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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章

  上次的回复,让一十三又惊又喜。特别感谢读过英文原文的朋友们对一十三改编前段、另写结尾的支持。

  下面集中回答几个问题。

  >>“博士是否还会出现?”博士不是主角,至少在《玫瑰劫》中不是。

  他和史达琳的关系如何发展,并非本文的重点。

  对各位喜欢博士的朋友,一十三只能说声抱歉了。

  >>“史达琳的最后结局?”很明显,在这一章中史达琳就逃出生天,没有被拉到墨西哥做性奴(至少目前是这样)。

  不过,本章并不是《玫瑰劫》的最后一章(虽然已经非常接近),史达琳的几个主要仇人并未落网。

  各位觉得史达琳岂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主儿?

  此处,还要感谢xtoy,pussy99,孟婆汤,count0,cyt,Clone,SEAMAN,mnbv123,还有h26诸位朋友提供的剧情建议。

  当然,还得特别感谢秦兄。

  >>“《玫瑰劫》是不是黑暗系?”就性虐花样而言,应该不算。

  不过,一十三也不清楚该如何归类。

  史达琳既经历了纯恋,又遭遇了暴虐,好像归在哪里都不纯粹。

  好在一十三并不担心,黑暗也好、光明也罢,一十三不过在写自己以为有趣的一个故事罢了。

  而这个故事又能让同好喜欢,一十三就更心满意足了。

  >>“杰克怎么会去送那20万现金?”一十三觉得,杰克是谁,大家都很清楚了。

  其实,在第10章就有三处伏笔:自己有暗房、丰富的女体知识和那盘A片(多说一句,其实录影带也是条暗线。看看第3章的开头,谁是女记者来着?),他一开始就被史达琳吸引住了,后面又发生了偷拍一节。

  他手里能出现那盘罗德里格斯卖给美国佬的A片,应该暗示了他和美国佬的关系。

  所以,过渡,还算自然吧(一十三不确定地挠着头……)

  还有,一十三要特别感谢verbatim指出的那个大漏洞:“一个训练有素的员警在得到一支枪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检查枪里的子弹。”一十三刚刚还在夸口那一章“改无可改”呢!

  唯一的解释,情况特殊。

  您想啊,在过去的十个小时里,史达琳经受了多大的变故,多少的凌辱,她又是靠了出其不意才勉强抓住了一丝逃生的机会。

  连激动带疲惫再加上羞辱,她就忘了验枪这一出。

  毕竟,拿到了枪,就好像重新夺回自己的生命一样。

  当然,还可以这样改:史达琳知道是空枪,但没有其他武器,只好以此吓唬矮胖,可惜矮胖没有上当。

  好像更精彩一点哦!

  不过,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弄。

  还有,想找前面旧文的朋友,可以去羔羊,那里的旧文区里,所有的文章都有。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0:12,路易斯安那

  从小就靠一双拳头打天下的矮胖,在和史达琳这样的小妞儿贴身肉搏时,自然对自己的力量和经验极为自信。

  他的拳头,一定会像几个小时以前另一场肉搏大战中的那条大肉棒一样,几下就让这小妞儿求生不得、欲死不能,软绵绵地瘫在那里,听任自己摆布。

  要不是她是老板的重要“货物”,不能破相,矮胖相信只消在下巴上狠狠来它一下,保准小妞儿老老实实昏死过去。

  不过,他在史达琳肋下的连续两击直拳也几乎让她软了手脚,光溜溜的脊背斜靠在墙上,张大了嘴,却喘不上气。

  双手无力地掩在赤裸的胸前,史达琳的脸色死人一般苍白。

  “打俺老弟?俺扒了你的皮!”死死压住史达琳一丝不挂的大腿和腰胯,矮胖知道大局已定,眼角瞟到旁边血肉模糊的瘦高,不由心头火起,直起身子,伸出铁钳一般的手指,狠狠捏住史达琳胸前一粒正随着喘息而剧烈颤抖的乳头。

  剧痛之中,史达琳猛然绷直了身子,纤秀的肩头不断抽搐。

  “臭婊子,要是俺老弟有个好歹,俺撕了你!”矮胖挥起大手,对着史达琳就是狠狠一记耳光。

  史达琳哀鸣一声,整个上身几乎都扑倒在地板上。

  凌乱的发梢遮住了她的面庞,泪珠儿不争气地滚出来,滑过火辣辣的脸颊。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矮胖还是不依不饶,他伸手抓住史达琳光滑的肩头,想把她的身子拉直,再抽上两记耳光。

  就在史达琳身子直起来的一霎那,史达琳还铐在一起的双手猛然抬起,居然稳稳抓住了矮胖的手腕,接着顺势拉直他的右臂。

  矮胖心中一惊,刚要挣脱,手腕已经被反关节扣住,无法发力。

  左拳挥起,还未击出,史达琳上身一翻,借着腰力,双手交错,用力反压,一个完美的肘部十字固,锁死了矮胖的右臂。

  这一招借力打力,史达琳在FBI的训练馆里练习过几十次。

  她熟知出手的角度和时机。

  虽然她的身体还被剧痛所麻痹,但矮胖大意中露出的破绽,她又怎能错过?

  战局,居然一瞬间扭转。

  “操!”被动已极的矮胖大吼一声,强行转身,左拳狠狠地打向史达琳的下巴。

  史达琳缩颈侧身,险险躲过这一拳,同时双臂一扭,借着矮胖自己的力量,竟然把矮胖的右臂活生生拧脱臼,然后趁矮胖痛得发愣的空隙,双手抓起地上的手枪,连续猛击矮胖的头部。

  满脸是血的矮胖呻吟着瘫倒在地。

  现在,才真的大局已定。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0:25,路易斯安那

  双手被指铐铐在背后的矮胖,赤着上身,叉开双腿,靠在墙角,头上还在流血。

  瘦高还趴在床垫上,双手摊在地上。

  史达琳单膝跪在瘦高旁边,身上套着矮胖的背心,那是整个车厢里,唯一一件她还穿得上、又没有沾满血污的衣物。

  “最后一遍,谁是那个杰克?”史达琳这次用西班牙语,同时高高举起了沉重的手枪。

  “臭婊子,有本事冲俺来!别欺负俺老弟!”矮胖声音嘶哑,神态激昂。

  “好。”史达琳手中的枪柄狠狠砸在瘦高左手的中指上,昏迷中的瘦高再次发出含糊的呻吟声,他又断了一根手指。

  实际上,他完好的手指已经所剩无几。

  “你会开口的。”史达琳知道现在每一分钟都极为宝贵,她必须尽快通知警方,抓捕川特。

  拖着右脚,史达琳来到矮胖面前,一手扶着墙,调整好重心,赤裸的左脚忽然飞起,狠狠踢向矮胖的两腿之间,矮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叫,蜷缩起来,肥胖的身躯居然在地上滚了几滚。

  史达琳扶着墙,缓缓挪向车门。

  “俺、俺日你娘啊……”背后传来矮胖的悲鸣。

  史达琳稍稍顿了一下,并没有停留,一气走到车门。

  背心过于胖大,走起路来飘飘荡荡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遮掩,“如果有条皮带……”她一低头,看到了自己右脚上那条残破的弹力袜。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0:28,路易斯安那

  这是10号高速旁边一家普通的加油站,便利店宽大明亮,一排排货架上,各色速食和零食琳琅满目。

  紧挨着州际高速,即使是星期二的上午,店里生意也好得很,三个收银员忙得团团转。

  二十岁的珍妮做收银员刚刚一个星期,顾客一多,自然有些手忙脚乱,那台该死的信用卡机更是火上浇油,时不时出些毛病。

  这不,又是一张废票。

  “对不起,再刷一次卡。”珍妮抬起头,对柜台前60多岁的老头儿说。

  老头没有反应,正满脸惊讶地盯着窗外。

  珍妮发现其他人也都看着外面,她好奇地转过头,不禁也惊呆了。

  一个衣着古怪的年轻姑娘,光着脚,右手拄着根棍子,正一瘸一拐地穿过停车场,朝小店艰难地挪过来。

  她的头发很乱,右脚一定出了什么毛病,蜷缩着不敢着地。

  那姑娘来到门前时,珍妮终于看出,她只穿了一条过于胖大的男式背心,腰间居然胡乱系了条丝袜,看起来像条过短的裙子。

  背心的下摆刚遮过屁股,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几乎齐根裸出。

  上面更糟,她一定没有戴乳罩,那对毫无束缚的的乳房不安份地上下跳动,似乎随时可能跳出背心来。

  最要命的,她左手还拎着一支手枪,几个打算过去帮忙的顾客,看到那支手枪,都留在了原地。

  “珍妮,赶紧报警。”经理先反应过来。珍妮哆嗦着拨着911.

  “911报警中心,如果你需要急救或者员警保护……”

  握着电话,珍妮没有出声,因为那个姑娘已经推开店门,堵在门口的顾客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惊讶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那姑娘径直来到珍妮面前,松开右手的棍子,从绑在腰间的丝袜上摸出个小夹子,伸到珍妮面前。

  那是一张FBI的证件,照片里的女特工神采飞扬。

  那姑娘凄惨决绝的眼神很吓人,让珍妮一辈子也忘不掉。她声音沙哑:“我是联邦特工,我要用一下电话。”

  珍妮连忙递过电话,姑娘把手枪放在柜台上,接过电话:“我是联邦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情况紧急,请转接FBI新奥尔良分局……找奎因特工……”

  柜台里的珍妮,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这个联邦特工。

  她的声音很镇定,也很虚弱。

  她一定疲惫不堪,整个身子都斜靠在柜台上;过于肥大的背心卷起来,露出大片的胸口,右面的乳房已经全裸。

  那乳房倒真漂亮。

  她的头发很乱,被汗水或是其他什么东西黏成一缕一缕;光滑的面颊上也横一道竖一道满是黏液的印子,连长长的睫毛也糊在一起;右颊上,还有几道吓人的红肿;嘴唇下面全是咬破的牙印儿,下嘴唇还肿了一大块儿。

  更让珍妮触目惊心的,还是那姑娘身上的累累伤痕。

  两个手腕上好几道捆绑的痕迹,雪白的大腿上也有好几块又青又紫。

  真正把珍妮吓坏的,还是姑娘完全暴露在外的右面乳房,粉红色的精致乳晕四周,居然布满了红肿的牙印和清晰的手指抓痕。

  那条脏兮兮的破背心,散发着刺鼻的狐臭,几乎把珍妮熏倒。

  但她还是闻出了史达琳身上另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浓郁的精液的味道,似乎从史达琳全身散发出来,从发梢到股间。

  “天呀,她都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啊?”珍妮心中默默地怜惜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特工。

  史达琳打完电话后,疲惫地对珍妮说:“能不能帮我去一趟厕所?我的脚断了。”珍妮连忙扶着女特工去了厕所。

  史达琳一进厕所,就扑到马桶前,大吐特吐,她似乎连苦胆都要吐破了。

  破背心的下摆蹭到了脊背上,挺俏的臀丘暴露出来。

  站在史达琳背后,珍妮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史达琳凄惨的股间。

  那里最醒目的,是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菊洞,敞着一个黑黑的口子,轻轻地抽搐着,一丝浊白的精液缓缓地溢出来,流淌到又红又肿、狼藉不堪的花唇上。

  珍妮吓得连忙移开了眼睛。

  在门外等史达琳小解完后,珍妮帮史达琳草草洗了洗脸,翻出一套自己的工作服让她换上。

  这时,门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0:45,汉兹农场

  第一辆警车呼啸着冲到了农场破旧的小楼面前,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

  员警很快就在地下室发现了联邦特工基尼·麦耶的尸体。

  一名警员忙着给现场拍照的同时,另一名警员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史达琳那条沾满精污的残破裙子,放进塑胶袋中。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1:05,纽约NEWARK机场

  川特的飞机在NEWARK机场顺利降落。

  十五分钟后,川特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他快步走出行李领取大厅,顺着标志走到计程车站,上了一辆黄色的计程车。

  “曼哈顿,四十五街,赶时间,麻烦您快点儿。”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1:20,新奥尔良

  一辆救护车飞速驶进了图灵(TULANE)大学医院的急救中心。

  “一、二、三!”喊着口号,工作人员把史达琳的担架平移到推车上,一路小跑地推向急救室。

  在救护车上已经打了一针吗啡的史达琳,语气平静地告诉跟在旁边的医生:“我的右脚可能断了,大约十二个小时前。”

  “别担心,特工史达琳,”医生看着手中的病历:“这就去拍片子。不会有问题的。”

  趁着等待拍片子的空隙,一名中年女护士帮史达琳换了一身病号服,顺便在史达琳的病历上记下:“有明显性侵犯痕迹,建议妇科检查、处置。”

  疲惫已极的史达琳,并没有注意每一个医生、护士走到自己身边,都会不自觉地吸吸鼻子,然后再悄悄瞄她一眼。

  即使医院里到处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史达琳发梢的精液味道也依然清晰可辨。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1:40,新奥尔良

  “片子出来了,”医生告诉史达琳:“右脚踝骨骨裂,不过情况不算坏,十个星期就能完全复原。对了,你的一个同事要见你。”

  奎因快步走到史达琳的床前:“克拉丽丝,”一身整洁的淡蓝色病号服,显得史达琳头发更加凌乱,身上的伤痕也愈发醒目,即使见多识广、沉稳老练,奎因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此刻,他更为早上轻易放走川特而懊恼不已:“麦耶特工的事,我非常难过……”

  倒是史达琳抬起头,勉强笑了一笑:“有没有川特的消息?”

  “很可惜,让他跑掉了。”奎因搬过一张椅子,在史达琳床前,他吸了吸鼻子,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早上他去银行清户。机场已发出了通辑令。川特的哥哥,一个银行经理,也失踪了。第一时间通知了克劳福德,他下午就会到。我们正在突审马里奥兄弟。对了,小马里奥还在昏迷之中,情况不太稳定。不过,这个你不必担心,报告我来写。”

  “必须让小马里奥马上开口,”史达琳眼睛看着天花板,语气很平静:“不然,墨西哥很快就会发现这边出了问题。而且,”史达琳顿了顿:“大马里奥非常关心他弟弟。对,非常关心。”

  “对不起,”医生和两名护士匆匆走进来:“现在就去给你的脚打石膏。”

  “我明白了,”奎因站了起来:“我会马上跟墨西哥警方联系的。”在走廊里,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刚才史达琳身上精液的味道让他心痛欲绝,根本不忍呼吸。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3:15,纽约甘迺迪国际机场

  川特刚刚用第二个假护照买了一张西北航空公司的机票,下午14:30直飞凯曼群岛的,飞行时间5个小时,17:30到达凯曼群岛的欧文·罗伯兹国际机场。

  虽然川特从来没有去过凯曼群岛,但对这个英联邦的渡假胜地非常了解。

  一共三个岛,土着居民只有四万,而每年的游客却高达50万。

  川特之所以选择凯曼群岛,一是作为美国公民,进出无须签证;二是那里的银行系统大名鼎鼎,既发达又自由,绝对的洗钱天堂。

  还有一个多小时飞机才会起飞。

  思考再三,川特放弃了给罗德里格斯打个电话的打算。

  史达琳婊子本事再大,这次也插翅难逃。

  他托运了那个小行李箱,里面有几个玩具,三盘录影带,和38万美元的现金。

  他知道,机场抽查这样小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如果随身携带这样巨额现金,反而可能招人怀疑。

  他买了份《今日美国》,在候机大厅找了家速食店,一边浏览报纸,一边细嚼慢咽手里的三明治。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2:30,新奥尔良

  右脚裹着厚厚的石膏,史达琳坐在轮椅里被推进了紧急中心的妇科检查室。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高个医生匆匆走进来,热情地和史达琳握手:“特工史达琳,我是史密斯医生,负责给你做妇科检查。我明白对谁这都很艰难。检查过程中,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或是想停下来,告诉我,没关系。”

  “谢谢你,”史达琳语气平静得似乎在读报告,她也很惊讶自己为什么竟一点儿也不激动:“我被四个人轮奸,阴道和肛交都有。我怀疑约扩肌多处纵向撕裂。”

  “哦,”医生轻轻拍了拍史达琳的肩头以示安慰:“你不用说了……我们先做体液抽样和肌体切片,确定罪犯的精液类型,再看有没有什么传染病。然后是器官检查和治疗。”

  也许是麻醉药还在起作用,整个检查过程,甚至在医生用药棉清洗她的花径和菊洞的时候,史达琳也没什么感觉。

  医生脱下手套,帮着护士把史达琳扶回轮椅。

  医生:“大小阴唇都有瘀伤,不过不严重,几天就能恢复。阴道内壁有细微撕裂,也不要紧。肛门的情况糟糕一些,伤口很多,不过还没有缝合的必要。此外,还有轻微的炎症。我给你开点抗生素,多卧床休息,多吃水果。”

  “谢谢你,医生。”史达琳道。

  “对了,史达琳特工,”医生等护士出去后,接着说:“你好像在受孕期。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很快,十五分钟的样子,而且不很痛,也没有副作用。”

  听到“受孕”两个字,史达琳忽然全身一抖,脸色变得愈加苍白。

  看到她大受震惊的样子,医生连忙安慰她说没有关系,做完处理后,罪犯的污浊一点也留不下来。

  处理也很简单,绝大多数性犯罪受害者都会选择这么做。

  “如果出于宗教原因,你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谢谢你,医生,能让我考虑5分钟吗?”

  “当然,当然。”医生连忙走出检查室,小心地带上房门。

  史达琳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那里盘旋:自己很有可能会怀上基尼的孩子!

  基尼,她的基尼。

  是她害死了基尼!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她的好奇,他们就不会去汉兹农场,基尼也不会在毫无防备中被川特枪杀!

  基尼就那样离她而去,什么也没有留下。

  史达琳的心在抽搐。

  如果能怀上基尼的骨肉,那会是这段短暂但又美丽的恋情最好的纪念。

  会有一个孩子,长着一双基尼那样湛蓝的眼睛。

  那是基尼和她的孩子,她可以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长大,越来越像基尼。

  思念基尼的时候,她可以把孩子抱在怀里。

  而她亏欠基尼的,也能通过孩子来补偿。

  给基尼生一个孩子!

  压抑下那股晕眩,史达琳开始细细回忆周末性爱狂欢中,基尼几次爆发瞬间的点点滴滴。

  上次经期结束是六月一号,那么昨天还算是危险期。

  基尼在周五晚上和周日夜里,有两次射在她的阴道里。

  不过,周五傍晚在厨房桌子上那回,只有不到一半射在里面,其余全弄到了屁股和大腿上。

  而周日那次,刚做完,她就去了趟厕所。

  被基尼受孕的可能性,实际上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更糟糕的是,自己还被四个歹徒轮奸过,一个白人、两个墨西哥佬,还有那个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杰克。如果被他们中的一个受孕怎么办?

  心中一阵酸涩,史达琳极力冷静下来,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被轮奸时的次序和体位,尽量回忆那四个歹徒都射到了哪里。

  川特在她脸上射了一回,不过他的第一次,射在自己的阴道里面。

  那次的量很多,那种充溢的感觉,让史达琳不由自主夹紧了大腿,似乎担心川特留下的秽物溢出来,弄脏自己刚换上的干净病号裤。

  对了,川特后来用冷水冲洗过自己的身体,多少会减少些受孕的机会吧!

  可是,在地下室,两个墨西哥佬都射进了自己的下身,先是瘦高,然后是矮胖。

  后来她昏了过去,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

  但她知道,那个杰克在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后,也射在阴道里。

  那么说,每一个罪犯都曾在自己的阴道里射精,至少一次。

  被这四个人贩子们强奸受孕的可能性依然很大,自己该怎么办?

  泪水默默地流出来,史达琳无法思考下去。

  她想问问医生,怀孕多久才能辨别胎儿的肤色。

  不过,她马上否决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如果发现胎儿的父亲是墨西哥佬,她能怎么办?

  就算胎儿的父亲是白人,她又怎能知道父亲是基尼还是川特?

  “上帝呀,我该怎么办?”

  绝望之中,基尼的笑容忽然浮现在她的面前,那么真切,那么温暖。

  她似乎听到基尼的声音:“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你。”

  史达琳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为基尼怀个孩子”的念头。

  有人敲门,“请进。”史达琳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儿。

  一个警官匆忙走进来,递给史达琳一部对讲机,说奎因有急事。警官出去时小心地关上了房门。

  对讲机里,奎因告诉史达琳,他随口提了提救活瘦高是多么困难,一直顽抗的矮胖就软下来,同意交代一切,但有交换条件,警方必须救活瘦高,并且取消对兄弟俩的一切指控,包括非法持有武器、伪造证件、贩运人口、涉嫌绑架,还有对史达琳的一级性侵犯,并且要求把他们兄弟两个都列入证人保护计划。

  奎因强调说:“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点头的。”

  史达琳沉吟一下,说:“没关系,抓大鱼、救出那些姑娘们更重要。”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摔脱看门的警官,一个姑娘抽泣着扑向史达琳,那是娜拉。少女抓着史达琳的手,一下瘫软在轮椅旁,放声大哭起来。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4:15,纽约甘迺迪国际机场

  川特顺利登机。

  乘客不少,整个机舱没有几个空位子。

  川特前后左右都是兴奋异常的游客,一个个都穿得花花绿绿,仿佛这里已经是人间天堂。

  川特轻轻吸了口气,把头埋进了报纸。

  终于,飞机准时起飞。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5:30,新奥尔良

  克劳福德赶到医院。

  他告诉史达琳,奎因拿到了所有关于那个墨西哥人肉黑市的信息,他和FBI总部紧张地制定了行动计划。

  FBI局长说服由副国务卿出面,让墨西哥方面开了一路绿灯。

  一支墨西哥特种部队将担任突袭的主力,行动定在30个小时后。

  不过,购买地下小电影的那个美国人失踪了,新奥尔良警方正在全力缉捕。

  三小时前打了针镇定剂,娜拉早已平静下来。

  她推着史达琳的轮椅来到解剖房,基尼的尸体暂时停放在那里。

  史达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块石头,连克劳福德也大吃了一惊。

  史达琳非常平静,一点没有在过去的16个小时里连遭淫辱的痕迹。

  史达琳的声音毫无表情,说她虽然很想参加明天在墨西哥的行动,但她的脚断掉了。

  “我只想先回基尼那儿,”她甚至淡淡笑了笑:“洗一个澡,然后回来再陪陪他。”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墨西哥时间,17:45,墨西哥

  罗德里格斯有些烦躁不安。

  马里奥兄弟应该两个小时前就回到墨西哥境内,即使路上有了耽搁,也会先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

  这样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也许不该淌买卖FBI女特工这趟浑水?

  他刚给那个哥伦比亚大毒枭的代理人打了电话,说最近风声太紧,那两个美国小妞的运送日期能不能后推一个星期。

  对方当然十分不满,咆哮着下不为例。

  挂下电话,罗德里格斯擦了擦脑门的冷汗。

  他决定等到晚上,如果还没有马里奥兄弟的消息,他就得打几个电话。

  在墨西哥城和本地,他都有一些警员朋友,他可不想一无所知的就被别人抄了老窝。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9:35,凯曼群岛

  经过非常简单的入境手续,川特长长地吐了口气走出海关。

  大海就在面前,大街上人来人往,喧闹嘈杂,不过,吸引川特目光的,并不是周围一群群漂亮的比基尼女郎,而是穿过棕榈树的夕阳。

  他从来没有留意过,海滨的落日居然如此灿烂,如此美丽。

  微笑着戴上了墨镜,川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缓缓走进热带的夕阳之中。

  六月二十四日,星期三,墨西哥时间,23:00,墨西哥

  墨西哥和FBI的联合袭击开始了,四百特种部队和七十名FBI特工同时突袭了罗德里格斯的四家地下妓院,奎因担任美方的现场指挥,整个行动非常成功。

  在被解救的近20名美国少女中,奎因发现了蓓丝,告诉她史达琳是救她回来最大的功臣。

  只穿了条轻薄睡袍的蓓丝,披着一条特警给她的浴巾,趴在奎因的肩头泣不成声。

  终于,她对奎因挣扎着呜咽了一句:“我终于活下来了……”

  然而,罗德里格斯和几个骨干却漏网了。

  其实,两天都没有马里奥兄弟的消息,罗德里格斯就断定一定出了什么毛病,早早做好了出逃的准备。

  傍晚时分,他接到一个来自墨西哥警方高层的电话,放下电话,用十分钟时间砸烂客厅里所有可以砸烂的家俱后,墨西哥佬带着几个贴身保镖,悄悄离开了海湾的豪宅。

  “操你妈的川特!操你祖宗史达琳!”这是罗德里格斯在离开墨西哥时,说的最后两句话。

  卷后序:

  史达琳是谁?

  史达琳是一个普通姑娘,会生气,会沮丧,会撒娇,会大笑,会因为行人的频频注目而暗暗自得,也会因为脸上短暂出现的小豆豆而闷闷不乐。

  她工作起来全力以赴,既聪明又肯吃苦。

  唯一异于寻常姑娘的,也不过是她的倔强。

  无论干什么,都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这也是一个西佛吉尼亚矿山的孤儿,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成功的主要原因。

  在遇到博士和麦耶之前,史达琳并没有真正恋爱过,也没有过长期稳定的恋情。

  一来出身寒微,又从小父母双亡,形同孤儿。

  迫不得已的早熟和生活的压力,让风花雪月、谈情说爱这些每个女孩子身边必备的小花样、小点缀,在史达琳那里,却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

  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子,对各种“没来由的”好处和好感,总要小心异常。

  缺乏保护,孤单的史达琳自然把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封闭起来,谁也不让接近。

  正如奎因所说,史达琳一直生活在一种笼罩一切的紧张之中。

  她始终没有安全感。

  没有家庭的温暖和支持,一个弱女子独自奋斗,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敢放松。

  作为一个特工,她是个工作狂,作为一个姑娘,她又冷若冰霜。

  史达琳父亲因公殉职。

  她自幼丧母,是父亲为她盖起了一处心灵上的港湾。

  他的高大健壮,对史达琳而言,就象寒夜里的一间小小卧室,任凭外面朔风怒吼,屋内却安宁舒适,可以放心黑甜一觉。

  父亲的去世,让史达琳早早失去了那个心灵上的依托。

  下意识里,史达琳把父亲的过早去世当成一切艰辛苦难的源头。

  一切安宁、快乐、幸福都和父亲联结在一起。

  他的去世,几乎带走了人世间的一切美好。

  史达琳从未察觉自己的恋父倾向。

  这种倾向,在父亲去世后,随着岁月流转,被慢慢强化,最终近乎一种爱恋。

  这也是为什么初见麦耶,史达琳就会芳心大乱。

  麦耶唤醒了她对父亲的记忆。

  也许别人看来,麦耶和史达琳的父亲是如此不同,然而,他和史达琳心目中父亲的形像却如此接近,让史达琳觉得,“失落的天堂,也许就在眼前。”

  与麦耶的邂逅,第一次让史达琳真正敞开了心扉,释放出多年来隐藏在“工作狂”、“铁姑娘”形像下温存、柔弱、敏感的那一面。

  史达琳和其他女性一样,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

  遇到麦耶之前,也偶尔享受过性的愉悦。

  但麦耶给她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麦耶领着她不断尝试新的极限。

  不断的花样和绝顶的高潮令史达琳眼界大开。

  在她心中,麦耶取代了她的父亲。

  羔羊真的不再哀鸣。

  虽然相聚不过短短的一周,两人已经如胶似漆。

  那是性狂欢的一周。

  禁锢打破了,欲望点燃了。

  麦耶的雄壮、温存和经验,让史达琳第一次沉溺在欲望之海,不能自拔。

  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那样敏感、娇嫩和柔弱,她需要支撑和保护。

  不过,史达琳终究是史达琳。

  一个出生在矿山的野丫头,她身上流着矿工的血。象他们一样,她也坚强的象块岩石。

  连瓦尔特众议员也是在和史达琳握别时,才发现了她真正的力量。

  一十三又是谁?

  以前有个王二,研究数论为生,却痴迷于翻译一本叫《StoryofO》的小说。

  他译了一遍又一遍,象一个撞大运的家伙,希望某一天弄出个完美的译本。

  然后,某一天,他忽然死掉。

  关于自己的死,他什么也没有说。

  人们不免猜测纷纷。

  再后来,他的学者老婆出版了《StoryofO》。

  那是第一个简体中译本。

  有好事者OCR了该书,放进恶魔岛的图书馆,读者寥寥。

  每个人,或迟或早都会遇到这样一个问题:肉体消亡后,灵魂何往?

  王二吃过很多苦。王二终其一生,默默无闻。王二并没有证出费马大定理。王二很寂寞。虽有几次艳遇,还是寂寞。

  小人物往往湮没于历史之中。

  王二也不例外。

  所以王二说,《StoryofO》就是他的自传。

  他在那本无人知晓作者为谁的小说中,发现了自己的快乐、欣慰、沮丧和苦难。

  当然,还有寂寞。

  无边的寂寞。

  象鱼身外的水,无可辨识。

  王二在那本书中,读出了自己的影子。

  就象水底的一面镜子,默默衬映出水面鳞鳞的波光。

  惊鸿一瞥。

  王二觉得翻译这本书,自己就会融入那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象鱼儿化做了水。

  他企盼自己足够幸运,完成一个完美的译本。那样,不管身在何处,灵魂总可以安息。

  因为他已经把自己融入译本之中。

  译本就是王二。

  肉体消亡,灵魂何往?

  关于《玫瑰劫》

  一十三和史达琳在《玫瑰劫》中相遇。

  《玫瑰劫》本来并不存在。一十三本来也不存在。

  因为发现了史达琳,所以发现了寂寞。因为有了寂寞,所以有了一十三。

  《玫瑰劫》英文原名《SouthernHospitality》,九十年代中期出现于Usernet,颇引起了一些轰动。

  当时的几个著名评论家,对其不吝赞词。

  作者受到鼓励,又写了《StepfordWives》,虽然联邦特工史达琳这次成了一个配角。

  作者说这是三部曲的前两部,还预告了第三部的名字。

  然后杳无音信。

  先读《StepfordWives》,不仅被色文中难得一见的精彩剧情所震撼,更为里面的女主角Jessica所打动。

  然后按图索骥,找来作者的其他小说。

  于是遭遇《SouthernHospitality》。

  我以为,《SouthernHospitality》远好于《StepfordWives》。

  在SH中,你几乎可以找到一切你希望从咸湿文里找到的刺激。

  于是停下手中翻译了一半的《TheNextBaywatcher》,转而翻译SH.

  于是,《玫瑰劫》出现了。

  于是,一十三出现了。

  于是,史达琳不再独自寂寞。她和一十三在一起。

  《南方的好客》这个直译名字,很早就被抛弃。

  有段时间,在《赤裸的羔羊》和《玫瑰劫》之间犹豫。

  《赤》既香艳又切题,不过还是担心和“赤裸羔羊”的站名太过相似。

  而《玫瑰刀》和《风尘劫》是一十三的色文启蒙。

  一十三还固执地认为,任何人在书写汉语网络色文历史时,这两篇都不可忽略。

  《玫瑰劫》这个名字,也用拆字法,一如一十三之于王二。

  而且,在10月22日登出第1章时,第17章的那段话就已写好:

  “这也许不是川特见过、奸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不过,和那些娇滴滴的、一捏就碎的美人们不一样,面前这个几乎全裸的姑娘,可是危险得很。她随时可以置人于死地。这个他刚才就领教过了。而且她聪明能干,几乎抓到了他的尾巴。

  “这才是朵真正的玫瑰,既娇艳,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让你滴血的玫瑰。

  “强奸这样扎手的姑娘,让川特更加兴奋。只有带刺的玫瑰,才值得去蹂躏、去摧残,把她漂亮的花瓣,一片片撕下来,揉碎了,再踩在脚下。”

  史达琳就是那朵玫瑰。不过经霜更艳。

  《玫瑰劫》不是《SouthernHospitality》的简单翻译。

  一十三不满意原文的结局,也觉得对史达琳的刻画仍不够鲜活。

  就小说本身而言,《玫瑰劫》和《SouthernHospitality》的关系,可以分成三段来看。

  前三分之一,原文的语言,一十三的润饰;中间部分,原文的情节,一十三的人物;到了结局,原文的人名,一十三的故事。

  从开头,一十三就加入了很多内容。

  除了完全改写的结尾,比较大的添加还包括墨西哥人肉贩子、史达琳的绮梦、和基尼去成人影院(这一节很匆忙,至今不满意)、史达琳的新裙子、以及卢的偷拍。

  在具体翻译(特别是对话)中,一十三总要反反复复许多遍。

  第一遍先忠实地译出原文的意思;第二遍根据上下语境修改成顺溜的汉语。

  然后还有第三、四、五、六、七遍,力求反映人物的个性(至少符合自己对人物的理解)。

  改来改去,往往面目全非,但求神似矣。

  而所有的激情场面,除了第2章蓓丝一节比较严格地按照原文来译,其余几乎全是一十三的重写。

  一十三有个偏见,一篇好色文(非色小说亦是如此),作者必须对主角感情强烈。或是爱上你的女主角,或是恨死那个大魔头。

  《玫瑰劫》只有一个主角。

  所以,一十三爱上了史达琳。

  所以,《SouthernHospitality》是篇警匪斗智、悬疑重重的精彩色文,而《玫瑰劫》则只是史达琳一个人的故事。

  一个史达琳如何成长的故事。

  每个人,或早或晚,都曾经为某一件事,某一个人心动过。

  一件梦想已久的玩具,一个五彩斑斓的气泡,一晚霞光万丈的落日,一次又娇又嗔的回眸。

  有心动,就有心碎。

  玩具丢了,气泡飞了,落日消失了,她,也不见了。

  心动容易忘却,而心碎却能让你久久难眠,仿佛心碎既是永恒。

  心碎却也让我们渐渐长大。

  曾经为儿时的一个粗糙玩具心碎过,所以,我们能体贴孩子们在玩具店里的流连忘返,也知道他们稚嫩的心灵,多么容易受到伤害,也多么容易得到慰籍。

  然后,我们会百般珍惜那些永远也不会持久的心动。

  这就是成长的故事。

  史达琳成长的故事。

  她经历了一场美妙的恋情。然后,她受到重创,身心俱伤。

  一段勾魂摄魄的恋情刚刚开始,就嘎然而止。

  幸福就那样转瞬即逝。

  对史达琳而言,最痛心的不是被摧残,而是曾在指间的幸福,自己居然抓不住。

  她认为自己害死了情郎。那是一段永远也无法救赎的罪。

  她心碎。然后能够理解心碎,珍藏心动。

  因为心碎,史达琳学会了面对生活的不完满。

  神说,救赎不是彼世的平安,而是现世的挣扎。

  她仿佛又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

  回到那间灯光雪亮的地下室。

  自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似乎刚刚做过拼死挣扎。

  汗水打湿头发,再渗进眼角,又涩又疼。

  眼泪很自然地流出来,虚弱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她却依旧睁大双眼,听任汗珠儿在脸上随意流淌。

  因为她无法动弹。

  因为她四肢张开,被牢牢绑在身下的木架上。

  几个小时以前,她就这样被剥得赤精条条,让人弄成狗爬的姿势,一丝不挂的屁股向后高高撅起。

  很羞耻,很屈辱,很绝望。

  可是,这个姿势却也很方便一些人在她身上做一些特别的事情。

  那些事情看起来很机械,很枯燥,但却让她不停地娇躯乱颤、婉转哀鸣。……

  她是一名执法者,专门追踪那些十恶不赦的变态罪犯。

  她是一个前途远大的年轻女特工,拯救过许多无辜的女孩子。

  她很自信,很能干,同时也很骄傲。

  她还刚刚堕入爱河,几天前才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的欲仙欲死。

  今夜,她本应让情郎紧紧压在身下,双腿用力夹住他的后背,一边柳腰款摆,辗转承欢,一边娇喘呻吟之余,在情郎耳边呢喃些恩爱肉麻的闺房蜜语。

  云收雨散,小鸟依人般腻在情郎怀中,天亮后再抖擞精神一同捉拿罪犯。

  可是,现在她自己却落入罪犯的魔爪。

  那个她曾经发誓要亲手捕获的罪犯。

  那个刚刚杀害了自己情郎的罪犯。

  那个对自己恨之入骨,却又垂涎三尺的罪犯。

  他绑架过许多漂亮女子,残忍地轮奸她们,再卖给墨西哥的地下妓院作终身性奴,就像屠夫宰杀羔羊那样冷酷无情。

  而她,就是今天晚上那头绝望的羔羊。失掉所有抵抗,赤裸无依,任人宰割。

  她并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子,甚至算不上FBI最漂亮的女特工。

  有些冷峻,不够娇媚。

  但在她湛蓝眸子的深处,却隐隐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性感。

  让人一见倾心。

  第一次会面,奸诈而好色的罪犯就肉棒硬得发疼,眼睛恨不得把她剥个干净,满脑子都是轻薄衬衣下面轻轻跳动的乳房,和短裙之外也能感到挺俏的臀丘。

  他很久没有这样欲火中烧、兽性大发了。

  正是这个身材苗条的小女子,让他多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甚至不得不丢下一切,落荒远逃。

  他当然不甘心,当然要报仇!

  用那种对付女孩子最原始、最直接、但也最有效的方式。

  他强奸过许多漂亮女孩子。

  知道自己十一寸的大肉棒,足以地捣碎年轻女特工的每一寸傲骨。

  让她求生不能,欲死不得。

  让她后悔自己的冰雪聪明。

  尽情发泄兽欲之后,他甚至还找来几个帮凶。

  用任何可能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奸淫她,羞辱她,摧残她……

  她强健地像头小鹿,细细的手臂,居然蕴藏着不亚于男子的力量,平坦的小腹和修长的大腿更是韧劲十足。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未婚的年轻女孩子,性伙伴本来就少得可怜,更没有同时和两个男人上床的经验,现在让她如何吃得消几条壮汉没命般的前后夹攻、轮番淫辱?

  在最后一名罪犯嚎叫着把大股大股精液狠狠射进她的喉咙深处时,她已经被摧残得几次死去活来。

  全身瘫在那里,软绵绵再也没有半丝气力。

  然而,她的娇躯仍然婀娜,面庞依旧俏丽。

  粉嫩的肌肤,被自己的汗水和男人的精液烧灼成诱人的玫瑰色。

  刺眼的灯光下,居然有种夺人心魄的冷艳。

  冷艳的几乎有些不可方物。

  遇雪更洁,经霜愈艳。

  她的乳房不算大,但却饱满坚挺,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似乎在炫耀超乎尺寸的迷人弹性。

  她的腰肢依旧柔软,大腿依旧修长。

  两瓣美妙的臀丘也又挺又俏,风韵十足。

  只是一丝不挂的股间,满是惨遭蹂躏后的狼藉。

  原本精致紧凑的肉唇和菊洞,现在又红又肿,凄惨不堪。

  里里外外还涂满一汪一汪的白浊秽物……

  美玉蒙尘,玫瑰折瓣。

  让人即痛心疾首,又口干舌燥。

  那几根刚刚发泄过的肉棒,居然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而且,她丰满的嘴唇和粉嫩的舌尖,也还那么销魂摄魄。

  只消插进去轻轻抽动几下,里面的温软滑腻就足以让肉棒再次抬起头来……

  精液的腥臭、汗水的辛咸,夹杂着令人窒息的阵阵狐臭,四周全是淫糜的味道。

  女特工依然趴在捆绑架上,全身布满细细的汗珠儿。

  她脸上满是恐惧。

  因为自己光溜溜的屁股,正被两个毛茸茸的壮汉一上一下紧紧夹裹在中间。

  两根又粗又硬的肉棒,也用力抵在她的股间。

  一触即发。

  几只长满厚茧的大手,死死抓住她的大腿和臀丘,让她动弹不得。

  仰面躺在她身下的壮汉扭动屁股,肉棒对准了湿漉漉、肿兮兮的花径。

  被辱在即,她却只能悲哀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几个小时的奸淫让那里又湿又滑,肉棒没费力气就撑开洞口,插了进去。

  不知是下身的那股灼热,还是“又插进来了……”的闪念,让女特工从鼻孔发出一声哀啼。

  肉棒快速抽插几下,龟头沿着一层层嫩肉刮过去的强烈快感中,身下的壮汉种猪一样大声哼哼。

  然后肉棒停下来,插在里面,再也不动。

  奇怪的平静,却让年轻的女特工全身颤抖。

  因为第二根肉棒硕大的龟头,已经顶在她的菊洞门口。

  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

  即使精疲力竭,神志恍惚,她还是马上明白了罪犯们的恶毒企图。

  她不敢相信自己嫩生生的股间,怎么可以同时插进来两条这般粗壮的肉棒。

  又是这般狂暴贪婪,丝毫不知惜香怜玉。

  更何况刚才菊洞也被摧残多次,留下一道道撕裂的伤痕,现在还火辣辣疼得钻心。

  她不顾一切地扭动腰身,企图躲开侵入臀沟深处的那条肉棒。

  但她的四肢被牢牢绑住,而屁股和大腿也被两个壮汉死死掐住。

  屁股后面的男人,用力掰开她的臀丘,然后“哼”的一声,身子猛然向前一顶。

  她全身的气力,都化作一声短促而又凄厉的尖叫。

  那里被多次奸淫,虽然洞口还未失去弹性,但肉棒一下就捅进伤痕累累的菊洞。

  平生第一次被人同时插入花径和菊洞,出乎意料的剧痛和震惊,激出她一身冷汗。

  两根肉棒,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现在紧紧顶在一起。

  那里巨大的压力,让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就要爆裂。

  从未经受过这样非人的折磨,无法形容的巨大痛楚,让她张大了嘴,倒吸着气,却发不出一声哀求。

  她害怕极了,一动也不敢动。

  暴风雨前的寂静,毕竟只会持续片刻。片刻之后,她漂亮的脊背就猛然绷紧,喉咙里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呜咽。

  原来菊洞里的肉棒一插到底。

  花径里的另一根肉棒也随之而来。

  很艰难、但还是一寸一寸挺进到似乎从未达到过的深度。

  仿佛被一辆重型坦克缓缓压扁一般,她脑海里一阵电闪雷鸣。

  眼前也一片漆黑。

  下身在每一个方向上都感受到不可思议的压力。

  她几乎听见自己的盆骨被无情撑开的声音。

  两个罪犯不停地唉声叹气,因为肉棒要被夹断般的刺激实在太过强烈。

  冒着走火的危险,他们的肉棒一起缓缓后退。

  终于等到了呼吸的空隙,女特工的鼻腔里却跟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似乎在哀叹生命正一点一点抽离她的肉体。

  丝毫不理会女特工的死活,壮汉们喘息片刻,再次一同插回深处。

  她的气息再次嘶哑,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手腕下面的木架,关节惨白。

  生存的本能,让她忘记下身巨大的痛楚,只是拼命收紧全身一切还有知觉的肌肉,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根本不去理会,她的徒劳挣扎只会让两个歹徒快感如潮。

  同时强奸前洞后庭的滋味如此美妙,以至一个罪犯居然开始喘着粗气感谢圣母玛利亚。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而最残忍的奸淫,才刚刚开始……

  “马里奥牌墨西哥三明治!哈哈,过瘾吧,臭婊子!”

  即使被两条同进同退的肉棒奸淫得几乎失去知觉,但她还是听清了这句话。

  因为那个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鼻尖儿还残留着他干涸的精液。

  他的肉棒,让她痛不欲生。

  他的声音,让她恨之入骨。

  然而,她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喊不出。

  只有一股口水,混着不知道哪个罪犯的精液,悄悄溢出嘴角,挂在小巧的下巴。

  随着壮汉们越来越疯狂的奸淫,在空中无助地来回摇荡……

  ********************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那是一个年轻女性悦耳但却焦急的声音。

  可怕的幻觉突然消失了,一片模糊中,联邦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缓缓意识到,那个漂亮的空姐正用力摇晃自己的肩头。

  “哦,我没事,谢谢。”

  史达琳虚弱地答道。

  “您的脸色很难看……”

  “没关系,我没事,真的……”

  史达琳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重新回到现实,史达琳发现自己正在一架从新奥尔良飞往马里兰的麦道客机上,独自坐在宽敞的病残专席,裹着厚厚石膏的右脚架在面前的矮凳上。

  三排之后是那两个护送她的FBI同事。

  她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内侧,又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裙子。

  还好,下身没有男人的肉棒在肆虐,后庭也没有被肉棒插入,股间更没有被蹂躏后的火辣酸痛和残留秽物的粘稠滑腻。

  裙摆一丝不乱,内裤也整整齐齐。

  任何可怕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一切都那么平静自然,仿佛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工作飞行。

  只是她的大腿还在轻轻颤抖,脊背一片冰凉,乳头硬硬立起,呼吸又浅又急,脸色也惨白得吓人,似乎刚才真的又一次落入那两个墨西哥佬的魔爪,被他们屈辱地扒个精光、前后贯穿、百般凌辱……

  她的鼻孔中,甚至还残留着几丝墨西哥佬身上令人作呕的浓烈狐臭。

  她只好轻轻屏住呼吸。

  “各位乘客,这里是机长,我们四十五分钟后就要在马里兰的”大学园“机场降落。今天是六月二十七日,星期六,东部时间14点35分,请不要忘了把手表调快一个小时。现在地面温度华氏87度,天气晴朗,风速每小时8英里。

  我们很快将会开始降低高度。“窗外阳光明媚。

  史达琳叹了口气。

  机舱里的空气难说新鲜,但丝毫也没有狐臭的痕迹。

  情郎遇害、自己被辱的惨痛之夜,已经过去整整五天了。

  而刚才那一切,只不过是噩梦之后的幻象。

  那两个最喜欢对女孩子双管齐下、齐头并进的墨西哥佬,也被她亲手捕获,正关押在某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而她,正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旧的伤口还远未愈合。

  新的生活,却已经扑面而来。

  而年轻的联邦女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的故事,也掀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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