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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要耍流氓吗?

  合上日记本,林一钊小心翼翼地将日记本锁到抽屉里。静默地躺在吱呀乱响的床上,门外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中年男人的粗鄙震怒之语。似乎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没什么大不了。心中暗暗咒骂着睡去。

   在城市的另一边,郊区的一幢厂房里亮着灯光。外表看来这不过是一间单调不过的厂房,里面却是林列着十数排展架,展架上的橱窗里,是一排排价值不菲的手办。西装革履的唐枫默默在展架间穿行,作为全市最大的枫叶国际连锁酒店的地区唯一代理,他年少成名,两年时间取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成就。收藏的爱好似乎是每个成功企业家都有的,但不同于其他人的文玩字画,唐枫收藏手办。各式的手办价格丝毫不逊于文玩圈里的上佳珍品。但,他不喜欢,至少现在,他不喜欢。他默默走到展柜尽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廉价的塑料玩具,还掉了一只胳膊。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这实在都不是一件值得稀罕的物件。但,唐枫怜惜地把它从橱窗中拿起,轻轻吹拂走那似有似无的灰尘。究竟,还能见到他吗?今天那个孩子和他,真的有那么一点像,或许又不止一点呢?

   十年前,唐枫十岁,是A市孤儿院里最大的孩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没有朋友,或者说曾经有过,但同伴一个接一个被领养,他,却因为沉默寡言性格内向总讨不来领养者们的欢心。院长好几次让他多开口说话,多和别人聊天,说不定哪天就能去一个好的收养家庭。唐枫,一次也没有这么做,他不喜欢自己像被挑商品一样挑走,他希望靠着自己拥有一个好的家庭。甚至有好几次,有些家庭看见他俊秀又带些稚气的脸想收养他回家,但都被小唐枫一把推开。早熟,内向导致其他孩子不敢和小唐枫做朋友。直到,那个孩子出现。

   那是一个刚来孤儿院没多久的男孩,彼时他才四岁,谁也想不到为什么一个这么大的孩子瘦弱的像个小猫一样,浑身脏兮兮,发着高烧。院长好心将他收下,送去医院,似乎这个孩子也在回应院长的善意,能够在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之后仍活了下来。这个男孩来到孤儿院后,一反常态地对孤儿院的一切感到开心和兴奋。似乎活泼地有些不太正常,院长看着屋外的男孩这么想着。

   男孩跑跳着来到唐枫面前,低头询问:“哥哥,你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啊。”

   唐枫偏起头又垂下,没理他。男孩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似乎没什么比唐枫开口更令他感兴趣的了。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院长妈妈说你会说话啊。”

   “哥哥,那边在发小饼干哦,你要不要我给你拿一块?”

   ……

   “哥哥,你看这个弹珠警察”终于,在男孩无数次轮番轰炸下,唐枫动摇了。

   “走开啊!”唐枫本来只想推开男孩在自己眼前乱晃的双手,却不慎直接将男孩推倒。手上的玩具摔在地上,摔断了一只胳膊。男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撒腿跑开。唐枫起身想去拉回他,但是刚起身,看着男孩哭着跑远的背影,又自顾自的蹲下了。从那之后唐枫再没见过男孩。

   男孩是个被拐卖的儿童,被卖到了乞讨团伙,在他溜走后团伙被捕,警察在男孩在医院住院时就联系上了他的亲生父亲,可直到男孩出院去到了孤儿院,他的父亲才出面将他接了回去。这都是唐枫从院长那里得到的微不足道的信息,男孩离开的晚上他第一次失眠。

   “他很烦,但,是第一个愿意接近我的人。”唐枫并不是不渴望有人关心有人爱,只是自以为成熟,自以为习惯了独处。当男孩不断靠近他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推开,这次他后悔了。后来的唐枫,逐渐融入集体,在孤儿院临近的学校里取得优异成绩甚至成为A大少年班的学生。似乎一切都好起来了,但似乎一切都有些缺憾。唐枫的工作学习之余每一次都会回忆起那天那个男孩,他恨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恨自己推开了那样一个可能成为自己朋友的人,也是这个男孩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他发了疯地学习,希望自己以后能去到更多的地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去找到这个男孩。

   也正是在这般压力下,唐枫偶然间接触到spank,开始用这种方式解压。思绪回到现在,唐枫依旧只是望着那个残破的弹珠警察发呆。他的落寞和寂寞哪是别人能理解的呢?

   翌日清晨,早早起床的林一钊,拉开了窗帘,打开房间窗户透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睡在沙发上,家里唯一像样的桌子上摆满了劣质廉价的白酒,地上全是破碎的瓶渣。他是林一钊的父亲,是个高级材料工程师——至少曾经是。现在在林一钊的眼中他就是醉鬼、失业者。原本高大精干的他有着薪酬不低的工作,有着和谐美满的家庭。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林一钊默默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片,擦干净桌子。

   收拾完进房间写作业,待到沙发上的醉汉清醒已近晌午。男人爬起来,看了看正在写作业的林一钊,问:“吃了吗?”。林一钊摇了摇头,“没吃自己不知道做啊!还等着我醒来伺候你吗?老子把你养这么大干什么吃的!”说罢扬起手直接给了林一钊一巴掌。林一钊强忍泪水,起身去厨房开始做饭。没一会儿,就听见摔门出去的声音。他,终于走了吗?确定外面没有声音了之后,站在炉灶前的这个男孩,没忍住不争气的眼泪。

   下午闲来无事,林一钊默默在床上刷着短视频,突然QQ提示音一响,弹出消息框,备注“土豪”的消息来了。

   “还疼吗?”

   “废话,自己下手多狠心里没点数吗?”林一钊没好气地回复他,又不经意揉了揉自己身后两团肉,嘶,确实还有点疼。

   “下个礼拜还能出来实践吗?”

   “我靠,你打上瘾了吗?我这屁股一个礼拜能不能恢复都是个问题。”林一钊一脸不快,心里已经无数次朝这个男人竖中指了。见对方许久没有回复,林一钊也没太在意,拿起桌子上昨天拿到的电梯卡,想把它放到抽屉里。拉开抽屉,一颗弹珠滚了出来,这个弹珠很特殊,似乎是和某个特定玩具组合的,但玩具已经很明显不在了。但林一钊记得这是他最珍惜的玩具上的弹珠,至于是个什么玩具,就不得而知了。把弹珠放回抽屉最深处,放好电梯卡,又默默关上抽屉。似乎一切都很稀松平常。

   刚合上抽屉,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依旧是备注“土豪”。

   “有空吗,去看看你的手办?我来接你。”

   林一钊这时是真的惊到了,自己原本就是随口一说,而且临走前还反复强调过自己不要了。这算什么?有钱任性?还是强买强卖?不对,也没收钱算不上卖。林一钊没想那么多,想到父亲随时可能回来,便拒绝了唐枫的邀请。林一钊曾经对自己第一次实践有过许多幻想,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当初林一钊接触spank,完全是因为好奇,但是在浏览了不少视频之后,对结尾时挨完揍能收获一份宠溺的眼神感到渴望。“如果能够真的被人关照一次,哪怕挨顿打也值,至少有人真的在乎我……”

   林一钊默默靠着床头坐着,虽然屁股还有些疼,但早上起来已经用红花油把瘀血揉开了,伤好最多两三天的事。他默默看着课本发呆,下周就是段考,可他全然没有心思复习,看着笔记本上罗列的公式定理、二级结论,游动着、漂浮着,组成了那个男人的模样,真奇怪,为什么我总会想到他?就算被揍了一顿也不至于印象这么深刻吧?但没忍住的林一钊还是拿出了手机,搜索引擎输入“枫叶酒店A市代理”,唐枫,原来,他叫唐枫。当看到他的名字和照片出现在手机里时,林一钊几乎想也没想就收藏了网页,以至于收藏之后,林一钊还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收藏夹。“我,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在意?”虽然不解,但得知这些信息之后的满足感是不会骗人的,终于能安安稳稳复习了。

  

   段考如期而至,带着杂念进行所谓“安安稳稳”复习的林一钊结果可想而知。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加上惨不忍睹的试卷,等于什么?

   林震一如往常窝在家喝酒,林一钊回家,他正眼都没瞧一下。微红着脸,吐出几个带着酒气的字:“学校考试成绩出来了吧,拿来我看看。”林一钊虽然对这个父亲全无好感,但儿子似乎天生就对父亲有着无法抗拒的服从本能。满脸没好气地将试卷和成绩单递了过去。林震两眼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一把把试卷揉成团。

   “你个小兔崽子学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这答的什么?狗屁不是!”林震的暴怒完全在林一钊的意料之中,他不想为自己辩解,或者更准确地说,他是不想和这个自己不得不称为爸爸的酒鬼多说一句话、一个字。林震看着沉默不语甚至还目光全然不在他身上的男孩时,更是恼火,借着酒劲一巴掌抽在林一钊脸上。林一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酿酿跄跄差点没站稳。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林震一眼,这要是没被林震看到还好,巧就巧在林震看见了。本就恼火的林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林一钊的后腿弯,这下林一钊没站稳直接向前倒在了桌沿上,林震顺势左手按住儿子,右手一把扯下林一钊的裤子。宽大的校服裤子本来就不合身,被随手一扯更是直接滑到了脚踝。林一钊挣扎着却挣不开林震有力的手。“嗖啪!”身后突然一道灼痛,疼得林一钊直跺脚,但他硬生生把提到嗓子眼的惨叫吞了回去。此时的林震手里握着刚抽出来的皮带,看着倔强的儿子实在是来气,心中无明业火窜起三尺高,又借着几分醉意,也不管手下轻重,胡乱挥动手上的皮带。一声声撕裂风声的呼啸,抽在林一钊的屁股上,不止是屁股,连带着整个大腿都被林震的皮带照顾周到。大约十多下,林一钊终究绷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林震本想借着台阶就此作罢,可奈何林一钊一脸倔强哪怕挂着泪水也全不忘记瞪着林震。林震哪里忍得住这脾气?愣是把皮带舞的虎虎生风,一下一下抽在林一钊身上。

   “老子叫你考试胡乱写;”

   “你个小兔崽子不服教;”

   “你给老子瞪,接着瞪!你什么时候不瞪了,老子什么时候收手!”

   “呼啪!—呼啪!”不间断的皮带不停地抽打在林一钊身上,刚开始还是留下浅红的一道宽宽的痕迹,随着痕迹不断交错重叠,痕迹布满腰际直到腿弯。

   这场父子间的较量,最终以林一钊闭眼哭泣收场,林震瘫坐在沙发上,擦去脑门上的汗,酒醒了不少。林一钊则趴在桌子沿上,半天不能动弹,大口大口呼吸着,原本白皙的脸颊上已经通红,脸上的痕迹也分不清泪痕还是汗迹,只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辨。再看身后,更是惨不忍睹,大腿上全是深红的肿痕,部分重叠的地方隐隐透出紫迹,挨打最多的臀峰,更是大面积青紫,肿起来有一指厚。林震默默在沙发上瘫坐着,再次睁开眼时,林一钊的啜泣声已经变得微弱——他已经趴在桌子沿上睡着了。林震蹑手蹑脚收拾了酒瓶,又轻轻抱起儿子,他从没想过儿子会那么轻,那么瘦。

   将儿子安顿在床上,看着儿子受伤自己又悔恨不已。原本和谐的家庭,全因为林一钊在三岁时被人贩子拐走。林震足足花了一年才找到儿子,这期间老人因为担心孙子病倒,妻子也在无数次寻找无果之后服药自尽,自己也丢掉了工作。是无法接受的,还是找到林一钊的那天。得知林一钊找到的那天,林震正在赶往医院看望母亲,林母担心孙子病倒,病情突然加重没能挺到林震赶去见她最后一面。虽然找回来林一钊但是原本完好的家庭沦落到这部田地。自己也不得不去洗车行养家糊口。林震想到这儿,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林一钊布满伤痕的屁股,可还只是刚刚接触,睡梦中的林一钊就又开始轻声啜泣,好在最终没有醒来。林震,在儿子身边坐了一会儿后,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林一钊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床上,本来以为上学要迟到了,又突然想起今天是段考后的调休,便又趴了下去。没过几分钟,林一钊还是扶着床头爬了起来。找了身干净衣服,冲了个凉。洗澡时,淋浴花洒的水落在屁股上的时候,疼得呲牙咧嘴,只得草草结束了洗漱。来到客厅,林震早就出门,桌子上难得的摆着一盒鲜奶,一袋面包。旁边是整整齐齐的试卷——虽然还带着一些揉搓过的痕迹,林一钊看了看试卷,上面错题空白处有着详实准确的红笔批注。

   林一钊神色微妙,默默吃了早饭把试卷收起来摆在床上,自己则趴在床上认真的研究起了那些批注。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

   调休过后,没上两天课又是周末,林一钊这几天连续接到唐枫的消息,本来上次被林震揍的不轻,伤压根儿没好利索。但架不住唐枫一次次的软磨硬泡,答应了这周六去找唐枫。但这次唐枫没让林一钊去酒店,而是坐公交到了临近郊区的终点站,一路颠簸,硌得林一钊屁股生疼,为了少受些苦,干脆站了一路到终点。林一钊下车的时候,唐枫已经停车在路边等候多时,看见林一钊也只是简单招呼一句:“上车。”由于在郊区,四下里无人,林一钊看着唐枫迟迟不敢上车,半试探半打趣地问:“咱们是要去哪儿?哥哥你不会想把我卖了吧?”

   看着略带紧张的林一钊,唐枫微微一笑:“上车吧,你这么瘦,拿去当猪肉卖我都卖不回这一趟油钱。”听到这话,林一钊也算放了心。不过这郊区的路实在颠簸,好几次林一钊屁股都被硌到,疼得他不停“哎呦”惨叫。

   “你这是怎么了?”唐枫见状关切问道。

   “考砸了,被老爸揍了。”林一钊也不避讳,坦白了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才考砸的。”

   “因为我?”唐枫实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下林一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要是让唐枫知道自己一直想着他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乌龙呢,连忙掩饰道:“都怪你揍我一顿害我忘记复习了,哼”男孩的小花招怎么骗得过唐枫?唐枫见状却也没在追问,既然他不愿说,自己也就没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终于,车在唐枫收藏手办的厂房门口停了下来。一边开门,唐枫一边提醒男孩,“进去之后别乱动,弄坏了可不止是钱的事。”厂门打开,林一钊的嘴就合不上了,这一排排的展架,各式各样的手办,几乎就是他这个手办爱好者的天堂。唐枫见男孩看得入迷,就去展室后面的隔间小憩。原本唐枫是没有这个隔间的,但是安装展柜的工人需要休息,就搭建了这个隔间,展柜安装完毕后工人们本想将其拆除,但却被唐枫留下,有时唐枫不愿意回市区就留在这儿过夜,陪着他最珍视的东西。

   男孩,转悠了大半圈,回头却不见了唐枫。四下寻找中找到了唐枫休息的隔间,彼时的唐枫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盹。男孩蹑手蹑脚,摸到唐枫跟前,细细端详,呢喃:“事实证明,长得温柔和人温柔没有关系。”

   “所以你是觉得我很凶吗?”唐枫突然睁开眼。

   “我靠,你没睡啊?”林一钊被唐枫突如其来的话,吓得连连后退。却又被唐枫一把抓过来,按倒在腿上,刚扒下男孩的裤子没等下手,唐枫就愣住了。至于突然被按倒的林一钊更是吓得不敢动。见巴掌迟迟没落下,便微微昂起头,偏过脑袋看向唐枫。

   “你爸下手,比我还重”停了好一会儿的唐枫,望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男孩,看着还是有着大块儿青紫的屁股不忍下手。

   “你知道还要对我动手,没同情心。”林一钊发誓最后四个字是小声到蚊子都听不见的声音,可还是被唐枫听见了。唐枫便将巴掌贴到男孩的屁股上,故作嗔怒“你说什么?”吓得林一钊不停认错“别别,我啥也没说。”没等来唐枫的巴掌,等来的是唐枫轻柔的揉搓。林一钊被揉了好一会儿,舒服的打了个哈欠。唐枫看着享受的男孩,轻捏了一下他还带着紫痕的小屁股。

   “嗷!”林一钊疼得一下从唐枫身上窜了起来,“不带这么突然袭击的。”但是他没注意到,随着他起身,五分短裤一下整个滑到脚踝。男孩一时间并未有太多反应,担当他发现唐枫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知道已经硬挺的“小兄弟”的时候,立马涨红了脸,连忙捂住,“耍流氓啊你?看什么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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