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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章 一字老虎凳 脚刷轮

  白鹰的港区还是老样子,虽然已经几乎是完全失去了战争的痕迹,看来和平注定是所有舰娘祈愿的事情,这方面也不知道俾斯麦是否真的看清了。但是在这个时刻,这个时间点,做出这样的选择,她肯定也深思熟虑过,人类大概很难给予舰娘一个客观的身份地位,倒不如舰娘们自己想办法独立生存。

   抛开战斗时的残暴不说,我觉得我和俾斯麦颜值都是很高的,待人都是很和善的,但是看起来在别家港区我们不怎么受欢迎,尤其是驱逐孩子们都在躲着我们,虽然对我们而言没什么影响,但总归有些失落。

   我突然想起来德意志的话,对于拥有着永久生命的舰娘来说,根本不存在永远的和平。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心存着芥蒂,恐怕要很久才能消除。

   从俾斯麦踏入白鹰的领土,我总感觉她很着急,步伐加快不说,那简直永恒冰霜的脸上也有了感情波动,我也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兴奋——大概都一样吧。联想到白鹰能够吸引她的事物,脚想都明白。到底是什么让这位首相大人在和平时期就转变地如此巨大啊。现在可真是另一个层面的危险。

   “铁血来的客人吗?”我还正思忖着当俾斯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时候如何阻止她,一个听上去很是清爽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循着声音看去,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孩子出现在港区大门前,似乎是刚运动完的状态,还在用毛巾擦着汗,“是俾斯麦啊,一早收到你要来的消息,孩子们应该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承蒙关照,实际上我一般不喜欢特别隆重的欢迎式,所以也就只带了我的指挥官来。”俾斯麦难得这么谦恭,虽然可能咄咄逼人的气质难以内敛,“还是感谢你们的招待了。”

   “没什么,准备的也不算充分,如果你能喜欢那是我们的荣幸。”

   俾斯麦随意地挥挥手:“请吧,巴尔的摩......对了,企业去哪里了。”

   “她在公海区域的学校,我们的指挥官和一些舰娘在那里上学,需要和皇家协调处理一些事务。”

   “是吗......”

   哈哈,真是露骨的失望感呢。

  

   (实录)

   阴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点一点的滴水声,巴尔的摩稍微有些心烦意乱,但又没法去寻找源头,她现在只想休息,一动不动更好,动辄全身上下各种痛感就会接二连三的袭来。

   牢房门在吱扭的锈蚀声中被打开,俾斯麦青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平静而又肃杀。巴尔的摩下意识地有些害怕。五天前俾斯麦说过不会对她的身体用刑,可惜后来几天她几乎天天把巴尔的摩拎出来各种大刑加身,纵然有些刑罚对她不过是儿戏,但是如此高强度的拷问实在让她难以招架,体力也是一时难以恢复,到现在已经是连站起来的都费劲了。

   “看来最基本的目的是达到了,巴尔的摩,在我认真动手之前你还有无数个机会招供,你现在的状况,估计捱不过真正的拷问吧。”俾斯麦依旧是那样的咄咄逼人。

   “你不会是说之前的拷问都是闹着玩的?这种威胁方式有些老套啊。”巴尔的摩用手臂勉强支起上半身,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腹部青紫的拳印。

   “……拖出来。”俾斯麦只说了三个字,而量产舰们已经着手架起巴尔的摩,后者已经无力挣扎,就这样被拖到了熟悉的刑房。这几天她待在这里的时间比呆在牢房里的时间都多,虽然做不到熟悉这里的每一样刑具,但是有七成她大概都体验过了。

   “你看上去很从容。”俾斯麦一边指挥着量产舰将巴尔的摩扒到只剩鞋子地吊起来,一边甩动着手中的鞭子。

   “习惯了,鞭刑不是你每天提审我的惯例吗,你说过这相当于热身。”巴尔的摩看上去确实是很从容,虽然不敢肯定是不是装出来的——她就这样被大字型伸展着吊在四条锁链里,颇具规模的胸口大敞四开,这样一看,她的身上已经有不少鞭痕了。

   “呼——啪!”

   “啊呃——!”

   巴尔的摩身体的肌肉肉眼可见地收缩,双拳紧紧攥着,饶是这样还是不禁疼得惨叫出声,毕竟那留在身上的深红色的鞭痕是真实的,和过去已经在结痂的鞭痕交错在一起,真是旧伤添新伤。

   “流程能习惯,这疼痛可不好习惯。”俾斯麦掀起鞭锋,转眼间已经着力抽打了五六鞭,“你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巴尔的摩,一开始起码能忍个几鞭不叫出声。”

   “唔啊——呜.......”巴尔的摩当然明白,俾斯麦就是打算用这种消磨她体力的方式来提升用刑的效果,然而偏偏这手段对她来说却很是有效,连她都能感觉到鞭刑让她越来越吃不消,十几鞭下来,她甚至只能依靠锁链拖着才能保持清醒。

   “哗啦——”熟悉的泼水,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她迅速清醒,例行的二十鞭没有打完,俾斯麦似乎是不希望巴尔的摩以这种被抽的半死不活的状态接受接下来安排好的酷刑。干脆把她解了下来,丢到地板上:“越来越丢人了,这种状态我还真怕把你不小心弄死了,可惜今天的酷刑力度再怎么大也只会让你残废。”

   巴尔的摩一动不动地瘫软在地,倒真像是个死人,但是嘴巴依旧不停:“你这说的,倒让我真的好奇......你还有什么手段。”

   “手段很多,关键还是要有效率,之前你所受的无论是老虎凳,还是绳缚,或者是刑具鹳,不都被你嗤之以鼻了吗?虽然现在看来其实没你想得那么没有效果。”俾斯麦蹲下身去,用鞭梢扫着巴尔的摩的脸。

   说话间,量产舰已经拖来了一张长凳,巴尔的摩下意识地以为是又要上老虎凳,虽然这个长凳和印象中的老虎凳相比没有靠背,但是在坐老虎凳的同时向后背吊双手的酷刑巴尔的摩也并不是没有试过。但显然,这个凳子已经有她的腿两倍的长度了。

   绳索,砖头,道具被一一准备好,看来确实是老虎凳,只是恐怕和印象中的又不一样。俾斯麦后退两步,让量产舰拖起巴尔的摩,然后问道:“之前似乎有单腿吊缚的刑罚吧,既然能够做到,说明你应该至少是会一字马的。”

   “......”

   “你也看到了,这是另一种老虎凳,不同的是它很考验你一字马的功夫,如果你的韧带拉的不到家,那估计一会儿就很有苦头受。”俾斯麦说着,命令量产舰们抬起巴尔的摩,不由分说的岔开双腿,一前一后放在长凳上,一边着手捆绑双腿,一边吊起巴尔的摩的双手。

   因为捆绑的缘故,巴尔的摩的双腿被劈开的很充分,形成了一个完美而标准的180度,本来就体力不支的她仅仅在这样捆绑的时候就已经感觉相当吃力。她可没有专门的训练拉伸韧带,仅仅是锻炼过,180度的劈叉基本就是她韧带的极限,拉伸感逐渐清晰,她的大腿牢牢贴合着长凳面,完全不能动弹。而在她面前的那条腿果不其然只束缚到了膝盖,看来是要针对这条腿用刑。

   因为之前受过老虎凳的折磨,巴尔的摩的膝盖仍旧是红肿一片,这一捆绑就已经造成了不小的疼痛,不敢想象真要动手了又是怎样的折磨。俾斯麦有意地拖时间,让巴尔的摩双腿的拉伸感越发清晰,酸楚开始在大腿根部和内侧的韧带产生,显然已经开始逼近极限了。

   “这种坐老虎凳的方式确实很少见吧,巴尔的摩。本来已经完全拉伸的筋骨,再遭受老虎凳的洗礼,你觉得会怎么样,会不会直接把你的腿筋拉断呢?”果不其然的用刑之前先恐吓,巴尔的摩已经对这种语言威胁很不感冒了,但是俾斯麦说的不无道理,这种情况下,很难说会比一般的老虎凳疼多少。也许是两条腿的疼痛作用在同一条腿上,又或者更甚。

   俾斯麦没有再拖延下去,时间久了一旦让她的腿发麻,那效果就要打折扣了。一字马的情况下再抬起小腿就显得很是费力,但是俾斯麦很是粗暴的反向拧转巴尔的摩的小腿,在巴尔的摩扭曲的惨叫声中垫下了第一块砖。

   “喀......喀......”仅仅是第一块而已,但巴尔的摩已经能很清晰地听到自己韧带的哀嚎,骨头尚还能坚持,但是很明显最先受到折磨的就是腿筋,简直像是拧巴到了一起,又酸又痛,辛苦无比,巴尔的摩死命地挺直腰杆,上身如同要从泥潭中挣扎出来一般一边扭一边使劲挺,口中还熬受不住的发出阵阵惨叫。

   “呜呜......该死......”

   “看来腰腿功夫不到家啊,一块砖就熬成这样了。”俾斯麦用手帕擦拭着巴尔的摩脸上的汗珠,“不用我再催了吧,要么腿被垫残废,要么说你该说的。我可不好掌握这道刑的力道,是真有可能把筋给你拉断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俾斯麦却根本没想着让巴尔的摩有时间招供,话音刚落,第二块砖也被拿了起来,俾斯麦扣住巴尔的摩的脚踝,似乎有些抬不起来,干脆拍掉她的鞋子,掐着她那柔软的脚踝两侧,猛一用力——

   “啊啊啊啊啊——!!!”

   巴尔的摩今天第一次发出如此高亢的惨叫,俾斯麦用她的行动证明了她是真的不在乎巴尔的摩是否残废。如果换成别的舰娘这一下怕不是真的把腿筋扯断,幸好巴尔的摩足够强韧,虽然被这一下折磨地哀叫连连,但起码没有真的伤筋动骨,饶是如此,巴尔的摩也已经被折腾的七荤八素,身体的挣扎突出一个扭曲,不光是大汗淋漓的上半身在扭曲的挣扎,连她那双有些娇小的素足上一颗颗脚趾都在游鱼般扭动挣扎,腿筋的扭曲让她不大能控制住双脚,那毫无规则的扭动甚至让她脚趾酸痛,但就是疼的受不住的挣动。不多时,双腿渗出的汗液就糊满了整个长凳,巴尔的摩几乎是翻着白眼,脊背死命挺着,挺到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

   “看来是尝到苦头了。”俾斯麦撇撇嘴,“决定吧,再来一块,或者说出来。”

   “哼……不……可能……”巴尔的摩不太敢张嘴,一张嘴就是短促的喘息。那样更消耗体力。

   “你应该能感觉到再垫你就真的残废了。”

   “无所谓。”

   俾斯麦皱了皱眉头,如果拷问进行下去,肯定有以她还能走路为前提,在这里真的弄残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想来想去,她注意到巴尔的摩只只张开的脚趾,因为非常用力,她的脚趾已经泛白。俾斯麦握住她的大脚趾,就这样缓慢的向后掰。

   “呜……呜……”难受的哼叫,显然掰的角度已经让巴尔的摩感到痛楚,尤其是脚下还有两块砖在时刻折磨着她。

   “呜……啊……要断了……”

   俾斯麦一刻不停的,缓缓地掰着巴尔的摩的大脚趾,几近要超过90度,骨骼被扭曲的剧痛让巴尔的摩哀叫不已,但俾斯麦却无意要掰断她的脚趾,而是一直扭到临界点,然后反复掰动,让巴尔的摩反复体验脚趾快要被掰断的滋味,同时甚至还左右扭动,加重脚趾的痛苦。老虎凳的淫威之下巴尔的摩已是苦不堪言,这种细小的折磨足以让她熬受不得。

   “你知道吗,巴尔的摩,我最擅长的,就是给犯人的脚用刑,无论是怎样坚强的舰娘,脚都十分脆弱且敏感,所以脚刑是很实用的拷问手段。”一边掰扯着巴尔的摩的脚趾,俾斯麦一边冷然地说着,“你大概是需要好好被用脚刑了。”

   “……你……大可以试试。”

   俾斯麦眯着双眼,审视着这块硬骨头。

  

   巴尔的摩被解了下来,俾斯麦考虑到她目前处于完全的体力不支的状态,为了避免出现持续性的昏死或者麻木的状态,果然还是温水煮青蛙比较好。很快巴尔的摩便被头朝下倾斜着束缚在一个倒十字架上,十字架起码斜角有四十五度,离地不过三十公分,巴尔的摩因为寒冷而泛白的双脚朝上,脚板底正对着俾斯麦。量产舰推来一个推车,上面放满了很细碎的拷问道具。同时那个推车的一侧似乎也可以束缚一个人。俾斯麦从推车中抄起一个极细的针管,里面还盛装着五分之三的液体。巴尔的摩不止一次见过那东西,强心剂,可以让她保持着足够清醒的状态,当然现在还有没有用完全不确定,俾斯麦也不过是例行准备。

   “你的脚看起来还是比较粗糙的,虽然看上去有些娇小,但是果然是不会刻意保养吧。”俾斯麦拿出一块毛巾,沾了沾凉水后居然开始给巴尔的摩擦拭双脚。

   “我可是很少......在意仪容的......保养什么的,和我不搭吧。”巴尔的摩仍旧是有气无力地说着。凉水的刺激让她本能的感觉双脚不是很舒服,在擦拭的过程中还在小幅度的摆动挣扎。然而俾斯麦是近乎执着的要把她的脚擦干净,她也没法摆脱。

   不多时,对于俾斯麦来说的“准备工作”也算是完成了,俾斯麦捏了捏巴尔的摩的小脚趾,虽然整体上双脚保养的很差,但是小脚趾还是软软弹弹,同时因为凉水擦拭,还有些冰凉。

   “果然在地牢里一直光着脚,再加上脱力,会很冷吧。”俾斯麦说着,在巴尔的摩的脚心里稍微抓了几下,弄得巴尔的摩不自觉的蜷起双脚,“我倒是有个可能比较粗暴的方法,能很快让你的脚热起来,要不要试一下。”

   当然,这不过是象征性的提问而已。当俾斯麦从推车上拿起一块厚竹板时,巴尔的摩马上就明白了俾斯麦的意图......果然足刑逃不过这一关。俾斯麦稍微挽了挽军服的袖口——甚至抽鞭子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做,然后抡圆了竹板一下子打在巴尔的摩的脚心里,和鞭子的声音不同,几乎是一声有些刺耳的脆响,巴尔的摩几乎是全身猛地一弹,放声惨叫。

   “哎呀——啊!”

   这竹板抽的力度和疼痛感相对于鞭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本就脆弱敏感的脚心遭此折磨,几乎痛入骨髓,最重要的是俾斯麦的板子都是挑最软最疼的地方打,在脚心、前脚掌和脚趾肚上来回抽击,板子也不过二指多宽,这一通蹂躏,便在巴尔的摩泛白的脚心上留下一道道肿胀的红印。

   “啊.......啊.......唔......不要......啊......打了......”

   无视巴尔的摩越来越微弱的哀叫,俾斯麦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最享受的世界里。不同于例行的鞭打,这竹板抽打脚心可以百分百的感受到打击力道的反馈,以及那颇有弹性的脚掌反馈的软弹感。本来俾斯麦对于折磨双脚就有着特殊的偏好,这种残虐的反馈体验更是让她内心刺激无比,不由得又调整力道和抽打速度,慢慢地,一下一下的体验这施虐感。当然巴尔的摩更加的不好受了,整个脚掌都能感觉到肿了一圈,开始的时候脚掌还能缩一下张一下的挣扎,后来干脆脚掌肿的发硬,动一下就是火辣辣的痛,当然不动也是抽打带来的震痛,叠加在红肿上,每一下都是死去活来的痛。巴尔的摩渐渐也难以发出声音,能证明她还在不停地受着折磨的,只有随着抽打而挺起的身体。

   回过神来,俾斯麦也意识到不能继续再打了,毕竟抽打的目的除了让她疼之外,还有提高巴尔的摩脚底敏感程度的效果,如果完全打麻木了可就不太好了。恋恋不舍的放下竹板,俾斯麦用手指猛地戳了一下巴尔的摩红肿僵硬的脚心,巴尔的摩又是猛地一挺,难过的嘤咛出声。

   果然效果很不错,俾斯麦轻笑了一下,用毛巾吸满水后缓缓淋到巴尔的摩的双脚上。这一下子冷热交加的刺激使得巴尔的摩又呻吟了几声,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当然更可能是后者。

   “所以我说了,总有几个弱点是能够好好折磨折磨你的,你知道一般抽完脚心后该用什么刑了吗?”

   “......什么......”巴尔的摩微弱地喘着气,被浇过凉水后的脚心反而没有那种火辣辣的肿痛感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其敏感的刺激感,迎着空气还有些微微发麻。

   俾斯麦没有回答,而是扳动十字架的旋钮,将巴尔的摩的身体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双脚朝下。俾斯麦将推车转了过来,巴尔的摩注意到在推车下端连接着一个长长的滚筒一般的东西,上面密布着柔软的绒毛。经过俾斯麦的调整,那滚筒正对着巴尔的摩悬离地面的、红肿的脚心。

   “脚刷轮,看一下也知道是做什么的了吧。不过这东西有很多替换的转轮,表面的材质不同,效果肯定也不一样。”俾斯麦将推车前移,转轮正好完全抵住巴尔的摩的脚心。

   “唔!”绒毛柔软的触感让巴尔的摩本就敏感的脚心触电般的缩了一下,但是完全不能脱离绒毛的范围。这一下挣扎反而是让绒毛在脚底轻微地刷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痒感又让她轻声呻吟。

   “这就有感觉了?没想到会这么敏感,这下就很有意思了。”俾斯麦歪了一下头,扯动了嘴角,“我看你也没多少力气熬刑了吧,我用脚刑通常是很密集的,一套五六道刑中间很少给休息时间,这脚刷刑又是很长的苦熬的过程,我劝你要招供趁现在,否则一会儿我很难保证会不会中途停下来。”

   巴尔的摩鲜见的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虽然仍旧是死不招供,但是俾斯麦知道这一下算是摸到了她的弱点,不敢肯定巴尔的摩究竟是脚心敏感还是单纯怕痒。如果是前者那自然是用对了手段,如果是后者,俾斯麦会觉得她在意外的地方很是可爱。

   马达声逐渐响起,俾斯麦打开转轮的锁扣,一瞬间,剧烈的痒感完全覆盖了巴尔的摩被抽打的脆弱不已的双足。

   “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尔的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力气笑,甚至笑得如此疯狂。她更不知道自己会怕痒,当然如今知道了,却是在苦熬痒刑的当下。这一瞬几乎和做老虎凳一样的难以消受,抽脚心是深入骨髓的疼,而刷脚心则是钻心的痒。巴尔的摩就如同第一天受电刑一般,先是疯狂的躲闪双脚,当她意识到俾斯麦调整的角度让她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转轮的折磨范围时,她开始用力地挺起后背砸着十字架,想要用痛来缓解痒,或者说干脆就是盲目挣扎。

   俾斯麦一点也不着急,在打过强心剂的情况下,痒刑甚至可以用到两个小时以上,而这个过程中巴尔的摩免不了的会挣扎,难过到呕吐,肌肉酸痛,窒息,笑到痛哭流涕什么的,痒刑突出一个“熬”字,受刑者不断被折磨而煎熬,想要停但停不下来,想要晕又很难晕过去,死就更没可能了,最终也就只有求饶的份。

   拷问往往能榨出受刑者的极限力量,巴尔的摩前一刻还是奄奄一息的状态,现在挣扎地时如此的有活力,是个脚趾不断地蠕动着,脚掌更是用力扇动,大概是想要踢开转轮。虽然效果杯水车薪,但是俾斯麦仍然是用细尼龙丝牢牢缠住她的脚趾,固定在脚腕的铐环上,这下子巴尔的摩的双脚彻底的无法挣扎了,被动受刑的她似乎更加的痛苦,身体的挣扎更加剧烈,十字架都有点吱嘎作响。当然挣扎完全无用,巴尔的摩只是一味地等待俾斯麦停下用刑,哪怕让她稍微喘两口气也好,但是不了解痒刑的她更不可能知道俾斯麦已经将用刑时间往一个小时以上考虑了。

   “呜......哈啊......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来啊......”被折磨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巴尔的摩终究是到达了忍受的上限,不得已向俾斯麦讨饶,但是俾斯麦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毕竟巴尔的摩还没有打算招供。精神承受能力是有上限的,但是身体的上限要更高,俾斯麦自然不会觉得巴尔的摩会被折磨的精神失常,那痒刑就可以持续到巴尔的摩快憋死为止。

   仍旧没有停,剧痒似乎没有尽头,随着挣扎越来越小,巴尔的摩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脚底的痒感,几乎是要蔓延到全身,而唯一能够宣泄的方式只有放声大笑,这恰恰又是折磨她的源头之一。不断的笑让她脸颊的肌肉酸痛无比,往往气息到达嗓子眼便紊乱无比,使得她笑得头晕眼花,身体渐渐产生了排异反应,不由自主的下体开始失禁,流的满腿都是,她开始打心底里怀疑这是不是幻觉,是梦,不然她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受苦的会是她呢?大脑甚至开始毫无理由地思考,思考毫无意义的问题,而最终也只是伴着这思考和痛苦,陷入更深的折磨而已。

   “哈哈哈哈......为什么......哈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受到这种折磨,明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理由,为什么要折磨她啊......

   俾斯麦开始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巴尔的摩的笑声甚至变得无序,眼白翻着,偶尔露出的瞳孔似乎在外散,变得没有一丝光彩。

   啧,俾斯麦赶忙停下用刑,再一试呼吸,果然是差点就把她折磨过去了。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敏感,俾斯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要是随随便便就折磨死,倒还真便宜她了。不过既然有快要折磨崩溃的前车之鉴,后面就更好办了,估计离得到供词不远了......

  

   巴尔的摩差点就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世界了,那一刻她居然还有一种即将解脱的快感,忘却这五天以来的折磨,去另一个世界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俾斯麦还是用凉水把她浇回了现实。

   “如果能救活你,我亲自给你做人工呼吸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解脱了吗?”俾斯麦放下水桶,有些恶狠狠地看着巴尔的摩。

   被浇醒的巴尔的摩甚至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但是现状一如既往地令人不安,十字架,脚刷轮,赤身裸体,还有微微发麻发痒的脚底。巴尔的摩有些想哭,虽然这肯定不是向敌人服软的时候,但是连日来的折磨加上从死亡中被拉回来的现实,不免让她怀疑于现实,冰冷冷的现实和无穷无尽的地狱。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让你稍微休息一会儿,确实我的力度有点过头了,不过在我手上就不要想着那么好过了。”俾斯麦罕见地透出来点“人情味儿”。

   “我想......喝水......”好半天,巴尔的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期间内心的落差感让她做了无数的思想斗争,但是最终她还是不愿意说出投降和求饶的话,虽然这个喝水的要求已经让俾斯麦看出她的挣扎了。

   而自然的,俾斯麦拿着水桶一股脑就往巴尔的摩的脸上劈头盖脸的灌,直到巴尔的摩差点又呛死过去,不断含混的喊停,俾斯麦才停手,她知道这个时候才不能让巴尔的摩有喘息的机会。旋即一拳打在巴尔的摩的腹部,刚刚喝下去的水又被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不是想喝水吗,怎么又吐出来了?我可是很少满足犯人的愿望的,结果大发慈悲一次,你就这么不好好珍惜吗?”俾斯麦有些戏谑的说。

   巴尔的摩勉力的想要弓着腰,但是十字架的束缚实在太紧了,再加上俾斯麦这毫无人性的对待,再也忍受不了的她眼泪夺眶而出,沙哑的嘶叫:“啊——!!!!!”

   俾斯麦一时被吵得想要捂着耳朵,但是内心的欣喜不言而喻,只是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左右开弓的两巴掌打断了巴尔的摩发泄的大叫,她抓着巴尔的摩被打的肿胀的脸,说道:“不要这么激动,这个时候把嗓子叫坏了,一会儿上刑的时候岂不是更难受。”

   “你这混蛋,恶魔!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巴尔的摩歇斯底里地嚎叫着,脑袋拨浪鼓一般拼命的摇晃,手脚更是用力挣着,弄得手腕脚腕血肉模糊,她想要挣脱,想要离开,她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一秒。整个刑房充斥着一个疯狂的女人的嘶叫,不知道的人,或许真的以为这里是地狱。

   不,这里就是人间地狱。

   俾斯麦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欣赏着这个疯子一样的舰娘不顾一切的挣扎和歇斯底里的惨叫。她打赌没有任何一场剧目比这演出更加让她愉悦,或许亲手折磨疯一个人就是这么有成就感。

   嗓子也喊哑了,身体也挣扎脱力了,巴尔的摩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挣脱这地狱了。精疲力尽的她低垂着头,半晌,泪水便糊满了她的面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祈祷般的低吟,从理智中回归的巴尔的摩,如同被抽干灵魂的空壳,只能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

   “没有为什么,我们是敌人,而我现在需要从你的嘴里得到情报,仅此而已。”俾斯麦抓着巴尔的摩杂乱的短发,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闹够了,那我们接着上刑。”

   “不,不要,求你了,不要.......”一听到“上刑”二字,巴尔的摩的眼孔中终于回过一丝神采,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开始求饶。

   “招供。”俾斯麦只用了两个字,却如同重锤一样打在巴尔的摩的头上,催促着她做出选择,她苦熬了五天,但是却换来了这么结果,她无法认同,但是本能却让她急切的想要得到解脱和自由。

   她再也无法忍受任何拷打了。至少现在,如此努力的她,至少不会被港区的朋友们责怪什么吧。

   内心的声音在大声地喊叫着,阻止着她背叛,但是她无法做到,全身上下每一处伤痕都在哀嚎,剧痛让她难以保持清醒。

   同样在提醒着她的还有靠近脚心的脚刷轮,那东西能让她差点窒息而死,就可以接着让她不断在炼狱里遨游。

   俾斯麦当然知道她在挣扎,但她可不希望巴尔的摩走向相反的结果,如果巴尔的摩执意不招,很可能又得耗费更长的时间,现在最恰当的,就是乘胜追击。

   她拖过脚刷轮,将上面布满绒毛的轮子取下,又拿出一个同样大小的轮子安在上面,这一次巴尔的摩可看得一清二楚,那上面布满了硬质的钢丝刷毛,被这东西刷脚心,下场可想而知。

   俾斯麦全程只是操作着,完全没有再威胁一下或者再劝说一下的意思,她的目的表达的很清楚。要么巴尔的摩速度选择招供,要么直接上刑,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马达的嗡鸣再次响起,轮子旋转的表面甚至寒光在闪烁,俾斯麦控制着刷子的距离,将它缓缓贴近巴尔的摩细嫩的脚底。她用这刑具解决过很多舰娘,这东西的恐怖她当然很清楚,受刑者脚底的皮肤会在不断的打磨中一层层被刷掉,然后深入筋肉,直到磨地骨头外露.......虽然实际操作中很少会残忍到那种地步,但是血肉模糊是在所难免。

   “不要,不要,让我,让我再......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甫一贴上脚心,巴尔的摩的脚底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得血红,一层皮肤很快被刷掉,刷轮上很快就变成了鲜红色。俾斯麦眼睛里被溅上了血珠,她略微眨眨眼,将刷轮后拉,然后再次缓缓贴上巴尔的摩已经伤痕累累的脚心,而这一次,巴尔的摩终于选择了屈服。

   “住手!拿开!我说,我都说!”

   ......

   量产舰们忙忙碌碌的,在俾斯麦的指挥下来回走动着收拾刑具。她回头看去,巴尔的摩此时正裹着一张看上去质量很不错的毛毯,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真的感觉到冷,还是内心仍然在战栗不已。

  

   (记录)

   巴尔的摩微笑着和俾斯麦洽谈着什么,很难想象她们还能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起码听着俾斯麦的描述我觉得巴尔的摩应该要杀了她才对。

   百无聊赖的我只能在巴尔的摩的办公室里整理拷问录,包括后面俾斯麦对于巴尔的摩审讯的补充。她说那个脚刷轮已经在和谈中被和各国的刑具集中烧毁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巴尔的摩的办公室里那个被放在玻璃柜中封存的破烂铁皮圆筒就是脚刷轮的残存部件。问及为什么这么做,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似乎仅仅是因为她对白鹰舰娘们的愧疚。因为她最终还是背叛了她们。虽然其实她的供词没什么作用,而且很快她就被救了回去。

   谈及那次轰轰烈烈的销毁行动,据说是巴尔的摩和俾斯麦发起的,虽然更多的只是起了一个表面和解的安慰,但是巴尔的摩也清楚舰娘们的隔阂无法很快的消除。她更多的只是希望生活能回到正轨上。

   是的,和人类一样的生活秩序。

   我突然想起那个白鹰的指挥官小姑娘,她应该也去上学了吧,虽然我只比她大两三岁,但是现在我根本无心于学业,只能像这样在铁血混日子,说来还真是惭愧。除了俾斯麦,我似乎也无法跟谁成为朋友了吧。

   我可以被扣上各种帽子:杀人魔、战争狂、罪犯,随便什么都好,但我是注定无法回到原来生活的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感谢你们的合作,俾斯麦小姐,现在是需要我们一起努力的时候,真是帮大忙了。”巴尔的摩站起身,和俾斯麦握了握手,看样子是还有什么合作程序启动了。

   “无妨,这也是在帮我自己。”俾斯麦轻轻点点头,我注意到她的眼神似乎有意地躲闪着巴尔的摩的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之后大概就没法和俾斯麦小姐见面了,我也要去中立学校了,毕竟根据规定设定适龄的舰娘都避免不了,这也是为了贴合人类秩序的要求。”

   “......”我不知怎么的就下意识地走过去,同样握了握她的手,说,“替我向阿雅问个好。”

   巴尔的摩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点头回应。

   ......

   “没想到你会关心那个小姑娘,你可是她的手下败将。”出门时,俾斯麦似乎是故意挑逗我得说道。

   “不行吗?我在这里,可就认识她一个人类啊。”我抱着自己的后脑勺,无比舒服地来了个懒腰。

   “寂寞吗?”

   “没有,不可能。”

   有些东西,注定会因为战争的结束跟随某些人一辈子,这才是真实的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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