪挤出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尴尬的微笑打着圆场。

  

   看到气氛僵住的阿菁也放松了钳制着表姐的手,有些尴尬地把头别过去一边挠着脸庞,小声抱怨着。

  

   大家都喝醉了,还是非常醉的那种,这点毋庸置疑,尽管她们都是一群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但这总归是朋友的亲人,闹太僵了也没有好处。

  

   【没有恶意?擅自把别人当做这种变态话题的主角也算没恶意的话,那这个世界大概也没什么事是有恶意的了吧?】林书欣依旧扳起脸,不带感情的话语却透露着她无法匿藏的愤怒。

  

   眼看气氛快要降到冰点,这时候的表姐反而明显地啧了一下嘴,摇了摇头,放松下颈椎,随后又恶狠狠地盯向了林书欣。

  

   妈的,本来是开开心心的吹逼打屁,最好有人会当真哦?但唯独是这家伙,一个脑袋跟榆木一样什么事都爱认真的家伙,好像每次要干什么都得向她请示、看她脸色一样,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啊!整天这幅死样子真是佛祖看到了都会忍不住扇她两巴。

  

   表姐越想越气,脑袋的酒精在释放着凶狠的信号,麻痹着所有多余的顾虑,用冰冷的低音回怼着她,将矛头指向林书欣,【不就开个玩笑嘛,用的着把你气成这幅吊样子吗?】

  

   【你...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林书欣显然没想过自己的表姐会回嘴自己,顿时语塞,随后才蓦然反应过来,气愤不平地骂道,【现在是你们不对在先唉,难不成还是我错吗?重点是你们连最简单的尊重也没有啊!】

  

   【哦?所以呢?那你好棒棒哦?】表姐翻了下白眼,一副无赖的表情摊摊手,随后恶语相向【都跟你说他妈的不是故意的,你还要怎么样?那要不要我们现在一起跪下来给你磕头道歉好不好啊?蛤?】

  

   表姐一轮嘴子直接把林书欣气到脑袋冒烟,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小嘴欲言又止话都说不出,她一向不擅长对付那种流氓逻辑,尤其那些在话语中无缝混杂着粗口的更是让人浮躁。

  

   【就这点逼事都能拿出来bb一番】,表姐看到一脸凶狠却略带着委屈的少女更是变本加厉,口无遮拦地继续说道,【所以现在是怎样,感觉自己能镇住场子很威很厉害吗?你只是一个搞得大家都尴尬得要死的蠢货而已! 】

  

   【你...什么意思...现在你喝了两口酒就开始语无伦次了吗!】

  

   【平时在家的死样子我看到就心烦,整天黑口黑脸像全世界都欠了你钱一样,说到底她们不就嘴上说说玩吗,又不是真的要把你按到床上,扒你的衣服,操你的逼,他妈的吵什么?】表姐乘着酒精越说越大声,几乎连自己都被说服了一般变得更加义正言辞,【妈的,都十六岁人了还他妈跟个小学生一样听到什么做爱啊、干女人啊,唉,就红着脸按耐不住要出来骂人,毛都没长齐就别学人说话吧!】

  

   毛...毛都...没长...这是林书欣人生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被骂得脑袋发怵,身体气得僵硬发直,呼吸加快,内心无比沸腾的同时眼眶却不自控地流出眼泪,咬紧嘴唇,五官都皱在一起,开始哽咽了起来。

  

   其他人看到这场不知为何激起的吵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众人脸上却没有多少愧疚,反而是尴尬居多,除了酒精上脑麻木了羞耻心,更重要的,是这就是她们平时聊天的主基调,也是她们说话的方式,喝点酒,说着些垃圾话,直性子地调戏某个人。

  

   这些话题以前都是在酒店、酒吧或某人的房里才会这么干,但有时候兴在头上,谁也控制不了,话题在某个起点萌生,有人附和,就顺其自然的延伸下去了,没有人会故意为了激怒朋友的表妹而故意这样做,所以,大概只能怪这小家伙运气不好了。

  

   林书欣抽泣着,环看这群连句道歉都没有的家伙,再次在心里痛骂果然物以类聚,能和自己那废人表姐混在一起的,都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紧咬住的嘴唇连快要渗出血珠都不自觉,眼带怒火死盯着自己的表姐,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冷看回去,气氛再次僵住。

  

   【恶...心至极....】开口的林书欣,此时的她连说话都费劲,带着极其明显的哭腔,肩膀一抖一抖的说道:【你们...你们...一群死...死同性......恋......恶心!】

  

   即便那几个字模糊又小声,却还是清晰地传进她们的耳朵,四人听后脸色丕变,不约而同的眼色一沉,瞬间一副凶狠的模样盯着林书欣看,连性格比较收敛的诗倪都僵住了,拳头紧握,嘴角都在微微颤抖。

  

   被众人这么一瞪,林书欣的悬着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却还是以撑起不甘示弱的表情,【干,干嘛!我,我有说错吗,你,你们搞其他人我不管,为什么要扯上我......】

  

   【不,你给我等一下,一码归一码,什么叫死同性恋。】阿菁一板一眼说道,眼睛直直地看着林书欣,盯得对方浑身不自在。

  

   【我,我......】怒火来得快消得也快,不一会便被涌上心头的不安给取代,林书欣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原本只是打算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告诉她们自己不是好惹的而已,也没想到气氛居然变得如此压抑,还是向自己压来的那种!

  

   众人的视线让她全身发麻,林书欣自觉不妙,但说到底,也是对方有错在先,自己气在头上反击几句,也不算过分吧!

  

   尽管话很想这样说,但毕竟她们人多势众,真要发生什么的话,自己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我...我先回房了,反正,反正你们安静点就好...】林书欣强忍着不安,嘀咕开口后转身想要离开。

  

   【给我站住!】一声急喝将林书欣的注意拉回来,只见阿菁蓦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扭,使林书欣吃痛地喊道,【喂你干嘛,放开我!很痛唉!】

  

   【我在问你话呢,你小时候爸妈没教你要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吗?】

  

   【我,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放手啊!】

  

   林书欣似乎是察觉到对方要动真格,顿觉心颤,害怕得拼命扯着手腕想要收回手臂,但阿菁却纹丝不动保持原样,依旧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毫无放松的迹象,反倒越捏越紧,疼得林书欣几乎要飙出眼泪。

  

   身材比较高挑的阿菁压对方一个半头的身高,加上平日有在做运动,力气相较同龄女生已经是最顶尖的了,更别提是抓住这小小女高中生的手腕了。

  

   林书欣急得干脆用另外一只手去掰开阿菁的手指,却突然被对方猛地一拉,扯到身旁,然后背部被狠狠地推上一把,身子不稳一个踉跄,便扑倒在客厅的地板上。

  

   碰的一闷声,酥痛的感觉从手臂和膝盖如墨入水般快速扩散到神经处,林书欣直接疼叫了出声。

  

   她们常去的百合酒吧有条对外的潜规则,任何人侮辱了她们的性取向,男的就直接把他下体给踹到残废,而女的?哼哼,就让她体验一下同性间‘亲密而友好’的接触吧。

  

   林书欣还没从痛感中回过神来,只见阿夏快步到她的身后,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疾手快,直接从后用手框住她的小腹,揪紧那件白T-shirt,然后猛地往上一拉,吓得林书欣瞬间身体紧绷,胡乱地大叫,双手挥舞挣扎着。

  

   但白T-shirt并没有完全离开少女的身体,只是被褪到少女的胳膊处,遮住了她的脸,就像平时换衣服只换到一半的模样,露出林书欣大片肌肤,和那没带奶罩的嫩白鸽乳。

  

   当林书欣意识到自己的胸部正袒露在空气中时,脑中像是突然炸开了什么般,羞红着脸双手反射性地想要把衣服往回拉,却被阿夏紧紧握住手腕,再把她的双手按倒在地上,纤瘦的躯干也随之被扳倒,背部紧紧贴在地板上,呈现一幅被迫高举双手的憋屈状态;诗倪则趁对方蹬腿反抗的同时,快巧地扒掉对方的粉色短睡裤,只留一件惨兮兮的白内裤和白袜子给她,她们今天要好好把这出言不逊的妮子狠狠地羞辱一番!

  

   林书欣的身体很纤瘦性感,在双手上举的体位下,腋下变得紧绷无比,泛出了些许肌束拉伸的腋下线条,还有稀疏的腋毛点缀其中,整个胳肢窝看起来更精致细腻,也更加的敏感;圆平的乳球上面点缀着一抹诱人绀紫,活像两颗小葡萄,而且那种最新鲜好吃的水嫩葡萄。

  

   诗倪虽然身穿短裙,但貌似现在也不太在乎自己的仪态了,直接跨坐在少女的小腹上,将原本还在左扭右扭的身躯一下子给镇住,突如其来的重量让身下的少女非常不适应。

  

   【喂,喂!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干嘛,不要,快把我的衣服放下来!喂! 】林书欣被自己的衣服蒙住视线,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加上被众人这么一搞,显然是极其讶异又不安,吓得脸色铁青, 她可对女女那方面的事情毫无了解,连她们即将要对自己做什么都完全没有概念,只有未知的恐惧慢慢渗入她的心。

  

   【你刚刚不是很能吗?怎么现在就怕了呀?】阿夏低头微笑着说,但眼神里到没有几分笑意,反而让说出的话压迫力更大。

  

   【不是...我...】林书欣听后不禁紧张了起来,喉头紧窒,强心稳住呼吸开口,【那...那是你们,你们先冒犯了我!总,总得有个先后顺序的吧!】

  

   【我们没兴趣管哦~】诗倪俯身淡淡地说道,【反正呐~就是你刚刚狠狠地践踏我们的底线,而这,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哦~】

  

   【怎,怎么这样!太不公平了,明明就是你们不讲理,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咦啊啊啊——!哈哈哈哈哇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住手哈哈哈哈干嘛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她说完,一股不曾体验的感觉顿时从腋窝处炸起,直接令林书欣反射性地大笑起来,身体猛烈地反弓,手臂也用力想要挣脱开来,只不过在被压着的体位下,除了将自己的身体无意义地左右轻挪几分外,没有任何用处。

  

   只见诗倪左右手像弹钢琴一般,在林书欣微凹的腋下中心快速地敲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如雨点般密集且激烈,将布满了神经束的敏感腋窝细心地照顾到,绝对不会遗漏一片区域。

  

   没一会钢琴弹腻了,又换上另一种手法,将食指跟中指紧贴一起放到咯吱窝里抠挖,还坏心眼地拨弄那几根幼细的腋毛,挠痒痒的力度和幅度都没有很大,只是在戏弄着她,却能清楚看到在那挽起的白色T-shirt下,林书欣大张嘴巴狂笑的样子,貌似还有些口水渍在嘴角的轮廓上,即便无法直接看到她的脸,也能想象到现在她的表情到底是有多滑稽。

  

   【阿夏~帮我按紧点,这孩子的咯吱窝看起来很敏感很怕痒,似乎是弱点呢~】诗倪脸上挂着淡笑,低着头,盯着身下那摇头晃脑的少女,宛如在看猎物般,手指的动作越刮越快,手法也不时变化着,一时用指甲去挠着腋心,一时用指肚为腋下做按摩,让少女笑得更加欢快,原本被坐在肚子上已经很难受了,加上现在被挠着痒痒,每一下吐气和吸气都被压力镇住,笑声中因此慢慢掺杂了不少急喘和咳嗽。

  

   【哈哈哈哈哈!可恶!你,你在,住手啊啊哈哈哈哈哈!咳咳,放开我!你们这群哈哈哈哈不要啊啊哈哈哈拜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阿夏负责按住手,诗倪负责挠胳肢窝,那自己自然只能负责脚丫的部分了,阿菁这样想着,并默默坐到了林书欣的双脚旁。

  

   阿菁轻而易举地抓住那不断瞪着空气的双脚,强而有力地一把揽进怀里,亦如方才对待表姐那般,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负责挠脚心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还在大笑的林书欣只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什么绞住,内心暗觉不妙,疯狂抽踹着腿,却完全无法挣脱束缚。

  

   林书欣现在还穿着拖鞋和棉袜,但在这情况下,它们对保护主人的嫩脚丫没有任何帮助,很快的,她只觉脚上的拖鞋被快速地扒掉,连袜子也没被放过,从脚腕处一勾就离开自己的脚丫。

  

   赤裸的嫩足立马感到空气的冰凉温度,以及那随之而来的不安全感,没有任何东西包裹的双足随意露在外头什么的本身已经有够羞耻,更别提还是被如此窘迫的揽着了。

  

   林书欣的裸足和她的身体同样纤细,微翘的脚趾让足心处的凹陷更绝美,脚底板上泛着轻微的肉褶却不遮其本身的精致,白晢的脚背,红润的足底,都显示这这双腿属于上乘的极品。

  

   阿菁可不像诗倪那般心灵手巧,总能针对弱点进行细心的照顾,她更喜欢粗暴点的玩法,只见阿菁把空着的那只手的手指弯成钩爪状,二话不说便往林书欣娇嫩的脚底板上上下猛刮,痒得对方的笑声瞬间更高亢了起来,哈哈哈的大笑回荡在客厅每个角落,双脚死命地蜷缩着挤出更多皱褶来护着脚心,整只脚变得如月牙般弯曲,甚是可爱。

  

   一看到那对脚心可爱的应急反应,阿菁手上的动作更是变本加厉,干脆直接坐在对方的脚腕上,一只手握住两只俏丽的脚大拇指往后扳,让脚心部分得以完全舒展出来,一下子回到那红润且光滑的模样,深陷的足弓甚至被掰得有些紧绷,出现了一小块凹陷的位置,那便是所有女孩子都最怕痒的脚心窝。

  

   当阿菁的钩爪手刮在双足那敏感至极的位置时,原本狂笑不止的林书欣更是如同触电般,身体痒得不规则地乱抖乱颤,笑声都高了好几个分贝,小腹位置都因连续的大笑而酸痛,每一下大笑都是对腹肌群的折磨,而坐在林书欣身上的诗倪则感觉自己在坐电驴,身下一下一下的颤抖怼着自己的屁股,原本就比较轻的她还得稳住重心,才不至于被甩下来。

  

   现在的林书欣笑得可欢了,是恨不得把肚里的空气全部吐出来的那种大笑,哪还有刚才那咄咄逼人的傲气呀,有的只是一个被羞辱的女孩,正在发出羞人的笑声。

  

   林书欣全身正在疯狂地挣扎着,大脑对现况感到凌乱,她完全不懂这群人到底想干嘛,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做着这种事,但无论如何,自己就是被弄得衣衫不整一副狼狈凌乱的模样,白T被拉到脸庞处的样子她不照镜子都知道十分搞笑,再加上被小孩子才会玩的挠痒痒游戏弄得失去自我,屈辱感更是如决堤般澎湃汹涌,她不是个粗鲁的人,但此刻她只想骂街,只可惜被迫大笑的现在,别说出声了,连好好呼吸一下都是奢侈。

  

   现在自己的手臂已经连续发力到近乎断掉,可就是无法把手收回来挣脱这群人,阿夏钳制的力度宛如活的手部镣铐,死死地将人的受固定好、让胳肢窝拉开,好让诗倪这位细心巧手能用尽法子去折磨这位嚣张无比的少女。

  

   而诗倪似乎是开始觉得这样子的程度并不够,便俯下身来把脸贴到林书欣的其中一片腋窝,另一只手则在空着的腋窝继续勾挠;不间断的挠痒痒已经让可爱的腋窝泌了一层薄薄的香汗,还透着谈谈的清香,那是少女天生的体香,宛如什么高级檀木般,熏陶着诗倪的鼻子。

  

   然后,诗倪蓦然伸出了舌头,慢慢从肋骨的上沿位置慢慢往上舔,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痒感立即涌上林书欣的大脑,花了好几秒才勉强明白,这是舌头和口水带给自己触感。

  

   诗倪的舌尖快速地拨动,但舌头上移的速度却无比缓慢,她要这女孩每个部分都享受到自己舌头的照顾,一旦舔舐到腋窝上,林书欣纤白的躯干就颤抖得非常激烈,这可爱的反应让诗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落力地将口水涂抹在那娇嫩的腋窝上,还不忘舔舔那几根可爱的毛毛。

  

   【像这样先把胳肢窝涂满口水~然后再挠痒痒的话,可以会产生能把人痒疯的化学效果的哦~】

  

   当诗倪的五根手指触碰在那湿润的腋下时,身下少女瞬间被榨出全所未有的响亮笑声,仿佛要震天一般,让所有人身子一顿吓得一跳,阿夏只觉得对方手腕的气力陡然飙升,娇躯也尽其所能地反弓着,白T-shirt下的人头激烈地攒动狂笑,在最有限的幅度中抒发着身体的痒感,甚至开始用后脑勺撞着地板,发出和笑声毫不搭调的闷响。

  

   但是,也仅此而言,无论林书欣再如何大叫大笑,身体如何发力紧绷,就是没办法把身体移动一分一毫,众人依旧紧紧地钳制住她,对身体各处施加着难以忍受的挠痒折磨,一下下撞头的闷响无疑是用来表达少女无法言喻的求饶之意。

  

   林书欣现在基本要被痒感击溃了,白T-shirt下的眼睛上翻着弯起半月形状,脸颊上扬,面红耳赤,还被自己吐出的热气搞得满脸濡湿,一副痴痴笨笨的模样,尽管内心已经崩溃地想要求饶,但每次气还没吸进肚子,就被痒刑无情地挤了出去,导致林书欣的脸现在憋成了绀色,痛苦地继续大笑着,上气不接下气,口水沿嘴角流淌而下,狼狈不堪。

  

   众人看到少女一副疯狂撞地的模样的模样,相互打了个眼色,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才总算让林书欣得到梦寐以求的暂停,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手和脚则依旧被压制住,后背的地板湿漉漉,甚至还有热汗蒸出的氤氲气雾;赤裸的胸部上下激烈的起伏着,宛如要将方才无法吸进的空气一次过吸个够般不愿停歇,看样子汗涔涔,像是快要虚脱死掉。

  

   阿夏一把从后扶起了大汗淋漓的林书欣,让她的背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斜着身子,诗倪则识相地往后挪了挪屁股,改坐到对方的大腿上;阿夏顺手把套在林书欣头和上臂的白T脱下,像丢垃圾一样放一旁,让少女的上半身彻底裸露着,不给她一丝多余的隐私和自尊心。

  

   重新看到东西的林书欣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瞳孔还在适应新的视线差而涣散着,整个身子无力地倒在阿夏的怀里。

  

   缺氧导致少女的脑袋如被麻线困住般呆滞,但还是能勉强意识到自己在讨厌的人面前赤裸上身的这个事实,现在自己的模样,就是只穿着白色内裤的滑稽模样,胸部大咧咧地敞开在空气和灼热的视线下,很是不适。

  

   也不知道是因为上身的冷还是羞耻感,乳首上的那两点紫绀居然不争气地挺立了起来,发硬挺拔的模样像是在宣誓主权般,努力地捍卫自己的主人,不曾想现在只会让主人更加羞愧想死。

  

   林书欣想要抬手挡住胸部,但手还没升到一半,就被阿夏无情地地架到了脖子侧,搞得林书欣委屈地眼泛泪光,口齿不清地开嘴道:【你,你们...到底要干嘛...我...我...放开我的手啊...】

  

   林书欣的思考还是一片紊乱,说出口的话语也是乱乱糟糟的没有什么建设性。

  

   而对诗倪来说,比起这孩子模糊的话语,眼前那两颗青涩的小奶子,无疑是才是更值得自己着迷的呢,白白嫩嫩的肌肤下撑着绝美的形状,大小可能还差了几分火候,却能把青春的感觉衬托出来。

  

   诗倪没有多想,直接把头埋低将葡萄吸进自己的嘴中,用灵活的舌尖摆弄着那颗硬硬的乳头,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抓住剩下的奶子,去享受那软嫩无比的触感,弄得少女闭着眼侧过头,嘴里似乎还吐出了甜甜的呻吟声。

  

   【小欣欣呀,我们可不想对你太过分,毕竟咱们也算见过好几次面嘛】边说阿夏也伸出舌头,在林书欣的耳郭上边说边舔着,惹得少女又是一阵娇喘,【现在呢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刚刚辱骂我们的话给收回,并且好好地、诚心地、真挚地,向我们道歉,这样的话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听到这段话的林书欣内心真是极度憋屈,说到底根本就是她们出言挑衅在先,现在倒要自己先来主动道歉!?尽管嘴巴下一秒就要痛骂出来,但理智的一面还是强压着涌动的内心,她抿紧了嘴唇,噙着眼珠,脸憋成一幅不甘心的模样,酝酿了好一会,才颤抖着喉咙不情不愿地开口,【我...我错了还,还不行吗?可以...放开我了没有啊...】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阿菁不满地转头说着,【现在好像还很呛哦?没有人教过你道歉的时候态度要诚恳吗?】

  

   被这样一怼,林书欣顿时眼泪都噌噌的往外冒,她不懂这群家伙为什么能毫无羞耻心地说出这种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回到家莫名其妙地就被羞辱一番,在没有得到任何道歉的情况下被反咬一口,然后粗鲁地擅自按倒在地,扒掉自己的衣服鞋袜挠她的痒痒,不管用哪种思考方式,她都想不通当中的逻辑所在。

  

   林书欣越想越不甘,怒火又慢慢从胸腔里累积升燃,可一想到自己现在半裸落入对方的魔爪中,底气又瞬间全消,蔫了下来,也许从一开始这群人就没有打算和自己讲道理,她们就只是用人数暴力逼自己就范,然后肆无忌惮地羞辱自己。

  

   【呐呐~干嘛不说话嘛,居然敢无视我们唉?难道说这孩子还尝不够苦头呢~】诗倪轻笑着,眼中却泛着不详的光,搭在对方的奶子上手用力地捏向那颗水灵的小葡萄,痛得对方直接娇喊出声,自己则继续轻和悦耳地说道,【要是你依旧这么倔的话,那咱们只好继续探索其他地方呢,既然挠你的胳肢窝不行,挠你的脚丫子也不行,咱们也许可以直接在这里,继续摸你更多更多的地方,把你玩得生不如死,直到你完全服软了为止哦~】

  

   诗倪扬起得意的笑容,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林书欣的脑中有什么东西断开了一般,紧闭起双眼,呼吸渐渐加快,怒火自胸臆间炸开,但与此相对的,眼泪也同时止不住地往外冒,累积的屈辱的怨怼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脸霎时哭得皱成一块,痛彻心扉地敞开怒骂大叫,声音微微颤抖:【呜呜啊啊啊...你们...!你们!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啊啊啊啊!你们,你们!都是一群畜生!搞女人!不要脸!心理扭曲!变态!神经病!恶心啊啊啊!放开我啊,别、别碰我啊啊啊啊! 】

  

   【有种你再说一次试试看?】阿夏倒是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淡淡地开口,但心中在想什么,就完全没人知道了。

  

   【我、我有说错吗!明明就是你们胡搅蛮缠!不讲理!还到头对我做这种事情,】林书欣身体往不同方向拉扯扭转,急得像个被欺负的小女孩般哭得梨花带雨,万分难受,【你,你们!恶心,恶心!恶心死啦!你们这帮搞女人的每一个好东西!不要脸!变态!死变态!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诗倪,去挠她的痒痒。】阿夏开嘴说道。

  

   【好~】

  

   原本还在痛骂大喊的林书欣,突然觉得小腹上袭来怪异的按压感,脑袋还没理解清楚,嘴巴就反射性地立马溜出又一连串崩溃的笑声,将原本气势十足的呐喊捏成了滑稽的大笑,无法说话,连骂街的权利都被剥夺,无比憋屈。

  

   诗倪随意地揉捏着林书欣那柔韧坚实的肚子,那里本就笑得发疼的部位,被这样一搞自然是痛上加痛,腹部每一下的起伏都混杂着要揉碎腹肌般的剧痒,把林书欣痒得身体再次挣扎起来,但又继续被阿夏从后用十字固夹住双手,让诗倪在捏肚子的间隙中,可以随时腾出手来挠胳肢窝。

  

   看着少女憋红着脸骂不出声,阿菁脑中还在回味着刚刚她所说出口的词,要是之前那些是无心之失的话,那现在则是完完全全在践踏她们了,不值得怜悯,她相信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于是拧头看向表姐,【呐,你的房间我们等等可以用吗?】

  

   【哦?我没关系你们随便吧】表姐回答的时候并没有看向阿洛,反而是继续盯着自己手机荧幕,两根大拇指快速地按键和拖拉,看不懂她在做什么。

  

   【话说好像从一开始你就在看手机唉】氪欠过身子在表姐的右上方看着屏幕,【怎么了?都在搞什么啊?】

  

   【呼,搞定了,用手机剪片真的麻烦死了。】表姐没有直接回应问题,反而将手机荧幕对准阿菁,画面中正播放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却经历极大幅度的删除和改动,而留在片中的,就只有一段一分多钟的的剪接视频。

  

   影片开头,便是将林书欣辱骂她们同性取向的片段合成在一块,画面中特地把其他人切割开来,掩饰了少女是在被按住手脚的情况下怒骂的这一事实,突出一种无理取闹的感觉,在影片而三分之一处开始则出现了许多她被挠痒痒咯咯大笑求饶的片段,营造出一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女生,擅自对阿夏她们出言不逊、随意侮辱她们的假象,而她们一群人则好好惩罚了这不懂尊重的小妮子,把她咯吱得死去活来、身体不断挣扎颤抖,相信不管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片中的少女是罪有应得的恶人,活该被如此玩弄羞辱。

  

   【放心吧,我不会把片子到处放了】表姐似乎是注意到阿菁正在皱眉,【毕竟我打算发给酒吧的人看。】

  

   【酒吧的人...?发给她们干什...】阿菁说到一半,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瞪圆了眼睛,发出了真心的慨叹,【哇...你这也太坏了吧?她可是你的亲表妹唉不是吗?你这样会毁掉她的。】

  

   表姐听完了以后没说话,径自转着眼珠子,盯向了坐在地上被架住手臂、挠着腋窝、笑得不可自控、留着口水的蠢样子。

  

   对于自己的表妹是不是有什么悲催的身世,她完全不感兴趣,小时候起父母就经常不在自己身边,回过神来时,身后就多了个死脑筋、处处和自己对着干的家伙,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在哪种方面,她都能碾压自己,学习、体育、谈吐、身材、外貌,那家伙仿佛就是上帝为了让她亲身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无能而特地派来的存在,即便久违地双亲回家重聚,他们都只会那她来和自己比较,语重心长的劝说在表姐听来只是刺耳无比的嘲讽。

  

   对啊,说到底,她的生活原本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偏要出现这么一个顶心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而今天,幸福总是来的如此突然,只是单纯的一次朋友聚会,居然就让她拍下了这些好东西。

  

   她很清楚酒吧里的那些人,她们基本都是一群上流人士的贵妇或千金小姐,没点钱或者地位甚至无法入内的那种,而她们的雷区也很简单,谁要是敢出言侮辱她们的同性取向,就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用一辈子后悔自己的做作所为,比如以前曾经有个女的得罪了某位千金,结果没多久,就被人抓住,扒光衣服,拍了裸照,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大概是过得生不如死吧。

  

   非常的霸道和不讲理,可表姐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希望这家伙在那时候不会崩溃吧,毕竟到最后被怎么折磨和玩弄她也不清楚的呢。

  

   想到这里,表姐心情愉悦了很多,连眉头都挑了起来,方才觉得逆耳难听的笑声现在变得格外动人了呢,【阿菁,把她抱进房间吧,我房间里那个抽屉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用,你们应该还记得是哪个吧?对了,记住你们玩的时候悠着点,别搞出什么好歹来。】

  

   【行啦行啦。】说罢,阿菁走向林书欣的身旁,示意其余两人停手以后,一把将瘫软在地的少女一把抬到了肩头上,完全无视肩上少女的叫骂和拍打,径直走向了表姐走廊尽头的房间,阿夏和诗倪也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

  

   偌大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表姐一人,仿佛刚才的热闹只是幻觉,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不...不,不要啊啊,我,我警告你们别碰我,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干嘛在脱衣服!不要,走开啊啊啊,拜托,拜托你了,别——!求你们了啊啊啊啊,有没有人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当然前提是无视那从房间里不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的话。

  

   不过没事,这里位于近郊,加上隔音很好,大概率等嗓子喊哑了都不会有人能注意到。

  

   表姐瘫坐在沙发前,脑中似乎在想着什么,当然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默默地发呆,让酒精麻痹着大脑,低头看了看那早就空了的啤酒罐,又重新开了一罐,仰头就干脆地喝了一半,发出了一声美妙的长叹后,幸幸然地对空气说道。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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