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共通部分）

　　——问一下，连设定集都没买过的云键盘壬在创作烧钱ooc同人时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安全管理承包企业从来不是一个就职的好地方。生意好往往代表你的世界与太平无缘，而生意不好则意味着你连享受冷淡生活的家底都没有。这种事Seaside先生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他拎着行李箱，瞅着眼前的指挥部大门，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里是格里芬和克鲁格安全承包商所属S13区。你没走错。”跟在他后面的男人是与seaside同期入职的后勤官，叫做吉姆，还有诨号叫没用的阿吉、没用的吉姆。而在吉姆身旁站着的是他自己带来的辅佐用女性人形，吉姆的行李是交给这名人形携带的，由此可以想见他绰号的由来。

　　 此次进入格里芬的新人除了他们外，还有两人。至于那两名和seaside一起入职的指挥官，一个去了S09区，一个则被指定到G07区上任。Seaside本人其实很希望去给自己那俩朋友打下手，奈何还有个比他更没用的吉姆。在总部诸人看来，seaside和吉姆虽说没啥用，但好歹也通过了入职的诸多测验，而且公司在扩张期间实在是缺人得很。于是这一对难兄难弟便被老板克鲁格扔到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S13区当两条真正的咸鱼了。

　　 Seaside叹了一口气：“您这话说得……我没沦落到字都不识的地步，又不是小孩子。”“是这样么？”吉姆抓了抓他那头乱糟糟的黑头发，“嘛，反正已经成为正式员工了。你是我的上司，是指挥官，不用再那么客气。只要叫我名字就好。”

　　 “那就……吉姆？”叫吉姆的名字对seaside来说是个意外的新体验。

　　 “长官！”

　　 吉姆笑嘻嘻地道：“能允许属下先行潜入指挥部，探索哪间宿舍最适合睡觉吗？”

　　 吉姆的提议理所当然地被否决了。

　　 尽管对没有人形副官出现一事感到疑惑，seaside亦还是先和吉姆一同巡视指挥部的布局，大致把握了这里的情况。

　　 简而言之，S13区的指挥部与其说是指挥部，倒不如说更像是仓鼠窝。资源有用过的痕迹，然而消耗量少得可怜。在入远大于出的情况下，S13区的资源说是能把仓库挤爆也不为过。

　　 吉姆拿起军械库里的一支马卡洛夫手枪，它看起来保养得不错。“我不太懂枪械，”他只瞟了一眼，便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不过格里芬在S13区应该是有人留守的。”“S13区的大部分辖地早已划归G04区，本就没必要留太多人。”seaside显然预先做过功课，对自己的处境没感到太沮丧。吉姆顺势开起了玩笑：“老板和赫丽安小姐应该不会误以为咱俩是能以一敌百的超级无敌改造人吧？”

　　 Seaside也笑了起来：“超级无敌改造人倒算不上。我只会来一句‘超级无敌我爱你’，然后赏您一发强力上勾拳。”

　　 “两位同志真是好雅兴，竟在军械库说笑话。”忽然，一阵从军械库门口传来的清亮女声中断了二人的交谈。而seaside和吉姆宛如做错事的孩童般，瞬间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吉姆的人形“辅佐”则是捂着嘴偷笑。

　　 过了好一会儿，seaside才慢慢地转过身，正视已然立于不远处的少女人形。厚实的蓝色外套将她娇小的躯体细致地裹住，她的头上同样戴着一顶缀着红星的宽大蓝帽子。那头无法被帽子掩住的蓬松白色长发浓烈得像是伏特加，赤色的瞳仁却在清醒地评判面前的人类究竟有多少斤两。

　　 Seaside在看到少女手中那支有些眼熟的枪后，就不敢再往下窥探了：“马卡洛夫？”他晓得格里芬的战术人形一般是用武器名指代人形的。“是的，指挥官同志。”少女淡淡的笑着，利索地收起了枪，“我是S13区的马卡洛夫，现在是这里的临时副官。别担心，跟着我的节奏来，工作就不会有问题。”

　　 在马卡洛夫的指引下，seaside终于看到了就职于S13区的格里芬人形名单。名单记录的人形很少，正常情况下片刻间便能读完。不过想想也知道，这条新咸鱼要接手的怎么可能是正常的摊子。

　　 他静静地盯着屏幕上的名单：马卡洛夫、PPK、纳甘左轮，这个基地只有这三名战术人形。就算把后续要来的两名新人形算进来，自己能指挥的人形也屈指可数。况且五名战术人形的武器还是清一色的手枪。于是问题来了，不考虑接后勤任务并实行不给工资的007工作制的话，她们组成的梯队到底能干什么，救援魂飞天外的指挥官吗？

　　 新上任的指挥官向马卡洛夫投以同情的眼神：“辛苦您了，马卡洛夫小姐。”“分内之事而已。另外，您称我为马卡洛夫即可。”seaside亦不客气：“马卡洛夫，麻烦你告诉我们那位后勤官，叫他向IOP公司下几个订单。顺便再整理出一间宿舍，之后总部会来两名新人形。武器分别是Thunder.50和卡利科M950A。她们一旦来了，就让她们先在那里住下。不要多问。”

　　 将这些要求应承下来的马卡洛夫径直离开了指挥室，留下seaside一人看天花板。

　　 雷电和M950A这两位战术人形是他和吉姆在来S13区的路上偶然碰到的。经总部的赫丽安确认，她们应该是原属G01区的战术人形。G01区在上个月被敌对的铁血工造占据，失去据点的她们越过作为G01区后方的G04区，流浪到了S13区的边境。

　　 赫丽安应该是清楚S13区留守人员不多的，因此才同意把雷电和M950A这样的老兵调拨到自己麾下。想到这点，seaside就一阵头痛。

　　 另一边的马卡洛夫根本不晓得新任指挥官究竟有多烦恼。对她而言，能有新伙伴加入S13区就足够令她感到喜悦。S13区长期以来便是为其他辖区提供人力和安置问题人形的便利场所。格里芬为了对抗名为铁血工造的敌对势力，经常处于人手短缺的状态。S13区作为比S09区这类安全辖区更安逸的分区，在争取战力一事上的立场亦十分薄弱。马卡洛夫作为S13区的元老，早已见惯总部命其他辖区从S13区抽调人手的场景。

　　 至于被送来的问题人形……能做到不被当场销毁且不会返回原辖区继续作战的微妙家伙，马卡洛夫迄今为止只见过一个——S13区的PPK。想到这里，马卡洛夫推开了资料室的门。

　　 马卡洛夫一进来就望见吉姆在偷懒，而他带来的那名棕发马尾少女正在翻看S13区人形的战斗资料。她看得出，吉姆的这位人形“辅佐官”并非是与格里芬关系密切的IOP公司的造物。克鲁格据说没有跟任何人透露允许这名人形跟着吉姆来S13区的理由，包括赫丽安小姐。这等欲盖弥彰的手法在任何人看来皆显得意义不明。

　　 “有什么事吗？”吉姆扶了扶眼镜，“没事别来找我，有事的话也甭来找我。找52号便行。”被吉姆称作“52号”的辅佐官仅仅朝马卡洛夫微微一笑。马卡洛夫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最好不要多问，决心不理会吉姆的抱怨：“指挥官要您向IOP公司下订单。”

　　 眼镜男懒洋洋地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似是连回话的精力都欠奉。那副怠惰的态度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是格里芬的后勤官。马卡洛夫瞪了他一眼，便悻悻离去。如果不是有底层协议附加的“不准攻击人类”的限制，她早冲上前教吉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刚上任的seaside貌似不准备遵从格里芬的传统，按部就班地去熟悉基地的运营。可马卡洛夫亦不认为他这样做是出自对执行任务抱持的热情。这位指挥官只是先向IOP公司下了些订单，接着偕同吉姆以及52号帮自己、PPK与纳甘左轮打扫宿舍并做了次不咸不淡的自我介绍，最后便下令说“今天放假，你们仨爱干嘛干嘛去”。

　　 于是她们三个只好坐在S13区的咖啡馆里打发时间。格里芬指挥部的咖啡馆按规矩都是由以春田M1903步枪为代号的战术人形所管理，可惜S13区没有春田小姐。是故三位少女只能自己给自己弄饮料喝。

　　 “看来不是个会拿这里当新手区的指挥官。”说完这话，纳甘左轮便将杯中酒给一口闷掉。她那一袭白衣瞧着要比马卡洛夫的衣服清凉得多，唯有帽子可能是用来过冬的。略显凌乱的淡金色长发和某种意义上不输马卡洛夫的身材让人看不出她是资历比马卡洛夫更老的人形。

　　 “总部虽说不会往我们这儿扔烂人，但成天派雏儿来这边练手……心智云图都要麻木了。”她嘀咕道。而坐在纳甘左轮旁边的黑衣少女优雅地端起酒瓶，如瀑垂下的蜂蜜茶色长发与瓶中美酒相映成趣。

　　 “PPK，”马卡洛夫伸手意图阻止PPK给纳甘左轮续杯，“纳甘左轮同志不能再这么喝了。”奈何PPK的动作更快，在给纳甘左轮续杯后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面对不太高兴的马卡洛夫，她那双有着和头发相同色泽的眼瞳剪出一丝笑意：“新指挥官都已经来了，让她高兴高兴也无妨。”“你给她倒的是蜂蜜酒啊！”马卡洛夫不由得感慨起来。纳甘左轮方才那种喝法绝对是一种浪费。

　　 PPK眨巴眨巴眼睛，藏在黑手套中的纤指在酒瓶的瓶口来回摩挲：“我可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忌讳的，哼哼。”“还不知道那位指挥官以后会不会被调走或者撤职呢。”马卡洛夫自知和PPK不对付，也不想继续谈蜂蜜酒的话题。然而PPK大小姐明显不愿意就此放过她：“马卡洛夫小姐以后若要请大家喝蜂蜜酒，真想看看是否还会摆出这张臭得可爱的脸。”

　　 “你什么时候滚回工厂重置心智，我就什么时候请大家喝酒。”马卡洛夫立时呛了回去。对于同伴刚才出格的回击，PPK笑而不语。反而是纳甘左轮说话了：“说起来，马卡洛夫你在迎接指挥官前和总部联络过。咱们这新指挥官在总部的档案里究竟是咋写的啊？”“总部透露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马卡洛夫掰起指头数了起来，“名叫seaside，出身于这年头随处可见的单亲家庭，有受过战斗训练，头发灰白是因为生过病，来格里芬是由于受高层信得过的人推荐。”

　　 纳甘左轮看着她：“没了？”马卡洛夫点头：“没了。”

　　 这样一想，seaside唯一能与他的名字相衬的，大约就是湛蓝的眼睛了。

　　 就在马卡洛夫她们喝酒闲聊的同时，seaside正试着联系他那两位分头上任的朋友。同为新人的四人在就职前打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交道，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朋友，连吉姆都对此感到很疑惑。

　　 “哦呀，seaside。”seaside首先接通的是S09区，一位和他同样穿着格里芬制服的酒红短发女人在屏幕中灿烂地跟他打着招呼，“S13区今儿是吹的什么风？你居然肯在联系我时穿制服。”seaside轻轻咳嗽了几声，才道：“我只不过是忘记换衣服了而已。琳达你身后那只橘发小猫是谁？”

　　 “格林娜，S09区的后勤官。池鱼似乎不在，要叫她先和你打个招呼么？”

　　 “免了。我怕她的某位指挥官在线下会面时威吓我。”

　　 seaside话音刚落，左手边便又跳出一道窗口，窗口里显示着“来自G07区的会话请求”。“瞅瞅，说曹操曹操到。”seaside毫不犹豫地同意接入。不消多久，一名棕黑发青年出现在窗口中，他正是被琳达称作“池鱼”的G07区指挥官。

　　 “你们动作好快，我才处理完基地今天的文件。”池鱼的脸上挂上柔和的笑容，仿佛小小池塘中的一条温润小鱼。琳达和seaside有时候觉得给这个男人赋予“池鱼”这一代号的新苏联军官说不定是个天才。尽管他们根本想不出参加过三战的退役军人是如何与“池塘里的小鱼”发生联系的。

　　 琳达问：“没看见吉姆啊，他人呢？”seaside犹豫了一阵，说：“……在整理S13区以前留下的作战报告。”“看你这么闲，我想也是。”琳达露出了有些困扰的笑，“在接通连线前我和格林娜可是忙得头痛欲裂来着。”“要和我换换么？”seaside迅速掐灭了阴霾在脸上出现的苗头。

　　 “不要逗琳达了。S13区是你自己选的吧。”

　　 池鱼的发言引出了seaside一声长长的叹息：“是我选的没错，感觉自己像个SB一样。”

　　 “我们的seaside先生在S13区过得似乎并不如意，没骗几个漂亮小姑娘上床么？”琳达才说完这话，就被格林娜用硬纸板拍打了一下后脑勺。池鱼反驳道：“他要是那种人，格里芬最先受害的不应该是你和赫丽安小姐吗？”

　　 这时格林娜加入了会话：“两位和指挥官平常都是这样扯皮的么？”池鱼苦笑起来：“算是吧。”“池鱼，你先听我说。”seaside截断了二人的对话，“我这里只有几个手枪人形。虽然新下了几个订单，但我怕来支援的还是手枪人形。倘若之后要接作战任务，我就完蛋大吉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突然切换到工作模式，你让我们很难办。”琳达从格林娜那儿夺回了通讯器的主导权，“而且你只向G07区发出请求，我们S09区感觉被你看扁了kora！”

　　 “我会帮你的。给报酬就更好了。”

　　 池鱼默默地守望着屏幕中再度被格林娜压制的琳达：“你出作战任务的时候联络我或者我的副官lusa即可。”说完，他就关闭了通信。

　　 “看来他又有新工作要做了。”seaside笑了笑。“毕竟是三战老兵嘛，”与格林娜相持不下的琳达最终决定和自家后勤官并肩而坐，“虽说他那样貌和年纪很难令人相信他是新苏联小有名气的战斗英雄。”她随即报出了一个连格林娜都不会陌生的代号，而被上司搂住肩的格林娜顿时露出了十分诧异的神色：“这样的人为什么会……”

　　 琳达从赫丽安那里得知池鱼身份时也感到很惊奇。他少年从军，其军旅生涯之传奇丝毫不输某些精英军人。假如以原先的代号待在军队里，“池鱼”理当能有更好的未来。他却选择了以新代号“池鱼”退役，稍后加入了格里芬。个中缘由让人好奇。

　　 “他不说，就不要多问。”seaside打了个呵欠，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不久之后，Seaside便结束了和友人的通讯。他微笑着看向中止通讯的原因——原属G01区的两位战术人形，示意她们放轻松点。

　　 “原G01区战术人形M950A向您报到。”扎着双马尾的绿发少女见自己的同伴缄默不语，于是率先开口跟seaside打招呼。受此影响，留着浅蓝色长发的女孩亦无法再保持沉默：“我是雷电，指挥官您好。希望能帮上您的忙。”

　　 她们的脸上写遍了彷徨。

　　 嘛，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seaside心想。

　　 当seaside遇见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受盘踞在S13区附近城镇的某个“公益”团体纠缠。姑且不考虑seaside一行人为何会出现在那样的地方，总之在发生了一些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事情后，他们赶走了那些缠着两名人形的家伙。

　　 “回报什么的就别瞎操心了。我们仨其实干不来这学名为‘英雄救美’的事。”

　　 他当时亦对M950A与雷电说过这句话，然后便被52号狠狠地揪了一下腰。幸运的是，52号如今不在这里，seaside不用再被欺负第二次了。人形那个力道绝不是吃素的。

　　 “而且事情都过去了，咱们言归正传。出任务暂且不用琢磨，我想两位也清楚S13区是什么德行。宿舍方面，我请马卡洛夫专门空了一间出来，两位住那儿便成。”

　　 Seaside点开基地的布局图，一边为雷电她们指出新宿舍的位置，一边说：“我们这儿的人形嘛……就我个人所见，一言难尽。当然你们若能和她们相处好，愿意跟她们分享心事，那自是极好的。做不到也不必勉强。有事可以来找我或者吉姆，吉姆你们应该还认识。”

　　 两位少女互视一眼，立马表示自己明白。

　　 “接下来，”S13区的指挥官搓起了手，“我得去和吉姆以及马卡洛夫商量点事。两位要想跟过来，我也不介意。”

　　 “是你们啊。来调动资源的么？”即使望见来者是谁，吉姆亦仍是那副颓靡的姿态。他重新戴上了眼镜：“算你们运气好，我们刚清点完库存，周围城镇的工厂也都联系过了。”闻得此语的S13区副官朝52号投去询问的眼神。52号微微颔首。在大略估计了用时以后，吉姆的话瞬间使得马卡洛夫对52号的评价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跟过来的M950A见得此景，大感无奈。雷电和seaside倒是很平静。

　　 Seaside凑上前将吉姆的眼镜给扶正：“我想设一局小小的酒宴，仅限这个基地的成员参加。您……你们两位要不要来？”“哎呀，你自己掏腰包？”马卡洛夫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头一次听到52号说话。

　　 被52号这么一问，稍稍后退的seaside耸了耸肩：“这种事当然没有花费公帑的道理，我更没那种习惯。”52号又问道：“你们出不出去？”seaside迟疑片刻，选择摇头：“我不准备惹麻烦。”他的回应令52号忍俊不禁：“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小惹祸精呀。”

　　 “话不能这么说，”帮衬seaside的是吉姆，“他更像是麻烦追着来的体质。”马卡洛夫像敲木鱼般敲了敲吉姆的脑袋：“这完全不像是想帮忙解释的样子。”“毕竟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嘛。”吉姆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就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

　　 “极度愤怒的情况下？”门外传来了PPK的声音。

　　 “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极度愤怒。”

　　 吉姆求生欲极强，M950A和雷电不约而同地想着。

　　 她们两位有点担心之后的欢迎晚宴会变成何等惨不忍睹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