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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除了主角,全校都是男同——必须要有一个直男被献祭吗!(2)

  月吼对着橘染眨了眨眼睛,他再度确认了一次,橘染是不是那个人。

   不,那个人哪怕被日嚎爪子呼到脸上,恐怕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而橘染却满脸都是恐惧的神色。按照月吼接到的线报,日嚎哥越狱也不是因为感应到了什么而是因为一时间愤怒无法克制,哥哥的精神一直没有办法恢复,时不时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暴跳如雷,这也是很正常的。

   “你真的没问题吧。”橘染是毛发也盖不住的苍白,月吼和多数巨兽族不同,他一直对大多数兽人充满了同情心,算是巨兽族中的异类一样的存在,看到弱小的事物感到害怕时,他也会觉得心疼。

   “没事、没事!拜托你不要关心我!”很显然,这只小老虎已经有点精神过敏了,而且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太像那个人了,如果那个人肯在自己面前露出像是这只小老虎一样的软弱的话——

   做不到不关心,尤其是小老虎长得很像是那个人的情况下,对于月吼来说这都是个太过严苛的要求,但是小老虎这么怕月吼也非常为难。

   这种事情的话,哥哥就强上了,自己肯定做不到这样的。

   但是对于现在的小老虎来说,强上真的好吗?而且如果自己多余的关心导致事情又再度发生怎么办?谁知道他是不是和他一样也是遭到了兽神的诅咒呢?月吼少有的陷入了困扰之中,只能稍微地问一句:“你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需要人关心吗?”

   “你、我、”

   “你怕我另有所图?”

   “我、我最近已经被某些人纠缠上了,不需要更多纠缠了。”

   “嗯,需要我去为你解决那个纠缠你的人吗?”

   橘染抬起眉毛露出恐怖的表情:“你是要——”

   “不,你误会了,让一个人不要骚扰别人,不至于用那种手段。”

   “哦、啊,那也不用了。”

   “为什么?”

   “呃,就是不用了。”

   “你其实对他也有点意思?”

   “没有,那不可能!”看到反应非常激烈的小老虎,月吼嘴角忍不住上扬——不妙,他开始觉得这家伙可爱了。

   “我是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直男,是不会对雄性有意思的!”橘染大叫着拼命地解释。

   “哦,是我误会了。”月吼努力克制逐渐上扬的嘴角,努力不把两人的身影重合到一块。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阻止他。”

   “我认识你才多久,这种某明奇妙的好意,我心领了。”

   “哦。”月吼眨了眨眼,那蓝色月亮一样的眼睛凝视着橘染,几分克制带着温柔地问道,“成为直男的感觉,很好吗?”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只是,对我们巨兽一族来说,我们也是被性取向改变的一方,原本是只喜欢异性的一族,现在只会对同性感兴趣,你刚刚见到的那个兽人是我的哥哥,他就是因为这个方面,所以才和巨兽一族产生了矛盾。但是我的话,就什么也感觉不到,既不觉得痛苦也不觉得有所谓。”

   “就算你现在突然变成异性恋也无所谓吗?”

   “当然,无所谓。”

   “你过去喜欢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对你味同嚼蜡,你过去所爱的事物,突然间让你失去力气,你也无所谓吗?”

   “我的心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改变,也不会因此而动摇。”

   “你原本爱着一个人,到了第二天,你突然没法爱她了,尽管你非常想要爱她,这样也无所谓吗?”

   “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曾经爱上过某个人,现在没法爱他了吗?”

   橘染绿莹莹的眼睛闪躲了一下,然后不甘心地回答说:“没有,我,我从来没有那样的爱上过一个人。”

   “你还没有尝过爱的滋味,我明白了。”

   月吼露出微笑继续说:“那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你爱上一个人,你会愿意尝试吗?”

   “爱是自由的啊,那种方法根本就不对。”

   “你现在的爱,不是自由的吗?”

   “我——”橘染有几分迷茫,他顿了好久才说,“我不知道。”

   “你觉得自己的爱被改变了吗?”

   “……我不知道。”

   “原本喜欢吃的东西现在不喜欢吃了吗?”

   “……没有。”

   “你现在没法对异性发情了吗?”

   “这——”橘染脸红了一下,其实他昨晚搜过关于巨乳护士的小黄片来看了,其实他也看得很愉快然后撸了好几发。

   “我默认你还是可以做到。”

   月吼继续笑着,他的虎齿看着都没有那么吓人了:“你说一下你身上有什么变化吧。”

   “我、我——”橘染不好意思但月吼这样问他,他却不知道为何不能拒绝回答,“我最近,总是不经意地盯着雄性的胯下部位看。”

   “啊,我理解,我偶尔也会忍不住看那些胸部很大的女性,毕竟有些女生这些部位非常突出。”

   “但是我不想要看啊!”

   “我也不想要看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这——”

   “看一眼又不会让你变弯,看一百眼也不会让你变弯,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你变弯的。你知道洗脑恶堕社吗?”

   “我有所了解。”橘染不好意思说,他其实是里面的社员之一。

   “他们也没有让直男变弯啊,对于同性恋来说,直男变弯除了能满足性癖以外,也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就算有个直男,突然变成了同性恋,那也不代表什么。”

   月吼看了眼周围,然后叹气说:“你都没注意,很多人都在绕着你走吗?”

   “呃,我有注意到。”

   “那是因为你是直男,大家都不想要被你卷进去或者误会,你对于这里的同性恋来说,也是个恐怖的存在。”

   “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的老师可能会因为你的身份而丢掉工作,你的同学可能会因为你的言行而被迫退学,你的存在只对那些异类有价值,而不是对整个同性恋社群。”

   “是因为别人觉得你很特殊,所以你在这里就觉得自己很特殊,要和那些人保持距离吗?”

   “可是,这里真的很多变态!”

   “这我不否认啦,但是如果这个学校全都是女生,你是不是就会觉得很开心?”

   听着就像是某种游戏一样,男主进入了某个全是女生的学校开起了后宫,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发生吧,如果一个男生进入了全是女生的学校,那那些女生一定会对这个男生保持退避三舍的状态,男生也会害怕这种事情传出去,产生的谣言就足够让自己在监狱里待上几百年了。

   而且,就算是男生,也不代表想要被女生强奸——

   应该说,男生在只有女生的圈里是绝对的异类,明显是会被排斥的存在,到了性取向的差别上,也是应该如此,但怎么说也比性别差距好太多。

   “不,我想,我大概会比这里过得还惨吧。”女生也有很多不可理喻的地方。

   “嗯,那你的困扰究竟是什么呢?”

   “哦,这样啊。”月吼点点头,虽然他有心安慰橘染,但他最后只是说了一句,“那你被实验了,一定很不容易吧。”

   “也、也没有不容易。”

   “那我就完全搞不懂了。”月吼笑着耸了耸肩膀,“直男小老虎,嗯,我还是叫你名字吧。你名字叫什么?”

   “……橘染。”说个名字也应该没有什么才对。

   “橘染。”月吼愣了一下,就连名字也太过相似,他的大脑嗡嗡作响,两个身影重合的越来越厉害,直到他狠狠地一甩头然后回复微笑的样子说,“我叫做月吼,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长,从建校的时候就已经是学生会长了。”

   “啊?”橘染意识到眼前这个兽人不仅看着没有学生气,实际上也只挂了个学生的名字在身上,实际地位约等于学生处主任的位置——说不定比这个还高,巨兽一族的年龄基本上都超过300岁,他说他建校之初就在了,那也并不奇怪。

   “用普通兽人的话来说,我基本上可以算你们先祖那辈了。”月吼眯起眼睛,努力不再去看橘染,如果再看下去,他说不定又会坠入其中。

   “哦,原来如此。”

   “所以你别担心,我见过的兽人很多了,至少对你是没什么兴趣。”月吼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这句谎话从嘴巴里说了出来,要是那个人的话,说不定就会当场看穿吧。

   但那个人向来对自己的事情很迟钝,说不定,也许——

   月吼无法克制地继续想了下去,他想起了自己和那个人朝夕相处的日子。

   然后,不堪回首的记忆也一同出现,那句遗愿还残留在自己耳畔:“求求你照顾好日嚎,求求不要让他随我一起死去。”

   多么残忍啊,对于月吼来说,自己心上人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让他照顾心上人的心上人,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但这句话听着也未免太过刺耳。

   但他怎么会拒绝呢,一个人是他的哥哥,一个人是他毕生所爱,他真的没法拒绝,只能用自己从此以后的日子,永远地去实行这句话。

   你病的时候,一直是我在照顾你:“你这么会照顾人,谢谢你,也请你照顾好日嚎。”

   你痛苦的时候,是我在安慰你:“谢谢你安慰我,但是日嚎他也很痛苦,拜托你也帮帮他。”

   你寂寞的时候,不是我陪在你身边吗:“有日嚎在,我不会寂寞的。”

   我呢?“日嚎他呢?”

   兽神为了安抚自己信徒,给予了信徒一生所爱,他的一生所爱只爱他的那一位信徒,从此之后信徒放下了反叛的旗帜,更名易姓,和他的挚爱田园归隐。

   但好景不长,爱的另一面同时也是兽神所下的陷阱与诅咒,两人身上被下了同命锁,生死相继,他不是巨兽族,虽然永葆青春却不免持续地向死亡迈进,两人身体一同虚弱,本应同生共死。

   信徒有一弟,在两人都无法照顾彼此的时候,被请来照顾两人,其弟对其挚爱早就暗生情愫,但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口,于是对两人是细心默默照顾。

   终于,在这折磨之下,月吼绷断了身上最后一根线。

   在那天,趁着日嚎不在,他走进了那个人的房间之中。

   兽人把这个人给了日嚎,是为了用这种方式名正言顺地杀死日嚎,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对于月吼来说,最为关键的,不是日嚎,而是他心里除了日嚎以外,没有别人,月吼本以为是因为他真心喜欢日嚎,但是越相处月吼就越明白,不是这样的。

   他并没有那么真心喜欢日嚎,他只是被制造出来让日嚎越陷越深的工具。

   他的自主意识被兽神压制了,他被兽神诅咒了,因为兽神是他的造物主,所以他被兽神用来献祭给自己的计划。

   这是爱吗?月吼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是爱着他的,自从见到他那天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他比日嚎还要爱他,但是他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

   那天,月吼违反了兽神的命令,他本是过来监视日嚎的死亡,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月吼走到他在的房间,他正睡在床上,很快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日嚎今天晚上就会被他一同埋进土里,从此以后长相厮守。

   月吼用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同时往他的身体里灌注着魔力。

   同命锁被他的魔力冲开。

   诅咒被他的魔力撕碎。

   他睁开眼。

   人生最后一次仿佛又是第一次,他睁开眼。

   不过他说不出话,就算破除了诅咒,就算剥离了同命锁,对于月吼来说,也为时过晚。

   月吼一边流泪一边夺去他的呼吸,一边自私的狂啸一边为他寻求解脱。

   就这样,月吼亲手杀了他,就算不能让他为自己而生,也要让他为自己而死,他不会再为自己哥哥做出牺牲,也不会再听从任何事物的指令。

   “你这样说,我也没法安心。”橘染说着,他意识到月吼的表情有些不太对,突然间多了几分悲伤,“你在想什么啊,表情这么奇怪?”

   “想起一些悲伤的回忆,我以前认识的某个人,因为某个原因被迫爱上了另一个人,可他本来有很多选择,他因为这份不应该的爱无法过上自由的人生。”

   “这,那的确有点可怜,就算是幸福,也是虚假的幸福吧。”

   “是这样的,我不希望有别人重蹈覆辙,你也不要重蹈覆辙。”

   “我不会,我——我和你谈过了之后,我意识到自己的还可以上网和别的女生谈恋爱啊!网恋不也不错吗!”

   “是啊,只要你是自由的,喜欢上谁都可以。”月吼说着这句话,微微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如果有人让你不自由,或者纠缠你,你可以来找我帮忙,我会尽可能地帮你。”

   “谢谢你。”橘染想着月吼刚刚的表情,恐怕是真的经历过什么事情,毕竟月吼可能是自己年龄的十几倍,经历过什么狗血的事情都不奇怪吧。

   “嗯,还有——”

   月吼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语气也一下子变得冰冷:“以后不要再去管制所那边了,很危险的。”

   “我是迷路才走过去的。”

   “嗯。”迷路迷到管制所,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不可能是被自己的哥哥吸引吧,如果是那样——

   “谁想要去那种破地方啊,除非是被人强制带过去——”

   “有人敢强制你做什么,你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会到。”

   “啊?你是什么超人——”橘染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对诶,眼前这个人的确是超人没错!

   月吼放开橘染肩膀,让橘染自己走路试试看,在橘染可以自行走路之后,他安下心说:“好了,接下来就不送你了,免得你想太多。”

   “嗯,谢谢月吼!”橘染伸了个懒腰,他决定保持精神,不再去想那么多,之前的确已经让他很负累了,听了月吼给他的开导之后,他的心态放宽多了。

   “不客气。”

   月吼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背后的橘染又说了一句:“真的谢谢你,刚刚要不是月吼,我现在可能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月吼捂住自己砰砰挑动的心脏,然后回头露出微笑说:“你要是需要,随时可以找我聊。”

   “嗯。”

   “我随时,都在。”月吼悄悄地说了一声,没有让橘染听见。

  

   13

   滴答——

  

   滴答——

  

   日嚎已经算不清,自己多少次听到这个声音了。

   这是房间的水龙头因为自己总是用力过猛而泄露出的点滴水声,一开始这个声音很烦,现在他没有这个声音就没法睡着。

   日嚎从昏迷中逐渐清醒,他的双手被锁住,脚也被镣铐绑住,全身上下肌肉酸痛,不得动弹。

   “你们——”

   “日嚎,你又发疯了。”

   “我——”

   “你把我们当成敌人了。”

   “啊——”头好痛,日嚎没法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般这种时候就是他闯祸的时候。

   “我们这次没有观测到你的脑电波数据,而且你这次挣扎的特别厉害。”

   “我——啊——”

   “日嚎,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那个人的脸庞浮现在日嚎面前,“他,他在呼唤我。”

   “他已经死了。”

   “他在这里很痛苦,他在叫救命,他想要离开这里。”

   “我得救他。”

   “你们把他困住了,在他身上做了实验,我看到了这些事情,他很痛苦,我得救他。”

   “他已经死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又说了一次,“日嚎,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已经死了。”

   “我听到了!”日嚎忽然怒吼一声,“我不可能听错!他就在这里!他绝对在这里!”

   “日嚎,你得——”门突然打开,一直黑毛白斑的虎兽人走了进来,对着医生点了点头,医生停下话语,站起身从从门口走了出去。

   “哥哥。”

   “月吼?”

   “是我,哥哥。”

   “我感觉到他了。”

   果然是这样吗,月吼打了个寒颤说:“然后呢?”

   “他现在很痛苦,我得去救他,这里的人让他很痛苦,我要杀了他们。”

   “嗯。”

   “你看到他了吗?你一定看到他了。”

   “我——”月吼想要说谎,但是看着哥哥痛苦不堪的憔悴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月吼绝对不可能再让他陷入这一切。

   但,他真的能阻止的了吗?月吼有些担心,他怕万一自己太过于积极阻止这件事反而造成了更多的痛苦。

   “我也看到他了。”

   “他还活着!”日嚎既觉得惊喜又觉得困惑,“他怎么还活着?”

   “不,他不是他。”

   “什么意思?”

   “很像,类似于转生,但不是,而且他是个直男。”

   “直男?他以前可是求着我操他,他也能叫直男了?”

   “我说了,他已经不是他了。”

   “操一顿就知道他是不是了。”

   “哥哥,”月吼语气逐渐发冷起来,“你只要敢动他一下,哪怕一下,我就让你死得很难看。”

   “哈哈哈,他永远是我的,你居然还有痴心妄想。”

   “他不是任何人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会看着他的。”

   “看着他什么,让他又被你杀一次吗?”

   “你又能懂什么。”

   “我至少不会让喜欢的东西给别人——”日嚎说着,无数电流直接把整个房间电的一阵白煞煞的,他本要说出来的嘲讽也变成了惨叫。

   不过这些并不能真的伤到日嚎,他单纯地觉得有点痛:“你妈的,不去争自己喜欢的东西,要来点老子是吧!有本事正面打一架啊。”

   “我再说一次,你敢动他,就死。”

   “那,”日嚎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如果我正面争取他呢?”

   “……只要不是让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我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无所谓,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你表情都变了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月吼撇过头,没有说话,日嚎怎么会放过他:“你个孬种,我现在告诉你,就算是正面争取,他也是我的,是我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抢过来就算我的,你到最后什么也不会有。”

   月吼冷峻地看向眼前这个被他电的毛发膨胀的笨蛋,深知日嚎的本性的他说道:“你想要和我抢吗?”

   “嗯?”

   “你如果要争,我就陪你争,如果你真的这样想,要弟弟陪你争,我当然是无所谓。”

   “你——”

   “我都说了,都无所谓,你怕输也好,怕失去也好,你以为他是你的,我就击破你的幻想,我想你也不怕吧,毕竟抢夺可是害怕失去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

   “那么,哥哥,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见。”

   14

   “超能力者?”

   早翼一边咀嚼一边发出感叹声:“有啊,我们学校有很多超能力者。”

   “哈,是真的吗!”

   “你们异性恋世界那边没有吗?”

   “当然没有啊!超能力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和漫画里!”橘染一敲桌子,桌上的三个餐盘都随之一震。

   “橘染君,我们说的超能力不是你想的那种啦。”戈虹放下手中的筷子解释说,“只有很少人可以做到那种漫画里一样华丽的超能力,一般只有那些和巨兽族有所粘连的人才能使用很微妙的超能力。”

   “微妙的超能力?”

   “比如说隔空移物,但是只能移动1毫米。”

   “比如说让体温升高1度。”

   “比如说用嘴巴可以吹出便携式小风扇差不多的风。”

   “那种东西不需要超能力也能做到。”橘染翻了个白眼说,“也就是说,只有巨兽族才能有真正的超能力吗?”

   “差不多吧,不过你要是看见巨兽族,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为什么?”

   “嗯。”戈虹纯良无辜地笑着说,“因为巨兽族的兽人,都是变态啊。”

   “橘染,比起这个,我今天下午放假,不如我们去我的房间做爱吧!”

   “做你的梦去吧!”看着早翼一脸精神地提出邀请,橘染只想要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呜呜,可是我的鸡鸡,已经要因为太久没有和橘染做爱而爆炸了!”

   “我现在就帮你阉掉,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早翼看着橘染双眼无神地举起餐刀,只得尖叫着捂住下体然后飞快地端起餐盘逃走了。

   “不过,”戈虹天真无邪地说,“就算遇到了巨兽族的人,也应该很难看出来。”

   “为什么?”

   “因为他们会装作普通兽人的样子混到他们想要去的任何地方,任何人的身边,巨兽族想做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被这种人纠缠不休的话,真的是很可怕又很麻烦呢。”橘染听着戈虹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有种预感,自己恐怕已经被不止一个巨兽族纠缠上了。

   兽人与兽人之间,总有种奇妙的联系,不同的人会被不同的人吸引,基本上所有兽人都会忍不住对自己中意的对象发情。

   这种发情现象几乎存在于每个兽人身上,大概从14岁就会开始,所以兽人拥有极高的一见钟情概率,但是同样的,在热情散去之后也有着极高的分手率。

   毕竟没有谁会把发情当成爱情,在离开青春期之后,大多数兽人将对某个对象是否发情成为了检验对方是否是个合适炮友的标准,到了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兽人会把自己是否发情当做选偶指标,当然也有像是早翼这种一年365天都在发情,但却也能正常生活并且凭借直觉寻找伴偶的怪人就是了。

   橘染,从出生到现在,18岁的年级没有经历过一次发情,这件事情就连他父母也觉得很奇怪。

   没有对雌性发情,也不对雄性发情,平时有一点性欲但是不对,自从到了同行学院之后,橘染一直处于古怪的性欲高涨状态,但是这并不是发情,橘染自己心里清楚——至少教科书上的发情,和橘染所经历的状态完全不同。

   “有想过揉女生的胸吗?”

   “很少。”

   “有想过和女性做爱吗?”

   “基本没有。”

   “反之,男性呢?”

   “没有。”

   14岁的橘染,就连他的父母都看不出他的性取向,在此关键期间,带他去政府做了性取向的各种测试,得出的结论差不多是“橘染有一点异性恋倾向。”

   有一点是什么意思?

   “呃,与其说他是异性恋,不如说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他是无性恋?”

   “也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你们是研究这个的,把我的孩子弄清楚啊。”

   “我们推测,你们家的孩子,好像只对个别对象感兴趣。”

   “对什么个别对象?”

   “不知道,一个具体的兽人。”

   “除了这个兽人以外,他对谁都无法发情。”

   “就像是,通向他人的脑回路被堵死了一样,像是生殖隔离。”

   “在那个兽人出现之前,我们无法判断您的孩子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

  

   15

   海克教室门口走进来,在橘染的记忆里,这个把自己拍的色情视频拿给学生当成新生欢迎礼包的糟糕教师,已经算是正经程度排在前三的兽人了。

   基本上,在橘染的记忆里,海克是那种不苟言笑,上课认真的好老师(排除他给学生拍色情视频这一点的话),当橘染看到海克有些衣衫不整,甚至连领带都歪了地面色潮红,下颚打着哆嗦地走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

   因为海克的下体很大,所以一旦勃起,无论穿着什么都能明显地看出来,如果硬得厉害,就会把整条裤子都顶起来,露出下面的西装袜子,今天的海克看着比他做爱的时候还要兴奋,已经放弃了羞耻,那粗长的巨根顶着裤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走了进来。

   不止橘染被海克的模样吓到,教室的学生也都长大了嘴和眼睛表露出惊讶,不如说,这个靠巨根就能吓到一批学生的海克老师今天居然会露出这幅羞耻的姿态,就当大家想着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海克用自己的巨大的蓝色狼爪举起教科书挡在自己脸前,只露出两只垂下的耳朵,然后用有几分细弱的声音宣布道:“今、今天,我们班上来了一名新同学,让我们欢迎一下他。”

   橘染心想,这和自己刚刚进这个班的时候说的话简直是天差地别,全班同学好奇地望向门口,只见一名身材高挑,体格壮硕,眼色比血红,笑靥比煞厉,满眼不羁,浑身潇洒的白虎兽人一脸不屑地走了进来,一边走就对着班里的同学扫视了一眼,他的眼光堪比春药,光是被扫视就让人产生了诸多幻觉,一部分意志不坚定的兽人无法克制地露出爱慕,不过这些爱慕连爬到他的脚边都费劲,更不用提让他再多看一眼。

   橘染在见到白虎兽人一瞬间,他的身体直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就像是好几百年的沉郁从他的身体中炸开,把他的每个血管都炸通,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冒出热气,他几乎要忍不住地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但还算是及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呻吟只让自己听见了。

   橘染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骚的声音,他现在还穿着衣服,但越是看白虎兽人,他就越是有一种把衣服全脱了跑到白虎兽人身边的奇怪感觉,这已经不是兴奋能形容的了,极为不正常的状态让橘染感到恐惧,却又被大脑不断分泌的激素而压制着。

   “不可靠近那个人。”

   “你是——”橘染再一次出现在了橘染面前。

   “不能靠近他,否则就会沦陷。”

   “不不不,我又变成上次那种状态了吗?我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自愿,既不是我自愿,也不是我自愿。那个人对我们来说,很糟糕。”

   “我是发情了吗?!”

   “是的,我发情了,不是我。”

   “我从来没有——发情过。”

   “因为他的存在,我还记得14那年,那次测试。”

   “什么!?”

   “我不记得了,因为我自己屏蔽了自己的记忆,灵魂就是这样。我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不过也没有关系,忘了也好。”

   “总之,这里要听我的,我不会害自己,一定要远离他。”

   橘染立刻开始进行连续的深呼吸,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他没有经历过发情,书上好像也没有说该怎么解决发情,也许只要撸一发就完事了?总不能现在就撸吧,但是这样想着的时候,橘染注意到班上的同学已经开始克制不住地解开裤腰带,有那么几个同学已经开始偷偷自慰起来——不能变成这些没有羞耻的家伙的样子!

   “同、同学,请你、你、自我介绍一下。”用书本挡住脸,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海克说着,那白虎突然走到海克身边,手指仿佛蜻蜓点水一样滑过海克的背脊。

   “老师你没事吧?”这家伙似乎是要故意做什么,白虎脸上带着好不在乎的冷漠,只听着海克“呜伊——”一声淫叫,然后就露出高潮颜倒在地上,霎时间,教室里都是海克的精液味道,要不是讲台挡住了海克的身体,那大概就可以看见海克泄身把整条裤子都射湿的淫荡场景。

   白虎见海克倒下,蔑视地冷笑一声,接着无视海克向全班自我介绍说:“我叫日嚎,今日临幸此地,你们都该觉得荣幸。”

   荣幸——这两个字回荡在橘染脑海里,差点让橘染站起身朝着日嚎扑过去了,但是他晃了两下头又立刻清醒过来,虽然他清醒过来了,但是听到日嚎话语的同学并没有橘染这么强的意志力,有的直接当场射精,连人带桌椅一起翻在地上,有的则是马上脱光了衣服开始了快速撸动起了鸡巴,倒是戈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顾右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日嚎大人——”

   “请您干翻我的骚穴——”

   “我不行了,要坏掉了——”

   淫乱的叫声在教师里此起彼伏,大半的同学在求操,另一半的人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幻觉之中,而日嚎连衣服都没有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橘染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他似乎开始看见了日嚎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场景——不是脱衣服,而是那种古代的宽衣解带,为什么会看见这些?橘染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在自己脸上,倏忽之间他又清醒了不少。

   这种清醒,让他能够准确地意识到日嚎正在慢慢地,缓缓地、一步步地朝着他走过来,不,具体来说也没有这么慢,但是橘染已经开始分不清快慢了,橘染准备抬起手再给自己一个巴掌,但他的手腕却被日嚎握住,只听日嚎语中满是情意和怜惜地说:“吾爱,为何伤害自己?”

   “见到我,让你难过了吗,吾爱?”

   “吾爱,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日嚎说着,把橘染僵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前,“与其让你伤害自己,不如来伤害我吧,这样你就会解气吧。”

   白虎柔软的毛发像是流水一样淌过他的指尖,他的掌心,他的肉垫,只要随之轻轻下沉就能摸到他脖颈上的皮肤,皮肤之下的血管,再用力的话,就会威胁到日嚎的生命,橘染怎么可能下得了手?日嚎在他耳畔喃喃私语,他的身体逐渐柔软下来,像是自愿被其摆布一样。

   “吾爱,沉沦于我,并不是错。”

   沉沦?错误?橘染想要分清楚,殊不知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倒在了白虎的身躯上,像是要和白虎融为一体一样。

   不对,不对。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无关对错,本来就没有对错的事情上去想对错,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奇怪。

   不要激烈的挣扎,否则你反而会越陷越深。

   要逐渐地挣脱,温柔乡都是这样的。

   你可以拒绝别人对你的好,能拒绝别人的好,才是你作为个体的证明。

   你要实现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自愿被人操弄。

   “快想起来。”被掐住脖子。

   月吼?

   “快想起来。”

   “我不想要这样。”橘染清醒了过来,他抬起头,然后对日嚎摇了摇头,虽然他不知道日嚎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如此大的吸引,虽然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一起,虽然只要解开衣服,他们两个的性器官就会产生交合,但是橘染还是抬起头这样说了。

   也没有求饶,也没有恳求,也不是反抗,他只是单纯地诉说了自己的想法。

   日嚎愣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怀中的爱人在发抖,他在害怕自己,那份恐惧远远超过了对自己的渴望,日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爱人会害怕,在很久以前的过去,他的眼里除了自己别无他物,自己是他的永远归属。但是现在,他的眼睛像是清澈又美好的幽绿色泉水,抗拒着一切的热烈,日嚎知道眼前此人就是他之所爱,但是确实又如月吼所说的那样,不是同一个人。

   “吾爱,如你所愿。”不可能再继续下去,日嚎心里明白,如果敢强制继续下去,月吼一定会杀过来,最关键的是,他也不想要强迫自己的所爱。于是他只是亲昵地贴了一下脸,然后就立刻放开了橘染,当然,就像是上次一样,受到巨兽族力量影响橘染失去了站稳的力气,日嚎肯定不会让他倒下去而是将他搀扶着。

   橘染深呼吸着,不过他马上意识到教室里都是些雄性荷尔蒙的气味,继续呼吸只会让他感觉更糟,一旁的白虎露出关切的眼神说:“吾爱,为何惧怕我?”

   “你——”橘染晃了下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这些人,都不是自愿变成这样的。”

   “对吾发情,实为理所当然。”

   “不是的,你只是把他们玩坏了而已。而且、而且你的目的是我吧,为什么要对他们做这些?”

   “难道这些人没有让你痛苦吗?你不是怨恨着,我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整个班上,唯一让你舒心可以信任的存在,只有那只狐狸。”

   “那也不代表,你可以这样做。”日嚎怎么知道这些的,橘染心里几分惊讶,他总觉得自己和日嚎很是熟悉,但是这种熟悉给了他一种极为怪异的滋味,“那是我的问题,我的怨恨,我不需要你来处理。”

   “吾爱,只要你需要,一切如你所愿。”

   “不,我不希望一切如我所愿!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如果真要如我所愿,你就不应该出现才对!”橘染感觉自己好似心口一团火焰在燃烧一样,日嚎没想到自己所爱会说出这番话,难道他做的不对吗?

   “吾爱——”

   “我叫做橘染,这是我的名字,橘子的橘,染色的染。你叫我吾爱,这样很奇怪。”

   “对我而言,你就是吾爱。”

   “好吧,随便你好了,我也不能强迫你做什么。”

   “你想要我的,我都可以实现。”

   “你真的没有明白,不是吗。”橘染摇摇头,凝视着白虎的眼眸,“我对你发情了,但是我不想要对你发情,如果我对你发情了,那我和这些地上的人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的,你只对我发情,这是爱——”

   “这不是爱,我感觉自己被操控了!这比那个实验还要糟糕,就像是被下了药一样,我不觉得我应该是这样的。”

   “吾爱,你因为为我发情而感到痛苦吗?”日嚎带着淡淡的哀伤说了这么一句,他忽然有几分了解为什么当年月吼要掐死吾爱,虽然他不会原谅月吼,但他多少有几分理解了,“过去,你只想要我,只要我,只会喊我的名字,只愿意看我的眼睛,只会因我而笑,因我而哭,这些都不是你所愿吗?”

   橘染蒙了一下,他和日嚎哪里有什么过去?他已经开始搞不明白了,但是听着日嚎所说的话,他忍不住说了一句:“那听上去,像是个电子宠物。”

   “电子宠物?”

   “没人想要当电子宠物。”

   “那你恨我吗?因为有我的存在,你的身上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是你造成的吗?”

   “不是,我绝不会伤害吾爱,无论发生什么。”

   “那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但你难道不觉得你对我的爱也是受到了操控吗?”

   “吾爱,我是巨兽族,我们一族有自己的命运。无论是什么样的命运,只要那是能让我感到幸福的命运,那我就愿意接受他。”日嚎微笑着亲吻了一下橘染的脸,橘染也没怎么拒绝,不如说,太自然了让他不好说什么,“而你让我觉得幸福,这就够了。”

   橘染不能明白,但是巨兽一族的脑回路确实和一般兽人有很大不同,要接受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橘染想着,很快身体就恢复了力气,他从日嚎手臂上跳出,然后对日嚎说:“这些人拜托你把他们恢复原状。”

   “吾爱,你忘记我的能力了吗?”

   “你的能力不是让人发情吗?”

   “不是。”日嚎笑了一声,他抓住橘染的肩膀把他顶在墙上,橘染一惊,他差点以为日嚎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看着日嚎的眼神,想着日嚎的誓言,他知道日嚎不会对他做什么,“我的能力,是让事物得到解放,过分解放的事物会崩毁,这些人被我解放了性欲,在欲望释放之前,他们只能保持这样。”

   “那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吗?”

   “做一件很久以前就该对你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橘染刚刚想要问,但是日嚎却不客气地吻住他的嘴——不,这不是吻,橘染意识到,这是某种接触,日嚎的能力正在灌入他的体内——

   我想要被解放吗?

   想要对别人发情吗?

   我现在这个状态,是正确的状态吗?

   我到底怎么了?

   问题不会有解答,但是现在,这些问题都将不复存在。

   “因为你已经从诅咒中解放了。”

   橘染只觉得浑身一颤,万般感受涌入脑海之中,他无法言明其中任意一种的滋味,但是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对白虎发情了,一些被封存的记忆也被打开,他想起了早翼、想起了良角、想起了月吼,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像是春天的雨露一样,他感觉那干涸的迷茫的心逐渐苏醒,他想起那些关心他的人,还有一些变态的想法,奇怪的性爱,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头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多少还是持有一点幸福的。

   日嚎把嘴从橘染的嘴上移开,橘染现在的状态还有几分恍惚,他当然不会撇下橘染不管,而是轻声问橘染:“吾爱,你好些了吗?”

   “我——”橘染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这个深情注视着他的白虎,他突然意识到白虎长得是非常迷人的那种帅气,那种不管如何都能露出的不羁气质,自白虎体内滋长,像是无数的血红的触手一样把他的手臂抓住,他的肩膀被白虎定在墙上,让他想起了过去漫画里那种壁咚的场景,橘染只觉得神志在白虎的注视下开始恍惚起来,接着,他的身体弥漫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下体逐渐勃起伸长,甚至顶到了白虎的胯下。

   日嚎感觉到他的爱人逐渐高涨的性欲,理所当然地马上给予回应,这次可是真的要吻过去,只是橘染一个蹲身闪了过去。

   “哇啊啊啊啊,现在不行,现在不行!!!”橘染说着,立刻冲出了教室,按照现在的状态,他估计马上就要被日嚎给吃干抹净了,这可不行上次发生在早翼身上的事情决不能再发生一次。

   于是他顶着自己勃起的下体,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出教学楼,一路冲回了教室,羞耻让他兴奋难安,回忆刺激得他浑身发抖,橘染想起来了,他早就不是处男了!在和早翼做之前,自己14就已经和别人做过了,而且还是和一个雄兽人打着试探的名号,那个雄兽人的名字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叫广好力,班上同学都叫他阿力,然后有一天…………

   !!!

   “救命啊!!!我不要想起这些事情啊!!!”过去羞耻的历史冲击着橘染的大脑和神志,他过去的黑历史也被一篇篇的翻出来,他冲回自己住的大楼,刚好电梯打开,良角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眼就见到橘染着急忙慌的面色红得像个大苹果而且下体还勃起的样子。

   “橘染,你怎么了?”

   看到冷静的过分的良角,橘染下意识地想要找良角寻求帮助。

   “我、我——”但是橘染说不出现在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总不能说自己被强吻了然后性欲高涨,现在关于过去的回忆全都想起来了吧。

   “没事,你慢慢说。”

   良角正说着,他背后的四个朋友突然冒出来说道:“傻瓜,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抱住他!”

   “对啊,用你的身体挡住他勃起的鸡儿,防止他觉得羞耻!”

   良角叹着气说:“你们几个别说话,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先确认一下橘染的情况。”

   “我、我现在很想要做爱!!!”

   早翼从办公桌抬起头,他怎么感觉到橘染现在很想要做爱?啊,一定是错觉,那个橘染怎么可能突然想要做爱呢?

   ““啊——””

   “你在等什么,快上啊!”

   良角立刻想起上次橘染给他说的,关于早翼和橘染身上发生的事情,要是他现在上了,导致橘染觉得他在强奸自己怎么办?

   “你们几个先走,我带橘染上楼。”良角下定决心之后就带着橘染从楼梯冲上了楼。

   “橘染,你不是真的想要做爱,对吧。”

   “我——”

   “你只是性欲高涨,有很严重的身体的反应,你发情了,我看得出来。”

   “良角,谢谢你。”橘染害羞地低下头,果然良角无论如何都是可以信任的。

   “嗯。”良角有点不甘心,为什么橘染不对他发情呢,对别人发情这件事让他产生了几分妒忌.

   把橘染送回他的房间之后,良角立刻帮橘染脱下了全身衣服,一边脱一边说:“你发情了必须先脱衣服,过一会儿就好了。”

   房间里都是橘染荷尔蒙的味道,良角作为对橘染心有所属的雄性,立刻也产生了反应,橘染很快就注意到良角的下体也勃起了,作为处男,良角的下体可比海克,看得橘染又是一阵脸红。

   “良角,你、你勃起了。”

   “正常反应,抱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知道,我只是——良角,你能离开吗?”

   良角愣了一下,露出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悲伤的神色,本想要直接答应着离开,却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我感觉我快要对良角发情了,就算良角不对我做什么,我怕我自己——”

   一下子良角就立刻振奋了起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沸腾了,他立刻补了一句:“就算你要对我做什么也没有关系,我明白。”

   “良角,谢谢你。”

   “不客气。”良角露出微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再这样下去他也要忍不住了,为了不重蹈早翼那样的覆辙,他立刻走出门说,“那你自己好好的,发情期要有几个小时,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

   良角关上了门,自己回房间解决自己的性欲,而橘染一边喘息着一边开始自慰——

   ——大概5个小时之后。

   “射不出来。”橘染发出绝望的声音,他的身体现在如同吃了春药,大概是因为爆发得太猛烈让他的生殖系统太过紧张,这样就算把自己撸秃了也不可能射出来。

   五个小时里,在一开始撸了一个小时之后,兴奋大概消失了,他的身体变得十分疲惫,接着就给睡着了,然后等醒过来,又是两个小时,他发现自己完全软不下来。

   “难道,一定要有别人吗?”

   不好意思叫良角,也没法叫早翼,月吼和日嚎当然也不是可选项,这也不属于疾病,不能看医生,橘染拿起手机打通了电话。

   “凯恩。”

   “是橘染先生吗,你怎么了吗?”

   “你、你知不知道,有谁现在可以过来,和我做爱,我下体软不下来。”

   虽然很害羞,但是他不得不说明自己的情况,凯恩点了点头,拍手说:“没问题,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对象,你去找他就行!”

   16

   在每个学校里,每个班级里,只要是任何一个群体之中,就会有一个类似于暴风眼的存在。这种人会很快地在周围聚集起一批人,并且形成班级里最庞大的小团体。

   橘染,显然不是那种暴风眼一样的存在,他在班级上的位置虽然不至于是透明人也差不多是个工具人,也就是随叫随到,性格比较好,也比较愿意吃亏的那一批人。

   橘染从小就是这种孩子了,也不乐观开朗,也不内向阴霍,总是处于似有似无的边缘地带,没有什么深刻交流的朋友,也很少对人动过什么感情。

   不冷漠,不热情,不把人推出去,也不把人拉进来,没有特别的喜好,也不会对人产生特别的厌恶,听到有人遭难会去帮,喜欢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人,按照通常情况来说,不会犯错。

   是的,通常情况的话。

   巧合一直在发生,不可控制,人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我们没法控制别人,偶尔也不能控制自己。

   橘染眨了眨眼,他的下体还保持着坚硬,凯恩说过,他会帮他安排一个人,来帮他缓解这种症状。

   主动找雄性做爱这件事,橘染在过去想都不会想,但是如今,他再不找个人来帮他射出来,他的下体可能就会坏掉,比起下体坏掉和同性性爱,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要说坏掉的话,他早就坏掉了,橘染自嘲地笑了几声,他的第一次不是给了早翼,而是给了另一个人。

   广好力,他记得是这个名字,总是带着阳光的笑容,时不时对着橘染吐出舌头的帅小伙,自己和他是朋友,橘染想起来了。广好力,就是那个他们班上的风暴中心,擅长运动、人长得帅、性格也不错,谁不喜欢他呢?但是自己又是怎么和他凑一块的呢?

   橘染虽然记起了一点,但是也就记起那个名字和一些片段,其余的事情,包括广好力的脸,他都没有想起来,不如说广好力给他的记忆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运动场里空无一人,本来应该关闭的运动场却因为他的关系被打开了,暖风从窗户外流入,一丝的声响在这运动场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运动场里很黑,所有东西都有几分模糊,像是黄昏将夜的阴影,本来就是黄色地面的增添的几分不安感,橘染自己不太清楚,为什么要来这里找他。

   为什么呢?凯恩没有告诉他,但他大概猜到对方可能会在运动场里和他做了,橘染等了将近十分钟,依旧没见有人来,下体硬涨难忍的他,不仅开始偷偷地抚摸起来。

   就算是真的做,也很难保持这个硬度,简直就像是吃药了一样。橘染想着,要是在床上能持续保持这样的雄风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下了床还这样却是是有点——

   橘染耳朵一个激灵,手打了个哆嗦,他听到更衣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高颇高的兽人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发出声音:“哈喽哈喽?约我的人在吗?”

   “我、我在这里。”橘染紧张地举起手,发出慌张的声音,这算是约炮吧?他算是第一次约炮吧?唉,他既想要叹息又慌张和害怕。

   “嗯——”广好力身体一个哆嗦,灰黑的大狼尾巴瞬间扫过地面,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应该是错觉吧?

   不不不,绝对是错觉,他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不然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呢?真的是,自己一定最近噩梦做太多被这些事情影响了,做爱而已,怎么可以在意这么多呢。

   橘染站起身子,一边挥手从观众席上下来,一边试图看清楚不远处兽人的样子,但是因为体育馆里实在是太过昏暗,实在是不能辨认对方的脸,只能看出来是个长得很高有些壮的体育系狼兽人,毛发大概是常见的灰黑色,似乎是是在笑,然后笑得时候有点阳光劲。

   这种兽人实在是太多,橘染也辨认不了,他一边深呼吸一边朝着那里走过去。

   “你就是那个一时间软不下去的兽人吧?”

   狼兽人笑容露出的牙齿反射着光芒,那不是狼牙而是补做的金属牙。

   橘染害羞地说道:“是、是我。”

   “好啦,别害羞。”是虎兽人,广好力看见了,但是他继续劝服自己,虎兽人又如何?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和虎兽人做爱,虎兽人也不见得就是他啊,他之前也错认过然后特别的尴尬,而且这次是因为欠了凯恩人情,推脱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别想太多,他劝自己。

   “我、我——”

   “怪不得凯恩说,一定在一个昏暗的地方,看不见彼此脸的地方,你这么害羞啊。”广好力露出营业式的微笑,试图给眼前的虎兽人多一点安全感,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妓,对于那些害羞的客人来说,他知道应该怎么让他们感觉好一些。

   “你软不下来不要紧,做几次就会好了,你只是发情了而已。”不像是自己,广好力心想,自己就是不做爱就没法活下去,做爱了又觉得想要死掉。

   “好、好的,谢谢你。”

   “把衣服脱了吧,让我看看。”广好力说着决心不再去多想,朝着眼前的虎兽人走出一步。

   橘染害羞地缓缓脱下衣服,广好力发出一声感叹,这身材相当不错啊,但这人看着明明不像是喜欢做运动的样子?难道是偷偷健身的类型?广好力没有多想,然后跪下双膝,在虎兽人面前,自然而然地用自己的头凑近虎兽人极为坚硬的虎根,伸出狼舌绞在虎根上,广好力的身体有几分不自然地颤抖着,气味也很像,这对于对气味非常敏感的犬科兽人来说真是有点太过难过。

   但绝不可能是他,绝对没有任何可能性是他,当年自己亲眼见过了,他在异性恋的那边,不可能在同性恋的地区,只是相似而已,可能是他失散已久的兄弟呢?广好力自嘲着,然后说:“真的很硬啊,看出来你很难受了。”

   “呐,我喜欢别人做爱的时候,叫我的名字,昵称就行了,记得叫我阿力。”

   “阿、阿力。”橘染呢喃着这个名字。

   “你想要怎么玩?”阿力问着,舌头在橘染的肉棒上左右撺掇,一只手握在上面前后翻动。

   “我、我——”

   “我做0吧,你应该没什么经验。”

   “呃——”

   “我明白了,让我来吧。”阿力说着,轻轻推动着虎兽人的肩膀,他说,“这里的地面每天闭馆前都打扫过了,你可以躺下去,虽然会有点凉和硬。”

   “没关系。”橘染就像是被推到一样,身体缓缓后坠,他感觉到了,他有那种感觉,如果他倒在这里,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不可预知的深渊。

   ………………………………………………………………

   那年,橘染的爷爷去世了。

   橘染和爷爷的关系很好,爷爷去世之后,那个尝尝给他带好吃的的奶奶也去世了。

   很不幸,就在这个关头,橘染的父亲被裁员了,他们家陷入了紧张和丧落之中,橘染的精神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很难说是父母的错,在这种关头,他的父母时不时就会发生争吵,压力最大的时候,不经意间就会把愤怒迁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橘染不能明白这些,对一个小孩子来说,那个年岁他唯一认知到的事情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家里人,实际上橘染总是试图帮助其他人,所以他会产生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种毫无逻辑的想法,不能被任何人理解,只能被橘染知道。

   无论多么荒谬,产生了就是产生了,橘染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这种想法影响了,年仅12岁的橘染不能理解这些,不过他理解了很多事情。

   学校里,存在着这样一个暴风眼,那就是广好力,很不幸的是广好力并不是一个教育良好的兽人,虽然他长得不错,虽然他性格还不错,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他就是学校里的坏男孩,成绩不好,体育专精,专门欺负那些不如他的,过得比他还惨的兽人,然后等待他回家就被自己兄妹欺负。

   很不幸,橘染和广好力是一个班上的兽人,而橘染当然不会喜欢这样一个兽人,他过去没有多少勇气能够站出来,但是随着家里的环境越来越差,橘染得到了错误的想法,产生了错误的勇气,然后在错误的时间,为班上的受欺负的同学站了出来,他做了对的事情。

   对的事情也可以是错误的,因此,他被广好力纠结一伙同学暴打了一顿,同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橘染因此产生了更错误的想法,那就是虽然他努力帮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人可以帮他,他必须要自己用相同的方法去报复,去阻止。

   橘染是个很聪明的兽人,他能忍的下去,自然也能做得出来,他观察着广好力,发觉广好力身边总是有许多雌性的倾慕,和不同的雌性有着暧昧关系——当然,要橘染去比拼魅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赢得过。

   给女孩子带去了不好的影响,然后对于橘染来说,此事被添加了格外的正义的愤怒,他决定不惜代价,做出人生唯一一次的暴行。

   ………………………………………………………………

   阿力的一边用手指扩张着自己的穴口,一边用自己的臀部摩擦着虎兽人的肉棒,嘴巴里央叫着呻吟,嘴巴里舌头翻动,尾巴盖在虎兽人大腿上,虎兽人觉得自己的世界被肉欲的一根指头搅得天翻地覆,除了呻吟什么都做不了。

   在完全准备好,并把虎兽人玩弄于鼓掌之后,阿力坐在了肉棒上,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像是全身的血泵被打开,舒缓地暖流四处游走。

   “爽吗?”阿力问?

   “好、好爽。”

   ……………………………………………………………………

   那天,橘染跟踪广好力,手上是准备好的电击器和水果刀,广好力浑然不觉有人在跟踪他,本来他们家就住得远而偏,很快橘染就找到了一个时机,把广好力扑倒在地上。

   “你、你干什么——”

   橘染的母亲是一名牙医,广好力有一口好牙,那算是他的魅力点之一。

   “不想要死的话,不要动。”橘染拿出刀子,然后一只手拿钳子。

   首先是牙齿,没有全部被拔掉,但是确实是拔掉了那么几颗。

   没有人听到惨叫声,那里不太会有人经过,真的很不幸。

   接着又是乱拳,橘染一拳拳地打在他的脸上,确保他没有办法再直视自己,确保他的脸只要拿出去就是丑态。

   刀子是为了防止反扑的,橘染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当年橘染才12岁,他对性的了解不是很多,异性恋地区给小孩子也不怎么上性教育课程。

   不过多少还是能懂一点,橘染的性知识大概停留在——

   只要这么做,他以后就没办法和某个女生在一起的那种程度,这件事也是她母亲开玩笑一样地说出来,然后他去网上找了视频,纯属好奇。

   “被强奸的话,难道不会被送到同性恋那边去吗?”

   大概是这种话,让橘染知道了,这种方法能够把他送到同性恋地区去,这样就算是惩奸除恶了。

   他帮助了那些受害者,就算觉得恶心也没有关系。

   …………………………………………………………………………

   “啊、啊,我要射了——”

   橘染硬了这么久,终于射了,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精力都在这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嗯嗯,我也玩够啦。”阿力感觉到橘染的精液射在了肚子里,他已经有点受不住了,这个虎兽人实在是和橘染太相似,他一边做爱一边就想要吐出来,再这样下去,他可受不了、

   赶紧逃走吧,阿力心想,然后马上说了一句:“好了,结束啦,我要走啦,你自己清理干净哦。”

   橘染喘息着,阿力转身就走向更衣室决定洗个澡离开,耳朵背后还听到橘染再说:“谢谢你、阿力。”这样的蠢话。

   有什么可谢的,不就是做爱吗,阿力不能理解,也不想要回应,他就想要离开,那些糟糕的回忆又开始了。

   …………………………………………………………………………

   广好力,父母是农民,有兄长和妹妹,家庭关系很差。

   在被橘染强奸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如果父母或者哥哥妹妹知道这件事,自己就会被杀掉。

   他只是说自己被打了,然后牙被打掉了,他的父母斥责他不懂事,并在家又把他打了一顿。

   “肯定是你找麻烦惹上的!你怎么就不能家省点心呢!”

   广好力肯定是喜欢女生的,但是因为被强奸这件事,他开始抗拒和女生接触,他很害怕有任何人知道,然后他就会被送到同性恋地区去。

   他没有说出口,然后橘染在12~14岁那两年里,持续地强奸着广好力,只要广好力敢看女生一眼,或者做什么事情,他就去对广好力施加残酷的刑罚。

   14岁,承受不了的广好力,下定决心说自己是同性恋,以求远离这个地方。

   然后14岁,橘染在广好力离开之后长舒一口气,并把广好力忘了——或者说那段记忆被忘了,然后层层美化,否则他也不能继续生活下去。

   广好力在同性恋地区生活的并不好,因为他没有钱,他的父母知道他是同性恋——虽然他可能不是,之后和他断绝了关系和往来。

   很难想象广好力是怎么在那段时间想方设法生活下去,然后又努力考上同性恋地区第一大学的,那恐怕是个难以言说又励志的故事。

   ………………………………………………………………………………

   “呕——”广好力在卫生间里吐个不停。

   “喂,你不会是被男人操太多,导致被操怀孕了吧。”他的室友在门口调侃他,并且表示关心,虽然关心的方式有点怪怪的。

   “我可去你的吧——呕——”

   雄性怎么可能怀孕啊,肯定是吃错东西了才会,广好力这么对自己说着,然后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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