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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冤屈

  回到监狱的蔡茹姬总算是过了一小段安生日子,趁着怀孕不到后期赶紧跟老公用完了剩下两次夫妻房,反正只有今年有效。

  然而叶红袖成为代理典狱长后,没过几天胡云霏便被提拔成中队长,又经过一系列人事调动,负责蔡茹姬监区的管教全都换成了年轻的不认识她的新狱警。

  这让蔡茹姬更加谨小慎微,只想着安安稳稳生下孩子后慢慢熬减刑,要是老天爷开眼能让毒枭落网为她翻案就更好了。

  此外徐春华被捕也令她非常牵挂,但自己身陷囹圄鞭长莫及。

  通过丈夫打听后才知道,起因是徐春华老公沉溺赌博借了上百万高利贷输光后自己跑路了,留下徐春华孤儿寡母被黑帮多次上门逼债受辱后终于失控爆发,用匕首重伤了对方三人。

  唉,好女遇渣男呀!

  可就在蔡茹姬怀孕来到五个半月之际,意外突生!

  这天是一个月一次的大检查日,狱警们命令女囚们什么都不准携带,老老实实排队站在走廊中,要挨个搜身并进入监室翻找她们的私人物品,主要是查有没有违禁品。

  原本这只是例行条例的活动,但在蔡茹姬她们监房却翻出来一小袋大麻!

  胡云霏拿着塑料袋板着脸询问犯人知不知道是谁的?室长狄无艳站出来举报:“报告管教,这是963和975偷偷藏起来往外卖的!”

  蔡茹姬和朔贯女顿时大惊失色,她们压根不知道这些毒品是怎么来的,也不清楚为什么平日里对两人很友好的狄无艳会突然陷害自己?

  然而胡云霏根本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指挥几位狱警手持警棍包围上来,命令道:“罪犯963和975,立刻脱光全身衣物,我现在要严格检查你们身体每一处,并对你们进行戒具控制!立刻!马上!”

  两人无奈,只能依令行事。

  她们在胡云霏的催促下快速地脱光囚衣囚鞋,赤条条地在走廊几十号人的围观下尴尬站着,羞耻地捂住阴部和乳房。

  特别是朔贯女,今天刚好是来月经的第二天,浸润成红色的卫生巾还夹在两腿之间被她轻轻扶着。

  胡云霏皱了皱眉头,大声命令道:“975,将卫生巾也丢出来,任何物品都不准留!现在分腿抱头跪下,我们要检查你们的身体!”

  朔贯女愤怒地抗议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还在月经期,为什么不能留下一条卫生巾?这也太不人道了!”然而迎接她的却是一记捅在肩膀上的电警棍,将她直接电了个屁股蹲。

  胡云霏阴瘆瘆地笑道:“朔前典狱长,请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涉嫌监内藏毒的死刑犯!弄不好是会被取消缓刑立刻处决的!还不赶紧服从命令跪好!你们最好期待这袋毒品跟自己没关系吧!”

  朔贯女无奈之下,被迫将卫生巾丢在地上,不顾胯下正滴着血,分开双腿抱头跪下,蔡茹姬也同样跪下。

  一位前典狱长和一位前狱警中队长现在却滴着经血大着肚子,赤条条地跪在一群小姑娘脚下被当做毒贩子看待,实在是屈辱至极。

  几位狱警分工协作,有人检查两女的衣物,有人手持电警棍保持对两女的戒备,有人上前检查她们的头部孔穴有无暗藏违禁品。

  检查完头部、腋下、手部后,一声令下,两女又被迫抱头跪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让额头触地,将屁股高高撅起,任凭小女警扒开并插入探查她们的阴屄、菊花乃至尿道——好在今天的检查女警戴上了一次性手套。

  全身检查完毕后,胡云霏命令道:“现在要按照最高级别暴力现行犯标准给你们上戒具。963,975,知道该怎么做吧!”

  两女无奈地用头、双膝支撑在坚硬的走廊上,屁股高高撅起,双手在背后手背相对、十指纠缠高举向天,双脚也向上努力翘起并保持脚踝交叉,同时将脸紧紧贴在地上闭上双眼,表示自己已经不具备任何反抗能力。

  这时,刚才被派去取戒具的两位女警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她们手上提着的是监狱中最重的20公斤级死囚脚镣和别的一些戒具。

  在场的几位女警一起动手,不顾二女喊疼,三下五除二便对可怜的两人完成了最严厉的兰芳式女死囚拘束。

  其中包括:颈部3公斤宽项圈,接触式肘铐,手腕上的一体化搋子,拇指铐,5公斤级束腰,20厘米膝铐,20公斤级脚镣,从颈部到肘部到腕部到脚镣之间的1公斤竖直锁链。

  被披上这么一套戒具后,两女根本无力自行站起,还是被狱警们强行提溜起来才能勉强站立,又由狱警们搀扶着蹒跚地挪去典狱长办公室,一路上落下血迹斑斑点点。

  来到典狱长办公室,两女被按跪在地上,由胡云霏说清了事情经过,又有狄无艳作证两女藏毒。

  眼瞅着情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蔡茹姬终究没能保持住冷静,大声吼道:“狄无艳!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们!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呀!典狱长,求您还罪犯清白,罪犯自入狱后谨小慎微,绝不敢藏毒的!”

  叶红袖用冰冷地眼神看遍两女全身,严肃地说道:“监狱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是不是941冤枉你们,我自会安排得力人手调查清楚的!但是现在按照规定,罪犯963和975,你们将会被关禁闭两周,等待调查结果!”

  蔡茹姬和朔贯女都是精通监狱各项制度的老狱警了,她们知道这是符合规则的处理,但也是对二人最严厉的处理方式。

  可叶红袖非要为难她们,身为死缓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两人恳请叶典狱长务必要查明真相切勿冤枉好人——这可是涉及二人生死的大事,又请管教通知家人免得他们联系不上自己担心。

  随即便被狱警夹起,押送去禁闭室。

  禁闭室是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墙上居然连扇窗户都没有,仅有几个小小地正方形的黑黢黢换气口,简直就是一座方方正正的水泥棺材!

  蔡茹姬当年也曾进去视察过,昏暗、潮湿、酸臭、压抑的气息令她几乎要窒息,仅仅半小时便让她像逃亡般离开,而这次她将以犯人的身份被关进去14天!

  这可怎么熬呀!

  昏暗阴森的二层走廊中,惨白的日光灯有气无力地照着水泥路,一扇扇沉重地绿漆铁门分布在两侧,有些门口整齐摆放着囚衣、囚鞋,表示里面正有犯人在关禁闭。

  听见她们的脚步声,犯人们纷纷拍打或者撞击着铁门,用凄厉的声音祈求管教能开恩让她们见见光、透透气,哪怕几秒钟也好呀!

  朔贯女苦笑一声,她想起正是自己几年前因为禁闭室太过闷热,犯人穿着囚衣入内容易捂出痱子湿疹还要给她们治病,干脆制定了一条监规——关禁闭时必须裸体戴镣,以此来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没想到今天算是请君入瓮了。

  来到几乎是最里面的位置,两女被分别押到走廊的两侧。

  蔡茹姬眼泪汪汪地望了眼跟自己同命相连的同伴,便被冷酷无情地小狱警推入黑黢黢的禁闭室中。

  好在最后还记得给她开了拇指铐——这玩意不能长期戴,会截肢的。

  进入房间后,一盏柔和地LED太阳灯亮起,蔡茹姬知道,这是用来模拟阳光防止囚犯失明或者缺少维生素D生病。

  这盏灯以后将在每天早饭、晚饭时间各亮20分钟,算是禁闭室中难得的光明,也可以借机解决一些个人问题。

  蔡茹姬打量着整间禁闭室,这里大概长三米,宽两米,高不到三米,四周全部包裹着高分子软材料防自杀自残,整体不算太脏,但也不能算干净。

  毕竟每次犯人离开后,负责打扫的女犯不会多用心——自己又不会进来,就算进来也未必是这一间。

  距离最深处半米的位置有一堵一米高的矮墙,将生活区跟厕所隔开,蔡茹姬绕过左边留下的入口看了眼,里面是一只制式蹲便器。

  原本洁白的瓷器缺少清洁,内壁上还挂着些许黑色的污垢,让人看了便泛恶心。

  靠近门这一侧的生活区,地上胡乱铺着一床毛毯和一床毛巾被还有一只枕头算是铺盖。但是看毛毯的颜色便知应该很久没人清洗。

  蔡茹姬借着灯光靠着墙壁慢慢坐下,用牙齿和脚趾尽力将毛巾被盖在肚子上。

  她知道,恐怕自己是第一个戴着死刑犯镣铐被关禁闭的怀孕犯人,这14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跟孩子,绝对不能生病!

  为了儿子,不管再苦再难也要坚持下去!

  几分钟后,灯光熄灭,好在透过门缝还能透进来些许走廊上的灯光,无所事事的蔡茹姬在半梦半醒中回忆着自己在家中被老公关禁闭的经历,以此打发时间。

  不过当时可是有sm小视频可以看的,还有假阳具可以自娱自乐,至少没有现在无聊。

  不知过了多久,门下传来一阵金属撞击的响动,整扇大门仅在底部有一条10厘米高的小窗。

  灯再次亮起,两只盘子被推进来,外面传来管教闷声闷气的声音:“罪犯,这是你的晚饭和半天的饮水还有今日份的厕纸,吃喝完毕后务必要将餐盘放回原位,如果下次放饭时我够不到餐盘那么就没有饭菜饮水,明白么?这里一天只提供两顿饭,饿肚子的话,就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吧。”

  蔡茹姬条件反射般地大声应答:“罪犯963明白!”随即抓紧时间,干脆也不起身,就像螃蟹般分腿跪坐着,一左一右交替挪动双腿向着饭菜蹭去。

  晚饭是一份浓粥,上面盖着几块油炸豆腐和些许青菜,可能是优待孕妇,还有一只水煮蛋和一块午餐肉。

  蔡茹姬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在反铐双手戴着膝铐又挺着个肚子的情况下吃粥。

  最后只能半趴半侧着,尽量伸长脖子将脸蛋埋在饭盆中咕噜咕噜地大口吞咽起来。

  这样虽然稍微压着点肚子,但也勉强能接受。

  快速吃完晚饭,又喝了一半的水,蔡茹姬抓紧有光的时间准备上个小号。

  她借助墙壁从坐姿慢慢站起,用背后的双手拎着沉重的脚镣缓缓挪到卫生间。

  强忍着脚底传来的不适,蔡茹姬艰难地蹲在便器上,嗅着空气中的异味排出一大泡尿液。

  虽然很想吐,但为了宝宝还得坚持。

  由于无法用手调整尿道附近的肌肉,再加上膝铐令双腿不能分太开,尿液胡乱地顺着大腿根和屁股沟肆意流淌,有一部分直接浇在左脚上。

  蔡茹姬苦笑着看了看被打湿的左脚,她既没有足够的纸张,也难以伸手够到被打湿的部位,最后唯有抖动几下便艰难起身踩动踏板冲水后,找了一块远离睡觉区域的地板胡乱蹭了蹭脚,权当便后清洁。

  刚回去坐下没一会,灯便灭了,并且走廊中的灯也全部被关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孤独感和恐惧萦绕心头。

  蔡茹姬明明知道禁闭室的布局,甚至她觉得自己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去喝水或者上厕所,但是一种对未知黑暗的恐惧却让她吓到全身战栗、牙齿打架——黑暗中会不会有什么能伤害到我的东西?

  这是人类祖先对无尽黑暗中埋伏的捕食者所具有的原始警戒本能。

  快跑!快逃!刻在dna中的远古本能警告着她。可是蔡茹姬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好在这时腹中婴儿可能被她的剧烈心跳吵醒了,不耐烦地踢了她两脚。胎动带来的腹痛反而令她安宁下来——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儿子陪着我。

  她用毛巾被将身体尽量裹紧,避免夜里着凉,在半坐半躺、半梦半醒之间艰难地熬过了漫漫长夜。

  清晨,应该是清晨吧,蔡茹姬被轱辘转动声和脚步声惊醒。

  她打了一个激灵,立刻向着门口爬去,借助再度亮起的走廊微弱灯光,赶忙将食盆水盆推到小窗前。

  被黑暗孤独恐惧折磨了一整夜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进来时经过的每一间有人的禁闭室,里面的女囚都会疯狂地祈求能放风几秒钟!

  而这只是她进来的第一天!

  蔡茹姬也失去了理智,疯狂地用额头撞击着裹有高分子材料的大门,企图弄出尽可能大的响声。

  她用最大的声音祈求着:“管教!管教!求求您!让罪犯出去见见光吧!一分钟!不,几十秒就好!求求您了~~呜呜呜~~罪犯怀孕5个半月了~~求求您开恩呀~~呜呜呜~~”然而并没有人理她,只是机械般地打开小窗,掏走小盆,再塞进来新的食水,随后关门离开。

  蔡茹姬仅仅来得及借助开窗这几十秒,侧趴在地上贪婪地看着外面走廊,她能看见送餐的小车,能看见管教的皮鞋和警裤,能看见对面的几扇紧闭铁门。

  如果这时候对方放她出去,她甘愿跪趴在地上舔干净管教的靴子。

  要是叶红袖能来将我带出去虐玩就好了,蔡茹姬突然冒出一个羞耻的念头。

  她晃着头,想将这个不知廉耻的想法甩出去,可欲念犹如野火燎原般越来越旺,无处发泄。

  抓紧时间吃完无甚滋味的早餐,又从墙角取出昨天的手纸紧紧攥住去晨便。好在反铐的双手勉强能摸得上屁眼,就是不太方便使力。

  在监狱,犯人们基本上都养成了晨便以及不起夜的习惯,毕竟晚上大家睡觉时你上厕所是会被骂的。

  蔡茹姬也不例外,她在5分钟内快速排泄完毕,用4格手纸尽量擦干净屁屁,又冲干净蹲便器。

  看着眼前挂着些许污秽的蹲便器,再看看自己被尿水和灰尘弄到脏兮兮的脚丫。

  蔡茹姬一咬牙一狠心干脆坐在地上,一只脚用力踩动踏板,另一只脚探入蹲便器中濯足。

  反正自己的脚也未必有蹲便器干净,蔡茹姬如此想着。

  她用脚后跟将便器上的陈年秽物蹭下来冲走,尽量将瓷制的蹲便器搓洗干净,然后再用双脚扬起清水浇在四周,用脚底板擦洗四周的地板。

  幸好禁闭室厕所没有限制用水,蔡茹姬苦中作乐地想着。

  她抓紧时间将卫生间地面大体清洗了一遍,最后甚至在黑暗中艰难地高高抬起双腿,让水流到屁股上算是冲洗。

  条件有限,只能如此将就了,希望自己的抵抗力足够强吧。

  孩子,听说怀孕时候你的干细胞能帮助妈妈治疗一些隐藏的疾病。

  这是妈妈赠给你生命,你也还给妈妈一次生命的爱的证明。

  这两周,就请你支持着妈妈坚持下去吧~~也许爱在强大邪恶的力量面前显得是那么微弱,但它如同一缕永不断绝的微光,引领着你我终将走出黑暗,迎接光明~~对此,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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