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乐手到袜奴——深陷演唱会陷阱的红豆与空（预览部分）

　　【合约日志——Day1】

　　 【干员代号：红豆】

　　 【种族：萨卡兹】

　　 【脚码：37】

　　 【汗腺开发：34%】

　　 【气味程度：中】

　　 【敏感度：89%】

　　 【备注：红豆有轻微汗脚迹象，气味并不浓厚，在高强度活动后有轻微的汗臭。红豆的双脚并不算敏感。在提供限定合约要求时可以侧重于培养红豆的汗脚程度和气味程度，敏感度不作为优先考量。】

　　 【干员代号：空】

　　 【种族：卡特斯（鲁珀）】

　　 【脚码：36】

　　 【汗腺开发：67%】

　　 【气味程度：高（待定）】

　　 【敏感度：136%】

　　 【备注：空作为人气偶像的歌手的舞蹈训练量很大，且服饰设计上采用不透气的长靴，这导致了空的汗脚和较高的气味程度，尽管空一直使用香水等措施维持自己的偶像形象。同时，良好的美白和嫩肤保养使得空的足部敏感度较高。对空的限定合约要求侧重于进一步加重她的汗脚程度和气味程度，根据进展适当加入对敏感程度的优化。】

　　 身着偶像服的少女在舞台上跃动着，轻灵的歌声伴着白色长靴轻点地面的声音，与在她身后的红发女孩手中的电吉他交织成动人的乐曲。已然作为个人势举办演出的少女依然元气十足，而昔日里她的粉丝们仍然愿意到场来支持着她。虽然全过程中的一切都显得非常顺利，但也有眼尖的老观众察觉到了些许异样。往日里演出服总要以白色过膝袜搭配长靴来遮掩起双腿的少女这次并未穿着熟悉的过膝袜。也许是因为夏日太过炎热所以换了短袜？在两位少女共同演奏出的旋律下，观众也不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转而用心融入这场阔别多时的演出之中。

　　 2小时的演唱会在晚霞中落幕。最后的一首歌是主唱少女在经纪公司的帮助下出道时发售的一首单曲。相较于那时青涩的少女，这一次的演唱中多了几分自信。少女的背后是她如今的伙伴、朋友，她们给予了少女新的勇气，也组成了少女现在的全新生活。烟火秀与礼花，观众的欢呼喝彩声中，两位少女面向台前浅浅鞠了一躬，微笑着向台后走去，演唱会也算是顺利走到了圆满。

　　 回到后台，空轻轻放下手中的立麦，她的脸上不再有笑容，而是透露着歉意。因为自己的问题，将朋友也牵扯了进来，真的很抱歉。红豆摇摇头，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终于可以登台演奏自己的电吉他的兴奋中。比起帮助空完成那个奇怪的合约，能够演出这件事似乎对她来说更为快乐。

　　 空躲闪着红豆的目光，在她看来，自己早已不想继续过去的偶像生涯。如果不是因为一周前收到的来函，她现在也许还在罗德岛里思考自己下一次参与战斗时该用怎样的歌声为周围的伙伴带去慰藉与鼓舞。现在……一切全都乱了！

　　 信函中的对方自称是某研究所的发言人，希望能以全额赞助的方式邀请空小姐继续演出，但每一次演出必须遵循研究所提出的限定合约。如果因为违约或者演出失败的话，空需要为此受到惩罚。看似这是一封毫无理由的邀请函，但随函附上的几样东西让空当即陷入呆滞。一瓶她平日里习惯用于掩饰足部气味的香水，还有一双被脚汗打湿到发黑的白色过膝袜的照片。熟悉她的粉丝都知道那就是空唯一会穿的款式，自然也就清楚这双脏袜子的归属。要是被知道心仪的偶像其实是个脚臭少女的话，她过去的形象就全毁了……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空敢不接下的话，这些证据很快就会被上传到网上，到时一传十十传百，就算空想要澄清也只会是百口莫辩。无奈之下，空只能向研究所发送了确认的回复。很快，对方发来了第一次演出的赞助费和相关合约。地点可以任由空选择，而在这之后，研究所也会负责相关的宣传事宜。当然，比起这些，空更想看的是对方设置了什么限定合约。

　　 「限定合约：寻找一位共同演出的女性伙伴。本次演出中，两位均不可穿着袜子，也不可以使用香水等芳香用品。且必须维持原定服饰类型，不可以暴露性服饰代替这一合约要求。演出服饰中的靴子不可清洗或者更换。」

　　 奇怪的合约，太奇怪了。但空似乎知道了对方的企图，她的演出服是不透气的白色长靴，如果不穿袜子的话，高强度的演唱会过后必然会满是汗水，气味难闻。但似乎这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要她及时清洗双脚就好了。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一位罗德岛里愿意陪她一起演出的伙伴，空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位曾经想要申请带电吉他一起上战场的萨卡兹少女，如果除却代价外是可以一起登台演出的话，她一定会愿意的吧。

　　 回想在这一刻被红豆的声音打断。不同于空的犹豫，红豆倒是大大咧咧地脱下了自己的黑色皮靴，被汗水打湿的脚底红润，微微的酸臭味对红豆来说并不是需要特别在意的事情。不穿袜子演出确实会出很多汗呢……红豆伸手在自己脚底上摸了摸，笑嘻嘻地看着空，这反倒是让空脸色更红了。她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靴子，被汗水打湿的脚丫想从长靴里拔出来可并不算容易。一双红润白嫩的小汗脚很快踩在了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汗印子。现在，整个后台都有些隐隐约约的酸臭味了。红豆啧啧嘴，起身拍了拍已经因自己脚丫的异味羞愧到低下头的空，招呼她赶紧去一起洗个澡，别想那么多，第一场演出的合约不是已经完成了么。空恍然反应过来，两人便很快换上了常服，走向后台的浴室。

　　 充当后台工作人员的研究所外勤人员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从侧面角度看，空的长靴依然在冒着热气，演出对她不穿袜子的小汗脚来说实在太累了，而一旁红豆的靴子就显得没那么特别，轻微的汗臭对于刚光脚活动过的少女来说也属正常。不论如何，这张冒气的长靴图片已经被外勤人员采集，之后自然有用。

　　 洗完澡的两位少女有说有笑地回到演出后台，红豆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小白袜穿上，又把脚塞回自己的黑色皮靴里，而空则是拿出一双绑带凉鞋，她可不想再把自己的脚捂闷在靴子里，这双靴子在之后的演出里甚至是不可更换的，能尽量少穿就少穿。空依然在小声地对红豆说着抱歉，如果不是她的缘故，红豆也不会跟着她一起被这些变态的合约束缚。能有一个满足自己梦想的舞台，不也挺好的吗？红豆看了眼自己的电吉他，她从未想过，自己真的有一天可以带着它一起登台演出。与其说是空拜托红豆帮她，倒不如说是红豆也在期待着空带她一同办好之后的演唱会。

　　 【合约日志——Day2】

　　 【干员代号：红豆】

　　 【种族：萨卡兹】

　　 【脚码：37】

　　 【汗腺开发：35%】

　　 【气味程度：中】

　　 【敏感度：90%】

　　 【备注：根据红豆第一次演出的结果，推荐使用高浓度足花制剂混合高浓度痒膏进行第二次合约要求。】

　　 【干员代号：空】

　　 【种族：卡特斯（鲁珀）】

　　 【脚码：36】

　　 【汗腺开发：69%】

　　 【气味程度：高】

　　 【敏感度：140%】

　　 【备注：根据空第一次演出的结果，推荐使用足花制剂混合少量痒膏进行第二次合约要求。】

　　 随着第二次演出的时间临近，来自研究所的信函也再一次呈递到了空的手中。如果不是研究所早就有所预料地提出了将信函交给罗德岛高层看也会算做违约的话，空早就想找凯尔希医生来商量这些恶意邮件了。红豆放下手中的电吉他，凑过身来和空一同阅读着新的邮件。

　　 「限定合约：继续沿用红豆作为演出伙伴。本次演出依然不可穿着袜子，不可使用香水等芳香用品。并于演出前分别在脚上涂抹标注了二位代号的药膏。在演出过程中必须尽力完成全过程。」

　　 随函附上的，是两瓶浅粉色的药膏，分别标记了红豆和空的名字。看上去红豆的那份要来得颜色更深些，不过也可能只是错觉。两人不约而同地担心着药膏到底有什么用，会不会对她们的脚有害，思来想去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得出一个确定的结果。红豆转而哀叹自己又不能穿自己精心准备的那双吊带鸳鸯袜，摇滚女孩穿那种袜子都显得很酷诶。眼看着空还在为那两瓶药膏发愁，红豆宽慰着她，如果空害怕的话，她可以先给自己的脚涂上，看看效果再让空涂。空摇摇头，还是算了，这样红豆不就成了小白鼠了嘛，她们是好拍档，不分彼此的。空的房间里，不同的乐曲再度响起，伴着和音悠扬地飘散向深邃的夜空，群星璀璨。

　　 演出在第二日举行。准备室里，红豆和空纷纷戴着手套接上了一些药膏，随后在自己的双脚上抹匀。不同于空想要等药膏干了后再穿上靴子的做法，红豆直接穿上了自己的小皮靴，脱下手套开始测试自己的电吉他。空见状也是不愿再等，演出很快就要开始了，将脚插入靴内后，两位少女在欢呼声中再度登台。

　　 第一首歌开始，似乎是算好的一样，当空开始唱歌后，脚底便传来了轻微的痒意，不是那种很强烈的瘙痒感，但是却像是有只蚂蚁在到处乱爬一样。她很快反应过来是药膏的作用，原来这东西的用处是这个……想到这里，空突然有点害怕红豆出什么问题，毕竟她的那瓶药膏似乎比自己的浓度更高一些。借着转身旋舞的瞬间，空看向身后正在频繁用靴子点地，像是在打节奏似的红豆。尽管红豆的这双脚丫并不算敏感，可研究所为她配置的可是高浓度的痒膏，空那瓶与她的比起来可就是相形见绌了。咬牙，红豆的瞳孔颤抖着，她在尽可能地避免着脚底的瘙痒对自己的思维产生影响。因为身处后方一些的缘故，观众并不能看到红豆强忍笑意的难看表情，对于他们来说，这位随空一同演出的神秘少女有着极其优秀的音乐造诣，两人共同携手的演唱会不可为不是一场视听盛宴。

　　 舞台上，演出快要进入尾声，这是一场90分钟的演唱会，而自从30分钟往后，空便从一开始的小幅走动转为边唱边跳的演绎。由于带了耳麦的缘故，倒也不用担心立麦无法随时同行的问题。观众痴醉于少女元气满满的舞蹈，只有少女心里清楚，那双外表看起来毫无一样的白色长靴里，早就满是脚汗了。痒膏的作用越来越深入神经，尽管这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但今天之内怕是消除不掉了。在最后一首歌到来前，空转身看向红豆，只见她近乎疯狂地用靴子点着地，瞳孔颤抖得仿佛是遭遇了什么莫大的恐惧。空几乎可以想象红豆现在正在经历什么折磨，那一定比她靴子里的瘙痒感还要强烈难忍……

　　 歌声响起，这一次，有些乐感的观众似乎听出了吉他和音的瑕疵，不过倒也没有到差去甚远地步，多半是紧张了？手抖了？对于这位看上去刚出道不久的少女，观众们依然抱有较为温和的容忍度。舞台上跃动的空依然是他们关注的重心，只是这一次，在唱到高音处时，声音的颤抖让许多粉丝也是带上了疑惑。空的音域并不是唱到高音处就会有压力的那种，这样的颤抖倒像是人为的因素。最后的尾声落幕，这一次，空和红豆并没有那么欢快地走到一起，而是相识一眼，向台下深深鞠躬，随后牵起彼此的手，在掌声中没入后台。

　　 在确认四下无人后，两位少女瘫坐在椅子上，空率先脱下自己的长靴，一股蒸腾的脚汗酸臭味，被打翻在地的一只长靴甚至能从靴口看到滴落的脚汗。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用手指狠狠地抓挠着自己的双脚，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一下脚底的痛苦。至于为什么自己的汗脚又加重了，她只能暂时归结为长时间的剧烈活动，洗个澡也许就好了。

　　 这时，红豆难受的呜咽声将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被高浓度痒膏折磨到身子发软的红豆连脱靴子的力气都不剩下多少。带着颤音的求助，空不顾自己的脚底还在发痒，眼下帮红豆先解脱一下才是重要的。红发女孩的黑色皮靴被脱下，一股不亚于空双脚的浓郁的酸臭味从靴口传出，一双通红的脚掌颤抖着、扭动着……红豆呆呆地看向自己的脚，她明明只是为了缓解痒感而频繁点地，又不是像空那样配舞，怎么会出那么多汗，味道也一下子难闻了好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从痒感中解脱出来，空伸出手，在红豆脚底轻挠起来，可是这只让红豆感到更加瘙痒。用力，没事的……红豆断断续续地笑着，空也不再犹豫，以先前抓挠自己脚底的力度开始帮红豆解痒。逐渐好转起来的红豆也招呼着空让她伸出双脚，两位少女就这样互相抓挠着彼此通红的小汗脚，一直持续了约莫20分钟左右。

　　 目送着红豆和空步入浴室，外勤人员再次采集下二人狼狈的靴子照片，这一次连红豆也不可幸免，真要说起来，现在她的靴子可比空的还要臭些，也是多亏了足花制剂的帮助。

　　 在完全确认脚上没有残留药膏之后，空和红豆这才回到了休息室里。空由于带了凉鞋的缘故，她可以换双鞋回去，姑且把这双靴子留在这里，反正也没有小偷。红豆则是苦笑，她得穿着这双还在冒热气的小皮靴回去，在被视为演出服后，她甚至都不能清洗一下靴子，只能先忍着了。

　　 在回罗德岛的路上，空感到脚底微微的凉意。一个不好的猜想在她心里划过，那瓶药膏让她的汗脚更严重了，里面有什么可怕的成分……在空看向红豆的同时，被靴子里闷热潮湿的感觉弄得浑身不自在的红豆也犹豫着看向她，两位少女都明白了想要告诉彼此的话。只可惜，她们现在似乎已经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