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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向原创文)梅影浅梳江浸月

   (tk向原创文)梅影浅梳江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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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杂乱的脚步踩过潮湿黝黑的地面。寒冷的黑牢内,就连昏黄的灯光都显得清冷可怖,凄厉的惨叫和痛快的哀嚎足以将任何误入此地的人吓得魂飞魄散。而长长走廊的最深处,那间隐隐透着灯光的宽敞房间。更是许多看守都不敢多张望一眼的存在。那里是监狱中真正的炼狱,在哪里,残忍的刽子手将用尽各种残酷的刑罚,从顽固的犯人口中挖出他们想知道的一切。

  

   推开门,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害怕的不敢抬头看眼前的景色,默默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直到主审的狱吏示意我抬头,我才咬着牙,看向眼前的光景。而此时,身旁的主审官也开了口。

  

   “江城月,代号“雪雁”,绥远地区的关键人物。上峰命令我们,尽快撬开她的嘴。只不过……三天以来,任凭我们用尽刑罚,这个女人还是死不悔改。不过我相信,任凭她是百炼钢,也必然在我的手里,化成绕指柔!”

  

   每一句话都仿佛敲在我的心上,而眼前的场景则更让我心惊肉跳。宽敞的刑讯室内,粗大的木制刑架,还沾着血迹的铁链绳索,以及胡乱扔在一旁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皮鞭木拶等物,让人难以想象她,那个教导我“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的,永远坚毅而又温柔的师姐——江城月,究竟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与苦楚。而正中央,钢铁制的刑凳上,我揪心的看着憔悴的师姐——她的上身直立,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上,白净的脸上已经满是疲惫,一双凤眼微微眯着,让人不确定她是否还醒着。尽管已经是如此惨状,她的嘴角却还挂着胜利与嘲讽的微笑,这让她姣好的面容多了几分英气与不可侵犯的威严。她的双臂分开高举着,牢固的铁拷将她白净的手腕紧紧捆住。有高挑身材的她,被横七竖八的绳索铁拷紧紧束缚,就连头发都被绳索吊住——这样的目的显然是剥夺她一切挣扎的可能。点点血迹粘在白色的单衣上,宛如朵朵梅花。沿着同样被捆住的长腿向下,她的一双长靴已经被剥下扔在一旁,一双白皙而又宽厚的玉足锁在足枷之内,十根修长而有力的脚趾都被十个铁拷牢牢拘束,这样,她湿润白净的脚心就只能毫无阻碍的展露在各式的刑具面前。

  

   相较于一般的女子,江城月的脚显然大上几分,这与她英气的姿态和高挑的神态完美契合,反而多了几分韵味。羽毛板刷,皮鞭拶子摆在她半分也不得动弹的双足前,我似乎已经猜到,今天的用刑重点在那里了……

  

   “江城月小姐,凭你的姿色与才能,无论怎样都能过上很好的生活。何必在此忍受这样非人的折磨呢?只要你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可以随时可以停下这些酷刑。至少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我看着面前的师姐,咬了咬嘴唇。她微微抬了抬头,手指头弯曲了一下——这几乎是她身上为数不多可以活动的部位。连脚趾都被捆住的她,连最基本的动动身体的自由都已经归于无。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如梅花一般,冷洁,而又不可侵犯。

  

   “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但是,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它们!”长久的折磨,让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但依旧带着沉稳与决绝。这种语气,是对长久熬审最大的羞辱与讽刺,她高洁的心灵震撼着每一个人。我看到主审官有些愤怒的捏了捏手中的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踱步上前,有意的打量着面前一双被捆的死死的玉足,试图用这种眼神上的猥亵来让江城月表现出羞耻。然而他失算了,面前的高挑美人只是默默闭着眼,不给他任何回应。他不死心的用手指点在江城月的足心,在柔软白皙的肌肤上轻轻勾画——这样显然有用不少,冰山美人的身子动了动,有些厌烦的晃晃脑袋,嘴角也露出了不易察觉,但确实存在的浅浅笑意。

  

   “江城月小姐这样的美人,果然也有一双好看而又敏感的玉足,只是稍微大了那么几分,不过似乎,别有一番韵味。”“……你们想做什么,直说就好,不必搞这些弯弯绕绕。”江城月久违的开了口,横眉冷对面前的男人。男人恼羞成怒似的,狠狠在江城月脚心划了一道,惹得江城月身子猛地一颤,脱口而出的笑声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你大可以继续坚贞不屈,假装沉默。不过你的脚,可远没有你的嘴那么硬,而且今天……会有另一个人来当你的主审官。”男人回头看向我,我心头一惊,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与迷惑,大脑飞速运转,我意识到,这是这群毫无人性的豺狼,安排的一场“考验”……

  

   一、再见已惘然

  

   “瑾伊,如果你决定走上这条路,那你必须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一死而已,我已经不会惧怕死亡了。”

   “不,不是这种意义上的牺牲,而是将你精神中最美好的一部分“牺牲”。这才是最可怕,与最难熬的地方。”

   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我的上线对我的教导。而这些话语经过长久的岁月磨蚀,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如巨石一般,压在我的心里。

   “林科长,今天的会议……”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我匆匆回应道,心不在焉的收拾着面前办公桌上的东西。风雨如晦,凄风苦雨的年代里,能有如此安稳的地位和空间,可谓是“来之不易”——为了它,我付出的代价就是,亲手出卖并处决掉几乎所有与我共事过的伙伴和战友,并将这件事继续做下去。我还记得他们,一个个青春飞扬,热血澎湃,为了自己心中的家国梦想,从没有害怕过“牺牲”这件事。而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她们依旧带着微笑,鄙夷的看着我,仿佛看着阴沟里爬行的老鼠。老实说,我很羡慕她们,她们的年华虽然早早终结。但他们是无可争议的英雄,她们将会被镌刻在丰碑上,供后人瞻仰祭奠。而我,则将被铭刻在耻辱柱上,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一开始,我在抵触这件事情,抵触亲手消灭自己的同伴,我会心痛,我会挣扎,会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痛哭。但漫长的岁月,将这份同情心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者说,已经在谍海中将它们悄然隐藏。我终于知道了这份“牺牲”到底指的是什么,我永远戴着假面示人,永远不能流露最真挚的情感,永远不能拥有真正的朋友。我将自己变成机器,不去回想所做事情的正当性,不去表现多余的情感。我,林瑾伊,是一名科长,也是一个传递组织需要情报的机器。仅此而已。或许我早已死去,留下的只是一个行走的躯壳。但这个躯壳的最深处,在我想不到的地方,依旧隐藏着那最微弱的思念与情感。

  

   “江城月,代号“雪雁”,是本次抓捕行动的对象。通过可靠的情报,我们已经得知她将于明天上午九点在14号街口进行接头,当然,与她接头的,已经变成了我们忠实可靠的部下。”冰冷的语气陈述者不容置疑的事实。

   江城月,这个名字一下子唤起了我的记忆,我强行忍住内心被唤醒的情感--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再有如此巨大的情绪波澜。冷静下来之后,我一下子陷入了茫然,如果有可能,我恨不得立刻去告诉江城月,告诉我的那位师姐,她即将遭受的危险,但,这不可能,因为直到上一秒被告知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那位代号“雪雁”的同志,就是我的师姐。更重要的是,此刻,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们,这是一场安排好的试探。是的,要是抓捕的行动失败,他们就可以轻易锁定知道这份消息的人,把他们怀疑已久的暗线彻底抓住。我的理智这么告诉我,但,我的情感却不容许我这么做。我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咬紧牙关,把内心积压的情感狠狠吞咽下去。我,我要坐视我的那位师姐被亲手送入无尽的炼狱,而我明明有营救她的机会,却只能放弃……

  

   我不喜欢喝酒,那股难闻的味道让我生理性的不适,但此刻,只有它,能让我暂时忘掉一切。辛辣的苦酒入喉,不多时我就感到一阵眩晕,我机械似的站起身,躺倒在沙发上。只有此刻,我可以不去想什么潜伏,情报,不去面对内心理智与情感的冲突,沉醉于幻梦的世界。我,为什么要踏上这条路?舍弃自己的情感,挚友,信念,将自己变成行尸走肉,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质问自己,但酒精的麻醉让我已经不能去思考这些问题,沉沉睡去的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间……

  

   “诶,林科长,你听说了吗?今天上午,那帮人刚刚抓到一个女的,代号叫什么“雪雁”,好像是条大鱼……”

   “聒噪!”我看着眼前一脸谄媚,像猴一样蹦过来庆功一样的科员。没好气的回应道。宿醉让我的头至今都微微有些晕。一夜的放纵与追忆,让我今天早上在面对这个自己试图回避的消息时,却异常的平静。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昨晚已经将眼泪流干,亦或是又“牺牲”了什么。我捂住微微发疼的胸口,瞪了他一眼。

   “继续说,挑重点说。”“这……那就继续说了。”他缩了缩脖子,很兴奋似的,完全没察觉到我神情的变化。“听人说啊,那女的长得可漂亮了,大高个,鹅蛋脸,踩着一双短靴,又俊俏又漂亮。真不知道长这么好看的女的,怎么干起这种事……那既然抓到了,还能怎么办,审呗!我看看……得审了几个小时了,估计还没开口呢……”“唔……”我头晕的更厉害了,心脏诡异的跳的厉害。我不知道这是因为究竟尚未消退,还是强行压抑的痛苦与煎熬化作了更严重的生理反应。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在听下去了。但心脏依旧突突直跳。我知道我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麻痹自己,将这一切当做一场梦忘掉,但……

  

   于是,鬼使神差的,在入夜时分,天色已晚,我踏入了那间审讯室。“林科长,您这是……”“例行检查,最近上面的查的严,我们监督检查科的也得瞪起眼来。”我对着面前的狱官——老吴,露出一个不带感情的微笑。他立刻心领神会似的,挂上谄媚的笑容。“是,是,检查是大事,就是这里面,有点太脏了……”我当然知道他的“脏”是什么意思,如此人间炼狱,里面的污浊与淫秽都已不必多提。我假装为难的摇了摇头。“做做样子而已,你要不带我去看看,今天上午新抓的那个女……”

  

   “哦哦,那行。这没问题,就是还望科长在上峰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老吴赶紧点头哈腰的表示同意。我点点头,回想起自己的顶头上司,想起和他翻云覆雨的事情,我就恶心的反胃。我清楚,这在某种意义上是换取现在的地位和信任的必要手段,但,我依旧对于委身于如此禽兽感受到彻骨的恶寒。当他推开审讯室的大门时,一股血腥的气味涌来。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被捆束在刑架上的,那个我朝思暮想的身影。冰冷的刑架上,她的双手被分开拘束着,鞭痕与血迹分散在她高挑的身躯上,她的发丝无比的凌乱,一双柔荑被鲜血浸湿,看着让人心惊胆战。尽管如此憔悴,从她露出的脸蛋上,依旧能看些许坚毅与冷峻——一如以往,她曾经教育过我的模样。雪雁,在此种环境下,真是一个完美的代号与描述。而相较于已经伤痕累累的上半身,一双平放在长凳上的长腿倒显得完好许多,纯黑的短靴尚未被褪去,衬托出她的英气。

  

   “科长,坐。”老吴替我倒了杯茶水。眼见几个打手好奇的张望过来,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给老子看什么看,快点审!再让这个女人开不了口,老子毙了你们!”

   “哦?难道还有在你手底下开不了口的犯人?”我抿了口茶水,嘴上似乎满不在乎,然而此时已经心如刀绞。我知道,能在这里主审犯人的,无不是心理极其变态和狠毒之人,难以想象,江城月到底会受了多少折磨。我的声音似乎让我的师姐——江城月有了些许反应,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那清冷的眼眸和我四目相对。岁月更迭,这份期盼已久的对视与相逢,竟是在这种地方。她的嘴唇动了动,旋即又似乎将什么话咽了下去,我揪心的看着她,她低下头,并不言语,但嘴角分明带了一丝丝笑容——我知道,这是鼓励与开心的笑容。她显然已经明白了一切。尽管已经许久未曾谋面,这份默契,却差点让我险些流出眼泪。我的师姐,即便是身陷囹圄,你,你依旧为你的师妹尚且平安而感到欣慰吗?

  

   “不瞒您说,这次我可真是碰上了硬骨头,这个娘们真是好看,大高个翘屁股,就是这嘴可真硬,饶是兄弟们各种酷刑用了个遍,就是一句话不说。”

   “……让我看看。”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走到江城月的身边,用指尖微微挑起她的下巴,然后用手帕沾沾水,擦去她脸上的血痕和污渍。数个小时的拷打似乎让她的神志有些恍惚,水滴的滋润让她原本就白净可人的脸上有了些许光泽。她睁开眼睛,仅仅是这样眼神的接触,我都感到泪水似乎正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勉强咽下想要出口的关切。不知怎的,看着受尽折磨但又傲骨依旧的她,那股异样的情愫又逐渐升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种环境里待的太久,美人受虐的图景竟让我有些诡异的兴奋,我咽了一下口水,竟然不禁开始幻想自己亲自对她施刑的场景……

  

   “哼……你们这是审讯不成,不想审了?”江城月轻蔑的话语让我回过神来。“还要做什么,抓紧点比较好,你们的上峰……应该还等着要情报吧……”身上的痛楚让她说话的声音里带了些许颤抖。

  

   “嘿!你这个娘们。”她的毫不屈服让老吴显然很没面子,他狠狠一拍桌子。“我看你是想尝尝老虎凳的滋味了,兄弟们,准备准备,给她来点儿狠的!”

  

   “……”我本想出言,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制止他们的施刑的,我无奈的看着他们将江城月身上的绳子捆的紧紧的,尤其是膝盖,而后,打手们将目光落到了她的纯黑色的短靴上。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它们,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牵引住一般,看着他们将手指落在靴筒上,然后解开靴子的搭扣。不自觉的,我竟微妙的动了动喉咙,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二,凌寒独自开

   流水潺潺,将飘零的时光连同柳叶一起载向远方。如水时光的彼端,两名少女坐在小镇的堤岸上,任由水光流过自己光洁的皓腕和玉足。“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个头小小的少女默默记诵着国文老师教授的诗篇。而另一边,她的师姐含笑看着她,用白净的双足踢着水花。“后面……后面两句是什么来着……遥知不是雪,后面是……”小小的少女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傻丫头。”她的师姐假装愠怒的敲了敲她的额头,将双足从水中抬起,而后双手抱膝,翘着一双比同龄人要大上几分的白玉般的裸足,笑吟吟的诵到。“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才不傻,只是忘记了而已!”少女有些不满的嘟嘟嘴巴,似乎想要找回面子一样,突然伸出手指,狠狠地在那对白玉软足上划了一道,惹得那位师姐一下子笑了出来。“傻丫头,还敢反攻我,看招看招!”

  

   “哟,小娘们嘴巴硬得很,一双脚倒是长的不赖,虽然个头不小,但看着倒是白白净净的。”嘈杂与喧哗将我从回忆中惊醒,随着啪嗒两声,那双短靴便脱离了江城月的双足。那双存在于我记忆中的美足,便这样羞耻而又凄惨的展露在残暴的打手面前。因为江城月那比众多男儿还要高上几分的个头,这双玉足自然要大上几分。可这丝毫没有影响整体的美感,相反,与一双长腿相称,这双玉足倒显得英气勃发,傲然挺立。十根修长的脚趾微微蜷缩着,粉色的指甲点缀在上面。完美的足弓曲线从红润的脚掌延伸到脚跟,而白净的如同大理石一般的足背加上粉白的像梅花的足底,宛若一件艺术品。而且,长时间的熬审与拷问,让这双闷在靴子里的玉足多了许多汗水,它们晶莹的挂在脚底处,让这双美足多了些许水润,让这些打手都有些看呆了。

  

   “啧啧啧,小妞,连袜子都不穿,是不是盼着被别人脱靴玩脚啊?嗯?这手感,又柔韧又有力,摸着可真舒服……”这群打手自然不可能对她客气,粗糙的大手立刻在这对美玉上狠狠揉捏把玩起来。我能看出来,江城月竭力不表现出羞耻和难受,只是默默咬了咬牙,狠狠的怒斥他们。“你们这群变态……想对我的脚做什么,就赶紧做……你们就算把它砍了去,我也不会招供……呜……给我放开!”“嘁,没劲。”老吴捏完了一阵,眼见江城月除了俏脸一红,便不再多言,大失所望,狠狠在她脚心上划了一道,惹得江城月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你们还真是够变态……连女人的脚都不放过。”我讥讽道。老吴似乎没有听出其中的讥讽之意,反以为荣的开始炫耀起来。“诶,林科长。这您就不懂了,这脚可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这不管是什么刑一用,足够把这女人弄得死去活来,而且呀,还不会伤及性命。不瞒您说,光是这脚,打,烙,烫,冰,挠,夹,这一套下去,松口的女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就是……”

   “就是什么?”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双脚,打了个寒颤。光是这么一说,我就已经感到害怕了。“就是呀,这上边说,等明天新派一个更专业的刑讯官,那个家伙,别的本事咱不知道,就喜欢呀,对着女人的脚……”老吴凑到我脸庞小声说,我皱皱眉头。听到老吴说道那个人的名字,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阴冷,变态的军官形象,他,可绝对不好对付……

  

   “所以啊,这兄弟们再怎么馋,也不敢伤了这小娘们的脚,得留着明天再动大刑。不过,她这么倔,总归得给她点教训!”老吴解释完,有些恶狠狠的甩甩皮鞭。“上砖头!让江小姐尝尝,这老虎凳的滋味!”

  

   “唔……嘶……”第一块红砖就这样被打手们塞在了江城月圆润的足跟下,她修长的双腿被狠狠的向上抬了一下。江城月微微仰头,腿部的痛楚让她的双足微微张开,露出那白净的足心,十根修长的脚趾不自觉的向后挺起紧绷,试图缓解来自腿部的巨大痛苦。但很显然,一块砖并不足以让她发出声音。于是,在老吴的示意下,她的双脚又被抬高了几分,第二块红砖塞到了她的足底。

  

   “啊,畜生……啊啊啊!”终于,随着第二块砖的施压,这个女子终于因为难以抑制的痛楚,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师姐的声音还是如我记忆中的一样,清脆而又不失力道,我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忍受着心灵的折磨。而眼前,江城月痛苦的昂着头,双手握拳,痛苦的发出惨叫,一双秀腿颤抖着,而刑凳尽头的双足如同芭蕾舞演员的双脚那般,死死的绷直了它的脚背,紧紧地并拢着,让足背的青筋道道凸起,将脚心弯出红润的褶皱。而这份玉足的美感,是用它的主人的极大痛楚换来的。

  

   “怎么样,小妞,这下舒服了吧?乖乖吐出情报,就不用遭这份罪了。”老吴用手捏玩着江城月的脚趾,甚至将她们向上掰了掰,立刻换来了刑凳上的美人更加凄厉的惨叫。老吴继续用手指在她的足心处画了画圈,虽然微不可查,但我明显看到,当手指在她足底游走时,师姐的嘴角立刻多了些痛苦的笑意。但显然,老吴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微弱但不失力道的声音,宣告了又一次逼供的失败,江城月头一歪,受尽折磨的她直接昏死了过去。“老大……这……不能再用刑了,再这样下去,别把人给弄死了……”打手试了试江城月的鼻息,摇了摇头。“诶!”不只是因为徒劳无功,还是因为在林科长面前丢了面子,老吴气急败坏的叹了口气,而后恶狠狠的看着江城月。“那明天就让他去审,看他能审出什么东西来。不过今晚,这小妞也别想给老子过安生咯。这双大脚丫,得继续“加点料”。”

  

   徒劳无功的审讯过后,我也跟着他们离开了审讯室,在最后走出牢房之前,我忧心的向囚室内看了一眼。听他们说,现在江城月所受的,是专门熬审女犯所用的“水滴刑”:幽深而又寂静的囚室之内,昏明的月光透过铁窗斑驳的洒在被拘束的江城月身上。她饱受摧残的双手被木枷拘束住,上身平躺在冰冷的铁床之上。秀目紧闭着,但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和在有限范围内晃来晃去的发丝则昭示了她正竭力忍受的痛苦。不均匀的呼吸让她的酥胸也同样缺乏规律的一上一下。细微的呻吟从她的嘴角溢出,这幅美人受虐的图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喷张。而刑床的末尾,则是带给她痛苦的来源——粗糙的麻绳将一双长腿吊起,让她那双光洁丰腴的玉足斜对着墙壁,而一个漏斗悬在离她的脚心几尺高的地方,里面正在融化的冰块将冷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她那如大理石一般白净的脚心上。每一滴冷水先会落在她润红的脚掌上,引起江城月轻轻的呻吟,而后带着凉意,滑落到脚心窝处,在她的脚底留下一道印记后,再慢慢滑到脚跟处,而后滴落到地面上。而每一次冷水的滴落,都让她轻呼一声,修长的脚趾会痛苦的弯曲或者伸开,将自己的脚心弯出微微的褶皱,但这种挣扎不过是徒劳。冷水就这样一滴一滴的落在上面,将她的脚底浸润的雪白,在月光下更有一种光洁与柔美之感,但这双脚的主人,江城月,却徒劳的在这水滴刑的折磨中忍受着无尽的苦楚与煎熬。而羞辱似的,那似乎还带着温热的短靴散落在地上,失去了保护主人的意义的它们,现在不过是为这个场面增添了一份屈辱和无助。我一开始,还没有理解到这种刑罚的恐怖,但随着冷水的滑落,看着江城月师姐的表情和双足的动作,我逐渐开始理解了这种刑罚的威力。双足本就是女子敏感的所在,而对已经十分疲惫的江城月,脚心慢慢被冷水滴落,一方面让她难以安眠,另一方面,则是通过这种“熬审”,进一步消磨她的意志。我看着月光下受刑的美人面庞,和那对被冷水浸润显得更加白净的双足,内心的那股冲动又一次攥住了我的心。

  

   “哦对了,刚才那边打来电话,明早“他”要亲自审讯这个女犯,他特别叮嘱,一定要林科长亲自到场。”老吴的话语让我皱皱眉头。果然,这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已经策划好了对我的一场试探,这场试探关乎我潜伏成功与否,但兴许,我能利用他,上演一出好戏……

  

   三,唯有暗香来

  

   于是,第二天,我便坐在了这里,这间可怖的审讯室里,和这个正在继续亵玩江城月素净足心的男人一道,观赏一场变态的“盛宴”。“很高兴认识你,林科长。”审讯官冷笑着看了看江城月,而后坐在了我身旁的椅子上,替我倒了一杯茶。我微微点头,经过一晚的思考,我大概有了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计划,但能否成功,还需要看这个男人的嗅觉,是否足够灵敏。“林科长,你认识这个女人,对吧?”他果然如此问道。“当然,她是我的师姐,也是我的同窗与挚友。我也知道,正是这层缘由,让您把我叫过来,观看您所导演的审讯,对吗?”我没有示弱,而是大胆的道破了他心中的所想,他皱了皱眉头,但依旧面不改色。“我还知道,您把我叫过来,恐怕就是为了拿我的师姐试探我,对不对?很抱歉,我不是像你们一样可以以酷刑折磨别人为乐的人,哪怕道路不同,我也不会因此放弃对我最亲爱的师姐的情谊。如果您想拿这个试探我,虽然符合您的风格,但可真令我寒心,我想司令官大人,也不会认可您的做法。”我不动声色的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虽然客客气气,但句句绵里藏针。他不过是想试探我,那我不如大大方方承认我内心的想法,既然他想要找破绽,我不妨直接将破绽暴露给他,让他无处下口。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素来与司令官有嫌隙,而我与司令的关系,也是他选择试探和调查我的原因。既然如此,我不妨将这层矛盾扩大到他们两个人之间……

  

   “哼,林科长说笑了。我请你来,不过是想让你多多感化一下,你这位顽固不化的师姐罢了。而且我觉得,林科长眼里的刑讯,一定是残忍和变态的。但,今天我可以给林科长示范一下,刑讯也是一门艺术,一门复杂的艺术。”他摇了摇头,显然,他已经有些恼怒,但在竭力压制这种情绪。暂时占据上风的我,将目光投向了师姐,她,也是这场博弈的重要一员。尽管她一直默默闭着眼不做声,但听到我们两个的对峙后,我察觉到她露出了一丝微笑。目光接触之时,她微微颔首,而后继续闭上眼——我知道,她在魔窟之中,也会履行她的誓言,战斗到底。

  

   “那,我们开始吧。”冰冷的声音传来,真正残酷的审讯,才刚刚开始。随着脚步声传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身边两个身着黑纱的女子默默上前,在江城月一双秀足面前的刑具里挑选起来。而他本人似乎并不想,或者说是沉浸在把玩玉足的过程中,而是沉浸在犯人屈服与招供的过程中。而没有让我多等,两名女子很快挑选好了她们的刑具——一根羽毛笔,和几条细铁链。她们是想……我自然知道那双玉足是多么的敏感。不出所料的,迎着江城月微微有些惊骇的目光,羽毛贴在了她的脚掌处,开始在柔韧的足底勾勒起来,另一只脚上,女子将细细的铁链搭在了她敏感的脚趾缝之间,然后用手拉扯着细铁链的两端,在少女双足的死穴处摩挲开来。而伴随着女子手上器具的运动,原本冷峻的江城月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死死的咬了咬嘴唇,一双玉足的足趾猛地将铁拷扯了扯,显然是竭力忍耐着痒感。而女子敏锐的把握着手上的动作,慢慢将铁链的摩擦加快,同时将羽毛在她红润的脚掌上画着圈圈。江城月的反应更加激烈了,她死死的咬紧牙关,身体的挣扎让铁链都哗啦啦的作响。现在的她,就像是被拘束在铁链里的母狮,一双大脚无助的拉扯着铁链,那无处宣泄的屈辱和笑意在挣扎中酝酿。

  

   “审讯的目的,不在于给予犯人多少折磨,而在于让犯人屈服,这种屈服与痛苦什么的不存在必然的联系,重要的点在于,让犯人感受到绝望。就像现在这样。”

  

   他替我添了茶,带着诡秘的笑意说道。“你们……你们这些……唔……畜生……”江城月罕见的开始痛骂起来,右脚的脚趾缝处已经被摩擦的通红,而与铁拷接触的脚趾处也已经被勒的火烧一般的红润。这种挑逗虽然痒感不足以致命,但杀伤力十足,让这位冰山美人屈辱的露出了她难堪的一面。“江小姐,你很怕痒,劝你还是早点招供,要不然你这双细嫩的蹄子,可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一个女子用指甲在江城月脚底划了一道,惹得她轻呼一声。“休想……你们休想……”江城月喘着粗气,刚才的一番折磨显然让她体力消耗不少,话也有些有气无力。但当她看到女子手上的器物时,她的瞳孔猛然收缩。

  

   “不……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炸雷一般,当沾了冷水的细毛刷贴到那柔韧的足底时,江城月再也无法忍耐,她高亢而又好听的笑声立刻响彻了整个审讯室。两名女子手持着毛刷,从足跟开始手头发力,一遍遍的拂掠过红润的足底,将冷水和痒感泼洒在这片足底的嫩肉上,然后引起江城月嘹亮的笑声。当毛刷扫过江城月脚趾与脚掌相连接的那片部位时,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她立刻仿佛重有了力气一样,狠狠的一拽锁链,笑声甚至有些疯狂起来。而被疯狂摧残的双足则在有限的范围内近乎不要命的挣扎起来,将足枷都摇晃的晃动起来。脚趾和铁链接触的部位都已经被摩擦的通红,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已经见了血。而原本冷傲的江城月更是凄惨无比,她脸色通红,使出几乎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发出一阵阵有些凄惨的笑声,甚至久违的,竟然开始求饶起来。

  

   “不要哈哈哈哈……不要挠脚底哈哈哈哈哈……痒死了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怎么样,这种方法是有效的吧。”审讯官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不妙……师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就在我全力思索破局之法时,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只见那头,已经笑到脱力的江城月一下子昏死了过去,一双大脚也无力的耷拉了下来。她的脚底已经变得鲜红,在冷水的浸润下显得多了几分凄惨。而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晕过去了?没关系,正好向林科长介绍一下,审讯另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无尽的轮回与绝望。”一瓢冷水浇在了江城月的脚上,冷水沿着脚趾一路流到脚跟,让她整个人猛地一激灵,又回到了这地域般的场景中。

  

   “只要犯人不肯招供,那迎接她的,就是持续的绝望与痛苦。每次昏死过去再醒来,都要面对逼问与审讯,如果没有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那这份痛苦就会继续。如此反复下来,无论再坚强的意志,都会慢慢的如城墙一般崩溃倒塌。”

  

   “江城月小姐,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幽幽的逼问传来,还有些迷糊的江城月轻轻咬了咬嘴唇,含糊这表达了她的决心。“我……我不知道……”“那,我们继续。”冷酷的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开啊哈哈哈哈哈!”仅仅是一秒的停歇,当刺轮接触到她连接大脚趾和脚跟的那根筋脉时,疯狂的笑声又一次响彻了审讯室。这次的笑声里已经带了几分沙哑和无助,方才的挣扎已经几乎消耗尽了她为数不多的力气,这次虽然同样在条件反射似的挣扎,但显然这种挣扎就像是溺水之人无助的乱挥四肢一样,充满了无奈。这两名女子显然已经将这双脚的每一个敏感点摸透了,那冰冷带尖的金属刺轮肆意的在这片白玉上刺激着最敏感的足掌和足心,让刑架上的美人不情愿地发出笑声。

  

   “其实,我并不愿意这样折磨一个绝望的人的,如果说,有个同样知道这一切秘密的人,来替换一下江小姐的话,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审讯官阴冷的笑笑,胜券在握似的说道。“您如果继续这样拐弯抹角质疑我的话,我们没有必要再这样尴尬的坐下去了。”我有些慌神的站起身,却被卫兵拦了下来,第一次,我有些失去了冷静。伴随着师姐的笑声,那个幽幽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我只是发一下感慨嘛,林科长何必要走呢,至少等我们听到江小姐的口供,对不对?”“呼……”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刑架上的师姐,那个文雅而又英气的师姐,此时罕见的透漏出些许绝望和无助。我定了定心神,看向她那已经失去些许神采的眼。仅仅是一秒的视线对视,闪电一般的冲击忽然冲击了我的心。无尽的狂笑中,这一份对视似乎给了我们彼此一份决意。“哈哈哈……我,我有话说哈哈哈……”

  

   当另一种刑具,板刷贴到江城月足底的时候,她猛然说道。欣喜若狂的审讯官立刻示意打手停手。“这才对嘛,江小姐,这不是我们能愉快的合作吗?”

  

   “呼……呼……”江城月喘着粗气,单薄的轻衣黏在她柔美的身躯上,一双无助的大脚死死的拘束着,她昂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瞥了一眼我,而后看向面前的刑具。我下意识的抓紧裙角。江城月,我那最亲爱的师姐,用微弱但又坚定的语气,缓缓开了口。“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师姐……欲出的眼泪被我死死的憋了回去,我努力把眼神挪向旁处。而审讯官脸色铁青,这种“招供”无异于是对他最大的羞辱,有些失去理智的他几步上前,狠狠地掰了掰江城月的脚趾,让她痛的倒吸一口冷气。“江小姐,我警告你,你继续这样死硬下去,这种持续的痒感会继续下去,难道你还想再品尝一下毛刷的滋味吗?”“呼……你不懂……”江城月凄惨的笑了笑,但语气里却包含着无尽的坚定。“我当然怕……当然不想被折磨,但……有比这些,更让我害怕的东西,我可以失去很多,我的贞操,尊严,你们随便拿去,但有些东西,值得我即便被折磨千百遍,也要坚守到底……”我注意到,她有些不自觉的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是的,这是无声的鼓舞,在最绝望时刻的,最振奋的鼓舞。

  

   “好,好!”审讯官松开江城月的脚趾,。“那我干脆,就真的折磨你千百遍,看你能不能守住,你所谓的秘密!来人,给江小姐换个姿势,我们换一种玩法……”

  

   “呜……呜……”刑讯室旁边的一个粗大的木桩上,密密麻麻的绳索和铁链在江城月手臂和腰上捆了好几道,将她呈一个悬吊的姿势捆束在了木桩上,一双修长的玉腿向后弯曲,双足分开用绳索吊起。这样,江城月就被捆束成了一个挺着足心迎接接下来蹂躏的屈辱姿势。而且这样的吊绑让她全身各处都承担着紧勒的痛苦,仅仅是这样悬吊一会儿,她都不由得发出细微的呻吟,足趾也下意识的蜷缩起来。

   “江小姐,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么?”审讯官的质问又一次没有得到答案。他继续伸手把玩着这双饱经蹂躏的双足,江城月厌恶的皱了皱眉——然而现在这个疲劳难耐的姿势,让她已经无法去躲开亵玩了。“这么细嫩的蹄子,可惜了……”审讯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两名女子见状,从一旁的刑架上取下了两条细细的鞭子。这两条皮鞭和之前抽打她的不同,鞭稍细长,显然是用锋利而又有韧性的织物组成。这种鞭子短小精悍,虽然看似无害,但只要抽击一下,必然是痛到彻骨。而两名女子用这种鞭子沾了沾一旁的冷水,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江城月双足边,冷水滴答的落在地上。江城月咬了咬牙,闭上了眼。

  

   “这就是专门用来抽打女子足心的笞足鞭,别看如此轻巧,只要抽打上去,那股痛感混合着寒意,足够让任何一个女子生不如死。”审讯官不紧不慢的介绍着。而此时,那两名女子用鞭哨去拨弄江城月的脚趾,犹如拨弄着几颗莹白柔润的玉髓,江城月的足跟,脚背,脚趾,脚心完全都暴漏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让她显然多了一丝对未知的恐惧。 江城月的脚趾细长,足尖带着淡淡的粉红,趾甲小巧玲珑,在鞭哨的拨弄下微微颤抖,而细嫩的足心也在这种带着凌辱性质的拨弄而出了一些细碎的汗珠。女子拨弄了一会儿之后,这才高高抬起狗鞭,从高空中落下,划了个半圆圈,猛然发力,最后平着狠狠抽在了江城月的足心上。“啊!”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江城月猛地昂起头,发出了之前受几乎任何刑都没有发出的凄厉惨叫,她的足心很快多了一道细微的殷红,脚趾一下子蜷缩了起来,当然,另一边的女子趁热打铁,破空响声的皮鞭立刻落在了另一只光洁的脚心上。“呜啊!”玉足足趾一下子死死的蜷缩起来,很快又因为剧痛无力的耷拉下来,裸露出多了几道细纹的脚心。很快,一左一右毫无规律的鞭打,就如同暴风雨一般,落在了这双玉足的足心上。“啊,啊……”凄厉的惨叫不断,那双玉足就如同风雨中飘摇的两片荷叶,柔软,无助,只能在狂风骤雨中任凭摧残,在青翠欲滴的滑柔表面留下一道道残忍的痕迹。

  

   “说,还是不说?”冷酷的责问传来。“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啊!”接连不断的抽打最敏感的足底,让江城月有些意志崩溃,自暴自弃似的重复着的“不知道”,只能换来更加严厉的责打,伴随着响亮的“啪”的一声,鞭子斜交叉落在了之前的鞭痕上,粉红色的鞭痕瞬间加深了一个色度,变成了一种鲜艳欲滴的血红色,如果贴近细看,便能观察到江城月足心的表皮整个肿了起来,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色——当然,这丝毫不能换来施刑者的同情。

  

   鞭响,惨叫,逼问,构成了一副香艳而又凄惨的画卷。我的喉头又一次有些发紧,想不到,抽打足底这种看似轻微的多的刑罚,竟然让师姐如此饱受折磨。我甚至,甚至开始动摇,要是自己主动站出来,兴许能让师姐少受一点折磨……“啪!”紧接着上一次下,又是一记狠辣的狗鞭。 “啊啊!”随着鞭痕的叠加,疼痛自然也是呈几何数倍递增,终于,当又一鞭落在了江城月足心的时候,随着一声惨叫,坚持不住的她又一次晕了过去。

  

   “嗯……不用我多吩咐了吧,“熬”一下她。”审讯官突出一个我不懂的词汇,一旁的女子心领神会,拿起一瓢冷水,倒在了江城月的足底。“呜呜……嘶……”冷水将江城月的足底浇了个通透,鲜红交叉着的鞭痕布满在大理石一样光洁的脚心上,让她即使被唤醒,也不由得发出嘶嘶的呻吟。然而这次,没有逼问,没有威胁,没有休息。女子再次举起鞭子,抽打下去。“啊!”惨叫再次响起。我有些明白了,所谓的“熬审”,便是不给犯人任何休息和控诉的时间,无休止的轮回施刑,这样的绝望足够征服相当强大的意志。“啪!”一记重鞭下去。

  

   “啊!”江城月又一次惨叫出声!原来这一次,那女子落鞭的位置略微改变,变为去打江城月足心和脚掌的交界之处。

  

   若是问足底鞭刑中打哪里最疼,答案一定是玉足前掌的部分,江城月的足心颤抖,两片微微隆起的足掌圆润如半圆的上等珠玉,这两片细嫩的掌丘组成了她细嫩滑柔的玉足前缘,两片掌丘更显她的足底湿滑润泽,这片地带只有一层皮肤下面包裹着全是软筋和足骨,没有一点肌肉的保护,这样的地方,一鞭打下去会有多疼不难想象。 而现在两个女子便是从那两片掌丘的边缘开始打起,一鞭一鞭的往下抽。 “啪!”

  

   “啊!不要,不要打了……啊……”她,这个坚强的不肯屈服的女子,又一次求饶了,但既然说了要“熬审”,自然不可能轻易停下,皮鞭继续落在她的足底,原本玉一般的脚丫也是被抽的狼狈不堪,横七竖八布满鞭哨交叠处的细细淤紫。

  

   “心痛了?林科长?”是他得意的嘲讽,我使劲捏捏自己的大腿。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和师姐一定有一个先崩溃的,必须,必须做点什么了。“抱歉,失陪一下,我看不下去了。”我快步走到门口,这次,他反而没有阻拦。胜利的微笑出现在他的脸上。“请便,的确也到了吃饭的点了,林科长快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顺便……也可以思考一下,我们本可以更加和平的相处的,或者更直白一点,你是有方法拯救你的师姐的,不是么?”我没有搭理他,默默注视了凄惨的师姐一会儿,而后快步离去,刑讯室里,依然是破空的鞭响,和凄厉的惨叫……

  

   我该怎么做?自己最亲爱的师姐正在那炼狱里受尽折磨,而现在自己也已经如泥菩萨过河。我深吸一口外面冰冷的空气,已经阴沉的天空和寒冷的微风让我稍微冷静了些。我开始盘算起来,如果,如果师姐最终受刑不过招供的话,那一切就全完了。但假如,假如她能够顶住这些拷问,那么我依然有翻身的机会。他,那个冷酷的审讯官,狂妄而又自大,他自以为掌控了一切,但他没有意识到一点,整个监狱都归属于我和我的后台——司令的掌控之下。两人之间的不和,将成为我最大的翻盘点。因为只有审讯官在乎,能不能让“雪雁”开口,但司令并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扳倒自己最大的敌手,既然如此……我沉吟片刻,不知不觉,一个身影走到了我旁边。

  

   “林科长?是不是里面有点太闷了?”“老吴?”我眉毛一挑,赶紧将他拽到一边。既然如此,那我就应该开始我的计划了。“老吴,实话实说,司令对你怎样?我对你怎么样?”“啊!那,那没得说啊,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司令提携,您也没少给恩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审讯官,抢了兄弟们的饭碗和家伙,还趾高气扬的,对您这么个态度,兄弟们可都看不下去……”我的几块银元不动声色的落到了老吴手心,他掂掂轻重,立刻眉开眼笑,半奉承半真心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这里有笔生意……”我附耳说给老吴听,他原本轻挑的神色立刻浓重了些,他点了点头。“林科长的话,我不敢不听,只是我问一句,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司令……”“司令的意思。”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我有把握完美的说服那个家伙,毕竟,那个家伙对我可谓百般宠爱,却丝毫不知身边潜藏着他最大的祸患。

  

   “那我懂了,您放心,我该做的,一定做好。”老吴识趣的点点头。带到我完成了一切准备,和相关人等串通好了一切再次回到阴冷的审讯室时。天色已经完全昏黑,当我推开审讯室的铁门,迎接我的,依旧是那个家伙阴冷的面孔。“司令部下达了指令,如果今晚不能审出结果,明天一早就执行枪决,她已经没有意义了。”审讯官脸色铁青的看着我,我暗松一口气,一切都已经在我安排的范围内进行。

  

   就在我刚想回应一下时,电流的滋滋声混合着凄厉的惨叫让我浑身一颤。审讯室的中央,憔悴不堪的江城月笔直的被吊了起来,赤裸的娇足已经满是鞭痕,无助的悬垂在空中,而脚尖处,连接着红蓝电线的老虎钳夹在她柔韧的足趾上,尽头的手摇发电机则是刚才凄厉惨叫的罪魁祸首。她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让已经几乎碎成褴褛的衣物贴在她的身上,滴滴汗水混合着两股间的液体从大腿滑落到白净而又布满赤红鞭痕的双脚上,最后滴落到身下,已经累积成了一小滩,江城月低着头,无助而又凄苦的大口喘着粗气。身旁的女子用铁棍羞辱似的拨动着她的赤脚,让她不自觉的弯弯脚趾,缩缩脚心。“江小姐,告诉我你的上级和你知道的一切,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受苦了。”“……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江城月带着一丝苦笑,微弱的声音昭告了她的倔强。然后紧接着,伴随着电机的嗡鸣,原本死气沉沉的她立刻在电流的刺激下昂起头,几乎是倾尽全身力气的,发出了又一次惨叫。“啊啊啊啊……我……我不会说的啊啊啊……”电流的蹂躏下,她宛若脱水的鱼儿一般,在空中凄惨的痉挛颤抖着,那无神的双眼猛地瞪大,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捆束自己的铁链。而一双直面电流带来的刺激与灼烧痛苦的玉足,则宛如芭蕾舞演员一样紧紧绷直着,十根脚趾疯了一般在空中不安分的乱抓摇晃,甩下滴滴清亮的雨露,洒落在地面上。

  

   “是你的主意吧,林科长。”下马威一般的拷问过后,审讯官继续死死的看着我。我不动声色的擦擦额头上的汗。“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司令部的主意,我们只有去执行。”“那就意味着,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一晚上了。”审讯官久违的显出一丝颓败,他恶狠狠的拍拍桌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金丝雀”小姐,这次是你赢了。在你的主场,我果然没办法击败你,但下次……”“您说话可要有证据。倒不如说我要警告您,您现在这种把我软禁在这里的做法,本身就已经违背了程序。”

   果然,这个家伙早就在怀疑我。尽管被叫出了代号,但我知道,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他已经是穷途末路,接下来就是最后的一晚了。

  

   “呼……那我也不可以放弃。”随着惨叫声的逐渐停歇,吊起来的江城月在残酷的折磨下已经昏死了过去。审讯官又一次疯狂了起来。“把她……把她给我解下来!”

  

   四,玉骨有仙风

  

   “哈……哈……”冷水浇在江城月的脚上,又一次将她从难得的昏睡中唤醒。只是这一次唤醒之后紧接着的,是面前那个他厌恶的男人用力的在她双足的把玩和揉搓——他似乎每次都极其刻意的在那些鞭痕上滑来滑去,痒感与痛苦混合在一起,让江城月刚刚苏醒,就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丝毫不肯退让。“你们这群……禽兽,到现在为止,你们可没得到一丁点有价值的情报……还不如,还不如一枪毙了我呢……”“别着急,江小姐,还有一晚的时间,我们还有机会,确切地说,是你还有机会,选择与我们合作。”审讯官微妙的叹了口气。“林科长,该你了。”我看着手中被强制递上的一个罐子和一柄毛刷,皱皱眉头。“我说过了,你无权要求我……”“够了。”审讯官高傲的昂起头。“林科长,给犯人上刑而已,有那么难么?你不做,我就怀疑你心里有鬼,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拘捕你,甚至拷问你!”威胁已经赤裸裸的摆在我的面前。

  

   “不至于,不至于,林科长一个柔弱女子,还是交给我……”一直在一旁观望的老吴知趣的上来解围,我和他对视一眼,而后上前止住他。“既然您让我这么做,那我就听您的“命令”。”我终于可以沉稳镇定的回击他,已经失去理智的他,终于将自己送上了绝路。“很好,既然如此,那明天的枪决,我要求林科长执行!”他步步紧逼。“好。”我淡漠的回答道,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已经犯下了一个又一个致命的失误。我不答话,拿起他准备好的刑具,走向我的那位师姐。“哈哈哈……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连自己的同伙都信不过,当着我的面搞什么试探,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看着我步步走近,江城月嘲讽似的大笑起来,用眼神微妙的看着我。

  

   “瑾伊,你和他们在一起,不会后悔吗?”

   “……不后悔,我知道我要走什么样的路。”

   我默默回应道,不让语气里带有一丝波澜。“对不住了,师姐。”我沾了沾瓶子里的液体,而后将毛刷抵在了她鞭痕累累而又受尽折磨的足底,毛刷接触到她脚底的一刹那,我就感受到她的身子因为恐惧而猛地一颤,我没有停留,刷子不紧不慢的沿着脚心一路向下,绒毛掠过她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刑罚的足底,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江城月没有再忍下去——或者说已经没有忍耐的力气了,当毛刷这样向下时,无助的大笑又一次传入我的耳朵。只是这次,这份喉咙深处发出的笑声已经多了些嘶哑。毛刷毫不留情的一遍又一遍掠过那白净足心,将盐水混合着蜂蜜涂抹在这双玉足的每一个部位,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笑声。我努力忍住内心的不忍,机械似的一道又一道的把这双脚丫用温润的液体涂抹下来,甚至连那敏感的脚趾缝都没有放过。仅仅是这样的准备工作,都已经让江城月笑的几乎要哭出来。

  

   “好了。”这份肉体与内心的折磨终于结束。我站起身,审讯官要求准备的,最终的审讯利器也已经备好。那正在咩咩叫着的山羊让江城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当拴着山羊的绳子被松开的时候,看到奔向她足底的山羊,她立刻瞪圆了双眼。恐惧,完全的恐惧彻底浮现在了她的脸上,这位永远镇静而又淡雅的师姐,彻底丢弃了她的尊严,不顾一切的大喊起来。“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哈哈哈哈畜生哈哈哈哈……”山羊的舌头滑过江城月的足心,舌尖的倒刺蹂躏着足心的那片软肉,那方已经被毛刷和皮鞭伺候过的脚底一下子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挠痒,不同于以往还有所克制的挣扎,这次,她已经是宛如一个疯子一样,疯狂的在足枷的里摇晃着伤痕累累的赤脚,摇晃着脑袋发出无助的狂笑。“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很快,白净的肌肤已经变成极其可怕的红色,湿漉漉的双足已经被舔的黏糊糊的了,明明已经完全脱力的她,不惜耗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摇晃着双脚。但舔的正欢的山羊毫不知情,依旧不知疲倦的在足心的肌肤上肆虐,甚至还将那舌头深入到江城月的脚趾缝之间,汗珠,盐水和山羊的口水混合着滴落到刑凳上,但刑罚不会停歇——已经丧心病狂的她们,亲手拿着毛刷,继续在她其余的敏感点——腰肢,腋窝处扫弄。江城月已经看不出什么还存有理智的迹象了,狂笑和怒吼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而后换来更严厉的痒刑折磨。“反正明天她就要被毙掉了。”审讯官耸耸肩。“干脆我们今晚,就通宵怎么样。当然,还是不忘记提醒你,你随时可以让你的师姐,解脱痛苦。”

  

   “你们……”我已经哑然失声,听着师姐惨白无助的笑声。我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着终结……那一晚的拷问,直到半夜才止歇。笑昏了无数次,笑到失禁甚至是已经精神都有些错乱的江城月,最终在已经彻底无法承受拷问之后,被拖回了牢房。她那娇嫩的双足已经不成样子,在拖回牢房的道路上留下了血水和汗渍交叠的浅浅印记。我最后看了她一眼,而后决绝的离开。

  

   那夜,我一夜未眠。我站在监牢的门口,远远望着江城月所在的牢房——她那牢房里枯暗的电灯依旧是惨淡地亮着。想必她也此夜难眠吧?我喝令副官给我拿来望远镜,忍住心里的担忧与心痛,佯作依旧是冷酷的样子将望远镜对准了她的牢房。我看到此刻,江城月——我那因为连番拷问折磨的师姐啊!她自然是知道明日她将面临什么的,可我却从她身上看不到一丝慌乱和不安,只看到了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安然!我看到她对着墙角那一爿破镜子洗去了脸上的泪痕和汗痕,洗去了脚底的血和汗,将一双玉足洗得白皙雪嫩,在那有如鬼影浊泥一般暗淡的房间气氛里,洁净美丽得几乎让我眩晕。她脱下满是脏污的旧衣服,将那身自从进了监牢就再没穿过的粗布蓝格子衬衫和取出来换上,细心地搭好盘扣,再以指代梳将那一头散乱的青丝理顺,之后又穿上了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袜和搭襻儿黑布鞋,就似乎又像是回到了年少时,以前的她那样,英姿飒沓、风采斐然。因为身上巨大的痛楚和劳累,她的动作已经不再迅捷,整理一会儿就要再歇一歇,等到彻底整理好了,已经是第二日的凌晨。我放下望远镜,打开了她的牢门,用尽可能不带感情的语调向她宣布了即将枪决的事情——我多希望她能哭出来啊,哪怕是生气着骂我几句,或是发泄几句,可是她没有,只是整了整胸前那淡蓝色的盘扣,平淡的点点头,像是平日里说一件很小的事一样。 “走吧,瑾伊,走吧。”

  

   “来啊,往我的心脏上开枪啊,让你们看看我们的鲜血,永远是红色的!”我握紧了手中那制作精巧的手枪,咬了咬唇,脸色苍白的抬头,对着我那伤痕累累却依旧面带笑容的江城月师姐扣下了扳机,一枪、两枪……我看着她的左胸口鲜血喷涌,带着微笑倒了下去。他看着我,似乎是获得了胜利一般嘲弄地笑着,看着我亲手枪杀了江城月,即便是没有取得自己想要的成果,想必看到我锥心刺骨的痛苦,他心里也有巨大的满足感吧。但是……

  

   “是谁私自枪决犯人!”不出我所料的,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司令,带着冷笑站在刑场的入口处。两个争权夺利的仇敌彼此相对,分外眼红。“什么?私自,可是你下的命令!”审讯官惊讶的说。“证据呢?我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司令的冷笑更浓了。“是他……是那个人,告诉我……”审讯官有些慌了神,一把拉过旁边的老吴,老吴立刻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我,我可没说过,枪决犯人都得有正式的批文,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种命令?”老吴说完,司令满意的微微点头。“你还有什么话说?”“不对……你们,你们在耍我!这……这处决犯人,都是骗局!你们假造了处决犯人的通知,却利用程序,给我扣上了非法处决的帽子……还有……还有……”“还有?我警告你,你私自审讯我的秘书,软禁她,逼迫她观看拷问,逼迫她处决犯人,你自己数数,你越了多少权,你这样私自怀疑一名忠心耿耿的秘书,滥用自己的私刑!”司令数落着他的“罪行”。反应过来的审讯官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傲气,他看着我,双手气的颤抖起来。“原来是你……是你……你串通好了一切,不惜用你师姐的命扳倒我……你,你好手段……”“够了!有什么话,和军纪处的人说吧!这些足够你喝一壶的了!”司令看着被带走的审讯官,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林科长?”

  

   我顾不得看他们那让人作呕的惺惺作态,收回佩枪,几乎是飞奔着来到了江城月的身旁。此刻,我那倔强的师姐依旧咬唇微笑着,看着我俯下身子,她还鼓起力气抬着手臂想要摸一摸我的头发……我看着她那两片失了血色的薄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这句我再熟稔不过的话语,此刻却如同锥心泣血一般,让我越发的心痛。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是失血过多的预兆,我就这样抱起她无力的身子——那在我记忆里那样宽大、有力的师姐,现在竟也变得这样单薄、这样的轻!我抱着她,转身从刑场上一步一步地离去,我要让我的师姐从这个污浊而可恨的地方离开,离开到一个这群虫豸再不会知道的地方去……

  

   后记:暗香月影凝梳影

   战争结束了,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阴森而又恐怖的地方。长期的精神紧绷之下,我已经对于接下来的生活没有了任何期待,但只有一件事,是我与“她”约定好的,这是支撑我这具已经失去心灵的躯壳继续行动的,唯一的顾念。 风雨之中,轻踩过水波荡漾的青石板路,走过一间间熟悉的粉黛空房。或许我不应该保有什么期待,但我又确实在期待着什么…… “

  

   “金丝雀”同志,谢谢你,冒着危险营救了“雪雁”同志。”“分内之事。她的血止住了吗?”“不是致命伤,她的心脏本就不在左胸。所以休养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基本康复了。我比较担心的是,“金丝雀”同志,你这样营救她,会不会对你接下来的潜伏……”“没有关系。那两个家伙本就是争权夺利的宿敌,那个审讯官这次只会被打压到失去一切权利。至于雪雁的死活,本就不在司令的考虑范围内,更何况一具“尸体”,在我已经贿赂过老吴的情况下,他们都以为,我不过是循着私心,安葬了我的师姐而已。”“既然没有事,我就不多留了,但请把这封信转交给雪雁。我们,兴许还有见面的机会……”

  

   “师妹?”当桥上,那个撑着花伞的高挑身影转过头时,惊喜与惊讶冲淡了我一切的不安与焦虑,我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与微笑,泪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温柔的将我揽入怀中,一如既往。“傻丫头,既然你说了我们要见面,那我们就一定要见面呀。”“师姐……”我哽咽着,卸下了一切伪装,哭哭啼啼像以前一样,轻轻的铺入她的怀中,任由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发丝。她在我的额头轻轻亲了一口。这一吻,融化了我内心沉积已久的冰雪,点亮了未来的一切期待。或许,对于一切的一切,未来的未来,都还没有那么糟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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