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皮相

　　自我出生以来，对我长相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我父母都很奇怪为什么相貌平平的他们能生出有精致皮相的后代，以至于在我不同的年纪分别做了几次DNA对比，来确认没有抱错孩子。不知道经历多少挣扎后，我才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些赞美，因为我很清楚，皮相的背后，是我极度扭曲的性癖。

　　 我喜欢幼稚园年纪的孩子，也只能对他们才有射精的欲望。为遵从内心性癖的渴望，再加上家里并不缺钱买米下锅，所以我大学读了学前教育专业，这个专业里绝大多数是女生，所以刚入学时我就收到很多情书。实在抱歉，我只能对小孩子发情。

　　 在校期间，我开始写各种龌龊的半虚构恋童癖文学满足自己和同好。这里面结合了我在实习期间对园儿的各种性幻想，以及所犯下的罪行，比如帮助孩童撒尿时用手指猥亵他们的小鸡鸡或者小妹妹，再比如午休时让某个孩子在无人的滑滑梯里替我口交到射精。

　　 谁能料到这些文章被人举报到了系内东窗事发，因细节符合我们这届实习的春苗幼儿园，所以系主任召集了本系所有人和学校安保部联合彻查此事。

　　 “是谁写的龌龊文章，给我滚出来，想要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门都没有！” 系主任大发雷霆。“敢做不敢当，难怪你只能对这些小孩子发情。好啊，那我就一个一个现场搜查电脑，等找到后立刻扭送公安，你这辈子的前途算是毁了！”

　　 我内心一惊，因为我的电脑硬盘里不光是有未完成的手稿，偷拍的幼女走光图，还有收藏的各种肏幼视频。要是被发现恋童癖是我，那可不光是名声的问题。但转念一想，全系三四百人，等一个一个检索硬盘目录，岂不是要等到明年？ 再说，万一有隐藏文件夹，更是需要大费周章。其他人也不情愿，毕竟谁电脑里没有一点小隐私？ 系主任是个更年期的老女人，做事说一不二，而且她极度痛恨恋童癖，据说是小时候被二舅摸过下面才变成现在这幅不男不女的模样。

　　 “主任，我下午三点还有兼职，能不能快点？” “主任，这算不算侵犯隐私？” “拜托，主任，这是小题大做吧。” 面对民怨沸腾，主任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把土质手枪，拉了一下后上膛，整个大礼堂爆发出一阵哄笑。“太假了，是在开玩笑的吧。” 一个女生拿起包打算离开这场闹剧，主任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一枪打烂了她的脸。众人呆滞的看着鲜血汩汩喷出，鸦雀无声。

　　 “今天，我要揪出那个恋童癖，当场枪毙了他。” 我冷汗直流，心想：“主任是疯了吧。” “娟子，娟子，我的女儿啊，你就是被恋童癖强奸后想不开跳楼自杀的啊。” 主任歇斯底里，遁入魔道，彻底走火入魔。原来几年前被强奸的那个幼女是主任的女儿，这件事还登上过晚报，一时间一直是我们餐桌上的谈资。

　　 “你，把电脑带上来。” 主任指着一个秃顶的油腻胖子，他戴着黑框眼镜，脸上满是痘痘，简直是猥琐两个字最好的注解，是家长绝对不会让孩子和他单独相处的那类人。胖子打开电脑，黑色桌面很普通。主任输入关键词：萝莉，幼女，嫩穴，正太，嫩鸡鸡，一系列恋童词汇。果不其然，一张萝莉色图出现在屏幕上：十三岁萝莉白丝袜足交。内容是一个小女孩穿着白丝踩着茄子，是真茄子，菜市场能买到的那种。没有露点，纯粹是玩梗。

　　 主任抬手一枪，胖子半个脑袋被轰烂，白红色的脑仁喷了一地。所有人都在狂叫。“完蛋了，这就要被打死，那我的那些资源岂不是要被主任拿大炮轰一个小时？” 冷汗打湿了我的背，双手满是手汗。

　　 “你，上来。” 主任又指着一个穿二次元动漫衣服的瘦子，我一看就知道是死宅，忍不住暗自发笑起来：“这货死定了，他要是没私货，我他妈现在就和主任自爆。” 主任打开瘦子电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各种二次元萝莉高潮脸的壁纸，主任抬手一枪送瘦子上了西天。台下再次唏嘘不已。

　　 主任继续翻，一个隐藏的二次元恋童文件夹被打开，里面色图不堪入目。主任对着尸体连开几枪，碎肉横飞，飞溅在第一排同学脸上。这下可好做贼心虚的都低下头不敢直视主任，但主任毕竟是阅人无数的老手，一点一个准。很快又有两名男生被枪决，其中一个还真是有三次元私货。

　　 我心想，烂了，为了刺激，我直接把私货放在桌面上，名字都没改。最要命的是，因为我只对幼儿园年纪的发情，别人恋童高低是两位数的年龄，我都是个位数，而且低于6。我催眠自己不要慌乱，故作镇定，露出了我以前在图书馆被人要求合影时露出的高冷表情。

　　 “那个看起来很拽的。” 主任老辣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我脸上。我几乎一秒破防，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我知道这时候玩的就是攻心，所以我主动递上电脑，没说一个不字。但凡这时主任打开，那她弹夹里的子弹都得倾泻到我的脑子里。我看着她接过我的笔记本，心跳飙到二百，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已经开始走马灯了。

　　 “你去帮我查一下后排很远的那个胖子，对，就是他，他好像想要逃走。” 主任叫我来原来是要我替她做事。我算是看出来了，抽查这么久查的都是男生，而且都是那些长相猥琐油腻的。

　　 “主任，恕我直言，你这策略属实是以貌取人。” 我主动玩火，但凡主任打算查我，以示自己不是以貌取人的清白，那我就当场玩完。可我咬死她自大的心态，一定不会示弱。我的此番言论反而让她对我更加放心，因为我带着清者自清的孤高。

　　 “那你说说都该查什么样的？” “恋童癖也不全是男生，我看那几个女生就挺可疑的，你看她们都不敢直视你的目光。”

　　 “就你们几个，拿过来。” 主任指着我说的那几个女生，女生们狠狠剜了我一眼，上交电脑。主任打开一看，各种重口味的AV，还有自己自慰喷水的小视频。现场一片哗然，如此清纯的女生，私下竟然是推特不露脸的福利姬。但因为没有恋童相关的东西，所以都被放走了。

　　 “主任，恕我眼拙。您这样一个一个查下去不是办法。首先排除掉所有有男女朋友的，一般来说恋童癖都是得不到同龄人的爱才会喜欢儿童。” 我巧妙的利用皮相优势来规避审查。“比如那个看起来很孤独，年龄也很大的，值得一查。” 我突然指着一个老实本分的单男。

　　 “你过来，把你的笔记本打开。” 主任伸手接过笔记本，还没开机，那人拔腿就跑。主任抬手一枪，打断那人一条腿。单男在血泊里朝着出口爬行。开完机后，里面是婴儿和狗，虐待婴儿性器官，婴儿肛交的片子。“我操，看不出来，行家啊。” 我暗自思忖。主任走上前，对着单男打空了弹夹里的所有子弹，地上那人瞬间变成一滩肉糜。

　　 “老巫婆，没子弹了吧，看你这下怎么耍威风。” 我暗自冷笑。

　　 主任丢下手枪，从另一个手提包里拿出双管猎枪：“小伙子，你眼光和我一样老辣，这很好，下一个你怀疑谁？” 这下好了，我的人缘算是彻底爆炸。本来这个保育系的男生就少的可怜，猥琐的又全被打死了，这样就从丑女开始审查。“易X千玺的BL文，各种妈妈粉对未成年爱豆的意淫，还有年上文，从小调教文。” 咸湿丑女死了一大批。但因为丑女太多，我的策略引发了众怒：“他长得帅就不查？凭什么他来选人？”

　　 “是啊，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你不能因为长得帅就被豁免吧，正如你所说，不能以貌取人。” 主任阴冷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感受到刺骨的凉意。“你怀疑我？我帮你找出这么多鬼来，到头来你怀疑我？” 我拿出港片卧底的台词，深恶痛绝的悲苦浮现在脸上，二十年的老戏骨，心里有戏。

　　 “不是不信你，但不查你我很难让姐妹们服气。” 主任苦大仇深的脸上也都是戏，窒息的片场里大家都在飙戏。我故作轻松，给主任一个痛彻心扉的眼神，按下开机键后，把笔记本丢给了主任。众目睽睽下，主任打开了我的文件夹，一条条的查看，发现里面全是各种英文论文，以及几部熟女AV。我冷笑：“你满意了吧？” 随机在众人的惊羡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路小跑，等回到自己的寝室，我裹在被子里，全身打摆子一样哆嗦。我的mac装了双系统，用不惯OS，所以平时我都只用Win。就在我准备开机接受审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按下快捷键，切换到了原本自带的OS系统，逃过一劫。

　　 至于那个OS是谁用？之前长期约炮的一个私立幼稚园大班的双性恋男生。五岁，环保主义者，素食者，女性平权人士，每次和我上完床后，都喜欢独自看几篇英文论文平复心情。

　　 时间回到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在公园里看到一个独自抓蚂蚁的七岁女孩，我用一块糖哄她去树林里，把她的第一次夺走。因为很疼，她全程都含着泪花。“以后娶你，你喜欢我吗？” 我提起裤子，随便一说。她立刻破涕为笑，亲了亲我，我嫌弃的推开她，认为女人都是贱种。事后，家长看到带血的内裤报了警，警察把当时公园里所有的男孩都集中起来，让她指认。

　　 “谁做了那件事，警察叔叔就把谁关起来，你不要害怕。” 女孩点点头，目光扫过我时，青梅竹马的爱意溢出眼眶，即便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女孩很聪明的诬陷了一个看起来阴沉，猥琐，不善于言辞的孩子，而我得以脱身。所有人都自愿相信，这种下流的事情，只会是那种长相的人做的，况且惩罚起来也没有负罪感，毕竟相由心生嘛。

　　 若干年后，我顺利毕业成了一名保育员。那些早熟的大班女生给我写了很多情书。某个下午，我在其中一个骚货的屁眼里射了精，她虽然感受不到性快感，但依然自认为她是这么多孩子里，我最喜欢的一个。我擦去肉棒上的肠液，轻蔑的看着这个小荡妇，心想以后他老公可不会像我这么享受。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羞红了脸，捂着嘴偷笑，丝毫没有被性侵后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