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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虐杀公寓

  在聚光灯啪地熄灭、铁门轰然合拢的那一刻,胡一菲是四人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她们被骗了!

   “唐大姑奶奶你特么被骗了啊喂!!”

   胡一菲扯着鹅嗓子大吼,同时转身顺手拽住还在一脸懵逼的唐悠悠撒腿就跑,可疲惫感毫无预兆地从脚底升起传遍身体,猝不及防下她和唐悠悠都是一个趔趄,重重栽倒在了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啊呀!”

   高层建筑工地上浇筑的水泥地面很坚硬,脸直愣愣拍在上面,让胡一菲一度疼得几乎失去知觉。全身肌肉都瘫软下去,心脏擂鼓一样玩了命地跳,胸膛的起伏越发剧烈,每一次呼吸喉咙中都像是有火在烧,好像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灼人脏腑的炭火。

   眼前一片昏黑,仿佛双瞳被加上了一层暗色调的滤镜,唯有监控探头在墙角冒着一点红光,像恐怖片里恶鬼的眼睛。漆黑之中胡一菲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伸手,去胡乱摸索刚刚掉落的手机,手机应该还在近处,不会摔太远。唐悠悠正半趴在她腿上哀嚎,虽然有胡一菲缓冲,但她还是磕伤了双膝,整个人都在锥心的剧痛下蜷缩着抽泣。

   “丫就不能靠谱点!那个cosplay玩上瘾的小丑根本就不是什么导演!早就说不对劲了!”胡一菲气愤下罕见地爆了粗口,声音颤抖着从齿缝间挤出话语,当下之急是尽快找到手机报警,可黑暗之中她什么都看不清,只好大吼:

   “婉瑜大力掏手机打110!”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层中。

   “啊?啊,好,好……”

   黑灯的那一刻,林宛瑜和诸葛大力还以为是拍电影的节目效果,可随后身体的虚弱、胡一菲的吼叫和唐悠悠的哭声让她们慌了神,一时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被胡一菲点醒,黑暗中立刻传来二女窸窸窣窣的摸索声。

   只是屏刚亮起,两女就同时闷哼一声,也倒在了地上,手机弹跳着滚出去很远。

   手机屏幕明亮的光下,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个子高俏,身形挺拔,脸上带着一张小丑面具,光自下由上打去,面具的轮廓都被阴影抹掉,只剩红色嘴唇那咧到耳边的著名笑容,配合这未知而又恐怖的气氛,无比渗人。

   他轻柔地摩挲着手上的棒球棍,棍尖沾着猩红色的血迹——那是林宛瑜和诸葛大力的血,男人用闷棍敲打她们的后颈,敲晕了她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悠悠抱着头,吓得放声尖叫起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明明二十分钟前大家还在片场谈笑言欢,为什么现在忽然就变成了大型绑架犯罪现场?她们不是来演戏的吗?可演戏也不用演的这么真啊!

   “跑什么呢,唐大明星,戏都没拍完,为什么要辜负观众呢?”男人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二女,甩着棒球棍,“拿了我二十万的订金,可不能说走就走啊。”

   “我我我…我这就把钱退给你!”痛楚和恐惧唐悠悠语无伦次。

   “那没必要。”男人摇头,俯身又是一记闷棍,打晕了唐悠悠。

   他用力非常巧妙,多一分会伤了唐悠悠的大脑,少一分又不足以使之晕厥,看来是个玩棍的老手。

   “灭绝师太,你呢?还有力气站起来耍跆拳道么?”男人杵着棍蹲在胡一菲面前,用擦的铮亮的黑色尖高角皮鞋去踢她那包裹在清凉卫衣和胸罩下的32C大胸,她的胸很柔软,鞋尖当下就陷进了那团柔软里。

   “等会儿!你怎么知道?!”

   胡一菲一愣,当下也顾不得恐惧和疼痛了,「灭绝师太」这个外号明明是曾小贤给自己取的,只有那个贱人才会这样叫自己,除此之外也就爱情公寓里的一些好朋友们才知道,这个平生与她素未相识、从认识到现在还不超过五个小时的男人,是怎么知道这个外号的?!

   “呵,我当然知道,全国人民都知道,一位在日本留学的雇主让我拿你们四位的命找乐子,他啊,可出资不菲。”男人语气戏谑,悠悠旋转着棒球棍,上面的血都还未干涸。

   这?什么玩意儿?全国人民?日本留学?雇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胡一菲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为副教授的强悍大脑有些不够用,她脑子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关谷神奇那个家伙。

   “哦,是我多嘴了,你不必知道。”

   旋即男人耸肩,眼光瞟向胡一菲的背后,语气似笑非笑,“你在给谁打电话?”

   胡一菲刚刚燃起希望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我猜猜,曾小贤?还是警察?应该是曾小贤吧,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就会发现异常,而警察还要说明情况,你没有那个时间和机会。”

   男人收起棒球棍,轻轻抵在胡一菲两团奶球中间。

   胡一菲只是冷冷看着他,全身戒备。

   “随意。”不料男人却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她这样做。

   手机传来接连不断的震动,胡一菲脸色一变掏出手机,屏幕顶端,那代表数据网络的四条竖杠已经消失不见,轻飘飘地弹出了一句“无法连接网络”,很快又变成了“手机无信号”……短短几个字是那么刺眼,像是死亡通知书。

   手机无信号,打不通,她藏了半天,却连号都没有拨出去。男人说的不错,自己确实在背后求救。

   “没用,这一层被水泥封死了,你就是用卫星电话也穿不透天花板上铺着铜镍混合的铝箔。”

   男人甩出最后一棍,如打高尔夫一样优雅,他向来准备充足。

   在彻底昏死过去前,胡一菲透过瞥见蛛网般碎裂的屏幕,瞥见了屏幕下被细密裂纹扭曲的「贱人曾」三个字,而后界面凌乱地花屏闪了两下,熄灭不见。

   世界天旋地转,她也随之昏死过去。

   一切都始于两天前,唐悠悠接到了一部新戏,她将在剧中出演女三号,这对于一直跑龙套扮演尸体各种死亡的她来说,无异于人生中的一大幸事,甚至有可能成为她演艺生涯的转折点,加之对方提前预付了二十万元的订金,当下就欢呼雀跃,请着公寓里所有人美餐一顿。

   那夜她一夜失眠,沉浸在对角色的幻想中。

   戏名保密,对方只说是部恐怖悬疑型的网络大电影,制作粗糙,成本低,想要拍好很有难度,只能在剧情上下功夫,所以特地邀请唐悠悠一天后在市郊的废弃楼片场探班,同时商讨剧本修订,征集演员意见。

   “我的姑奶奶呦,就您这演技,当女三号?”

   胡一菲翘着脚丫子深深表示怀疑,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倒不是她泼冷水,而是唐悠悠根本就没有多少演主角型角色的经验。

   “喂喂!一口盐汽水喷死你!好歹也是各大片场的龙套常客,谁说我就不能演女主了!”——唐悠悠放下手上ipad上亮着的《愤怒的小鸟》,借用美嘉的名台词声嘶力竭地反驳,维护自己“身为一名文艺工作者”的尊严。

   “二十万,还是订金,作为一个资金不足的网大,出手未免太阔绰了,和今年新统计出炉的十八线演员平均薪资不符。”诸葛大力对着电脑屏幕猛搜数据做分析,一副求知好学的学霸做派。

   “呸呸呸!你才十八线!啥叫平均啊,我和马芸平均一下还天朝首富嘞,人爽子一天都能308万,我这半年的拍摄周期拿二十万订金,没问题!”——唐悠悠以唐氏逻辑法回击,还真别说,就爽子那垃圾演技,自己还真能吊打,果然比下烂自信心就出来了。

   “那,恐怖悬疑片为什么会邀请悠悠呢?是因为你演尸体有经验么?”推理鬼才林宛瑜摆着手指头,绞尽脑汁想理由。

   “嗯……也许吧,这方面我确实经验丰富,怎么死都会。”——这个唐悠悠倒没法反驳,虽然有些打击气焰,但也是事实。当初拍《决战紫禁之巅》,自己演的火柴人貂蝉都能从马上掉下来摔死。

   咦,这么来说,火柴人还算不算自己?

   “地点查过了,很偏,是栋废弃的楼,原本打算当农家乐的,后面资金链断裂就不了了之了,当恐怖片拍摄基地倒是没啥问题。”诸葛大力盯着百度补充,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舞蹈,“公司虽然新但也正常,官网查得到,可信。”

   “那就没问题,对方说了可以邀请好友一起探班,我们全军出击!”唐悠悠握拳,自信满满。

   第二天中午四人就一同出发了,在去片场前,本片的导演宴请了唐悠悠,饭馆子很小,菜也都是重油重色费不了几个钱的家常菜,倒是符合剧组没钱的印象,打消了几人的疑虑。

   就是导演穿搭有些另类:黑西服,黑皮鞋,黑手套,总之一身黑,还打着精致的发胶,搞得像美国大片里走出来的CIA。

   他还戴着小丑面具——据他本人解释是因为他是美式恐怖片的爱好者兼半个DC迷,加上这次拍恐怖片,身体力行更有代入感,所以如此穿搭,还说你们叫我「小丑」就好,我艺名就叫这个,唐悠悠顿时肃然起敬。

   只是她还是委婉地表示了那面具一看就是从路边小摊上买的廉价劣质产品,丝毫没有好莱坞大片《黑暗骑士》或是《小丑》中的那种精致感,从这点上来说,这位导演的cosplay梦还不算成功,很有改进的空间。

   当然,改进是要费钱的,唐悠悠听完小丑报价后微笑着别开了这个话题,二人在饭桌上胡天海地的扯,三女都插不进话题。

   这箱小丑笑着说我们应该脚踏实地拍出好作品以扭转国产恐怖悬疑片多年来烂泥扶不上墙的歪风邪气,那箱唐悠悠举着橙汁恭维道确实如此我们义不容辞要拍出天朝版的《咒怨》《贞子》《闪灵》……从对国产影视行业的野望到对艺术的见解,颇有英雄佳人惜惜相惜之情。

   胡一菲这个外行人听了几句都听不下去了很想说其实吧二位一样烂,不过见这人除了穿搭另类点外没其它问题,加上为唐悠悠有戏接而欣慰,也就不再管,默默埋头对着菜品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就是探班环节,外景规模小,没有多少工作人员,但都尽心尽力,设备也还齐全,很是像模像样。这时小丑说要看看内景布设么,四女说好啊,然后就刚走进去,整栋楼就断了电,接下来的事都知道了,四人被一波团灭。

   事后想来,从唐悠悠接单时她们就陷入了一个连环圈套,问题就出在餐厅里的果汁上,里面加了药,小丑时间拿捏得很稳,刚到片场就发作了。

   唐悠悠在心底默默收回了之前的话,这货何止是cosplay,简直如同小丑本尊在世,以身作则践行粉丝对偶像的爱,手法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简直真的是在拍电影。

   “坏了,不知道他喜欢哪个版本的小丑!”这是唐悠悠从虚弱中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她猛地惊坐而起,神色紧张。

   三女一脸黑人问号。

   “如果是百特曼的对手,那我们还有希望,如果是喜欢手上拉个红气球的……”

   唐悠悠打了个寒战,不敢再说下去。

   [上注:《蝙蝠侠》与《小丑回魂》]

   【1.监禁】

   从昏沉中醒来时,四女便惊恐地发现她们被分别关进了四个狭窄的铁笼里,身上的电子设备全都被收走,衣服还有被撕扯拉断的痕迹。

   铁笼斑驳生锈,掉着漆,显然已经上了年头,铁栏杆中偶尔夹杂几片着令人作呕的鸡毛,或是发黑变硬的狗的粪便,看样子应该是直接从养殖场里拉回来的二手品。铁笼都没有做清洁处理,散发着令几女都作呕的恶心气味,从屎味到腥味到铁锈味,一次呼吸能闻出几十种味道。

   四个铁笼呈对称宫格式摆放在一间大厅里,彼此中间相隔不过一米。大厅没有装修,墙面一片粗糙,是最简单的水泥房,泛着铁灰色的黯淡色调。地上四散零落着吃过的快餐盒、烟头、手纸和避孕套——里面的精液已经凝固成白色浊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弃的,可能是刚做完就离开的建筑工人们,也可能是小丑的杰作。四周本应该是窗户的位置都被水泥墙封死了,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昼夜,照明全靠一盏刺眼的白炽吊灯维持,照亮的区域不过铁笼四宫格十五米范围,再往外,光便渐渐融入了黑暗,让广阔的大厅看起来格外昏沉,任何大一点的响声都会回荡出很远。

   墙根堆满着工程用的碎尸和钢筋,上面满是干涸发黄的尿渍,由上到下,有几片是新的,更多的则已经染黄那片区域,看来小丑刚刚离开不久。尿骚味混合着铁笼里的怪味,让这个水泥空间中的空气闻起来冰冷而浑浊,刺激着四女的鼻腔。通风扇连接着通风管在天花板上无力地垂着,每隔一段时间便转动几分钟,老旧的年限让它功率低下,每一次运转都发出刺耳挠心的难听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卡进了叶片里,又像用长长的指甲刮擦黑板。

   运转时扇叶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削去某个人的脑袋,看的四女有些心惊胆战。

   她们在里面,像是四条被关在铁笼里待宰的羔羊。

   “丫的,打不开!这种机械锁太特么牢固了!”胡一菲叮叮当当地捣鼓着铁笼门锁,虚弱之下累的满头大汗,她是第一个醒来的,也是最先思索如何逃出去的。

   之前被小丑踢到的胸部还在隐隐作痛,胡一菲很想拽着他揍一顿,她在学校里就是空手道社的主席,可眼下即便是黑带九段来,也踢不破这铁锁。

   “我们被绑架了,不知道那个小丑会要多少。”林宛瑜神色忧愁,她竭力维持着站姿,不敢坐下去,因为她的铁笼里好巧不巧就有一坨狗屎。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此刻已经被抹脏不少,质地轻薄而又漂亮的百叶花裙边都泛着一层黑黄色。

   后脑作痛,她乌黑亮丽的长发被伤口处的污血缠在一起,都还未来的及生疤。

   “宛瑜,他是冲着你来的么?”

   诸葛大力语气不稳,她穿着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此刻正依在栏杆上,屁股下是一团水——她那个铁笼上方不知道为什么在漏水,很潮湿,屁股底下一片湿冷。昨夜刚被下药,现在就被换气扇冰冷的风这么一吹,现在只觉得感觉身体疲软,头昏脑胀。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这种情况下再这样说,无异于白添伙伴们的担心。

   没想到那些狗血肥皂剧中的绑架场面,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宛瑜终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坐下去的时候她的连衣裙被铁笼勾住,刺啦一声扯开一道大口子,露出她本在裙摆下被遮掩的素色三角内裤,此刻坐在那坨狗屎上,顿时被玷污不少,看起来就像是她失禁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啊……”

   宛瑜感受到了屁股下的异常,可不敢去看,只能捂着脸低声啜泣,喃喃自语,声音在大厅里有些渗人心魂。身为林氏国际银行董事长的千金大小姐,她哪里经受过这种情况,这种场面,这份当众下的屈辱?

   这可和以前在爱情公寓里的玩笑打闹截然不同,搞不好真的会送命。如果小丑只是爱财,父亲一定会给他,可林宛瑜就怕他还有别的图谋,那种色心,那比单纯被索要钱财恶心得多。

   “别哭,先想办法怎么出去!你呢,唐小姑妈?”

   胡一菲没好气地看向对面的唐悠悠,她们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固然有自身心态大条的原因——如胡一菲好几次都觉察到对方不靠谱但是碍于情面没有说出来——但起因还是在唐悠悠身上,如果不是她乱接戏,可能众人现在还在爱情公寓里,刚刚结束一天的操劳,大家闲聊打屁,或在楼下酒吧开part。

   “我不知道啊!”唐悠悠气鼓鼓地鼓着嘴,双膝被磕伤,让她只能半躺着,“那个家伙找我约片的时候没啥问题啊!咦,你们说,会不会这其实是小丑导演的考验,或者说我们已经在拍摄当中了只是还不知道情况,他要的就是这种顺其自然的表演效果?”

   唐悠悠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出来!小丑导演!”旋即唐悠悠握拳,恨恨虚挥向墙角的监控探头,“再不出来我们就毁了整场戏!终止合作!”

   三女无言,都用一种打量傻子的眼神看着她,都到这时候了,这厮喜欢乱代入角色和剧情的妄想症又犯了。

   “好了好了,大明星,你这话也太离谱了。”黑暗中传来铁门被推开在水泥地面上摩擦的沉闷声响,然后是踏踏的脚步声,小丑的身影缓缓走进白炽灯的光里,吃力地背着一个沉重的黑色袋子,“久等了,各位。”

   他将黑色袋子放在铁笼面前,袋子落地,发出叮叮框框的金属碰撞声,然后他掏出手巾,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液,整个过程中无人敢应话。

   “灭绝师太,小姑妈,碗鱼,挖掘机,都醒了,省得我一个个叫了。”他取下手腕上的刀,割开袋子,取出数十种物品,从屠宰场常见的铁钩到医用软管,前者用来穿入畜牲的胸膛里将它们吊起来,后者则通常用于输送流食,“抱歉,金主想看的花样有点多,工具得准备齐全。”

   “多…多少?”林宛瑜鼓起勇气问,竭力不让自己的音调听起来颤抖,那些工具,看起来可不妙……

   “什么?”小丑一边取出工具,一边问。

   “你,你想要多少?”林宛瑜双手抓住冰冷的栏杆,隔着铁笼看着他,侧面看去,那弧线优美的双瞳反射着吊灯的白光,“你要多少赎金?还是飞机?游艇?地皮?只要打给我爸,都会给你,给我和我的朋友花钱买平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电话号码,我们不会报警。”

   “你真的以为我在乎那些?”小丑取出一把伐木用柴油链锯,打开开关,狠狠拉了几下拉绳,看锋利的锯齿随链锯的颤动而飞速转动,满耳都是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你真的以为我在乎那些?”

   他的声音顿时提高,像炸雷一样盖过了吵杂的链锯转动声,柴油味浓郁。

   声浪震撼着耳膜嗡嗡作响,林宛瑜惊呆了。

   「大小姐你记住,如若有一天有人贪图你的钱财或者美色,那么,比要价更可怕的,是不要价」——这是当时家中的管家教授给她的安全知识,教她怎么在绑架中活下来,此刻穿过多年时光重新浮上了心头。

   比要价更可怕的,是不要价,没有了对利益的追求,那么对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就变得不可预测。

   “这个世界的钱我一分也拿不走,任何世界都一样,我感兴趣的只有你们,你们这群女人,哈哈哈哈哈……”

   链锯逐渐停转,小丑狂笑着提着沉重的链锯上前,在铁笼前停下。他忽然止住笑声,偌大的大厅里一时落针可闻。

   只见他歪着头,只听他轻声问:

   “喜欢我cosplay吗?”

   轰隆隆隆——!

   下一刻,拉绳一拉到底!链锯重新咆哮起来,在摄人心魂的压迫中纵向切开了铁笼!锯齿疯狂撕咬着钢铁栏杆,无数明亮的火花像火树银花那样四散迸射,打在小丑花三十元买的廉价西服前,也打在林宛瑜因为惊恐而极度扭曲的美丽面庞上,她尖叫着向后退去,甚至抓住两个栏杆努力去掰它们伸出头想挤出去,鼻涕混着止不住的眼泪沿脸颊流淌,可在狭小的铁笼面前这些都是徒劳,冒着丝丝白烟的链锯很快切断半个铁笼,在小丑步步逼近的舞步中抵近了她的后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癫狂的笑声刺激着神经,少女娇嫩的脖颈感受到了链锯吹来的高温热浪,她绝望地回头,长长的黑发随之飘扬,而后发尖在白炽灯刺眼的光中被链锯一分为二,像是羽毛那样无力飘落。

   轻飘飘地,就像切开一张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惧彻底冲垮了意志,林宛瑜放声尖叫,声嘶力竭,锯尖在距离她喉咙处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安静啊宛瑜,你这么美,是当初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多少人手冲的梦中人,我怎么舍得杀死你呢?”小丑语气柔和,情意万种,仿佛他不是在杀人而是正在上演一场盛大的歌舞剧,其余三女就是他最忠实的观众,“安静,安静。”

   他缓缓提着链锯远离。

   林宛瑜梨花带雨地看着他,看不清他隐藏在面具下的神情。她已经哭到嗓音沙哑喉咙干燥,浑身汗如雨下,身上那么美丽又是那么肮脏,爽白的酮体在被撕裂的白色连衣裙下若隐若现,白得像是柔软黏滑的羊脂,令人不禁心生亵渎之情。

   令小丑不禁心生亵渎之情。

   “这就对了,不要哭,毕竟……在没有享受你之前我怎么会舍得杀死你呢?”

   面具之下,小丑舔着嘴唇,他慢慢拉动拉绳,在链锯又一次转响的刹那下切,从脚踝处切断了林宛瑜修长的双脚!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宛瑜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漫天泼飞的血浆中,涂着机油的锯齿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她的腿部肌肉,直直割开了踝骨,而后切下她的双足,断口呈光滑的平面,血流如注,细细的脂肪,丰满的腿肉都清晰可见!就像热刀切黄油…因为太过用力太过锋利,链锯甚至卡进了水泥地里不断打着滑,反过来二次切伤了她骨肉匀亭的的左腿小腿骨,切下一大片少女白花花的腿肉来。

   “哦呼!抱歉哈手歪了!不过你跑什么呢,你不跑,我就不切脚,可你一跑,我忍耐不住呐。”

   小丑扔掉链锯,从衣领处提起林宛瑜的领将她拖拽出铁笼,像扔某件垃圾那样一把扔到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线从铁笼一直断断续续拉到她的断足处,像笔飘逸的毛笔字,在灯光照耀下那么鲜艳,那么妖冶。

   “呜呃呃呃……”

   剧痛让林宛瑜几近昏厥,她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竭力向前爬,身体扭曲如蛆虫。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脚了,滔天的痛楚中她强撑着回头看去,铁笼内,两只仍穿着海蓝色帆布鞋的小脚静静站在那里,鲜血溅射在鞋面上,晕开墨一样的红晕。

   “宛瑜!!”胡一菲使劲摇晃着铁栏杆,怒吼,厚重的铁锁被晃得叮当作响,“放开她你这畜牲!你到底想要什么?!”

   唐悠悠和诸葛大力也惊呆了,两人当下就控制不住地俯身呕吐起来,吐出一地污秽,让这浑浊的空气更感刺鼻。

   “嘘……”小丑猛地回头,向她比了个食指封嘴的动作,“不超过半个小时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在这之前,不要打扰我享用她尚还温热的身体……”

   他语气恶毒,舌齿间仿佛咬着钢铁,顷刻间就从杀人狂变成了亡命徒,胡一菲被他凶恶残暴的眼神震住了,一时愣在原地。

   真是个小丑,现实中的小丑,模仿犯罪的高手。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小丑才笑着转身,扯开领带脱掉外套,扑到了林宛瑜颤抖的娇躯上。

   他一屁股坐到林宛瑜的胸前,去撕扯她沾血沾泪的衣领,胸膛被突如其来的重物挤压,顿时发出几根肋骨折断的沉闷声响,林宛瑜只感觉痛苦中肺部憋着一股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的气,让她呼吸困难。

   刺啦——刺啦——

   小丑一边后挪到她的肚腹,一边将那质地柔软的衣物撕的七零八落,拽断她素色的胸罩随手扔向身旁,失去了衣物的遮羞,林宛瑜雪白如冬日冰原的娇嫩胸脯一览无余。她本人瘦的像一座青花瓷烧筑的瓷娃娃,所以胸部也平坦瘦弱,像一马平川的冰原,两颗娇小至极的乳团好似这冰原上隆起的两座小山包一样。

   但大小尺寸从来就不是评价女人胸部的唯一标准,更不是绝对标准。白炽吊灯的光直直打在她的双乳上,让那两团贫瘠的乳球和下面的胸脯乃至她的冰肌玉骨的身体都晶莹剔透,白的晃眼,仿佛冰雕一样。在灰尘胡乱飞舞的光中,乳球小巧而又精致,圆润而又饱满,顶端泛着淡粉色的乳晕,同样小巧精致的乳头就静静立在其中,乳尖苍翠欲滴,像糖豆一样,正等待着它的第一个访客。

   “谁说只有巨乳才出好胸,飞机场也有独到的风景啊。”

   小丑赞叹着,脱下手上碍事的黑色皮手套,旋即迫不及待地捏住了林宛瑜娇滴滴的奶子,他就是第一个访客。

   奶子入手,并不冰凉,手心传来林宛瑜滚烫的体温,因为剧烈地呼吸,她的胸膛山峦般起起伏伏,让奶子也跟着起伏,更充实了小丑的手感。他的手不算大,刚好可以完全捏住林宛瑜的奶子,她的乳头因为之前的刺激已经很硬了,小小的乳团依旧柔软,与手掌的曲线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好像握着一团无常形态的水球。

   古人说鸽乳盈盈不堪一握,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吧?

   “呃……”

   林宛瑜眼神迷乱,哭肿了眼眶,双腿火辣辣地疼,有火在骨头里烧那样疼,明明身体燥热,可每一次呼吸的空气都那么冰凉。胸部传来的触电似的快感成了一种折磨,她被侵犯了: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陆展博之外。

   这对一个心地单纯的富家千金来说,比死还难受。

   她竭力摆动身子想推开他,想反抗,可手臂只是刚刚抬起,就无力摔了下去,几次下来后她筋疲力尽,只能绝望着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小丑揉捏起来,五指陷进柔软的乳团里,他很用力,每一次都捏到最底部,他必须用力,不然林宛瑜小小的鸽乳就会从指缝间溜走了。指尖一片柔软,他能感受到她的乳腺,那肌肤下充满骨感的肋骨,还有疯狂跳动的心脏。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乳头,缓缓旋转着,挑逗着,拨撩着,然后向上拉扯,等扯到整个奶子都呈圆锥状的时候,忽然松手,于是硬硬的乳头便啪地弹回去,打在乳团上,发出肉体碰撞好听声响。

   他也不怜香惜玉,捏来揉去,掐伸扯拽,将林宛瑜的奶子在手中玩出各种千奇百怪的造型,前脚狠狠掐着一只乳头几乎将它拧断,后脚他就脱下皮鞋,疯狂拍打另一个奶子,啪,啪,爬……等奶子一片血红,乳头肿胀发紫甚至发黑的时候才停手,这么只为比较不同力道下两颗奶子的大小,最后林宛瑜不到网球的奶子硬是被生生拍到了排球大小,整个胸部都肿胀得厉害。

   “啊…啊……”林宛瑜只是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动,偶尔哼气出声,声音哀婉凄凉。她并不是感受不到疼痛,而是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腿部已经完全麻木,那火烧到了胸脯上。

   有人在哭泣,那是唐悠悠她们,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友被肆意蹂躏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们自己也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你不跑,现在我们就能听见你的呻吟了啊。”小丑把玩了一会奶子,很快觉得无趣,他解开皮带,脱下裤子,整个人都贴到林宛瑜身上,扒开她的素色内裤,也不做什么前戏直接就挺枪而上。

   第一次,尺寸恐怖棒身狰狞的鸡巴顶上了林宛瑜柔软平滑的小腹,半根鸡巴都被她下体茂密旺盛的阴毛遮掩了,她的阴毛凌乱地伏在小腹和阴部上,像海草那样柔软。

   “不好意思,我在试着盲打,看看能不能三杆进洞。”小丑看也不看下面,凭感觉而行。

   第二次,这次角度偏了,鸡巴直接没入了林宛瑜骨肉匀亭的大腿根中,后者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让小丑感到一阵别样的舒适。

   “不错,奇妙的感觉。”下体舒适,小丑来回抽插了几十下,品了下感觉,才将鸡巴从她的双腿中抽出。

   第三次,这次成功了,紫红色的龟头直接撞在了林宛瑜神秘的曲径口上,小丑二度催力,半个龟头在没有润滑剂润滑的情况下粗暴地插入了她的阴道,阴唇不断摩擦着棒身,一阵舒痒。阴道内阻力很大,鸡巴每前进一分,林宛瑜的酮体便随之颤抖一下,可想而知她正在经受的痛楚

   “嘶……又紧又干,不知道这个和断肢比起来,那个更疼一点?”

   小丑饶有趣味地抚摸着林宛瑜的脸,手上沾满了她的眼泪她的鼻涕她的香津,他将脸贴在她脸上,如果不是不能摘掉面具,他真想现在就吻他,撕咬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吮吸她的唾液,那一定很美味。她的阴道紧致,热热的,从四面八方全方位挤压着小丑的肉棒,阴壁上环环相连的褶皱与凸凹更是像绝硬的毛刷一样刺激着棒身,因为阴道干燥,所以两人都被摩擦的生疼,这使得宛瑜生不如死,却令小丑性欲大发,埋头送胯全速冲刺起来,一点点扩展着她的山洞。

   一时,大厅里交错着男人女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精囊在股股间碰撞的啪啪声,空气里泛滥着荷尔蒙,气氛淫靡。

   “呼……妈的,真是紧。”

   半晌,大量的精液从肉棒与阴道的缝隙中迸射而出,像是被打翻的一瓶牛奶,黏稠而湿润,给小丑和林宛瑜的阴毛都染上了白霜般的颜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如同清晨早间枝桠上挂着的霜露。

   林宛瑜身体抽搐,她高潮了,分泌的淫水先是股股细流,很快就在身体下意识地本能反应下变成了泛滥的潮水,一如满月时的涨潮。阴部肌肉随她喷水的频率而一张一缩,吞吐着小丑炙热的肉棒,淫水混着精液一同流出,整片粉黑色相间的阴唇在淫水滋润下苍翠欲滴,令人有种想要凑上去一口舔舐然后含住的邪恶欲望。

   小丑刚拔出肉棒,大滩淫水就从林宛瑜的阴道喷涌而至,打湿了他的衣物,也打湿了周围大片水泥地。

   “呵,林大小姐竟然还是个罕见的名器,陆展博真是无福消受啊。”

   小丑调侃了两句,倒也不留恋林宛瑜会潮喷的阴部,而是将她翻身,扒开两瓣蜜臀,直接插起了她的屁眼,肉棒上沾着的精液和淫水就是最好的润滑剂,所以这次后入反而比前面更顺畅。除了开头插入的时候,林宛瑜肛裂了,血很殷红。

   直肠同样温热,片刻后,小丑再次射精。

   “嗬,完美,这就是富家小姐的滋味。”小丑直接坐在她的大腿根部,喘着气,“真想好好享受下你。”

   他在林宛瑜光滑的脊背上乱摸着,就像摸着一团即将融化的奶油。

   “不过这里女人多,洞也多,我得留着玩法……呵呵呵呵……”小丑起身,赤着下体,将刚才取出的医用软管插到一台机器上一同拿了过来,然后将软管另一头直直插入林宛瑜还在不断冒着精液和肠液的屁眼里,捅进直肠深处,在她肚子下垫了一个高高的橡胶垫好让她不得不半跪着高高撅起屁股,作出这个极其屈辱的姿势。

   小腿断肢处的伤口与粗糙的地面摩擦,让她又是一阵无力的抖动。仅在刚才,她流出的血就已经在腿下聚成一滩血泊,刺鼻的血腥味掩盖了一切味道,通风扇转了几次也吹不散。圆形的伤口处,肌肉包裹着白森森的骨骼,像是两根脱了水的死肉。

   “撑着别死。”

   小丑固定好林宛瑜,给她打了一支医用肾上腺素好让她的神智始终保持清醒,然后狞笑着按下了按钮。那机器鼓噪蜂鸣着运转起来,进风口高速转动成圆以至于看起来三个扇叶都清晰可见,它咆哮着吸进大量气体,经由机器内部降温后化成零下十度的冷风,通过软管直接高速冲入林宛瑜的直肠中。

   “啊…啊啊…噗!”

   突如其来的严寒席卷屁眼,娇嫩的直肠哪里经受得住这种刺激?林宛瑜的下身当下便筛糠般抽搐,全身肌肉都绷紧如弦,冷风顷刻间便流经肠道吹入了她的肚子,平整洁白的肚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五脏六腑都在哀嚎,让她不得不竭尽全力张大口,让寒风从口中排出去,即便这样做气管都冻的像是要裂开碎掉。

   相比机器送的风,这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啪,小丑按下停止键,林宛瑜痛苦地佝偻着身,双手抱头将脸埋进臂弯里,大口大口抽着冷气,她弦月细柳似的眉宇痛苦地和肌肤拧在一起,泪水模糊了已经肿胀成金鱼眼的美眸。

   噗噗噗啪哒哒哒哒哒哒!

   括约肌全面失控,林宛瑜屁眼大开,响炮般的屁从蜜臀股间轰然冲出,屁眼处的嫩肉都被吹得疯狂颤抖!如果不是软管插的够深,也会在一瞬间被脱出来。这个方法虽然羞耻,但极其有效,生死威胁下的林宛瑜顾不得那么多了,又是控制全身肌肉放了一连串的屁,每一次都声若惊雷,排出大量的气体,肚子中难受至极的肿胀感顿时减轻了些许。

   噗噗噗……少量恶臭的排泄物也随之而出,像她蜜臀间绽开的一朵黄花。

   “女神也会失禁么?”小丑揶揄嘲讽,稍稍将面具上拉,摸出打火机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一点火星在袅袅烟气中随他的呼吸而摇曳。

   然后,他按下了另一个按钮,似笑非笑。

   风扇再次转动,温度渐渐升高,但不同于上次,这次是高达五十度的高温!热浪横冲直撞地冲入林宛瑜的肠道,娇嫩的肠壁和其它肠脏瞬间被烫伤,林宛瑜只感觉冲进屁眼里的不是气体,而是无数把旋转搅动的锋利剃刀,那剃刀一路剜剐着冲入她的肚腹,从气管和鼻腔喷出,就好像一团世界上最炙热的火在胸膛里燃烧。

   “呃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身体被重达25KG的铁块捆绑束缚,她还是疼得在地上疯狂嚎叫疯狂打滚,疯狂张开下体疯狂蠕动还能蠕动的肠道想将这些都排出去。之前的断足虽然也锥心地痛,但很大程度上被大脑分泌的、用以自我保护的大量内啡肽缓解了,此刻这种痛苦在身体里爆开来的感受,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这足以使常人休克甚至死亡的痛苦被肾上腺素暂时压制了。

   被痛楚轰击脑海,是何等恐怖的感觉?

   “宛瑜……”三女都紧紧贴着栏杆,泪流满面。

   啪,机器停止。林宛瑜死尸一样半趴在垫子上,面色苍白,她血淋淋的屁眼中,半截肉红色的肠子翻了出来,上面也都是血,令人想起北方农村家家户户挂在屋前的腊肠,只是比之更艳丽也更新鲜。

   “才五十度就这样了,要是加水开到几百度的蒸汽,不知道你的肠子会不会被烫熟啊。”小丑慢悠悠地蹲在林宛瑜面前,抚摸她湿漉漉的黏稠长发,“可惜带不了那么多的水。”

   他捏住烟屁股,在林宛瑜清瓷般好看的脸上用烟头烫出一个小丑式的笑脸,然后转身,在那半截外翻的肠子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小丑”二字,烟头在肠子表面烫出可怖的沟壑来。最后,小丑撑开她的屁眼,将大半支还未抽完的烟头丢了进去。

   林宛瑜又是一阵抖动,但幅度已经小了很多,她就要死了,很快,很快。

   “再来。”小丑的话仿佛从极远处传来。

   机器最后一次启动,这次小丑直接将功率调到了最大,高温和低温气体同时轰出,让林宛瑜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在达到十月孕妇两倍大小仿佛身上拖着一个大肉囊大小程度的时候,噗啪啪,爆开了。

   鲜血和碎肉被高速流动的气体狠狠拍在了水泥地上,肚皮像是破气球那样炸开,一坨坨脏器冒着热气从空空的肚腔中滑了出来,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几根破碎的肋骨直直滑落,噗嗤一声刺穿了那些内脏。

   心脏仍在忠诚地跳动,搏出大量血液,此刻都成了雨点,滴滴答答流在地上,像纷乱的雨线。

   从侧面看去,她的肚子里空空如也,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宛瑜!!!”

   三女声嘶力竭,小丑不理会她们,反正她们也快了。他带上黑皮手套,抽出刀,眼疾手快地将林宛瑜的两个乳球都割了下来,在她胸前割出两个大小均匀的血洞,里面的乳房结构清晰可见,双乳黄白色的人油黏了他一手。

   然后,小丑抓住那半截肠子,将它还完好的部分都从林宛瑜的肛门里掏了出来,令人想起非洲草原上掏肛的鬣狗们。他将切碎了的乳房一点点塞了进去,塞不进去的就用刀柄捅,最后,将塞了乳肉的肠子一圈圈缠绕在林宛瑜的脖子上,踩住她的脊背,用力勒拉,他的力气很大,肠子瞬间折断了她的脖子,忽然缺氧下她的脸都涨成姿色,遍布密密血丝的眼球大半凸出眼眶,几乎要跳出来。

   整个世界都飞速远去,也许是回光返照似的,所有人都听见她说:

   “展……博……”

   这是林宛瑜生前最后一句话。

   小丑用力一踩一拉,她死了。

   她瘦弱的身体无力地坠向地面,倒在了血泊中,血花四溅绽放,脖子上还缠着臃肿的肉肠。

   大厅鸦雀无声。

   链锯咆哮声再度轰鸣,在小丑癫狂的动作下,在血光泼洒中,将林宛瑜的身体撕碎成无数块,只剩头颅依然完好。

   “嗒嗒!”小丑扔掉刀子,狂笑着将一地内脏扔向三女,看她们惊慌失措,甚至不惜用头撞铁杆!

   一截飞来的小肠搭在肩膀上,诸葛大力昏死过去。

   自林宛瑜被杀死后,接下来几天,胡一菲,诸葛大力和唐悠悠都在极度惊恐中度过,每个人心里都绷着一根随时会断掉的弦,每个人都沉默不语。

   林宛瑜的内脏和头颅都被小丑收走了——后者被他用来当飞机杯——碎尸却还摆在几人面前发黑发臭,惹得苍蝇飞舞。三女都不敢抬头去看,因为林宛瑜的脸直直对着她们,焦虑加上睡眠不足,闭上眼都是她死掉的那一幕,挥之不去的噩梦。

   小丑每天都会不定时来喂食,他将铁碗扔在铁笼前,撒上几把过期的狗粮,然后撒上一泡腥臭的黄尿,权当餐用,没有尿意时就让三女自己解决,至于吃不吃那不是他要操心的。这样的食物谁都吃不下去,结果就是三人都头昏眼晕,身体虚弱无力,第三天,小丑甚至送来了一盘烤肉,一盘心,肺,肝,一盘……林宛瑜的内脏。他手艺不错,烤的很香,调味料的气息刺激着三女的鼻腔,刺激她们饥饿的肠肚,可她们谁都没有吃也不敢吃,只能无助地流泪,无助地干呕。

   小丑就一边吃一边哈哈大笑,取笑她们不懂美味。

   更糟糕的是,第四天,因为铁笼潮湿加上神经虚弱,诸葛大力发烧了,倚着铁杆胡言乱语。唐悠悠努力伸手去够她的脸,发现烫得可怕。

   “悠悠…我好像发烧了,上学要迟到了…你能…能帮我请个假吗……”诸葛大力努力将脸凑过来,小猫儿一样蹭着唐悠悠脏兮兮的手。

   “嗯,嗯嗯,我帮你请,帮你请,一菲就在这里……”唐悠悠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泪流满面。她知道大力这是健忘症犯了,只要一感冒,她就会变笨,变得忘人忘事。

   或许这样也好,忘掉这几天的经历,从此不再痛苦。

   “没事,你就安心休息,安心休息……”胡一菲也泪盈满眶,她的状态是三人中最好的,但也仅仅是好一点而已,和快要燃尽的蜡烛一样,时日无多。

   “谢…谢谢,有你们在,真好……”少女呢喃着。

   胡一菲和唐悠悠相视一眼,无相言。

   “真感人。”小丑淡淡拍手,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他已经看了很久了。他还是穿着那天的西服,没有洗,衣服上血迹斑斑。

   二女惊骇。

   “她…她感冒了,您能不能……药”胡一菲下定决心,硬着头皮问,宛瑜已经死了,她不能再看着自己的学生就这样孤独死去。

   “可以。”不料小丑却回答的很干脆。

   “呃?”胡一菲惊讶地抬头。

   只见小丑慢悠悠走到关押她的铁笼前,开锁,拉门,笑着道:

   “伺候我伺候爽了,我会给她药。”

   白炽灯明亮的光给他的头发和双肩都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边,面具上的笑容依旧那么刺眼,他向自己伸出手,等待着回复,袖口上染着几点血花。

   这是魔鬼的交易,胡一菲却非接不可。

   “一菲……”唐悠悠小心翼翼地提醒。

   “没事,我同意。”胡一菲其实心里也清楚,无论自己同不同意,结果都区别不大,她早已经不抱活下去的期望了。她只是不能再看着伙伴死去了,她自己也想早些解脱。

   “真是感人肺腑的师生情谊。”小丑揶揄一句,向后勾了勾手,示意她可以走出铁笼,“我出社会已经太久了,都忘了上学是什么滋味,所以一菲老师,你能把我的童年带回来么?”

   他取出一套学校里常见的女性黑色制服,搭上红底黑面高跟鞋一起扔给胡一菲,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水桶,示意她洗一下脸,几天下来,她已是蓬头垢面,好在身上味道还不大,熟女兼御姐的气质还没有完全消退。

   小丑没有回避的意思,胡一菲只得在他半是欣赏半是淫贱的目光下换上那身黑色制服,因为体力不支的缘故,套个短裙都套了很久,还两次跌倒在地。不过换上制服的她很美丽,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长筒黑丝套在匀称丰满的双腿上,超短裙下黑色的蕾丝边内裤若隐若现,鼻梁上那片眼镜更是神来之笔,让她的眼神透过镜片变得无比妩媚。

   小丑将便携式的折叠垫摊开,脱下裤子躺了上去,扬了扬自己已经充血勃起的粗鸡巴,用意再明显不过。

   胡一菲轻柔地将高跟鞋冰冷的鞋尖踩在小丑的肉棒上,将原本朝天冲冠的棒身踩得斜倾下去,微微陷进他阴毛旺盛的小腹里。高跟鞋鞋底繁杂的防滑花纹成了最好的按摩器,上上下下刺激着肉棒上敏感的神经,偶尔高脚鞋跟会踩到小丑的阴囊上,胡一菲便用鞋跟慢揉睾丸。

   “一菲老师,不说点什么么?我们这是在上自习课么?”小丑一手作枕,一手在背后看不清,他笑着打趣。

   “呃…嗯…嗯啊啊…胡一菲…一菲是个坏老师……”胡一菲心领神会,当下干巴巴地骚叫了几句,她好歹也是个颇有学术成就的副教授,此刻说出这些淫荡言语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学生还在一旁高烧呓语,她只得不断回忆和曾小贤一起看A片时女优们的神情。

   “啊啊…嗯…小穴……小穴要热起来…要变得奇怪了……”

   片刻后她站立不稳,得到小丑允许后坐了下来,伸出两条肉感满满的大长腿打在小丑身上,两只高跟鞋对准鸡巴一同上阵,极大地刺激着小丑的感官。

   “啊…啊…弟弟的鸡巴真大…好硬…喜欢…喜欢老师的骚屄和臭脚吗……”

   鞋底的套弄越来越快,鸡巴被夹弄得东倒西歪,越发坚硬和滚烫,龟头不断出没在女人优美如弯月的足弓里,马眼微微张合,开始有白色的黏稠液体小股小股流出,像是山顶林间流淌的一线溪流。

   “老师的骚逼…骚逼流水了呢…弟弟的鸡巴…大鸡巴想不想插进来…插进来很舒服…热热的……”

   胡一菲眼神迷离,因为身体虚弱,半晌便大汗淋漓,可她还是咬着牙,保持脚下的力道。说起来她不愧是御姐类型的女人,最初的不适过后,声音已变得极为传神和动心,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羽毛那样拨撩着小丑的心弦,令他呼吸也不禁加重加快。

   真有当婊子的潜质……小丑在心里狠狠咒骂,这要是练上十天半个月,还不知道她会风骚成什么样。

   “弟弟今天的作业做了没…没做的话…老师可就要用会喷水的鲍鱼…和臭臭的黑丝袜…来惩罚弟弟了哦……”

   话音刚落,小丑再也忍不住了,被夹在两个足弓间的肉棒一阵抽动,射出大滩大滩黏稠的白浊,白浊像墨一样泼洒在胡一菲的高跟鞋上,泼洒在她的黑色丝袜上,也泼洒在她的超短套裙里,有几滴甚至直接溅到了那引人遐想的黑色内裤中,黑里透白。

   胡一菲却没有停下,她双脚一拨,甩掉高跟鞋,用被轻薄黑丝包裹的曼妙玉足踩踏小丑的胯根,堵住肉棒的马眼,将精液都堵在透着肉色的脚心下,等脚心都沾满精液后在他的小腹上肚子上胸膛上抹来抹去,最后抹得他上半身都黏糊糊的,在灯光下泛着一层霜亮的白。这一幕就像书法家以精液为墨,肆意在小丑身上笔走龙蛇。

   “啊啊…弟弟的肉棒真厉害…射了这么多…想不想…想不想看看老师的下面……”

   胡一菲一边扭动着臀型优美肥臀在他腿上蹭来挪去,一边将两枚玉足渐渐游向小丑的脸,整个人向前水蛇一样移动的同时还掀起超短裙去揪里面淫水泛滥的黑内裤,真是媚到了骨子里。

   “好学生要乖乖吃饭才能长身体哦……”

   到最后,胡一菲整个人坐在了小丑坚实的胸膛上,她将内裤一点点扯开,露出腿缝间黑黑的秘密花园,她修长的双腿也一左一右穿过小丑的后颈缠上了他的脖子,她微微挺身向前,于是散发着腥味的肥美鲍鱼便近在小丑咫尺,淫水甚至都顺着胸肌流到了他的喉咙下,像是一圈银色的项链……那熟透了的阴蒂就在十五厘米外若隐若现。

   “真是个坏学生…带着面具…可还怎么吃美食呢……”

   胡一菲一手捏乳,一手轻轻去揭小丑的面具,小丑也是欲火中烧,被这骚女人刺激得不行,没有阻止她。

   她一边揭去面具,一边俯身身体前倾,好让泥泞的穴口对准小丑的脸,只差分毫就能坐上去了……

   小丑却突然身体一紧,面目狰狞,因为胡一菲在坐下去的一瞬间全身向腿部发力,以空手道中常见的腿法绞住了他的头颅!同时她身体后倾就要拉开距离,如此只需一次翻滚,就能拧下小丑的头颅!只要片刻,只要片刻!

   砰!

   一枪。

   砰砰!

   三枪,枪声震耳欲聋。

   三枚9mm口径的子弹携带着巨大的动能从腰椎处破开了胡一菲娇嫩的躯体,混着无数被绞碎的血块和骨骼碎片在体内二次绞杀那些脆弱无比的脏器,最后胡一菲的子宫从她的小腹处破腹而出,飞扬的鲜血溅了小丑一脸,几道血蛇歪歪扭扭顺着面具的弧度流淌,像朱色的泪线。

   子弹打入房顶,死死嵌进钢筋混凝土里,灰尘和碎石窣窣掉落。

   胡一菲面色不甘地向后栽倒,绷紧的双腿松弛下去。从拿到制服的那一刻起,这个想法就在她心里盘旋了很久,她小心翼翼地实施它,出卖自己的身体,却在即将成功的刹那被打碎了腰椎,半身不遂。

   “呦呼!”

   小丑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一把推开她,手上是一把以色列出产的[沙漠之鹰]——这个国家本不可能也不该出现的暴击武器。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小丑有枪。连高烧中的诸葛大力也是为之一愣。

   “妈的,差点就翻车了,一菲老师,您这空手道社社长挺能当啊,还好老子防着一手,不然真是不敢想象呐。”

   小丑扒下胡一菲的上衣,将面具和身上的血与精液都胡乱擦去,然后从黑色袋子中翻了半天,翻出两枚镇痛剂和肾上腺素打在她身上,强行给她续命:“好老师,师德仁心啊,坚持住,别死,你学生的病我现在就给她治,当着你的面治……

   “……我们好好地治。”

   暴怒之下每一个词都是那么咬牙切齿,他三两步冲到铁笼前,沙漠之鹰闪烁着耀眼的火光连开两枪,沉重的铁锁在9mm子弹的近距离打击下应声断裂。他冲进去,抓住诸葛大力乌黑的短发,在后者头皮都要被撕开的剧痛和惨叫中将她拽了出来摔在地上,一如之前对待林宛瑜时那样。

   诸葛大力摔在地上,哀嚎,颤抖。

   “学姐,你生病了么?”小丑将铁桶提过来,扶起少女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的美好身体,一字一句地问。

   “呃……”诸葛大力神志不清,只能勉强从齿缝中挤出呻吟。

   “这是发烧了啊,胡一菲老师,要怎么治才好?”在自己极富表演欲的话语中,他提起铁桶,将一桶冰冷的浊水由上到下泼在了诸葛大力因高烧而冷的缩成一团的身体上!

   “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冰冷让诸葛大力发出细细的、沙哑的嚎叫,全身每个毛孔都在这刺激下无比难受,仿佛如坠冰窖,身体都冷的要冻起来冷的要碎掉。在高烧之下还用冷水刺激,无异于火上浇油。

   “住手…咳咳……”胡一菲眼睁睁看着学生被施虐却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只有吼叫着阻止,雪白的口齿中不断咳出血块。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菲老师说得对!冷水治不好!”

   小丑双手抓住诸葛大力的脸颊,发了疯似的去扯她满是香津的唇角,将她的嘴唇都扯到脸旁,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和颤抖的香舌,用坚硬的面具去撞她热如烙铁的脆弱额头,撞到自己和她都是额头流血才罢休。

   “哈哈哈哈哈哈感冒了得吃药,对啊老师哈哈哈哈得吃药得吃药,”他忽然停下一切动作看向胡一菲,与她四目相对,整个人都极度亢奋,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诸葛学姐要吃药。”

   他忽然又猛地起身,挺起依然坚挺如长枪的巨大肉棒,对准诸葛大力的樱桃小口,直直捅了进去!

   龟头粗暴地入口,冲撞着两排贝齿牙龈牙床都锥心刺骨般地痛,当下两颗门牙就被撞断,混着一口津液在口腔中翻滚,又被再次抽插而来的巨大肉棒捣进了诸葛大力的胃中,让少女整个胃部和喉间都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可这还远不是结束,小丑不顾肉棒被断齿刮伤的风险,死死抓住诸葛大力的头发,疯狂地收腹挺腰送胯,让滚烫的肉棒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像头遇红发疯的红牛那样摩擦着口腔上的褶皱,也摩擦着她柔软绵滑的香舌!诸葛大力猝不及防也防不了,只能任由恶心腥臭的异物侵犯自己的口腔,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她还能借着本能去收舌张口以缓解痛楚,可此刻,她只能被动地应付,肉棒甚至在她下意识翘舌的瞬间冲撞着舌根,舌根应声而断,舌尖像团死肉一样扭向一旁,让她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呜…唔哇…唔嗯嗯…哼呃……”

   在少女断断续续地抽泣声中,肉棒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抽送不断,龟头每一次都深深插进喉咙里,让喉咙从外面看去像是有一条大肉虫在蠕动,她因高烧而燥热的身体温吞着鸡巴,比一般女人更胜三分。

   这个曾元气满满的学霸少女此刻是如此可怜,像件卑贱的玩物,高烧将思绪烧得一片浆糊。

   精液在她嘴里爆开,小丑足足射了半分钟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他抽出鸡巴,在诸葛大力脸上抽来打去,一边分开她的黑发,隔着层薄薄的头皮感受她颅骨的形状。

   “听说诸葛学姐的头脑风暴很厉害啊,是老师座下最闪耀的天才,行走的人形计算机,脑子里插了超算显卡,人送外号AI少女。”他狠狠啐了口痰,恶心的唾液模糊了少女的眼帘,“一菲老师,你在学校是教什么的呢?”

   他咬着牙,头也不回地问还在血泊里徒劳挣扎的胡一菲。后者没有回话。

   “我猜猜,也许是教生物学?”小丑食指勾住扳机,悠悠转着沙漠之鹰的枪身,这柄光是空枪就重达2KG的枪械在他手里转起来和孩子们玩的塑料玩具枪一样轻松,“老师,您一定很缺做实验用的标本吧?”

   他握住枪柄,悬在少女头上。

   “什…不,不,不!”

   胡一菲感觉到了什么,疯了似的在地上爬向二人,涂了好看指甲油的手指在水泥地上抠出一道道血痕,指甲碎裂又崩飞的声音很清脆。

   “教师节快乐。”小丑声音很轻,笑意盎然,那笑容就像万年不化的坚冰,刻在了他的脸上。

   Tong——!

   带着小丑全力一击的枪柄狠狠砸了下去,诸葛大力的脑壳从砸落点开始蔓延交错出蛛网般的裂纹,而后在小丑的狞笑中应声碎裂,那漂亮的黑色短发和头皮被血黏在一起,半个头颅都塌陷下去,便如用水破散泥塑!脑浆像水银一些沿着她扭曲的五官蔓延而下,滴滴答答淌在衣服上淌在地上,露出里面鲜红如核桃的大脑,像一个爆开的西瓜!

   小丑继续敲着她的脑壳,将那些尖锐的边边角角都敲碎敲掉,头发和头皮依附在碎骨上不断啪嗒落地,溅起一地的血,有很多头发都飘进了她的脑壳中,到最后她的后脑勺都被敲出了一个空洞。小丑掏出刀子,紧贴着椭圆形的脑壳旋切一周,切掉那些与大脑相连的组织,切断,将剐出的血肉都甩掉。然后他赤着手,缓慢拧转拧断与之相连的脊髓和脑干,噗嗤一声将她的大脑整个都摘取出来,动作轻柔,像捧玉石那样捧在手上。

   大脑皮层扭曲的褶皱间还不断飘着粘染上的黑发,看起来像是发霉了一样。

   大脑入手,柔软而不失坚韧,脑脊液湿滑。

   她死了,这个心怀星辰大海的女孩子,在几重痛苦交织下,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死了,像被狂风吹散的一支残烛。

   也不知她死前,是否还在那个虚幻的梦中?是否还认为自己只是病了需要休息一下,睡一觉过去就好了,醒来后又是阳光普照的一天,还有没写完的作业?

   “老师,不如我给您想个课题,就叫‘与人脑性交的快感’如何?”

   大脑结构繁杂,那些功能各异的区域得职业医生来才能分得清,小丑不管这些,他只需要一个点,一个洞口,就像男人的下半身总是热衷于寻找温暖的洞穴那样。他扶起鸡巴,让已经有些疲软的鸡儿重新挺立如铁,同时调整少女大脑的角度,使额叶在前,好让龟头准确地对准分割左右半脑的中央沟,棒身贴在上面缓缓摩擦着,寻找某个可供扩撑与进入的缝隙。

   他双手向外发力,掰开那条横贯大脑的沟线,龟头噗嗤一声没入其中,这是完全不同于女人身上其它任何部位的感觉,不同于阴道的紧致和肠道的畅通,诸葛大力的大脑更像一块热热的装满果汁的果冻,富有弹性的颅腔从四面八方挤压着鸡巴,拉成丝线的脑浆喷得阴囊和阴毛上到处都是,令小丑想起了小时候最爱吃的糖浆,糖丝。

   鸡巴在脑子里肆意抽插冲撞着,那些蕴含着少女生前无数或美好或悲伤记忆的脑组织被龟头搅成无数碎片碎块,碎豆腐般呈灰白色的脑髓混着蛋清似的脑浆,加上牛奶一样滚烫的精液随男人粗暴的动作而摇晃,从刚开始的渭泾分明很快被摇得均匀不分彼此,像极了新鲜出炉的蛋羹。鸡巴就在这汤羹里畅游无阻像个搅拌器一样,敏感的神经经历了它从软固体被抽插到浓稠液体的全过程,将滔天的快意化为欢愉令小丑无法自拔。

   很快,大脑里里外外便被他玩的支离破碎,不断有浆汁从被严重挤压变形的大脑皮层中溅出,这果冻快被捏碎了,内部混乱一片,堪堪维持着外形。小丑将它胡乱揉碎后重新洒进诸葛大力已空空如也的脑壳里,直接用鸡巴进一步搅拌,同时尿出腥黄的尿液稀释这一颅汤,不断有很难定义到底是什么成分的液体从脑壳边缘流泄,彻底模糊了少女的面庞。

   接下来,小丑撑开诸葛大力的左耳,从耳洞中插入肉棒,他在取脑前特意避开了这些部位,所以耳洞仍保持着原状。耳洞很难插,耳道太小了,小丑试了几次都透不开那些软骨组织,只得用刀强行扩大。在脑汤即将流出来的一瞬,鸡巴稳稳插了进去,而后,龟头不断试探着从左眼眶中插了出来,贯穿了诸葛大力的半个脑袋,整根肉棒都被坚硬的眼眶扭曲成一个钝角。

   尚还连接着几根细小血管的眼球被龟头顶出眼眶,微微弹跳了几下后无声滚落在地,清澈的黑色瞳孔清晰地倒映出男人癫狂的身影,眼神中满是不解和幽怨。

   一如少女在冥冥之中默默看着他。

   “呼!”

   最后一次射精,龟头猛地抽出,诸葛大力的身体随之软软地瘫了下去,像滩被水泼散的烂泥那样,米粥一样花白的脑汤泼出很远很远。

   泼到面目呆滞的胡一菲脚上。

   “嗯~~真是神清气爽啊老师,”小丑伸了个懒腰,舒张着自己因高强度操屄而有些酸痛的身体,“准备好共赴师生情了么?”

   他缓了片刻,穿好衣服,将垫子拉过来,把胡一菲修长的双腿搭在上面,他自己也拉了个小板凳坐下。

   “真是美丽的脚。”他一手转着刀,锋利的刀身在五指间翻出半圈银光,一手抚摸胡一菲骨感分明的脚踝,脱去那鞋跟不知何时断掉的高跟鞋。

   “唔唔!唔唔唔!”胡一菲瞪着他,玉足剧烈反抗。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流经齿缝的呜咽,气泡混着稠血在喉管喷涌,不时发出嗤嗤的换气声。

   记忆中,除了曾小贤那个贱人,还从未有人能摸到她的脚踝,脚踝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的禁脔,哪怕之前被迫足交,她也尽量避开那个区域。

   “指甲真漂亮,该修修了。”小丑忽然攥住胡一菲的脚踝,泛着锋芒的刀尖狠狠刺进了她的大脚趾趾甲缝里,而后左右各偏转三十度,将那涂着艳丽指甲油的趾甲盖整个掀了起来!

   “呃唔!!”没有了趾甲的保护,娇嫩的甲床暴露在空气里,让胡一菲疼得连连抽气,大腿因抽筋瞬间塌陷下去一块,让这痛楚更加强烈。

   “这样多好看。”

   小丑反握刀柄,让刀尖戳着甲床,戳到鲜血横流,像是被刮去鳞片的鱼肉。他如法炮制,将剩下的九片脚趾也都一一剜掉,染着血的趾甲弹得到处都是,如鱼鳞那样反射着细碎的光。

   “啊啊啊——!!”

   剧痛下胡一菲直直挺起身体,都说十指连心,此刻趾甲被一片片剐去,这该是何等的痛苦?

   小丑笑着,轻轻握住她的十个脚趾,重重捏了下去,令胡一菲又是一阵死狗般的抽搐。她忽然无比渴望死亡,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她开始羡慕起宛瑜她们来,因为她们已经……解脱了。

   她的脚一抽一抽地,像上了发条的机械杆。

   “这么好看的脚,我是不是该买一些福尔马林泡上?”小丑又是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每个字音都如恶魔在胡一菲被痛苦冲垮的脑海里敲钟而鸣,震得她头脑嗡嗡作响。

   很快胡一菲就知道那句话代表着什么了:

   小丑换上一柄沉重的消防斧,剁下她丝袜都被撕的褴褛的双脚,和宛瑜那双已经肌肉萎缩、穿着海蓝色帆布鞋的小脚放在一起。不久后,它们都会被细心用盐水洗刷,然后泡进防腐用的福尔马林罐里,再过一段时间,它们就会被安安稳稳被摆放在他家中,成为插花用的家设。

   小丑将第一天就拿来的简易铁架在墙角,试了下铁钩的锐度后,将胡一菲抱起来,用铁链吃力地拴住她的双手,然后将她吊离,割开她的腹腔,拽挖出花花绿绿的内脏,将铁钩整个穿了进去,从背后刺出一个尖角。这类屠夫常用的弯钩很好用,很快就从双乳乳沟处勾起她的身体。

   然后,他又搬来某宝上三百快递的野外小型家用烧烤炉,填入木炭,点上火,将通风扇开到最大功率,然后便取出烧烤盘,铁签,以及一些厨房常见的调味料,在地上摆了个简单的餐桌。如果没有后面那濒死挣扎的胡一菲,谁看了这一幕都会觉得他只是在野炊,或者吃路边的三无小摊。

   木炭噼啪燃烧,火星摇摇晃晃升入半空。

   小丑抓起一把铁签,转刀,吹口哨,走向女人。

   他在吹《今天是个好日子》的旋律。

   “唔!唔!!”胡一菲的眼里只剩恐惧,可她越挣扎,铁钩就刺得越深。

   “听过千刀万剐么?”小丑按住她,从锁骨下削下一片极薄的肉片,串进铁签里,同时令人想起漠疆烧烤和生鱼片,“手艺好的老师傅们能连续几天不间断地、一刀一刀剐去犯人身上的肉,这个过程中犯人会一直保持清醒,体验被处以极刑且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刀舞流光,很快串满了三根铁签。

   “集大成者,每一片肉都和蝉翼一样薄,甚至可以决定犯人什么时候死,而他死的那一刻,最后一刀也会恰好完成。”

   十根铁签,摆满了一个烧烤盘。

   “我学不来啊,所以就要乘快了,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麻辣?孜然?”

   他语气轻松,好像正在和女人拉家常,谈论那些枯燥生活中的琐碎。

   二十根铁签,两个烧烤盘,胡一菲的上半身都被大片削掉,连带着一整条手臂,唯有坚韧到切不断的筋腱还连在骨骼间。腿上的肉他不再切片,而是剜成了肉块,份量更足。

   “嗯,我喜欢吃孜然,椒麻,不辣。”

   他一边烤一边切。他对吃饭没什么讲究,所以糊一点生一点也无所谓,整齐的人肉串在烤架上一字排开,人油遇热冒着滋滋的油泡,孜然大把撒下去,更助火候。

   这时胡一菲已昏死过去,大限将至。

   “小腿肉,整根烤好了,我喜欢那种一口咬下去,脸都被肉香包围的感觉。”

   烧烤盘摆了七盘,直到胡一菲大半个身子都只剩森森白骨。他拿起消防斧,用斧背打碎胡一菲的膝盖,砍下了那丰满的小腿。然后绕到后面,一节一节敲碎了她的脊柱。

   而在她咽气的那一刻,第一把烤串,烤好了。

   “要吃么?”小丑吧唧吧唧,顷刻间就扫完两个铁签,他将另一盘递给笼中的唐悠悠,还抽了两瓶青岛啤酒,倒了满满两杯大号搪瓷杯,金黄的啤酒液上泛着一层起伏消散无常的厚厚气泡。

   “没事的,吃吧,不饿么?”他顺手打开铁锁,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近在咫尺。

   唐悠悠只是呆呆看着笼顶,双目无神,没有接烤串。直到小丑摘下面具在她眼前试探着晃了一下,她才触电似地回过神来,神经质地怪叫一声,屎尿从失禁的下体噗噗喷出。

   好家伙,这是给自己吓出PTSD了?

   “我操!小姨妈,我在吃饭!”小丑捏住鼻子,皱着眉,捡起一根混着些许女人尿液的烤串在唐悠悠鼻尖晃悠,语气无奈,“吃吧,现烤的,不吃,可活不了哦……”

   她故作威胁。

   香味扑鼻,刺激着饱受饥腹折磨的味蕾,唐悠悠眼神闪动,却只是耸动鼻翼,没有张口,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因为她亲手将好友都送进地狱,且一天内看着两人死去,受不住打击,傻掉了?往日的记忆是否在脑海里闪灭,令她在命和友谊间苦苦挣扎?

   她在想什么,她会想什么呢?

   火光幽幽,二人就这么对峙着。

   就在小丑失去耐心欲要收手的时候,唐悠悠猛地抓过那串烤肉,也不顾这是人肉这是好朋友的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因为太急,锋利的铁签都不小心刺入了她满是鼻涕泡的鼻孔,而她仿佛感受不到痛楚般,只对这散落一地的肉串猛下口。

   铁笼角,屎尿旁,肤色惨白皮肤松弛的女孩抢着地上的肉串,一边吃一边用警惕的眼神瞪着小丑,还不顾划伤的风险将空了的铁签都抱紧怀里,好像是害怕他抢走好吃的一样。

   她终究还是怕死。

   “宛瑜知道了肯定要不满啊,她的肉你不闻不问,吃起一菲老师来就这么开心。”

   小丑笑道,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喝酒,一边翻签烤肉,看火焰升腾,肉香弥漫,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别急,还有呢。”他好心提醒。

   唐悠悠只是趴着,一个劲儿去舔地上的肉渣,去舔指缝中的残香,甚至不惜从屎尿中揪出一片肉块来塞进嘴里,神情不断变化,一会紧张兮兮,一会抿嘴微笑,像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直到小丑将新一盘的肉串烤好,照着“萝卜诱驴”般喊了好几次,才引得她怯怯生生地爬过来,看见烤肉后,立时像小狗一样乖巧地蹲在烤架前。

   炭火烤焦了几缕飞扬的发丝,给她的侧脸晕上一层昏黄。

   “想吃么?”小丑扇着肉香,让它们扑向她的面庞。

   唐悠悠喉咙蠕动了几下,发不出声音。

   “想,还是不想?我听不见。”小丑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自己这无意中是害了个什么怪人出来?

   “想……”她竭力试了好几次,终于挤出一个音节,细若游丝不可闻。

   “大声点。”

   小丑砸吧着嘴,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青岛啤酒,这酒能在全国人民的餐桌上常驻,真不是盖的,配上烧烤来要多爽有多爽。可惜现在在封闭的烂尾楼里,不然真想下去找个靠河的地方,听着水声吹着晚风举杯逍遥。

   嗯,现在是六点过一些,下去还能看见落日。

   唔,也许玩个大的,等会儿再串一些人肉,直接去小吃巷摆摊子?那虽然危险,但也刺激,食客们肯定想不到自己旁边的袋子里就藏着两颗人头……林宛瑜和胡一菲的人头。

   “想…我…想…”

   在他出神间,唐悠悠正无比着急地张口回话,不顾喉咙干燥肿胀的痛楚,急得所剩无几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我想…想吃肉……”她带上了哭腔,“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做…什么都可以…呜呜……”

   还真是塑料姐妹花,泥捏闺蜜情。

   可“吃掉这些肉”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是她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了,目睹她们啪地死掉,猪狗不如,她怎能不着急?死亡的恐惧,能压倒一切愧疚悔意啊。

   “唉,吃吧。”小丑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看火光在杯中反复折射着扭曲,小姨妈这抗压能力真差,本来脑子里想好的诸多玩法忽然就思之无味了,现在的她,只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唐悠悠如获大赦,直接去炭火上扒滚烫的烤串,疯狂往嘴里塞去,掌心和嘴角乃至舌头被烫伤了也在所不惜。

   “相当明星么?”小丑居高临下地问,俯身看着她,看她卑贱如狗。

   “嗯唔唔嗯嗯!”唐悠悠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尽管她极度紧张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想演戏么?”小丑再问,哭笑不得。

   “嗯嗯好嗯嗯!”她只顾低头,胡吃海塞,有几次食道都卡住了,又被新的肉块挤了下去。

   真他妈没意思。

   小丑叹了口气,拽住唐悠悠的马尾,在她来不及反应的空档一把将她的头按在烤架上,飘着孜然香气的炭火瞬间烤焦了她的半边脸,而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疯狂挣扎,肉糜吐了一嘴,

   “烤人头咯……”

   小丑手起斧落,在喷涌的鲜血中换了根更粗长的铁签,从断吼处穿起唐悠悠的断颅,慢悠悠地烤了起来。

   依然是孜然料。

   嗯…加一点麻辣试试?

   【尾声】

   “海蓝色帆布玉足。”

   咔!

   “林女神飞机杯,口眼皆可插。”

   咔!

   “这个,就剪成烧烤短片吧。”

   片刻后。

   “算了算了,真鸡儿麻烦,全部发过去交差,让雇主自己挑。”

   吃饱喝足后,小丑躺在垫子上,懒洋洋地晃着脚丫子,在笔记本电脑上登入pixiv,将过去几天监控探头录制下来的视频和自己拍摄的高清照片分门别类组成文件,打包整理,大致过目了一遍确保没问题后,按下回车键,发给那个ID为「虐洛君」的用户。

   然后简单清理下现场,将肠子碎尸堆到一旁,熄灭炭火,拉过垫子,翻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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