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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章 归乡

  R-18G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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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在这个系列的第一点五章

   R-18G注意,部分有参考,如有不适尽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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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已死,事实证明兰德索尔境内的骑士团无法保卫国家和平,目前国家已不可避免地陷人了内战。虽然佑树也许已经放弃了成为兰德索尔之主的雄心,但佩可莉姆正代他为兰德索尔皇帝“竞标出价”,

   佩可莉姆现在正式请求我们助其掌权,若要把我们忠实的傀儡扶上皇帝宝座,这将是一次绝不可错过的良机。

   在千里真那去世后,兰德索尔旋即陷入混乱。尽管皇帝指定了合法的继任者,但兰德索尔境内的强大派系已经开始拿起武器,互相对抗,打算将国家引导向自己的期望。国家已被分裂,整支整支的驻军无视来自王都的命令,并倒向他们选择的继任者。虽然局势的严重程度尚不清楚,但据估计,兰德索尔要么正在面临要么已经经历了中央权威的彻底崩溃,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这个巨人的崩溃已经使整个大陆陷入分崩离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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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德索尔内战历程峰回路转,但这一事件或许是最为尖锐的转折点。今日早些时分,数位皇帝宝座的继业者宣布相互之间暂时停火,聚焦于他们所认为的“兰德索尔今日最大威胁”——佩可莉姆和她的骑士团。

   佩可莉姆和骑士团只受到佑树的支持,开战时处于不利方位,也缺乏政治势力和公众支持率,却在最近几个月内取得了惊人的战果,看来此事引发了其他继业者的恐慌,不过这对佩可莉姆来说是小菜一碟。

   我们已经完成了对佩可莉姆在这次战争中的表现的“评估”了。现在,内战正日趋激烈,是我们带头冲锋的时候了。骑士团国的勇士们将成为佩可莉姆部队的榜样。我们派往祖国前线的部队将手执蜡烛走向前方的黑暗,点亮其后腐朽的世界。与我们作战的敌军都犯下了叛国重罪,并应当依法受到处决——佩可莉姆手下的部队若有人没有达到我方期望标准也是如此处置。已经没有妥协的余地了,佩可莉姆要么成功夺得祖国的控制权,要么葬身其中。

   在兰德索尔内战中,佩可莉姆才是唯一的继承人。其余的都是乱臣贼子,她们只忠于资本、傲慢的将军和利己主义。她们都会面对应得的恶果,正如太阳永远会照常升起一样。不过,我们仍然肩负着确保太阳早日升起的责任。尽管我们无法将全部军队派遣到兰德索尔和乱臣贼子浴血奋战,但我们将尽全部努力支持佩可莉姆入主兰德索尔王都,让她荣登皇帝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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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德索尔内战,这场兰德索尔有史以来最具毁灭性和血腥的战争,最终以佩可莉姆成为胜利者而结束。尽管兰德索尔民众普遍不喜欢佩可莉姆,但佑树的力量为佩可莉姆赢得了胜利。在议会大厅前,新皇帝谴责兰德索尔的堕落,并发誓要清除兰德索尔中一丝一毫的堕落迹象。

   虽然佑树向佩可莉姆致以最热烈的祝贺,但人民的反应却相当消极。国家一片废墟,经济陷入崩溃,民众疲惫不堪,大陆仍然被混乱所吞噬,许多人现在担忧这个秘密且狂热的组织统治兰德索尔对于国家的未来会有什么影响。

   和平重归兰德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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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流几年来年来一直在忠诚地服务骑士团,她做为地区专员,并利用职务之便为骑士团国谋取了不少玛娜和其他资源。保安局中的一些人称近几年她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太稳定,但全国领袖坚持认为她的忠诚一如既往。

   然而,这些怀疑论调于今天被证实了,我们并没有收到她本该按时汇出的钱款,常用的隐蔽信道也完全没有回应。已经有人在怀疑这是最坏的情况了,随后一位保安局间谍偷运出的报告证实了这一点:静流已经在一怒之下背叛了全国领袖。她之前为迎接全国领袖可能的国事访问而准备了盛大的游行,但却并没有确认她的贵宾到底是否会出席。静流偏执地相信自己被背叛了,于是在演讲中声称骑士团国为冷酷的怪物并开始清洗那些不是只忠于她自己的人。

   保安局再过上一些时间就能在那里重建间谍网络并组织一次报复行动,但预算上的问题则更为紧迫。静流的贿金为骑士团国国库做了不少贡献,失去她会使我们的经济雪上加霜。我们应立刻指派骑士团经济与管理部先拿出一个权宜之计,并着手寻找能弥补空缺的新的长期收入来源。

   立刻给美波铃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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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奈像往常那样急促地敲了三下骑士团全国领袖办公室的门,然后走了进去。全国领袖正坐在桌前整理文件,看到老友进来,他站起来点头致意,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可以说这是他对同僚能展示出的最友善的举动了。“啊,玲奈,很高兴见到你,我相信你也看了最近那篇报告,我们得调整预算,好好应对一下静流的……轻慢之举。”

   玲奈把玩着自己粉色的长发,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我也很荣幸见到您,全国领袖。我清查了一遍账目,发现……”后面的话噎在了她的嗓子眼里,她顿了一下,说道,\\"……发现预算的口子没法填上。

   全国领袖的眉毛挑了两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什么?纸和笔……这些都有带哦。给你,这就好了吗?要用它干什么?要是我没搞清楚,肯定不会来向您汇报的,账面上的数字说明了一切,就算我们拿到了静流的钱和资源,也只是让国库亏空得稍微慢上一点。每年,甚至每个月,您都会提出几个需要预算的项目,但我们的收入却一直在缩减。“从1500里面减掉20%?百分比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懂啦~只要减掉20玛娜就可以了吗?这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人家的话,耗上一生也做不到啦。”

   “…不错,\\"全国领袖回应道,\\"你去吧。”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保安局,然后开始思考经济与管理部有谁可以胜任这个岗位。

   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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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德索尔王都 爱之广场

   战争给这里点缀上新的色彩,无论是弹坑还是街垒,都在诉说着战争带来的创伤。不过最让人在意的,还是宵滨深月和虹村雪这两个以前被称为人的物体。

   “无论怎样的宝石和宝物都无法胜过我的美丽与光芒……我可真是罪孽深重啊。啊啊,我可真美,要描述我的美……不,用语言是无法描述的!不及我美丽,并不是值得羞愧的事,因为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穿着护士装的雪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自我陶醉。轰的一声,伴随着土石下落的声音,整个皇宫都震颤了几下,不多时外面传来阵阵喧哗,可惜雪并没有听见,还沉浸在自恋中。深月在一旁翻书,一边配着药剂。突然门被撞开,雪还在描眉“啊,来得正好!我刚才找到了看起来会更可爱的角度!你也来看看”霸瞳皇帝的卫士们直扑进来“你们两个庸医,陛下刚服用你们配的药,就爆炸了。”雪手中的镜子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镜子主人的头颅也活跃起来,掉在了充满玻璃碎片的血泊中。“哇,我比昨天更可爱了,明天又会怎么样呢。”雪的大脑好像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头颅与身体分开,还在欣赏着自己喷着血泉的曼妙身材。卫士们将雪沾满鲜血的头颅从血泊中提起,转向了深月。“科学的发展总是伴随着牺牲,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治疗疾病与创伤的哦,陛下爆炸一定是因为修炼走火入魔,绝对不是硝酸甘油开成了硝化甘油,啊啊啊听我解释啊”深月被卫士们直接拖到了爱之广场,无视了深月的瑟瑟发抖,卫士们不由分说的用剑切割着深月的身体,伴随着医生凄厉的惨叫,不一会,深月就被片成了很多的部分,只剩下骨骸与被撕碎的衣服。愤怒的群众一哄而上争相食用。而深月的头颅与雪一起被留在爱之广场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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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模特小姐被送到了地下室。“喂,那边的人!帮人家一把嘛。”玲奈忍不住抱怨起来。“全国领袖从来没说过有个这样的地方啊,在地下这么深,灯光还这么微弱。”“别急,玲奈小姐,马上你就知道这是哪了。”

   终于到了最下层,在玲奈视野中的不是什么鲜花和香水,而是黑洞洞的枪口。“为了纪念玲奈小姐为骑士团国的贡献,全国领袖特地放话,“留全尸”。”真可谓是皇恩浩荡呢“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要见全国领袖,佑树,骑士君,秀才,救救我啊。”可惜佑树并不在场,这番话并没有什么效果。玲奈被卫兵们紧紧抓住,押到了布满弹孔的墙前,队长抬手“预备,发射。”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射击声,玲奈瞬间就变成了筛子,身体随着子弹的进入而不断摇摆,一对丰满的乳房变成了漏气的气球,不断向外流出乳汁与鲜血的混合物。玲奈的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墙上涂了一幅血色的壁画,美丽的模特小姐的头颅微微的向前点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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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兰德索尔刚刚诞生时起,它就对工人们许下了诺言。直到现在,我们的劳工为了实现这一理想已走过了多年。

   在过去,那些乱伦从生的贵族们格外青睐兰德索尔王都,他们把酒言欢,歌颂着他们如野蛮人一般的“贵族”生活。而在他们纵情享乐之时,那些在兰德索尔西面,拥有着高贵品德的骑士团人只能在一旁冷眼旁观,鄙弃着这些灯红酒绿骄奢淫逸的浪荡生活,为兰德索尔的可悲处境轻轻叹息。而如今,伴随着骑士团在北面对无主之地资源的开发,则可以缓解我们经济压力,新建的这座城市的一砖一瓦,一针一线都必须被安排妥当,与之相对的则是那些低能废物们辛勤的汗水。这里将成为骑士团国崛起的力量源泉,而那些次等人类将为我们所有人的利益而工作,至死方休。

   在骑士团国,人们为了自己努力奋斗,将自己从玷污了祖国和其他地方职业道德的对物质享受的渴望和堕落中解放出来。我们的工人始终受到严密监视与控制,确保每个人都以百分百效率工作,无论何时。

   虽然这种等级的措施对于一些小国来说已经足够,但它的纪律性和力量还不够!仍不足以实现骑士团国的伟大愿景和我们领袖的光荣计划。懒惰与堕落依然在我们的工人团体中蔓延。

   为了扭转这一局面,让平民英雄们充分发挥他们的优越性,我们必须着手建设几个新的“模范城市”。这些城市没有琐碎的破事和微不足道的快乐影响他们。黑太阳在兰德索尔和骑士团国冉冉升起,很快,它的光芒将照耀在新型城市之上。当夜幕降临之时,那些在这些城市中被塑造,被训练的最强大的幸存者将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

   进步的车轮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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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德索尔王都这座城可谓瞬息万变,佩可莉姆如是想道。

   这座宏伟的都城共有一千条街道,而她正站在其中的一条街上,“骑士团国来人了,刚到皇宫,奉佑树之命要求见您,事先没有通知。\\"

   佩可莉姆又端详了片刻,抬眼望着城中的楼宇,目光越过烟尘和屋顶,直到几里外那座高耸的皇宫。她向皇宫走去,什么都没再说。

   风自西来,其意善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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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穹顶上,那个交战时炸出来的大洞仍未补上,想必是因为维修工们没接到修补破洞或是把整个皇宫推倒的命令,所以皇宫现在就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爱之广场上建起了一个个临时停机坪,用于运输围绕市中心各种建筑项目的原材料,很明显也能运输骑士团。他们已经把广场的一半空间分割了开来,使得如有必要正好能同时降落四架直升机,以及配套的单人载具。站在最前面的是可可萝。可可萝双手别在身后,盯着帝国皇宫:“我前来恭喜您,皇帝。佑树阁下已决定让您……了解几件事情,”他她说着,一旁的助手递上了一个密封的红色文件夹,\\"欢迎进入内环。\\"

   佩可莉姆点了点头,手伸向了文件夹,但又皱起了眉头——可可萝把文件夹藏在了身后,摇摇头道:“上头指示我在您阅读计划时观察您,然后还要……在接下来几天协助您。

   七个小时后,佩可莉姆的一天才算结束。在过去的三十个小时里,她视察了爆破工程、建筑工程、突袭、谈判、监禁、处决、集会、集结、编队、计划研讨会,在命令她的私人幕僚退下后,她终于能一个人待一会儿了。

   佩可莉姆挪了大概有十四步,或者十三步——反正没人在意——就倒在了地上。她死命憋住气,咳了又咳。紧闭着泛着泪花的双眼,忍受着喉中胃酸的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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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则反攻倒算,败则怀恨在心。对佑树的忠心并非仅仅是服从那么简单,这是一条生存之道,一条通往兰德索尔伟大愿景之道。佑树阁下“建议”我们强硬对待异议团体,我们就必须举全国之力扫清叛贼;真正的命令到来时,我们要如电光石火般遵从之。我们要成为纪律本身。不容置疑,不容犹豫,侍奉佑树阁下必须全心全意。

   处刑室内,骑士团国的全国领袖佑树看着自己面前被束缚跪坐的克里斯提娜・摩根,模索路晶,白银纯与百地希留耶,在那霸瞳皇帝画像目光的注视下,他取下了纯的头盔,紫发美人回应的只有沉默。手中的剑轻轻一挥,纯的头颅就向下落去。“世界好像在闪耀,身体好轻,不仅仅是因为脱下了铠甲。”纯的头颅落在地上滚动着,随后被佑树提起。“看看吧,克里斯提娜,这就是作对的下场。”看着好友的一部分,克里斯提娜晕了过去。

   几分钟后,克里斯提娜睁开了眼睛,惨白的灯光刺在她挂满水珠的脸上,她只得闭上眼睛。“终于醒了,怎么,霸瞳最忠实的走狗,就这德行?”佑树停下了泼水的手,重新提起了纯还在滴血的头颅。纯的确是个美人,虽然现在已经变成了两个部分。断颈对地板喷溅着血色喷泉,血液一部分顺着内衬流下,将白色的圣诞铠甲染成了红色。

   “结束一生之前,还想先培育出混沌之爱呢”克里斯提娜暗中叹息。“小子,谈来谈去的太麻烦了,万事从简解决。”“霸瞳那个老东西已经翘辫子快一年了,当时也没来得及祭奠一下,那就今天补上咯。”佑树将剑锋对准克里斯提娜平坦的小腹,缓缓刺入金色长发美人那黑色深V礼服包裹的身体,上下切割,粉嘟嘟的肠子从切口不断涌出,很快就铺满了她面前的一小块地板。佑树在克里斯提娜的腹腔中不断拨弄,小心处理。失血过多的克里斯提娜眼前阵阵发黑“希望有什么愉快的事,来填满我空空的肚子,血腥味好浓,狂欢的时刻到了吗。”佑树终于对这具被开膛的丰满肉体失去了兴趣,剑锋轻挥,克里斯提娜的头颅飞了起来。“人类的生命虚幻而又脆弱……即使只是转瞬的光阴”由于失血过多,克里斯提娜的身体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缓缓向前扑倒,脖颈出流出涓涓细流。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呢,对我来说,过普通的生活也会更快乐吧。身为天才,不代表就能得到幸福呢。”晶喃喃自语。佑树对这个女人的疯话并不感兴趣,剑刺入晶腹部,拔出,刺入,再拔出,刺入,再再拔出…如此反复十余次,晶的腹部早已变得血肉模糊,头颅垂到双峰之间,血液顺着嘴角流下,为本来就是红色的衣服又染了一次色彩。剑从晶的身体中再次拔出,挥向她的雪白脖颈。毫无悬念,晶的头颅也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佑树转向凯露,黑色猫猫头不断的抖动“反复无常也是一种魅力哦,凯露小姐,你的主子霸瞳正在地狱呼唤你呢。”凯露也追上了另外三人的步伐,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听说猫猫头是万能配件呢”佑树将凯露的头颅从地上拾起,放在了晶的断颈上。“真是的,不要将我的头随便接在别的女人身体上啊”只有一个头的凯露无力反对佑树所作所为,只能想着。

   玩够了接头游戏之后,佑树将克里斯提娜,晶,纯与凯露的头颅都收集起来,擦拭干净,摆放在霸瞳的画像前。“祭品如此丰厚,想必霸瞳那个老东西泉下有知,也会感恩戴德吧。”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清风拂过她们的脸颊,已逝之人的画像静静的欣赏着这场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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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好安静啊,街上也没有骑士团的人,和皇宫那边完全不同。”“骑士团都调去那边了吧,不过这些事已经跟我们没关啦。”“大家都在努力着,努力没有白费”一辆黑色高级车突然出现在路边。车门打开,喷出了一条条火焰。最前面的姬塔瞬间就成了筛子,血液从白色的礼服破洞中淅淅流出。“姬塔,你在干什么啊姬塔”“保护骑空士是团长的使命,只要不停下来,道路就会延伸,所以说,不要停下来啊。”姬塔身子晃了晃,向前倒去,鲜血染红了街道。

   “白天时,身体无法如愿行动……在夜晚来临之前,妾身还是安静待着吧”伊莉亚・奥恩斯坦如此想着。“塔罗牌、占星、四柱推命……

   占卜的方式很多,不过我推荐的是水晶球占卜。今天你的运势是大凶……运势极差,呃,请别在意,顺便一提……我的占卜是很准的。”上喜忍默默的收回了骷髅头。“怎么有人敢白天在兰德索尔王都大街上啊,她们不知道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了么,骑士团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反对派,只要被抓住,通通格杀勿论。”恶魔伪王国军的几人正躲在一间临街的小屋子里,躲避着骑士团的搜捕。

   门前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开门,骑士团!”外面的人不耐烦的砸了几下后,直接将门强破。“嗯?没人。”“不对,有后门,快追。”

   “多亏了安小姐和古蕾雅小姐,不然我们今天怕是都要死在兰德索尔王都了。”亚里莎看着一段已经倒下的城墙,由衷的赞叹到。“亚里莎小姐的弓箭也很准呢”“露娜的朋友们说,有人追过来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露娜突然插话。面对着紧追不舍的骑士团,四人掉头就跑。

   “被抓住了呢”恶魔伪王国军的四人被绑住双手,押到了骑士团全国领袖佑树面前。“妾身乃统率黑夜之主,汝竟敢如此对待妾身”“别急嘛,伊莉雅女士,你和你的同伴们都会得到妥善安置的。”“恶魔伪王国军的各位,请移步爱之广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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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德索尔 爱之广场

   几日不见,爱之广场又变了样子。小吸血鬼斑比的头颅被插在穿刺杆上,血液顺着木头流下,风轻轻吹过,淡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而另一边,高耸的十字架无言着诉说恶魔伪王国军众人的命运。

   风宫依里和风宫茜里被绑在了十字架上,卫兵点燃了她们脚下的柴堆,两只小恶魔发出凄厉的惨叫。时不时刮起的风带来阵阵脂肪燃烧的异味。不久,十字架上只剩下两具漆黑的骨骸。

   “下一个该你了,伊莉雅女士。”佑树转向伊莉雅。目睹了依里和茜里的惨死的伊莉雅盯着佑树,幼小的身躯却说着与外表不符合的话语“叫妾身打起精神来?别把妾身当孩童看待!”“做选择吧,吸血鬼伊莉雅,你是选择木桩,银,还是汞呢?”“在妾身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世界还真是变了很多啊……”银制成的匕首剜出了伊莉雅跳动着的心脏,水银淬炼过的长剑斩下了伊莉雅的头颅。她娇小的身子向前扑倒,胸口和脖颈流出黑色的血液,那是与武器反应后的结果。“虽然没到万圣节,周围也会变得很热闹……忍,有没有感觉肩膀沉甸甸的?”佑树询问着被束缚的魔族女孩。忍回应佑树的只有沉默。随着剑一起落下的还有忍的头颅。“忍小姐很喜欢用头颅占卜吧,不知道忍小姐自己的用起来怎么样呢”

   可惜已经变成无头尸体的万圣小恶魔已经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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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就不该信亚里莎小姐的话,喊着我可是伟大的神什么的。”被束缚的安对旁边的古蕾雅抱怨。“也许是神明睡着了吧”被束缚的古蕾雅安慰着安。

   出逃的她们看见一片愈来愈接近的尘土,知道骑士团正追赶上来,感到十分惊慌。面对着汪洋大海,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众人转向亚里莎,她再次向她们保证,叫她们不用害怕:“请眺望远方,光辉四射的希望时而会给人们带来奇迹”亚里莎在海边是这么说的。可惜并没有道路,也没有淹没后面的骑士团,更没有什么神迹。

   亚里莎被押送到了墙边,“这里的风的气息和故乡的很像”“亚里莎小姐,不要怀念故乡,你马上就可以回归故乡了”“抱歉,萝沙丽亚,不能一起和你成为森林的守卫。”她的身体开出朵朵血花,缓缓倒了下去。“这玩意就是比弓箭好用,”佑树收起了火枪。

   “接下来就是二位公主了呢,”佑树用剑挑起了安的下巴,“玛纳利亚的第一公主,你说呢”“我决不会让古蕾雅露出悲伤的表情”安碧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佑树。“安”古蕾雅低声呼唤着朋友。“那公主殿下可要大失所望了。”长剑划过安洁白的脖颈,她没了声带的头颅再也说不出来话了。“…安…安总是陪伴在独自一人的我身边……是她照亮了我的世界。”古蕾雅看着好友还在喷溅鲜血的无头尸体,泪滴顺着脸颊滑落。“别急,古蕾雅公主,你们的分离不会很久的。”古蕾雅的头颅也离开了身体,断颈喷出的血泉染红了白色的衬衫,龙尾和翅膀摇晃的更加剧烈。佑树提起古蕾雅还在滴血的头颅,“看看吧,你和安马上就可以团聚了”古蕾雅的眼睛中熊熊燃烧着怒火,不过佑树并不在意,饶有兴致着欣赏着古蕾雅还在颤抖的无头尸体。突然,古蕾雅的无头尸体晃了晃,居然站了起来,颈部的鲜血喷溅的更加剧烈,甚至溅射到了佑树身上一部分。“龙姬的生命力居然这么顽强,在雪菲和帆稀身上可没有展现呢。”

   也许是血液喷射殆尽,古蕾雅的身体晃了晃,又倒了下去,身体重重的拍在地面上,两团乳球抖动了几下,再也不动了。不过佑树可没有心情欣赏这旖旎的画面,他陷入了回忆中。

   “露娜不喜欢去外面,大家都有伙伴……只有露娜是孤单一人…露娜想要朋友,一个朋友,又一个朋友,还有一个朋友。”露娜紧紧抱着怀里的白色玩偶。随着剑锋落下,白色玩偶变成了红色玩偶。露娜的意识不断模糊,在即将消散之前,她好像听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布丁呐诺”。

   ———————

   “雪菲,办公室有你的电话。\\"我马上就去。\\"

   她拖着步子走上楼梯,费力地揉着双眼,最近真是太多无眠夜,太多的疑感了。她一走进办公室,秘书就指着办公桌上的话筒,用口型告诉她:\\"是领袖。\\"

   “骑士团全国领袖!一早上就能接到您的电话可真是荣幸。”

   佑树的声音听上去更平滑了,\\"是啊,雪菲小姐,我已经通知总部立即解除了你的所有职务。

   雪菲愣住了,\\"等等,领袖,您说什么?请您再重复一遍。\\"

   “你从现在起不再担任任何职务,调查可能存在的叛国行径。哦,对了,我还没跟你问好呢,雪菲小姐。

   雪菲勉强听完最后一句,然后猛烈的撞门声和楼下的叫嚷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绝望地捏着话筒,好像这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不,不,求求您了,领袖,我一直都忠心不二,即便有一小撮人………

   她的声音慢慢低落下来,她意识到电话那头根本没人在听,她尖叫着,看着办公室的大门被踢开。秘书试图阻拦,然后就是一声枪响,弹雨倾泻在秘书身上,鲜血,脑浆、骨头碎片沾满了雪菲全身和办公桌上,雪菲握着这\\"救命\\"电话死死不放,对话简哭喊着、祈求着,卫兵则把她拖出房间,电话线终于被扯断了。

   “别担心,上头刚刚来了命令,要把你送回去的”

   “真...真的吗?”

   卫兵们指了指一旁精致的小箱子,笑着说道。

   “嗯?”

   看着那明显装不下自己身躯的箱子,一个更加令人惧怕的事实浮现在雪菲的脑海中。

   “上头的命令是,只送大脑。”卫兵提起了雪菲在血泊中的头颅,放进了箱子里。

   在远方,骑士团全国领袖划掉了日程表上的又一项代办事务。

   干得不错。

   ———————

   全国领袖敲了敲门,“请进”“帆稀姐,好久不见。”帆稀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佑树绾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对吧?”“也没有什么事,麻烦基本都解决了。”“所以来解决姐姐这个麻烦?”佑树俯下身,一只手抱着帆稀的细腰,另一只手揉捏着她丰满的乳球,嘴凑到帆稀的耳边“不错呢。”“那鬼道嘉夜和一之濑祈梨那两个孩子呢?”“会送她们去海边”“去那里做什么?“这就要看姐姐的表现了。”帆稀笑了笑,将紫色长发垂于胸前,露出了雪白的后颈。“听起来条件难以拒绝呢。”“当然,这件事我们再不对外人提起。”帆稀叹了口气,将收纳盒里的化妆品清空,随后双手将盒子捧起重新放在了梳妆台上,头颅面对着盒子低下。看见帆稀已经引颈受戮,佑树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手,重新拿起了剑。“你会变成什么颜色?我想把它看到最后,可惜,没机会了呢。”帆稀的头颅落下,准确无误的掉进了盒中。无头尸体靠在梳妆台边缘,伴随着断颈不断的抽动,梳妆台镜面覆盖上一层红雾。佑树提起帆稀的长发,将头颅从盒中取出,把她脸颊上的鲜血仔细擦拭干净,轻轻的吻了一下额头。“明智的选择,帆稀姐。”

   ————————

   这些人说话悄声细语,帽子拉得低低的,外套紧紧贴在身上。尽管他们确信自己并没有被跟踪,但他们始终无法摆脱被监视的感觉。这便是骑士团暴徒最恶劣之处。至少在国防军治下,人们只要待在屋里就还有些安全感,现在呢,人人都觉得自己并非一人独处,哪怕是在家里也好似有人盯着一般,至少可以说是让人不太舒服。

   金色头发的少女和红色头发的少女并排站着,等待着接头的人。红色头发的少女暗中四处张望了一下,悄声说:“带来了吗?”绿色头发的的少女点点头,掏出薄薄的,细线捆扎的棕色纸包,也悄声说:\\"下周末,我要余款。

   绿色头发的少女正要把纸包递给红色头发的少女,门突然被踢开了,戴着灰色钢盔的黑衣人涌入房间,手持火枪瞄准着面前的人群。大部分人乖乖跪了下来,双手抱头,沉默不语。有少数人疯狂地吞下毒药或者枪管,宁愿赶快结束一切,也好过去遭受等待着他们的事情。另有两个人试图还击,但很快被卫兵们射杀,倒在地上。

   总的来说,骑士团的突袭还算成功。士兵们把嫌犯一个个装上黑色厢型车的时候,不禁露出了自豪的微笑:街区环境更加清朗了,这是多么信得骄傲的事情啊。

   兰德索尔的人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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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抵抗组织的行动大获成功!抵抗组织总部的突袭成功将这个堕落组织的已知领导层一网打尽,还有些仍忠干他们的基层成员也一并落网。大多数基层成员已由我们的现场人员当场击毙,我们还发现了抵抗组织的大量情报,其中有全国各地多处分部的详细位置信息,这让处决前例行公事的审讯都变得毫无必要。各地的反抵抗组织特工正赶往现场,可能还不等那些苟延残喘的抵抗分子收到领导层被捕的消息,特工们就已敲响了他们的家门。

   唯一暂时幸免于处决成员为其头目,这位被称为似似花的人物已处于严格的保护性羁押之下,暂缓她的处决的命令罕见地由全国领袖亲自签发。似乎全国领袖有意亲眼见证这抵抗组织的最后一名逆党伏诛,此时他正赶往似似花的拘押地点。今日的这一系列事件标志着我们为兰德索尔取得了又一次的伟大胜利。终于,阴沟中的老鼠被一扫而空,我们的家园重获清静。

   夜晚,全国领袖在爱之广场漫步,欣赏着路灯上的每一个挂件,曾经这些挂件都拥有着自己的名字,比如喜屋武香织,安芸真琴,姬宫真步,野户真阳,森近铃,春咲日和莉,织原茉莉,石桥步美。这些挂件大多是与骑士团全国领袖作对而获得的殊荣。全国领袖在路灯中穿梭,挂件们的遗容有的狰狞,有的恐惧。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们走的应该不是很安详。

   ———————

   在一个黑暗的暴风雨夜,骑士团全国领袖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随着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窗上,他屋里的蜡烛渐渐熄灭,最后上帝投下的惊雷成了骑士团全国领袖房内的唯一光源。在他面前摆着有关的情报,雪菲背叛了全国领袖。虽然雪菲结局貌似凄惨,但它还是给予骑士团全国领袖对于如何处理威胁大计划的因素的冷静思考。

   如果他没有让这些潜在的与曾经的叛军像破烂饥饿的猎犬对拿着肉排的人一样屈服于他的统治,他怎么可能妄想将自己的宏愿变成现实;然而,如果我们恰巧能安抚他们足够久的时间,也许这能给骑士团全国领袖和骑士团国足够的时间来将大计划带到人世间,然后那群人就能目睹我们意志和平觉醒的必要性消失于世间?

   计划正在领袖心中酝酿。

   ———————

   全国领袖一直期待着的关于追捕流美空的报告终于送到了,他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最初几页充满挫折,都是一些类似“线索中断”“暂时障碍”之类的委婉表达。但是随着调查进行,骑士团小队意外发现一座地堡——从表面记录看,这座地堡早在几年前就被拆除并移出档案了。更奇怪的是,这座地堡被士兵守卫着,他们并不属于任何一支部队。他们一看到调查组就开火,骑士团队员被迫与他们激战,逐个房间地清除敌人。

   在其中一个房间,他们碰上了两名叛军士兵,这两个人刚草草地火葬了一具尸体。我们的人迅速地击杀了叛徒,并扑灭了火焰,虽然尸体被火焰严重损坏,但仍然能辨认出来这是一具拥有着紫色长发的尸体。颅骨顶部的贯穿伤说明此人在被火烧之前曾吞枪自尽,意味着她可能在地堡遭到突袭时便自杀了。

   全国领袖打开了随报告一起送来的一个信封,翻看着炭化尸体的可怖照片。虽然场面令人作呕,但是此人与美空极其相似。他一脸恶心地把照片塞回信封,长叹了一口气。

   愿这就是结局。

   ———————

   雾原香澄,柏崎栞,莫妮卡・拜斯温特,御久间智,丹野七七香被押送到了处刑室。

   室内回荡着玉泉美咲的呜咽声作为背景音。她被自己的恶魔之眼魔杖穿刺,尖锐的杖尖从嘴中吐出,在魔杖上不时上下蠕动。

   支仓伊绪和爱川美里的无头尸体趴在了地上,粉色的长发毛球和棕色的短发毛球放在了准备好的盒子中。断颈处淅淅的流出冒着热气的鲜血,她们丰满的乳球在地上摊开,身下的血泊连成一片。

   “妹妹,我很担心你,姐姐保护不了你了呢。”柏崎初音粉色的头颅滚到了栞脚边,血液打湿了初音蓝色的连衣裙。“唔,姐姐。”“别急,你马上就会和姐姐见面的,成为魔法少女也不能拯救兰德索尔呢”随着剑锋划过,魔法少女们逐一变成了两个部分。无视了身后的五道血泉,佑树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妮侬・朱柏尔与远见空花。

   “兰德索尔的天气,看起来也会有枪林弹雨。 将军大人,请欣赏我最后的身姿。因为……我的命,是属于将军的。”女武士的头颅与身子说了再见,虽然颈部的血箭直射入上方的空气中,但她的无头身子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虐待狂先生竟然……无论睡着还是醒着,空花都一直被控制着呢。虐待狂先生看着空花的冷酷视线…噫、噫噫!啊啊,又让人兴奋起来了!”空花被铁链束缚的双手在背后不断扭动,双膝不断的分开合上,眼里向外冒着爱心。“虐待狂先生啊……请把空花身上的衣服粗鲁地扯开,像迫不及待撕开礼物包装纸的孩子一样……唔呼呼呼。”佑树解开了空花的双手。“啊,锁链松了……施虐狂先生,能帮忙重新系紧它吗。”“不哦,空花小姐,解开的双手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哦。”空花将手指探入大腿根部,深深地插入自己花蕊,双腿疯狂的开合。佑树将剑对准空花的金属颈环,妮侬的鲜血从剑身滑落,滴在了空花的后颈上,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献身给佑树,空花的动作更加剧烈。“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啊……呲溜。换句话说,就是要用空花的身体来庆祝了吧?”空花终于达到了临界点,下体不断的喷溅出阴精。“唔,在施虐狂先生面前高潮了呢。”空花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向前面滚去。在空花达到高潮后,佑树斩下了空花的头颅。丰满的尸体缓缓前倾,颈部断面面向地板,而臀部则朝着天花板,上下两个部分又迎来了一次剧烈的高潮。

   “骑士君——我的重要之人…我想要治愈他……这就是我现在的愿望。”草野优衣默默的看着佑树的所作所为。“为了达到目的,骑士君不惜付出任何努力,希望你也有同样的决心”士条怜忍不住吐槽。怜只觉得后颈一凉,随后便是天旋地转,滚了几下后又被拾起。“啊,身体轻盈得吓人…”“你的话太多了”佑树提起怜还在滴血的头颅,转向了优衣。“真希望以前的时光,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剑锋落下,优衣的纯白礼服被染成了红色,粉色的长发先高高起飞后重重落地,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优衣的眼睛看向天花板“好想…再见见骑士君啊。”她蓝色眼睛中的光芒逐渐消散了。

   “您相信命运吗?当然是百分百相信的吧?在您面前,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仓石惠理子喃喃自语。佑树举起了残酷之斧,这把灵斧能提炼惠理子那疯狂的爱意,能将过激的爱情转化成破坏力。每次挥舞斧光,便会奏响毁灭的狂想曲。“不错的武器,可惜你用起来真是太浪费了。”佑树对着被劈成两半的惠理子说到。

   “将其刻入眼中,印入灵魂吧!这就是我禁忌的究极毁灭魔法!”柊杏奈对着佑树得意洋洋的说道。佑树并不在意这个中二病少女发什么癫,下一秒自称为所谓安妮罗洁·冯·修特帕鲁的杏奈就变成了两个部分。被绿色长发装饰的头颅滚到了流夏面前。

   太刀洗流夏跪坐在地上,手握着短小的怀剑,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纤细腰肢,双手把利刃正对着自己的侧腹,轻微用力便刺破肌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从未有过的剧痛依然让她有些失神。流夏微微颤抖,不过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流夏双手用力拽动着怀剑,慢慢割开自己平坦小腹上的白皙的肌肤与下面紧实的肌肉,连同碍事的肠子一起割开。一寸…两寸…狭长的红色裂缝慢慢从她一侧腰腹延伸到另一侧,深色的血液也从逐渐扩大的伤口中不断涌出。很快,流夏身下就出现了一摊掺杂着内脏的血泊。“你要帮我吗?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赶紧解决掉吧!”佑树拔出了波浪丸,将流夏的红棕色长发撩开,露出了洁白的脖颈,波浪丸落下。介错很成功,在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流夏的头颅向前掉了下去,身体还维持着切腹的姿势。

   “终于要结束了呢”佑树走到了现士实似似花和园上矛依未面前。“就算遍体鳞伤,我都会战斗到最后!我意已决。”“不得不说,无意义小姐做出的行为,只能算是无意义。”“是矛依未,不是无意义!”“无所谓,无意义小姐,你不久就会无异议了。”长剑落下,所谓矛依未的少女再也没法发出声音了。“诺维姆”似似花呼唤着已经变成两个部分的好友。佑树提起了矛依未橙色的短发,少女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但却拿佑树无可奈何。“尾狗刀,好想和你一起,到处走走看看呢。”矛依未的眼睛再也没有闭上。

   “别废话了,你这萝莉老太婆。”

   “你以为自己眼中的我就是真正的我了吗?我可是变貌大妃,有千万种面孔的女人。”

   “小丑老太婆。”

   “请更正你的发言,我才24岁,完全不到被喊老太婆的年纪。”

   “你都24岁了,还穿一身粉,放飞自我也要有点限度啊。老太婆,你这萝莉老太婆,脑子里全是粉色的小丑萝莉老太婆。”

   无视了扭做一团的粉毛丸子,佑树将矛依未的头颅放在了地上,退后一步。“嗯,额”佑树将矛依未的头颅当做皮球踢出,正中似似花的胸口,传来的大力直接将似似花撞倒在地上。佑树走上前,踢开矛依未死不瞑目的头颅,踩在似似花的胸口反复摩擦。在体验了一会似似花胸口传来的触感后,用剑划开了她胸前的衣服。佑树居高临下的俯视似似花的双眼:“果然没说错呢,你这雌性特征全靠诈骗的粉色萝莉老太婆。”似似花被践踏的喘不过气来,无法回应佑树的嘲弄。佑树用剑轻轻的拨弄似似花胸前的两点嫣红,“起反应了呢,你这小丑老太婆。”似似花闭上双眼,不愿面对被调戏的屈辱。”佑树停止了对似似花胸部的挑逗,将剑尖对准似似花的咽喉,“再见了,变貌大妃。”剑尖没入喉咙,似似花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血液为剑尖添加了一层红色镀层。佑树双手下压,左右滑动,似似花的头颅终于离开了身子。佑树提着似似花那粉色的长发,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向前丢出,砸中了少女们做成的京观。“现在的我?对,是我本人哦。在如今的你面前,伪装没有任何意义。”似似花的头颅落在少女们中间,缓缓闭上了双眼。

   ———————

   直升机飞过了洛蕾塔海岸。“女孩们,旅行的终点站到了呢。”佑树转过身,看着被束缚的藤堂秋乃,绫濑由加莉,佐佐木咲恋,天野铃莓。佑树看着这些死到临头还在挣扎的嫌犯们,骑士团的工作很出色,美中不足的是观崎佳凛在破门而入之前就吞枪自尽了。

   “好了,接下来要让我们看些什么?”秋乃提问。佑树将飞机舱门打开:“只不过让几位小姐体验一下高台跳水罢了。”第一个受难的是由加莉。“在兰德索尔这样的景色很难看到呢”佑树左手提起她的黄色长发,露出细腻的肌肤,右手举起了剑。单手侧斩的效果并不理想,由加莉的脖颈一侧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断口,血液顺着颈部流下,为圣骑士白色的衣服增添了不同的色彩。哎呀,感觉身体都飞出去了……应该不是我喝多了吧?第二次挥剑,由加莉的头颅被佑树提在手中,无头尸体缓缓前倾,随后断颈朝下向大海下坠,在海面拍出巨大的浪花。佑树对由加莉的表现很是满意。“佑树主人,你有没有什么吩咐?”铃莓背对着佑树说到。“等下请主人尽可能快的处理,不要像由加莉小姐那样。”佑树抓起她的黑色长发,挥剑。铃莓的纤细脖颈出现了一道红线,随后头颅被高高提起,又是一次成功的处刑。铃莓看着自己无头身体向后倒去“又失败了,为什么总是失败呢。”佑树无奈,只得把铃莓的尸体抱起,扔了下去。“大家能够开心地露出笑容,这比其他任何事都让人感到高兴,可惜这种日子不会再有了。”咲恋咬牙切齿的看着佑树。佑树提起她的金色长发,挥剑。一个缺口,再挥剑,又一个缺口,再挥剑……如是几十次,咲恋白皙的脖颈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裸露着惨白的骨骸。“好想吃……炒面面包啊。”咲恋受满磨难的颈椎终于断裂,两道血泉向天空喷射而出。不一会,血泉逐渐枯竭,身体微微前倾,追寻海里的朋友们去了。

   “只剩你了,秋乃小姐。”秋乃闭上双眼,等待着自己的终结。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秋乃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身上的绳子更加的多。“别急,秋乃小姐,这就送你去见见大海里的朋友们。”佑树直接将秋乃从直升机上扔下,秋乃耳边响起了破空声,随后浪花拍打在了她的脸上。在她的周围,是朋友们残缺不全的身体。几条鲨鱼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她。“啊啊啊啊啊。”几分钟后,惨叫声消失了,佑树将绳子拉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秋乃被撕咬残缺的上半身,漂亮的脸狰狞的不成样子,大大的眼睛圆瞪着。佑树斩下了秋乃的头颅,将残尸扔下直升机,这又引发了一场争斗。

   ———————

   处刑室内,佑树会面了星野静流和衣之咲璃乃。为了把这两个叛徒抓回兰德索尔,骑士团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早在兰德索尔内战开始之前,不忠诚的静流就开始用她的贵族特权,将辖区变成了自己的领地,这只服务于静流的个人利益,而不是属于兰德索尔,幸好,这种状态已经结束了。“最喜欢哥哥的妹妹~在等着你哦~是不是想和可爱的妹妹亲近一下啊?尽管来吧!”“脑子不好就要修,不过看起来没有修的必要了,换一个吧。”璃乃的头颅在地上弹跳起来,随后被佑树拾起放在了重新垒好的京观上。“好困啊~”璃乃的双眼慢慢合上。佑树从后面抱住静流,将脸贴在静流的后背上,双手摸向她的胸口。“今晚来侍寝”。“我是姐姐呢,弟弟的姐姐,可是现在呢,让我想想——应该叫我,暗黑的姐姐吧。机会难得,就让弟弟见识一下吧。”“不再考虑考虑,静流姐?”佑树起身,用剑撩开了静流的蓝紫色长发,“现在还有反悔机会哦,”“呵呵,弟弟真是温柔呢,你在担心姐姐呢。等会你可以对姐姐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哦。”长剑落下,静流的颈部断裂,身体成为了两个部分。与静流的头颅一起解放的,还有她的吊带。洁白的连衣裙从肩部滑落,露出了挺翘的乳房。佑树双手捧起静流在地上滚动的头颅,吻了下去。两人的舌头在口腔中缠绵,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后,静流的眼睛缓缓闭上。

   在绵长的热吻后,佑树将静流的头颅放在一边,扑倒了静流的无头尸体。静流胸前分泌出点点醇浆,佑树趴在她的胸口,一边吸吮着甘甜的乳汁,一边享受着无人打扰的休憩时光。

   尽管敌人有充分准备,但我们已经迅速而果断地结束战争。我们的敌人静流并不是一个无能的人,但她是祖国的叛徒,她在自己的国家流血的时候却背对祖国自暴自弃.由于这一罪行,她的尸体将和所有的那些认为能利用内战的灾难来达成自己目的人一同被悬挂在废墟之上。

   享受了一次久违的静流洗面奶后,佑树躺在了卯之花兰花的膝枕上。“在膝盖边缘躺着的话,会掉下去哦。”佑树往里移了一下。“接下来是吃饭时间了呢。”“可是没有奶瓶呢…诶?”佑树微微起身,含住了兰法胸前的凸起。“诶,诶,诶,那种,不行,做不到啊。”可惜的是,凸起并没有提供什么汁液。佑树闷闷不乐,从兰法双膝上起身,把一个盒子放在兰法面前。“诶,这是…一个蓝紫色毛团?为什么…还有隐约的血腥味。”兰法只觉得脖颈一凉,下一秒蓝紫色毛团在她的视野里无限放大。“这不是有很多嘛”佑树重新躺回了兰法的膝枕,她的身子微微下探,将胸前的凸起自动送进了佑树的口腔中。“味道不错。”佑树如此评价到。

   ————————

   骑士团全国领袖一动不动。烦恼在他的脑海里翻腾,露出怀疑的獠牙,撕咬着曾经固若金汤的信心。佩可莉姆,当今兰德索尔皇帝,不如往常那样和他近乎了。佑树的手指敲着那多年未曾打开过的空白日记本。难道佩可莉姆会被区区人性牵着鼻子走么?伟人的担子总是沉重的——更何况它违背了一切道德准则。

   佩可莉姆的铮铮铁骨而今安在?新任皇帝的失败之处早已一笔勾销,她这么拖沓,是想干什么?她不会……佑树的手指僵住了,这种凭空冒出来的想法固然很荒谬,即便皇帝最近不太听话……难不成还反了她啦?

   骑士团之主伸出冰冷汗湿的手,拿起黑色电话的听筒。只需要问几个问题,这就够了——刨根问底一番,没准就能睡得安稳些。

   他不会直接去问佩可莉姆的。

   ———————

   骑士团国寂静无声的房间中,骑士团领袖怒火中烧,但他的计划并未破灭,不过是受了些挫折。这场骚乱很快便会平息,到时候佑树就可以回去办正事了。

   真失望啊,佑树一生从未如此信任过谁,佩可莉姆却是第一个满怀热忱地为他执行计划的人。乍看上去,佩可莉姆应该清楚这种行动的必要性,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很不幸,佩可莉姆徒有其表,内心深处则潜藏着一个阴险猥琐的叛徒。

   不过,佑树是个聪明人,比那条白眼狼。和她那群狐朋狗友聪明得多。全国各地的骑士团,怀着对骑士团全国领袖愿景的信仰,奋起抵抗叛贼的暴行。他们愿意通过自己的奋斗,助力骑士团掌控兰德索尔。

   不会输的,不会输的。佑树已经占了上风,面对笨拙的对手总是如此。在骑士团本土,加盟者们各自行动起来维持秩序——不日便会助力佑树发起荣耀的征服。佑树在各方面都比佩可莉姆与她那可悲的叛党更为强势。

   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打好手中的牌,佑树终于可以解决掉那个碍事的傀儡,一举完成他的计划了。

   ———————

   全国领袖坐在桌前,翻动着面前的文件。一张张纸上都写得满满当当,打眼一看好像每张都一样。他正看得头昏眼花,恍惚间听到了门被打开的闷响声。进来的是优妮,她是一位老朋友了,起码也算得上是位信得过的人。领袖颔首示意,动作精准而冷酷,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优妮,你那边一切都顺利吧?”

   她的举止在全国领袖好奇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怪异。她走上前来,毫无她那标志性的自信或激情,然后把一个文件夹拍到了全国领袖的桌上,说道:“给您的信,领袖阁下。”是他看错了,还是优妮的眼中真的有些惧意?全国领袖皱起了眉,他打开了文件夹,里面有一小张纸,他眯着眼读了起来。词句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封谴责信。信底的签名则更耐人寻味:风间千爱瑠,黑江花子,双叶碧,还有真行寺由仁。

   “这是要干什么?”全国领袖的手开始颤抖。背叛!就发生在此时此刻,参与者还有谁?就没人能信得过了吗?

   “领袖阁下,我必须以我的身份向我们对兰德索尔的政策表达反对意见——请不要误会——”她踮起脚,“祖国正在流血,这里也不得安宁,深陷黑暗,我们就不能做出更明智的选择,少花费一些资源,让我们境内的人民多活些日子吗?领袖阁下,您是最了解我的,我一直忠实地服务祖国。我诚挚地认为这次军事冒险行动将对我们在此处开展的工作不利。就算是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请您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你可以走了,优妮小姐。\\"他看着优妮,走出房间后,拿起了电话并拨通了保安局。今天又有人将荣获提拔了。

   真是不幸。

   ———————

   夜晚,兰德索尔王都皇宫

   “我爱你,发自真心地爱着你,

   在你远离我的那一天,

   我不知为你,流下了多少泪水,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主人,别苦着脸了,喝一杯吧”

   我爱你,发自真心地爱着你,

   在你远离我的那一天,

   我不知为你,流下了多少泪水,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一曲终结,佩可莉姆嚼着美味的饭团,仍然沉浸在美妙音乐的海洋中。

   “好听是好听,不过有没有兰德索尔的曲子。”全国领袖微笑着向偶像组提问。樱井望,三角千歌,茧宫纺希互相对视,随后看向了还在大快朵颐的佩可莉姆“那就依骑士君所言,来首兰德索尔的曲子吧。”

   “在兰德索尔有间房,

   人称其为“日落之屋”,

   许多好孩子在此毁掉自己,

   上帝,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听了我的皇帝的话,

   于是我今天回到了家,

   当初我很穷且愚蠢,

   被无耻地指引到邪路上,

   我的妹妹说了,

   她不会走我的路,

   应该避开兰德索尔的那间房,

   那个被称之为日落之屋的房子,

   我的母亲是个裁缝,

   卖这些制服,

   我的爱人是个酒鬼,

   天呐她更喜欢沉醉在兰德索尔,

   我回到了兰德索尔,

   受到贫穷的驱使,

   我将待在日落之屋旁,

   度过余生。”

   可可萝又为全国领袖倒了一杯酒。“和尤丝蒂亚娜・冯・阿斯特莱亚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治理好阿斯特莱亚大陆呢?佩可莉姆你侬!”伴随着火枪的怒号,佩可莉姆的胸口射出道道血箭,身体缓缓倒了下去,没吃完的饭团从手里滚到了地面。佑树走到仰面朝天的佩可莉姆面前,她试图爬起,可惜佑树不会给她机会。佑树再一次清空了弹夹,佩可莉姆彻底不动了,只有无神的眼睛盯着佑树。佑树举起剑,斩下了叛徒佩可莉姆的头颅。

   成功了,佑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谁也没想过他会统治这一切,但他做到了。从菲斯德冰原到维斯塔溪谷,从伊莉丝树海到塔利亚火山,都听命于他,希望和荣光重回兰德索尔。

   佑树回过神来,转向了瑟瑟发抖的偶像们。剑锋依次划过三人的喉咙,望,千歌,纺希捂着被切开的喉咙在地上抽搐,慈乐之音的偶像们再也没法歌唱了。

   ———————

   兰德索尔王都的一个清晨,街道再次陷入寂静。但如果住在郊区的民众看向窗外的话,街上都是载满了骑士团的载具,挤了个水泄不通。

   在王都几个最重要地区的猛烈交火后,骑士团全国领袖佑树的部队终于挺过了这天,将佩可莉姆手下的部队尽数肃清。

   不安的和平终于到来,而佑树的手下已开始关闭城市所有的出口并试图抓住剩下的在逃佩可莉姆乱党。

   ———————

   \\"怎么回事——\\"发电站的领班对着一群疲惫不堪的工程师吼了起来。不知为何,整个房间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虽然已经来电了,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的工程师都手忙脚乱,看着仪表,叫嚷道上面的读数毫无道理。

   “我们认为——”有个工程师咽了口唾沫,瑟瑟发抖,\\"电网要坏了。\\"

   领班一时间没有听太明白:“电网?”

   “是整个电网。\\"工程师的语气接近崩清,“全国都要停电了!”

   领班脸色煞白。

   灯光闪了一下,熄灭了。

   再次来电时,领班大吼大叫,命令工程师去修复本地的电力,他们用的电是从电网那里来的,如果电网没电的话……他想都不敢想了。他听到远处有一声吼叫,紧随其后的是几声呼喊。他起初虽然不明就里,脑海中却突然仿佛遭了一次晴天露雳,惜忙问道:\\"营地围墙电网状态如何?\\"

   一位工程师看了看显示屏,面色霎时变得惨白:“断电了!”领班愣住了。围墙电网没有通电,就意味着奴隶已经——门突然打开了,受凌虐的受害者们鱼贯而入,他们形销骨立、饥肠辘辘、伤痕累累,手里却紧握着厂里的工具,领班看得到,他们眼里燃烧着怒火,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被恐惧麻木的他,最后看到的是一把钳子正砸向他的头颅——最后听到的则是他的下属在屠刀之下发出的连连惊叫。

   清算时间到。

   骑士团军官双手撑在桌子上,竭力掩盖自己颤抖的身躯,他看着这份地图,目光扫过每一处潦草标记的红叉蓝圈。他身边摆着一部电台,上次通信已经过去了些时间,这寂静反倒让人有些安心。兰德索尔各地的报告不断涌入,许多城市都落入武装暴徒之手,而在其他地方,叛匪和骑士团也已经爆发全面交火。

   几个小时以来,他一直听着电台里慌乱的士兵嘶吼着,说他们已被团团包围,骑士团欠缺的不是精良的武器,而是人力,从前,骑士团维持着秩序,如今军团已被悉敬清洗,但却无人接替他们的职责。现在电网崩溃,恢复秩序根本无从下手,更不要说奴隶在人数上完全碾压骑士团。

   兰德索尔王都直接向他下达指示:命令他们不择手段,扫清城市的叛军,即便将城市夷为平地也在所不惜。兵营里,骑士团成员正紧张地排成队列,检查武器,为血腥的战斗做着准备。军官感觉这些兵力已经足够收复城市了,但是……他看着自己的部下,他们眼中看不到一丝荣誉感,只有畏惧,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有一瞬间,思考着他们是如何处置,虐待奴隶的,毕竟奴隶根本不算人,对不对?他们接受的教导就是如此。现在怒火燃遍兰德索尔,军官不得不面对这些行为的后果——这恶果早已夺去无数人的性命。

   他和部下已经准备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要么今世,要么来生。

   兰德索尔在燃烧。

   ———————

   那份经济报告彻底摧毁了佑树的信念,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有离开办公室,依然没有从中恢复过来。他又摔又打,但痛苦丝毫没有缓解,现在,他已被一片纸片碎屑的狼藉包围住了。

   “全完了,世道为何如此不公,”佑树喃喃道,\\"兰德索尔和骑士团是我一手打造的,没有那些废物阻挠,我的理想早就实现了,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佑树开始思考种种救世之策,还有各种他期望创造的事物,但他突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机会:是啊,一次机会——他终于意识到了,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甚至还露出半点笑容。

   这次“叛乱”正为他提供了良机,他要扫清目中所视的一切叛徒,要一砖一瓦地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他曾经就是这样做的,再来一次又有何困难?

   兰德索尔再度腾飞。

   ———————

   软弱、颠覆、叛乱。从开始,佑树便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四周无不是渴望看到他陨落之人,无不是渴望看到兰德索尔的伟大愿景化为泡影的人。

   即便如此,佑树仍在。

   他奉献了一生的国度无外乎一具空壳,被夺去了天性和色彩,钢筋水泥的工地死气沉沉地躺在大停电的阴云中。人民高举反旗,或夙夜担惊。

   他统御的国度是一座乱葬岗,但佑树并不在意死人的数字。在他指令下的死者百万有余,待死者亦是百万有余,如此才可得见兰德索尔之梦实现一一即使他眼见那大厦崩塌。无人再尊重他的权威?并不重要。抵抗运动水涨船高?并不重要。为何并不重要?因为它绝不能重要。哪怕影子国度蹒跚的躯体尚存一息,他也要坚持梦想,直到最后一刻。

   因为,没有了兰德索尔,他什么也不是。

   事实表明,即便全国领袖尽了最大努力,那摧毁了兰德索尔的腐化与堕落也在此生根发芽,就在这兰德索尔王都之中。但这并非终末,全国领袖现在目光如炬、洞察秋毫。

   他终于看清了:那些他曾寄予厚望的人原来不是叛徒,便是蠢货;那些花言巧语不过只是哄骗他的伎俩;他亲手打造的堡垒现在遭受威胁,无能堕落之徒几乎让这堡垒垮塌。必须采取非常手段,否则兰德索尔和骑士团国将永无宁日,唯有全国领袖,才具备执行这些措施的坚强意志。

   黑日冉冉升起,兰德索尔永存。

  

   第二章:归乡,完

   [newpage]

   下集预告

   [chapter:间章:洛氏恒久远]

   太阳在午后的清热中闪闪发光,把金色的光辉投映到深绿色的花园里。长长的阴影顺着白色的鹅卵石小径流淌而下。这是一个下午,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变得疲惫不堪,等待着傍晚的凉爽,这预示着一天工作的结束。

   与那些在荫凉的花园里游荡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店长站得直直的,他的脊梁笔直,如同他身旁的大理石柱子。店长无视他厚重的羊毛制服上浸透的汗水,把杯子举到嘴唇边啜饮着,品尝着下午咖啡的苦味。

   喝完咖啡,店长回到办公室。一排旋转的风扇冷却了空气,随后让它在房间里打转。他坐在那张巨大的书桌后面,继续他的文书工作。

   在起草另一封致洛氏集团总部的信,要求更多的援助、人员和用品时,店长短暂地想知道其他外派专员是如何使用下午的时间的。他脑海中浮现出其他专员的书桌在未读报告的重压下倒塌的画面。这些懒散的专员都不适合被称为专员!只有他有意愿,有力量,有纯度去推进洛氏的利益。他笑着在信上签了名,把信扔进了办公室的发件盘,又从信堆里拿起了一份文件。

   店长一边阅览一边皱着眉头。这是一份档案,详细介绍了对公主岛一座最近修建的桥梁坍塌事故的调查结果,该桥的事故被认为是负责该项目的工程师计划不周造成的。他突然勃然大怒,把它揉成一个球扔进了废纸篓。店长皱着眉头向后靠,椅子吱吱作响,搞得他烦躁不安。他总是被些白痴和无能的人包围着!如果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渣滓,懦夫、傻瓜、笨蛋和流放者,他又怎么可能实现理想呢?洛氏集团似乎认为S市是他们的垃圾堆,只有那些不适合在总部奉献的人才该呆在那里。但是,他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问道,是什么让他这么想的?

   片刻,店长只是无所事事地坐着,什么也不做,只是听着风扇的声音,直到它们那稳定的嗡嗡声和他的心跳之间似乎无法区分。然后,店长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腰从废纸篓里捞出皱巴巴的卷宗。

   他恨这一切,却不知怎么的没办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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